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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煙雨濕黃昏在線閱讀 - 第8章

第8章

    魏明一手牽著豆豆,一手握著串兒,我提著行禮走在他身旁,身后是母親的“啊呀呀”。

    魏明問我這次回來呆多久。

    我說:“明天就回去?!?/br>
    魏明撒著嬌,“嗯~多呆兩天,后天回去吧?!?/br>
    我笑說:“后天到了你還會說再后天?!?/br>
    魏明笑沒了眼睛,“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呢?”

    小時候魏明是最怕我的,可能是因?yàn)樗芨杏X到我真的不偏愛他。魏明從小就鬼機(jī)靈,只要母親在家他就會對我大呼小叫,蠻橫無理,我們兩個將家里攪得雞飛狗跳。而母親一走,徒留我二人在家時,他就乖順多了,哄著我要給我他的零食吃,可只要母親回家一開門,他就會哭著跑過去抱怨我欺負(fù)他。我們都叫他心眼兜子,一肚子全是心眼兒。

    我不知道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心疼起魏明的,也許是從我上大學(xué)那一年開始,也許是在高中時段,總歸我與魏明成了家中關(guān)系最親近的兩個人,魏明要什么我給他買什么。父親常說,將來我誰都不認(rèn)識,只認(rèn)魏明一個親戚,我覺得他說的是有一定道理,我確實(shí)也是這么打算的。

    現(xiàn)在想想,魏明是可惜了,他不應(yīng)該生在這樣一個家庭,現(xiàn)在的我時常后悔,曾經(jīng)一些不恰當(dāng)?shù)男袨闅缌艘活w璀璨的心靈。不過我也是這樣被毀滅掉的。我猜,有很大部分原因是,我不想讓魏明走我的老路,所以才會如此疼愛他,我想疼愛的,是曾經(jīng)孤立無援的自己。

    魏明應(yīng)該比我走的更遠(yuǎn),他不能再經(jīng)受我所經(jīng)受過的一切,我想拯救的,是曾經(jīng)遭受苦難而無助的自己。

    第5章 迷人的游戲

    母親的怨氣遠(yuǎn)超過我的想象,從那家正新雞排店開始,到新世紀(jì)超市采購?fù)晔卟耍值交丶业某鲎廛嚿?,兩個半小時的時間里,母親的“啊呀呀”從未停止過。

    出租車上魏明終于不堪忍受,捂著腦袋抓了抓頭發(fā),抓狂到:“?。 銊e說了行不?!又沒讓你養(yǎng)?!?/br>
    母親再次瞪圓了眼睛,“你這是跟誰說話?!有這么跟你媽說話的嗎?!你還真是一點(diǎn)人事兒都不懂咧。”

    魏明xiele氣,對父母不敬是很嚴(yán)重的問題,這樣的家訓(xùn)無形中刻在了我們的骨子里,而我直到今天才意識到,我們家是有這樣的家訓(xùn)的,在我意識到之前,它一直藏在開明的面紗之下。

    母親開始批判魏明的不懂事,十分鐘以后才又重新轉(zhuǎn)移到了豆豆身上。我從魏明身上接過豆豆,母親的視線也跟過來,她又發(fā)現(xiàn)了新的問題,比如說它的白毛,它那不值錢的品種。

    她說一只土狗不值這個錢,又問我稀罕這臟狗做什么,竟然還帶它去打疫苗,讓我去把它給扔了,接著讓司機(jī)停下車,讓我將狗扔在路邊。她說的亦假亦真,又問我:你聽到?jīng)]有?不聽話我打死你!……我真殺了你你信不?!

    我亦忍無可忍,不是因?yàn)樗卸苟?,而是她停不下來的嘮叨實(shí)在太折磨人,我說:“看不順眼你就別看了,看不順眼你還總看它做什么?”

    母親似乎被戳到了痛點(diǎn),但停了沒有一分鐘,視線又重新轉(zhuǎn)過來,開始了新的批判。

    我不明白豆豆犯了什么錯,讓她們才見了第一面,母親就將它當(dāng)做了仇人,現(xiàn)在我明白了,是因?yàn)槲摇?/br>
    母親真正討厭的人是我,所以不管我?guī)裁椿貋硭紩憛挼?,而且我越喜歡的東西她越討厭,有個詞叫愛屋及烏,討厭也是一樣的。我對豆豆太過疼愛,所以她對豆豆開始了無盡的批判。

    到家以后,我牽著豆豆回了我的房間,不想見外人,魏明推開門,坐在電腦桌前玩游戲,我趴在床上刷手機(jī),這樣的畫面在我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會出現(xiàn)。

    父親推開門,讓魏明去買煙,說親戚們都到了,魏明瞬間從椅子上跳起來,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涌現(xiàn)出的煩躁。

    見他不動彈,父親提高了嗓門,“聽到?jīng)]有?!”

    我們家的房子很高,這一聲叫喚在整個房間里回蕩。

    “聽到了聽到了”,魏明手下不停,拿起手機(jī)接過錢出了門。

    電腦音響的聲音開到了最大,里面游戲的解說咋咋呼呼的叫囂的我頭疼,我走過去,將音量調(diào)低,重新趴回床上,感覺世界終于清醒了一點(diǎn)。

    豆豆趴在我的雙肩包上打盹,比在家老實(shí)了很多,偶爾會抬頭看看我。

    母親進(jìn)來翻找東西,我覺得一陣煩躁,似乎總是有人來打擾我的清凈。我抬頭撇了撇我的衣櫥,事實(shí)上那不能算是我的衣櫥,里面有三分之二的東西不是我的。

    母親將衣服扒了又扒,袖子和褲腿打成了死扣,一坨衣服緊緊纏繞在一起不分彼此,我聽見母親說:“哎,咋沒見哎?”

    母親又出了門,臥室門開著,我忍了一會還是忍不住站起身將它關(guān)上,沒過一會母親又進(jìn)來,向我吼道:“老是關(guān)著這個門干啥?那么見不得人嗎?”

    我自動關(guān)閉了耳朵,果然,她繼續(xù)說:“家里的親戚們都來了,也不知道去打個招呼,見了人連叫啥都不知道,真是出了奇,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也不知道怎么長得,原來越不是樣子了!”

    “這世上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我都聽得耳朵起繭了。

    她說:“立馬從床上給我滾起來!”

    我抬起頭,看見她正瞪圓了眼睛指著我,懷里抱著一坨衣服,一條褲腿稀稀落落垂在地上,另一條與她懷里的一團(tuán)衣服緊緊纏繞在一起,地上已經(jīng)堆滿了,這些衣服我見都沒見過,看上面的灰塵,應(yīng)該比這櫥柜的年頭還要長。不過也沒事,有這張床擋著這片狼藉,不會有人看到的。

    北川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