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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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沈天的生命力頑強(qiáng)得跟小強(qiáng)一樣,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沒死,也就斷了幾根骨頭而已。 蘇棋從納戒里面隨意翻出一件衣服給沈天給蓋上,他沒空給對(duì)方穿衣服了,他還得跑路,能做到這份上就不錯(cuò)了。 于是默默給沈天蓋好衣服后,蘇棋扭頭就繼續(xù)跑了起來。 他跑得很快,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真氣,甚至偶爾還御氣而行,只是他到底修為不濟(jì),跑了不過半炷香后就再也跑不動(dòng)了,可當(dāng)蘇棋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在這無邊森林之中。 糟了,這森林之中有陣法,他入迷陣了。 想到此,蘇棋朝著身后看去,卻聽見身后傳來了無數(shù)的刀劍聲。 幾乎是下意識(shí)的,蘇棋就朝著聲音另一方跑去,不知跑了多久,終于眼前變得開闊,眼前分明就是他剛才跑路的地方。 只見那半空中,血無歸跟那黑袍修士還在打斗,那黑袍修士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把布滿黑氣的魔劍,他劍劍都是殺招,出手無比的狠辣,繞是血無歸這般喜歡使下三流手段的人,竟都有些招架不住。 不知為何,蘇棋看著那黑袍修士,卻隱約看出了幾分眼熟。 而也就在此時(shí),那黑袍修士得了先機(jī),直接一劍斬?cái)嗔搜獰o歸的胳膊,然后一腳朝著血無歸踢去。 血無歸直直從天空落下,地面都砸了一個(gè)小坑。 但血無歸卻依舊不肯認(rèn)輸,他爬起來剛想拿起雙刀,便被那黑袍修士將魔劍抵在了喉嚨處。 血無歸垂下了眼簾,心下有些后怕。 這魔修的實(shí)力高出他幾分,下手更是陰狠,于是血無歸吐出一口血,然后陰沉的看向那黑袍修士,“我是血門的長老,你若殺我,血門得了我的殘影石,必定追殺你?!?/br> 黑袍修士似是不屑,聲音卻依舊嘶啞,“那又如何?!?/br> 然而蘇棋卻是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那黑袍修士。 而那黑袍修士似是察覺到什么,緩緩回過頭,正好看到蘇棋在看著他。 不知是否蘇棋錯(cuò)覺,他看見黑袍修士的手腕微微顫抖了一下。 而血無歸見此,直接朝著黑袍修士一掌打去,放出nongnong血霧,只身鉆入了血霧之中。 那血霧立刻蔓延開來,將四周牢牢圍住。 黑袍修士想要朝著蘇棋這邊過來,剛剛抬腳卻又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dòng)。 蘇棋只是安靜的盯著黑袍修士,他并不出聲,然而眼底的情緒卻仿佛出賣了他的一切。 黑袍修士也不動(dòng),兩者只是遙遙相望,相顧無言。 沒一會(huì)兒,那血霧越發(fā)的濃厚起來,竟開始朝著他們二人侵蝕過來。 黑袍修士遲疑了片刻,還是朝著蘇棋走來,他的聲音很是嘶啞,但語氣卻仿佛有些忐忑,“血霧有毒,我?guī)汶x開?!?/br> 然而就在那黑袍修士伸出手即將碰到蘇棋之時(shí),蘇棋什么都沒動(dòng),只是輕飄飄吐出一個(gè)字。 “臟。” 第019章 如何兩清 僅僅一個(gè)字,就讓黑袍修士僵硬在了原地。 他伸出的手還在半空中,不知是該收回還是該放下,直到身后那道血霧即將朝著他們而來,黑袍修士這才上前一掌朝著蘇棋身后的血霧打去。 然而就在他靠近蘇棋時(shí),蘇棋直接取出利劍對(duì)準(zhǔn)了黑袍修士。 黑袍修士垂下眼,看著蘇棋手中的劍,兩人依舊是沉默。 而蘇棋卻是舉著劍,他對(duì)準(zhǔn)了這黑袍修士的胸口,雙手握緊劍,毫不客氣的朝著對(duì)方的胸口刺去。 利劍入體,鮮血流出,因他身著黑袍,倒有些看不出血跡。 黑袍修士只是站在原地,他并不反抗,卻又在抬頭時(shí)流露出幾分異樣目光來。 似是恍惚,又似是遲疑,最終,他什么都沒說。 蘇棋猛的將利劍抽出,他冷冷的看向眼前這人,“你竟還敢出現(xiàn)在我眼前。” 說著,蘇棋譏笑了一聲,“蕭云。” 那黑袍修士猛的一愣,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 世人皆知,不周仙宗的憐風(fēng)仙宗有一弟子名為蘇棋,蘇棋在十幾年前又收下一個(gè)徒弟。 就是蕭云。 蘇棋對(duì)這位徒弟百般疼愛,甚至不惜三步一拜九步一叩孤身前往登天崖,只為求得一株群仙垂蓮來醫(yī)治他徒弟的陰寒之體,隨后又將自己隨身佩劍天問靈劍相贈(zèng)。 望他日青云不墜,扶搖直上,不輸他霧雪峰風(fēng)光。 可修真界中也人人都知,這位蕭云隨后背叛師門,殘害同門,屠殺修士,最終墮入魔修,讓曾經(jīng)的天之驕子蘇棋淪為他人的茶后笑談。 所有人都笑蘇棋一腔真心喂了狗,養(yǎng)條狗都比養(yǎng)個(gè)徒弟強(qiáng)。 也是因此,蘇棋被不周仙宗所不容,可他卻依舊堅(jiān)信他的徒弟清白無辜,其中必定有著萬千緣由。 甚至在不周仙宗發(fā)出追殺令時(shí),甘愿以身受戒,只求不周仙宗給蕭云一個(gè)機(jī)會(huì)。 也是因此,蘇棋受了整整九九八十一的碎骨鞭,原本半步就能踏入分神大能,卻一念之差修為倒降在金丹期。 而當(dāng)他一身血衣從戒峰出來時(shí),卻得知自己弟子屠殺了一個(gè)家族,血洗了一座城鎮(zhèn)。 那時(shí)的蘇棋,背負(fù)著所有人的異樣目光,或是不恥,或是惋惜,又或是失望。 現(xiàn)如今,蘇棋抬了抬眼,看向身前的蕭云,那股微弱的恨意還是從心底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