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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當(dāng)軍嫂,被純情硬漢寵上天 第296節(jié)

    他又何嘗不想呢,只是,不行!

    葉鶯張了張了嘴,縱有千言萬語,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她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什么。

    葉鶯已經(jīng)全然不知紀(jì)連齊是什么時候掛的電話,直到電話那頭傳來了陣陣忙音,她才回過神來。

    返回到震區(qū)的紀(jì)連齊,雙腿仿佛灌了鉛,一步比一步艱難。

    郝永剛看他不對勁,走過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要不先到帳篷里休息休息?”

    紀(jì)連齊婉拒了郝永剛,“沒事,不用,緩一緩就行了?!?/br>
    郝永剛沒說什么,遞給他一個軍用水壺,“今天到的物資全分給人民群眾了,和你的人都說一下,忍耐一下。”

    紀(jì)連齊點了點頭。

    “哦對了,葉寧和賀朋他們今天也出發(fā)了。”

    紀(jì)連齊依舊只是點頭,沒說什么。

    他現(xiàn)在急需投入到救援中,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郝永剛看在眼里,擺手道:“行,那你先去忙吧?!?/br>
    而在紀(jì)連齊帶著人徹夜不眠地救援的同時,葉鶯也是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第二天天一亮她直奔火車站,毅然決然地買了前往贛省的火車票。

    在當(dāng)天下午她就坐上了前往贛省,紀(jì)連齊老家的火車。

    紀(jì)連齊有任務(wù)在身,無法抽身回家參加他父親的葬禮,那么,就由她代他回去吧!

    畢竟再怎么說,他也是她的丈夫,于情于理她也應(yīng)該去一趟。

    兩天后,葉鶯終于到了贛省。

    下了火車以后,還要再轉(zhuǎn)一趟大巴。

    ...

    與此同時,幾輛運送著物資的大貨車正緩緩駛?cè)霝?zāi)區(qū)。

    “同志們,第二批物資來了,這批物資是捐贈者指定要送來給你們解放軍的!”一名帶著紅色袖章的工作人員拿著喇叭,一邊招呼著大貨車,一邊用喇叭喊著。

    “哇!還有是熱心群眾惦記著咱們的?。 眱商鞗]吃沒喝的戰(zhàn)士們,滄桑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在帳篷里休息的紀(jì)連齊聞聲走了出來。

    看見一線救援的戰(zhàn)士們終于有吃的有喝的了,心中的巨石終于落地了。

    肚子忽然咕咕叫了兩聲,紀(jì)連齊想起,自己也兩天兩夜未進食了,遂走過去物資發(fā)放處領(lǐng)取了自己的一份。

    卻在看見食品包裝袋時,愣怔住了。

    這一批指定要捐贈解放軍的食品,出自紅太陽食品廠。

    莫非——這位捐贈者是葉鶯?

    再也顧不得許多,紀(jì)連齊又快步走回物資發(fā)放點,迫切地詢問那位帶著紅袖章的工作人員。

    “這位同志,這批物資是誰捐贈的,你知道嗎?”

    那名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知道??!是一位姓葉的熱心女同志!”

    紀(jì)連齊雙眸一緊,“那這位姓葉的女同志可是叫葉鶯?”

    那工作人員拿出本子翻了翻,篤定地說道:“對!就是這位女同志,她不僅捐了好多物資,還給災(zāi)區(qū)捐了20萬元!”

    “哎,這么一看,咱們國家,還是好人多?。 ?/br>
    20萬元....

    聽見這個數(shù)字,紀(jì)連齊渾然一愕。

    他知道葉鶯有錢,但不知道她會這么有錢。

    20萬可不是小數(shù)目。

    更難得的是,她竟然.....舍得拿這么多出來捐贈給災(zāi)區(qū)。

    真的令他難以置信,刮目相看。

    隨手打開手里的餅干咽下肚,紀(jì)連齊忽然間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第383章 寧愿他不要當(dāng)這個營長

    見到突然出現(xiàn)的葉鶯,王秋紅還是挺驚訝的。

    她不相信紀(jì)連齊居然真的不趕回來見上自己的父親最后一面,接連往門外望了好幾眼。

    確定真的沒有自己兒子的身影后,一臉愁容地嘆了好幾口氣。

    “你還真的來了?!蓖跚锛t五味雜陳地看向葉鶯,語氣對比之前平和許多,“沒想到你還記得路。”

    葉鶯在之前其實在來之前有提前給王秋紅打過招呼,但王秋紅一時沒當(dāng)真。

    畢竟自己當(dāng)初對葉鶯要多差有多差,可以說基本上沒給過什么好臉色。

    哪怕是現(xiàn)在見到她,她的心里也還是多少多少有些不舒坦。

    所以當(dāng)葉鶯真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才會感到震驚和詫異。

    一坐下來,王秋紅就開始開始抹眼淚:“沒想到我這個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好兒子,真的連他爸的最后一面都不回來,我...我,哎!嗚嗚嗚...”

    葉鶯想開口說些什么,但又說不出口。

    哭著哭著,王秋紅情緒激動地狠拍了幾下大腿,控訴道:“你說,這讓我怎么跟他父親交代???”

    “.....”

    “我就不信,救災(zāi)現(xiàn)場少他一個人會怎么樣!”

    王秋紅開始把心中對紀(jì)連齊的不滿給倒了出來。

    “每次都是這樣。上回也是,大年初一天不亮,他一聲不吭就瞞著我們?nèi)チ饲熬€,我...哎!氣得我的這個心臟啊....”

    “難道在他的眼中,家里人就一點都不重要嗎?”

    .....

    葉鶯聽了王秋紅的一番‘控訴’,心里覺得悶悶的。

    她非常想開口替紀(jì)連齊說兩句。

    可她猛然想起,自己似乎曾經(jīng)也有過像王秋紅這樣不理解紀(jì)連齊的時候。

    直到兩人最后一次通話之時,她認為自己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理解。

    看向一臉哀怨的王秋紅,葉鶯沉吟片刻,嘆氣道:“其實,連齊他不是不想回來,而是不能。我相信他老人家一定能會理解他的?!?/br>
    “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這兒,他....”

    “那我寧愿他不要當(dāng)這個營長!”王秋紅一邊擦著眼淚,十分激動地說道:“當(dāng)初就不該聽他爸的,讓他去參軍?!?/br>
    “十年了!他回家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這么個有家不能回的兒子,有跟沒有一樣,有什么區(qū)別呢?”

    “我王秋紅沒啥追求,我就只是一名普通婦女,想法很簡單,我就希望我兒子能在身邊,能夠平平安安的?!?/br>
    葉鶯:“.....”

    見到葉鶯欲言又止的模樣,王秋紅又繼續(xù)道:“怎么?難道我有說錯嗎?你想一想,要是以后你懷了孩子,他還像現(xiàn)在這樣長年累月的不在家,你確定你能忍得了?”

    “我是過來人,這些我都經(jīng)歷過?!?/br>
    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王秋紅的話特別密。

    “他爸曾經(jīng)是紅軍,在我們那個年代,比現(xiàn)在可要亂得多?!?/br>
    “他爸也是經(jīng)常不在家。當(dāng)年懷上他以后,所以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在cao心著,有點病,有點痛的什么,根本指望不上他爸!委屈,怨言都統(tǒng)統(tǒng)只能往肚子里咽?!?/br>
    “像這種事,你壓根就不能指望他?!?/br>
    王秋紅陷入了回憶當(dāng)中,嘴里雖然在說著埋怨紀(jì)興國的話,嘴邊卻不知道不覺露出來了一絲笑容。

    王秋紅和紀(jì)興國是一個地方的人,當(dāng)年,兩人到了適婚年齡卻都還單著,然后就有人來牽線搭橋。

    年輕時候的王秋紅雖然不算個大美女,卻長得也不賴,紀(jì)興國才瞧了一眼就看中了。

    在他們那個年代,男女之間的結(jié)合更加簡單粗暴,兩個人從認識到結(jié)婚不過僅僅見了寥寥數(shù)面。

    當(dāng)時正好紀(jì)興國回家探親,也不知道是誰提出來的,便突然出來了個中間人,為他們兩個牽起了紅線。

    彼時的王秋紅是名繡娘,在那一帶算是能叫得上名兒的,第一次見面就對彼此都非常滿意。

    加之紀(jì)興國當(dāng)時又有身份上的光環(huán),且人又長得英俊,很快就把王秋紅給拿下了,兩人沒多久結(jié)婚了。

    可是婚后王秋紅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她無時無刻都覺得自己就像個守活寡的。

    一年到頭見不著紀(jì)興國幾回,不管是任何大事小事都統(tǒng)統(tǒng)要她來管。

    于是,她原本的好脾氣,都在長年累月中消磨殆盡,變成了一個兇巴巴的潑婦。

    她的心里雖然有著諸多怨言,可是每到紀(jì)興國回來時,忽然一夜之間就消失了。

    說到這兒,王秋紅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幸福,“這個老頭啊,每回我信里跟他吵架,鬧著要離婚,他都會想著法子哄我開心。”

    “他每次回來,都會給我?guī)Щ貋硪恍┫∑婀殴值男⊥嬉鈨?,然后隨便哄上兩句,我那憋了一肚子的怨氣忽然間就都沒了,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原諒他了?!?/br>
    “然后,我們之間開始了無止境反反復(fù)復(fù),我鬧騰,他就哄的局面,這么反復(fù)折騰,一晃就是好多年,居然也這么過來了。”

    “你說,是不是很好笑?”王秋紅看向葉鶯。

    葉鶯抿了抿唇,搖頭道:“不,那是因為你們都很愛對方,才會互相做出讓步。不然,他怎么哄你,也不見得你會留下來?!?/br>
    王秋紅嘆氣:“哎,是啊。我頭兩年還不能接受,后來只能強迫自己試著去理解他,有再多的苦也都自己咽?!?/br>
    “不過好在啊,后面苦日子熬到頭了,他爸終于安定下來了,不用再東奔西跑了?!?/br>
    王秋紅絮絮叨叨地說著,葉鶯靜靜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