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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喜歡,謝謝皇兄?!?/br>
    “不用客氣?!敝x臨珩抬眸看向她,溫聲說:“以后再有什么喜歡的,直接告訴皇兄,不管是什么,皇兄都能給你找來?!?/br>
    虞聽晚乖順點(diǎn)頭,“皇妹記住了?!?/br>
    謝臨珩沒有多留,“東宮還有公務(wù)要處理,皇兄先走了?!?/br>
    虞聽晚起身送他到門口。

    直到他身影在陽淮殿消失,虞聽晚唇角的那點(diǎn)弧度才降下。

    —

    深夜。

    東宮庭院。

    謝臨珩孤身一人倚靠在觀賞湖旁的長(zhǎng)廊漆柱上,目光落在月色映照下泛著嶙峋冷光的湖面,一雙黑眸冷沉沉的。

    片刻后,他閉了閉眼。

    對(duì)隱于暗處的暗衛(wèi)說:

    “程武,去拿瓶酒。”

    不遠(yuǎn)處的夜色中,一抹身影快速一閃。

    很快,又重新回來。

    青白色的玉瓷酒瓶遞到了謝臨珩面前。

    男人接過,仰頭灌下一口。

    腦海中,沈知樾說的那幾句話再次浮現(xiàn)。

    【你真當(dāng)三年前建成帝賜婚時(shí),只是看重宋家的家世嗎?】

    【如果沒有那場(chǎng)宮變,你信不信,寧舒和宋今硯,早就成婚了。】

    庭院中安靜到極致。

    只剩下觀賞湖中,錦鯉偶爾游動(dòng)的細(xì)微水聲。

    謝臨珩垂下眼皮。

    一大口酒再次入喉。

    【按我說啊,既然寧舒有喜歡的人,你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放她出宮,成全他們。這樣她還能記你兩分恩情?!?/br>
    成全?

    男人哂笑。

    宋今硯連護(hù)她周全都做不到,他憑什么將喜歡了那么多年的姑娘交給他?

    謝臨珩低頭看著手中的玉瓷瓶。

    指骨一寸一寸收緊。

    像是要將什么東西死死攥在掌心。

    須臾,他直起身,將玉瓷瓶隨手扔給了后面的暗衛(wèi)。

    轉(zhuǎn)身朝著東宮外走去。

    一直守在殿中的墨九見狀,下意識(shí)追出來。

    “殿下,夜已深,您要去哪兒?”

    謝臨珩頭也沒回,只扔下一句:

    “不必跟著?!?/br>
    墨九一噎。

    硬生生停住了腳步。

    下半夜的皇宮,處處一片寧靜。

    微弱的光線下,照射著夜的靜謐。

    陽淮殿的殿門早已關(guān)閉,謝臨珩站在高墻外,輕輕一躍,人便進(jìn)了院中。

    他避開盯梢的侍從,輕車熟路去了虞聽晚的寢殿。

    寢殿中的百褶窗發(fā)出極低的一道“吱呀”聲,緊接著,所有聲響再次消失。

    仿佛剛才的異動(dòng)只是幻覺。

    寢殿內(nèi),謝臨珩站在窗前,注視著鮫紗帳下的床榻。

    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終于有了動(dòng)作。

    虞聽晚的殿中,常年燃著香。

    謝臨珩先是去了香爐前,在那里停了一會(huì)兒,才折身回了榻前,抬手撩開了鮫紗帳。

    虞聽晚抱著衾被一角,側(cè)躺在床榻上,柔順如瀑的青絲散落在軟枕上,嬌嫩瓷白的臉頰貼著枕邊。

    在偷偷溜進(jìn)來的一絲朦朧月色下,顯得格外乖巧軟順。

    謝臨珩放下紗帳,身影徹底掩在里面。

    他坐在床邊,提前捂熱的指尖繾綣的在她唇角蹭了一下。

    動(dòng)作很輕。

    裹著難以言喻的眷戀和貪戀。

    香爐中的香漸漸在殿中散開。

    虞聽晚呼吸變得輕緩綿長(zhǎng)。

    在她徹底睡熟,謝臨珩才緩緩傾身靠近。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勾住幾縷沾在她眼尾的發(fā)絲,替她挽在耳后,才轉(zhuǎn)而向下,握住了那截溫?zé)彳浤伒暮箢i。

    謝臨珩微微用力,輕輕捏了一下她后頸的軟rou。

    床榻上熟睡的女子呼吸無意識(shí)地頓了一下。

    但那雙漂亮精致的眼眸依舊緊緊閉著,沒有任何醒來的痕跡。

    謝臨珩維持著最初的姿勢(shì)。

    掌心輕托著她后頸,感受著她的溫度,就這么看了她良久。

    最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彎下身,壓著呼吸,薄唇落在了女子柔軟的紅唇上。

    第27章 掠奪性的吻

    在唇瓣接觸的那一剎。

    謝臨珩撐在床榻邊緣的另一只手掌不由自主地攥緊。

    他眼睫顫了兩下。

    潑墨般濃稠的眸色涌動(dòng),平靜的眸光之下,被壓抑良久的無名情愫,肆意翻涌。

    想不顧一切去侵占。

    謝臨珩指骨收緊,手背上青筋迸起。

    隱忍而克制地輕咬著她的唇碾磨、含吮。

    每一個(gè)動(dòng)作,都帶著極致的壓抑。

    怕弄疼她,卻又本能地想弄疼她、咬破她。

    在她身上印滿他的印記。

    里里外外,一處都不放過。

    在這兩種復(fù)雜情緒的沖擊折磨下,謝臨珩呼吸逐漸變重,掌控著她后頸的手指,也無意識(shí)地攥緊兩分。

    不自覺地,將人再次往自己懷里按壓。

    企圖抱緊一些。

    再緊一些。

    緩了緩繃滯到極限的呼吸,他近距離看著身下人緊閉的眉眼,

    不曾猶豫,直接抵開她唇齒,攻城掠地般探索著,一寸寸地深吻。

    就像那渴到極致,即將渴死的行者,驟然間得到了水源,只想不顧一切,拼命地索取、掠奪。

    好像怎么樣都覺得不夠。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