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書迷正在閱讀:婚色綿綿、小皇帝的戀愛腦對象不是我、禁止覬覦清冷Omega教授、清冷侍郎芝麻餡,指揮使他跑不掉、慰藉[姐弟1V1]、野火燒不盡(父女1V1)、團寵狼崽長出了狐貍尾巴、炮灰,但萬人迷[快穿]、白月光重生成炮灰后掀翻修羅場、全員瘋批!炮灰當老大囂張又霸道
說著,他快速跑開。 見此,陳洮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心里只剩一句“伴君如伴虎”反反復復徘徊。 他提著藥箱走進去,虞聽晚已經(jīng)坐在桌前,長睫垂著。 陳洮跪身打開藥箱,按照墨九風風火火去太醫(yī)院描述的“傷勢”說道: “公主,微臣來為您看看腳傷?!?/br> 虞聽晚沒動,“腳沒事,麻煩陳太醫(yī)幫我開一份避子湯的藥方吧?!?/br> 第61章 我想要出宮 陳洮能成為謝臨珩的心腹,辦事能力自是不必多說。 聽到“避子湯”這三個字,他當即拿出帔帛,對虞聽晚說: “普通的避子湯雖能避孕,但有一定的傷身效果,公主您先伸出手腕,微臣為您把把脈,結合您的體質調和一下藥方,盡量做到不傷身。” 虞聽晚伸出手。 陳洮將帔帛放在她腕上。 輕垂著頭,仔細把脈。 不多時,他收了帔帛,說: “微臣這就去改良藥方,請殿下稍微一等?!?/br> 虞聽晚收回手,“有勞陳太醫(yī)?!?/br> 陳洮躬身:“不敢,這是微臣分內之事。” 陳洮離開后,按照虞聽晚的口味準備的膳食隨之呈了上來。 歲歡和若錦在左右侍奉虞聽晚用膳。 “公主,這都快午時了,您早膳還沒用,先用早膳吧。” 若錦也說:“稍后還要喝藥,總不能空腹的?!?/br> 虞聽晚拿起筷子,在滿桌的飯菜上掃過。 腹中雖空蕩蕩的,但過了饑餓的那股勁兒,這會兒倒是又不餓了。 在若錦和歲歡輪番夾菜下,虞聽晚吃了五分飽放下了筷子。 又過了半個時辰,熬好的避子湯被端了上來。 那藥碗一靠近,那種苦到澀的味道就在殿內蔓延開。 虞聽晚皺了皺眉。 端著這碗‘避子湯’,頭一次有些猶豫。 她用勺子攪了攪,隨后遞到唇邊嘗了一小口。 那黑乎乎的藥汁剛一入口,她就立刻從旁邊拿了顆蜜餞含進嘴里。 苦到極致的味道,從舌尖迅速炸開,哪怕含了蜜餞,仿佛都化不去那股苦味。 見她緊擰著眉,若錦輕聲開口: “公主?” 虞聽晚將藥放在桌上,仇大苦深地盯著它,“今天這避子湯,怎么這么苦?” 若錦同樣看向那碗黑漆漆的藥,“陳太醫(yī)說,這是修改后的藥方,有效又不傷身,只一個缺點,就是很苦?!?/br> 虞聽晚咽下口中那顆蜜餞,重新端起藥碗,沒再用小勺,直接端著碗,屏著呼吸,一口氣迅速喝了下去。 就在她喝完最后一口的同一時刻,若錦立刻遞過去兩顆蜜餞。 “公主,快去去苦味?!?/br> 虞聽晚將蜜餞咬在嘴里,看著面前的藥碗,她當即抬手。 “快端下去?!?/br> 一碗湯藥下去,虞聽晚覺得剛才吃的飯都白吃了,胃里翻江倒海,近乎痙攣。 歲歡立刻讓人收了下去。 并快步走到窗前,開窗通風,散去殿內的苦藥味。 — 晚上。 戌時一到,謝臨珩就來了陽淮殿。 他掃過空蕩蕩的殿宇,問:“公主呢?” 歲歡低著頭,聲音很低:“……公主在偏殿?!?/br> 謝臨珩轉身,往偏殿走去。 后面的歲歡正想跟上,卻聽到他說: “不必跟著?!?/br> 虞聽晚喜歡各種花卉,小時候,建成帝給她弄了很多珍奇的花花草草,供她賞玩。 后來年齡再大一些,金尊玉貴、千嬌百寵的小公主對親手種養(yǎng)花草起了興趣。 一有時間,就拿著各種花種,學著花匠的樣子,自己培育花苗。 曾經(jīng)的寧舒公主,是整個皇宮的掌上明珠,建成帝和司沅將唯一的寶貝女兒寵得跟眼珠子似的,她喜歡什么,他們就無底線的給什么。 種花這種小小的愛好,自然是全力支持。 ‘支持’的結果便是,沒過多久,昔年帝后的宮殿中,就出現(xiàn)了很多小公主擺弄的各種奇怪花草。 甚至就連建成帝的御書房,都被擺上了各種小花卉。 每逢覲見的大臣瞧見那些‘開的隨心所欲、無所約束又極為漂亮’的鮮花并問及花的來歷時,建成帝每每都會寵溺又自豪地說: ——“這是公主親手種的花,是不是比花房培育的好看多了?” 宮變之后,國破家亡,物是人非。 虞聽晚再也沒有種植過任何一株花草。 夜色一點點降臨,虞聽晚坐在窗前,借著殿外宮盞的光暈,出神地看著陽淮殿庭院中那棵開到荼靡的楸樹花。 宮變之前,她先前的宮殿中,也有這么一棵高大的楸樹。 但宮變那日,那棵楸樹被北境那群敵寇毀壞了。 現(xiàn)在陽淮殿中的這棵楸樹,是當初她住進來半個月之后移栽過來的。 那個時候剛經(jīng)歷宮變,她夜夜夢魘,日日情緒萎靡不振,甚至一度病倒臥床不起。 直到昏昏沉沉間,庭院中被人移栽了這棵和宮變時死去的那棵非常相似的楸樹, 過往的一幕幕,仿佛都通過這棵楸樹重現(xiàn)在她眼前。 后來借著這棵楸樹,虞聽晚強行讓自己振作起來,每日看著它繁茂的枝葉一點點壓下那些傷痛,一步步從那些血淋淋的過往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