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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總之要多寵有多寵。

    采薇也很軟妹子,符合她父皇對小棉襖的期待。

    但這僅限于5歲前,5歲后,不知道誰給小丫頭穿了男裝出去溜達,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野瘋了。

    簡直比五個男娃還要男娃,要不是五官遺傳了楚鳶七八分,輕易便被看出女兒身,只怕不知道要闖出多少禍來。

    更是將滿朝文武家的小姑娘們迷得神魂顛倒,不惜為她大打出手。

    國泰民安的時候,楚鳶夫妻最cao心的,反而正是這個女兒。

    一次,姬妘幼和獨孤冉一起出使華胥。

    他倆現(xiàn)在,如膠似漆,乃是明面上的一對了!

    由于姬妘幼太懶,大半的政務(wù)都丟給獨孤冉做,朝中不少大臣頗有微詞,但誰讓人家獨孤冉做得好呢?漸漸的反而沒那么多反對的聲音了,只希望女皇和皇夫能趕緊生孩子,開枝散葉,到時候好從孩子中選個資質(zhì)好的立為太子。

    可不知道是兩人不想生呢,還是獨孤冉也遺傳了獨孤家孤寡的命理,竟是多年一無所出。

    直到來使華胥,撞上打馬出城打算去瘋跑的采薇。

    姬妘幼原就武功不錯,當即伸出援手,解救了小混世魔女。

    這一救可了不得,采薇對這個大老遠來的表姐非常喜歡,等他們夫妻要走的時候,說什么都要跟去姬妘玩兒。

    楚鳶和獨孤翎/獨孤絕阻攔失敗,只得讓武功不錯的四兒子陪她一塊兒去。

    結(jié)果這一去,獨孤家的珍珠白菜,成功的讓姬妘一個無名小豬給拱了!

    獨孤翎差點沒氣出個好歹。

    親自去了姬妘一趟,把人給帶了回來,但沒過多久,無名小豬便也追了來。

    獨孤翎便給人家出難題:“好,你若能考上我們?nèi)A胥的狀元,朕就允許你尚公主。”

    對方祖上三輩,也算軍功世家,本是拿劍的手,非要讓人家拿筆?

    這不故意叫人知難而退嗎!

    誰知,司馬玉苦讀三年之后,還真讓他考上了。

    殿試那天,不管是獨孤翎,還是獨孤絕,忍了又忍,才沒讓這個拱白菜的小子血濺三尺!

    姬妘幼夫妻仍舊沒孩子,想了想,認了從小父母雙亡的司馬玉當繼子,準備百年之后,將皇位傳給他。

    這樣一來采薇便是皇后,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彼時,楚鳶已經(jīng)三十五了。

    連最小的女兒都成了親,她覺得,自己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既然無法狠下心讓獨孤翎/獨孤絕死,那她就只能選擇讓自己死了!

    從系統(tǒng)中購買了一個【病入膏肓】道具,服下之后,楚鳶的身體開始變得越來越差,具體倒也不痛不癢,就是習慣性昏睡。

    起先只是每日睡那么一兩個時辰,慢慢的兩三個時辰……四五個時辰,半年后,便差不多一天只有半個時辰是醒著的。

    獨孤翎/獨孤絕幾乎將太醫(yī)院拆了,但找不出原因就是找不出,楚鳶好幾次醒來,都看到這些年越發(fā)高大威猛的男人,守在她的床前拉著她的手半睡之中淚濕眼角。

    她心疼,內(nèi)疚……

    可她沒有辦法呀,不這樣,就會被判定任務(wù)失敗。

    漸漸地,孩子們接受了她即將離開的事實,男人好像也接受了。

    他將皇位傳給已經(jīng)二十歲的太子登基,自己則白天夜晚的守在楚鳶身邊,替她梳發(fā)上妝,在楚鳶不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將人打扮得漂漂亮亮。

    除了昏睡,楚鳶沒有任何不適。

    她成了男人口中“睡美人”

    男人一開始狂躁、憤怒,到接受后的平和、淡然。

    每天周而復(fù)始做著同樣的事,不看不聽任何其它消息,后來覺得楚鳶住在這沒有靈氣的宮中度過最后的時光太不值,便尋了一處宮外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將楚鳶搬了過去。

    一方不大的水榭,前是荷花蓮池,后是青山云峰,依山傍水,風水俱佳。

    這日,楚鳶清晨起來精神便很好。

    慢慢挪步到門邊,發(fā)現(xiàn)池中的荷花全開了,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整個人被美得呆住。

    忽然又下起嘩嘩大雨。

    男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楚鳶挪到他親自做的躺椅上靠著,半瞇著眼,等啊等,終于將他等了回來。

    她沖他笑,露出頰邊的梨渦:“你怪我嗎?”

    男人放下手中點心盒子,那是楚鳶最喜歡吃的什錦齋點心,口味造型豐富,但楚鳶最喜歡吃的,便是其中的荷花酥餅,清幽的香氣讓人為之沉醉。

    他坐下來,打開盒子,遞了一塊給楚鳶。

    “趁熱吃,不然涼了就不是這味道?!?/br>
    楚鳶接在手里,可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了,苦澀的難以下咽。

    見狀,獨孤絕坐過來,將有些消瘦,但不掩姿容的楚鳶慢慢的抱如懷中。

    動作小心翼翼的,仿佛她是什么易碎品。

    嘴角輕勾著,邪魅慵懶,“你說,你病成這樣,為什么一點兒都沒變丑呢?”

    楚鳶輕哼,“你倒是希望我變丑。”

    “是呀,丑了的話,注視你的眼睛便永遠只剩下我這一雙……”

    否則,他無時無刻都想把看偷她的那些人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楚鳶失笑,伸手打他,因為沒什么力氣,更像是給他的胸膛撓癢癢。

    她不敢看他,視線盯著那些搖曳生姿,被雨打得垂下頭,但有很快立起來迎風招展的花骨朵,又問了一道:“你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