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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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女為了感情的事吵架生事,大打出手ktv里早已司空見慣,事情悄悄的偃旗息鼓。 有血從周然額頭滑過鼻梁,滴到前臺的柜面上。 服務生看到那灘可怕的殷紅,找了一張毛巾,幫他摁住腦袋。 又朝站在原地發(fā)愣的蘇語鹿瞥了一眼:“趕緊帶你朋友去醫(yī)院看看吧,流了那么多血?!?/br> 蘇語鹿杵在原地,眼神里寫滿了他該死。 薄司寒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半晌后,低啞笑了起來。 瞧,這可從不是一只無害的小白兔。 她上一次敢跟他談條件時,他就發(fā)現(xiàn)她可狠著呢。 從怯懦膽小到凌厲狠絕,一個晚上一個變化,快得令人驚訝。 無恥的男人揚揚眉抽出一張支票,遞給周然。 “你自己去處理一下?!?/br> 其他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就走了。 五分鐘后,蘇語鹿面無表情的回到包廂里。 包廂還是一片燈紅酒綠,歌舞升平,而語鹿的舅舅也到了,正拿著話筒,扯開了領帶,帶著七分醉意隨著音樂搖晃著胖碩的身體。 秦思思怕語鹿笑話,湊過來與她咬耳朵。 “你舅舅剛談成了一筆大單?!?/br> “什么?”蘇語鹿完全沒在狀態(tài),還想著晚上找什么借口離家。 秦思思捂著嘴笑:“你舅舅之前不是在開發(fā)一個溫泉酒店嗎?因為資金鏈斷了,工程就耽擱下來了。說來也是奇怪,薄氏竟然也看中了那個項目,愿意注資一個億?!?/br> 蘇語鹿愣愣望著岳森臉上的喜上眉梢,很想笑。 如果她現(xiàn)在笑出聲來,那聲音一定好像某種枉死的冤魂。 其實她應該想到,薄司寒每次來,都是做好了完全準備,讓她無處可逃。 傍晚回去后,蘇語鹿早早洗了澡,過了一會兒便找借口說自己好像感冒了,從藥箱里拿了兩粒感冒藥,進了房間。 何子帆透過蘇語鹿門縫下的光,看到她不到九點就睡了。 哪里曉得,她不過是再度發(fā)揮了爬墻技能,從窗戶沿著排水管道爬了出去。 周然在小區(qū)門口等她,把她送到了酒店。 那天晚上,薄司寒破天荒一見到她便趕她去洗澡。 她在沖澡的時候,她抱著雙膝坐在地上,對自己選擇對他順從與屈服的行為感到十分不齒。 這種精神上的臣服,會讓她流出看不見的鮮血,卻又呼救無力。 “蘇語鹿。” 敲門聲響起,男人的語氣依舊生冷。 里面的水聲突然消失。 蘇語鹿擰開門,渾身是水,面色憔悴的站在門縫里。 她現(xiàn)在還不想死,她也不會這樣死,太便宜這個人了。 男人看她兩眼,沒說話,轉(zhuǎn)身去衣柜里取了一張干凈浴巾,拿過來把她裹起來,橫抱起扔到床上。 雪都是個5a級旅游城市,薄家自然在雪都也開了酒店。 知道他今晚要入住,酒店負責人早就準備好了干凈的洗漱用品、睡衣拖鞋。 等結(jié)束后,他洗完澡出來,都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 蘇語鹿已經(jīng)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坐在凳子上,準備告辭。 她以為,他找她來就是為了這個事,現(xiàn)在她該走了。 薄司寒卻叫她就留在這里。 “我晚上不回家我舅舅舅媽肯定會找我。” 薄司寒理都沒理他,用毛巾擦著頭發(fā)。 薄司寒看她一眼,懶得解釋:“幫我吹頭發(fā)。” 她沒辦法,只能拿起吹風機,把溫度調(diào)到最合適的位置,幫他把頭發(fā)吹干。薄司寒的頭發(fā)濃密,她打理他頭發(fā)的動作輕手輕腳,他的視線會不由自主的透過鏡子去捕捉她臉上的神情。 她臉上的神情已經(jīng)變的很平和,皮膚雪白身材纖細,如同花骨朵一般含苞待放。 她溫順的時候,真的很乖,好招人疼。 荷爾蒙的釋放已經(jīng)平息,但此刻,薄司寒卻很想抬手揉揉她的腦袋。 第36章 誅心 蘇語鹿這邊已經(jīng)吹好了,她關掉吹風機按鍵,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薄先生,我心里有個疑問?!?/br> “說吧?!?/br> “我舅舅溫泉酒店的事,據(jù)我了解那個項目之所以停工是因為地方挖隧道挖斷了泉眼,導致溫泉無法出水。薄氏竟然會注資一個億投資這個半爛尾的項目,我無法理解?!?/br> 其實蘇語鹿懷疑的是岳森被薄氏騙了,只是話不敢說的太明。 薄司寒格外看了她一眼,她真的很聰明。 聰明人之間說話從來不用說透。 薄司寒扯了下唇角:“我?guī)湍憔司私饬巳济贾?,你應該很開心才對?!?/br> “您是那種會為了一個尋歡作樂的女人,豪擲千金的人嗎?你不是,連您與您未婚妻的婚事,都可以成為您商戰(zhàn)的砝碼,那我在這一環(huán)也不過是附帶的獎品。” 薄司寒一瞬不瞬的看她,突然笑了,眉梢輕挑,帶著慣有的恣意慵懶。 “你看看你,你的小聰明用在有用的地方該多好,別總是來挑戰(zhàn)我?!?/br> 他緩慢而簡潔的指了指書桌,似乎多說一個字都浪費了力氣。 蘇語鹿得了他的授意,收好吹風機,走到了桌前。 上面是一份合同。 甲方是薄氏,乙方是岳森的公司。 她迅速翻閱,但并不專業(yè),看不出里面有什么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