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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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雙眼睛平靜如水,眸底如深流過淵,望不到底也看不透。 這和謝行之那種幽深晦暗的眼睛完全不同。 對于宋妧來說,哪一個她都看不懂。 她的脊背突然竄起陣陣寒意。 對于她的敏感,謝煊覺得有趣。 “我不是他,怎么辦呢,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他似喃喃自語,聲沉沉,無形的強勢氣息打破沉寂。 這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話,令宋妧震驚不已。 前世那些模糊不清的一些短暫畫面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她記起一件事。 那年她隨著學院的同學去戶外做活動,隔壁高齡學區(qū)的一個男人突然闖了進來。 這個男人二十多歲,行為舉止宛如三歲孩童哭鬧不止,最后被老師哄了回去。 過了幾日,學院體檢,她又見到了那個男人,但他突然就變得陰沉起來,仿佛變了一個人。 后來,她聽說,那個男人有病,他身體里有雙重人格,軀體里住著兩個不同的人。 雙重人格? 兩個不同的人。 她想起昨晚的行之哥哥,那是她的有緣人是他的恩人,他去了哪里? 他什么時候還能再出現(xiàn)? 宋妧頭皮發(fā)麻,這些事讓她既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驚悚…… 這男人是她的古代版病友? 謝煊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向來不會為難一個弱女子。 眼見她胡思亂想后面露恐慌,他緩緩把人松開。 即便這個女人真的有問題,也要在暗處解決,他從來不會在明處落下隱患和把柄。 更何況,眼下這些事他還沒有查清,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罷了。 謝行之心思縝密,把人抱得那么緊,應(yīng)是對這姑娘的底細一清二楚,種種特殊,他不會妄動。 謝煊面色平靜的下了床榻,他將散亂的衣襟整理好,再開口時聲音很溫和: “你別怕,我暫時不會傷害你。” 宋妧心思沒那么細膩,她聽一半留一半,完全忽略了‘暫時’兩個字。 她只覺得謝煊看起來清冷又矜貴,氣勢收斂后周身的氣質(zhì)溫潤如玉,風姿疏朗。 有一點點像她那個病怏怏但很有君子風范的堂兄宋澈。 她察覺不到惡意,壯著膽子小聲問:“我想問一下,行之哥哥他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 謝煊聽到這句軟綿綿的問話,他站在床榻邊觀察著宋妧,一言不發(fā)。 她好似對他的離魂癥并不害怕且十分坦然看待。 須臾后,他眸光微動,唇邊露出一絲笑意: “他有沒有欺負過你?” 這句話的關(guān)懷之意并未遮掩,宋妧急忙搖頭。 “沒有,他對我很好。” 謝煊仿佛聽到了一句天大的笑話,謝行之根本就不能被稱之為人。 他幻化出來的另一個他,做盡了他不能做也不愿做的事。 這些事情里,唯獨沒有善事沒有好事。 一個暴戾恣睢的人,是如何對別人好的? 他想象不出來。 謝煊微微俯身,望著她澄澈的眼睛。 他眼底沉靜,唇邊卻始終有著笑容,“如果他欺負你或者冒犯過你,我很抱歉?!?/br> 隨后,他話音一轉(zhuǎn),語氣幽深:“假如你歸家,你還盼望他夜間去找你嗎?” 宋妧坐在床榻邊,雙腳落地,被他高大的身影壓下來,她有些緊張。 “我不害怕他,但我娘和jiejie如果知道我半夜私會外男,她們會難過的。” “所以,如果他想見我,我可以找機會等著他?!?/br> 兩人一個坐在床邊,一個俯下身主動靠近,兩兩相望,久久沒有言語。 這樣的場景讓謝煊憶起了十年前的一件事。 他一無所有跌入塵埃時,有一人陪伴過他,那是他當時唯一的溫暖和慰藉。 那個小姑娘如果平安歸家,如今也該是這般年紀了。 當年護送她離開的那個暗衛(wèi),最后因傷勢太重沒能回到邊關(guān)。 他那會危機四伏,很多事應(yīng)顧不暇,未來得及問出口的答案,始終壓在他的心底。 她究竟是誰? 謝煊起身后退兩步,他笑著說:“無妨,我不會讓他夜間前去打擾你的?!?/br> “如果有一天你想見他,這事還要細細安排,女子不易,我總不能行事無忌連累到你?!?/br> 以往的那些夜晚,他不喜謝行之用著他的身體恣意行事,橫行妄為。 因此入眠以前他會自己走進那間密室里。 謝行之被他強行關(guān)在暗室里,一個瘋子自然不想受困于一方天地。 從起初的反抗到突然有一天那瘋子竟然不鬧了,此事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現(xiàn)在他好似找到了原因。 雖不知緣由,但眼前的姑娘應(yīng)該就是那個能夠拴住瘋子的人。 宋妧盯著這張溫潤的面容,耳邊聽著這句溫柔的話語,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也太割裂了。 一模一樣的臉,完全不同的人,總感覺說話的嗓音也大不一樣。 她腦子轉(zhuǎn)的慢,稀里糊涂的點著頭,乖巧的回應(yīng):“好?!?/br> “你可會穿衣?”謝煊總覺得這姑娘單純到有些詭異,有些傻但那靈氣卻也不少。 他和謝行之的身邊從不留婢女,眼下也來不及召喚合適的人來侍候她,因此他才要詢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