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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前妻乖巧人設(shè)崩了在線閱讀 - 第775章

第775章

    南頌給顧芳面子,暫時閉嘴。

    顧芳對宋西道:“宋西,你和蔣凡先走吧,今天家里人多,我就不招待你們了。有時間,再過來看老牧?!?/br>
    女主人都下了逐客令,再不走,就真成賴皮臉了。

    宋西心里氣恨非常,面上卻勉力擠出個笑,彎身對牧州道:“師父,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您?!?/br>
    “喔,好?!?/br>
    牧州粗重地喘息著,忽然握著宋西的手,道:“那個……東西在樓下的畫室里,你也一并帶走吧?!?/br>
    宋西眼神微閃,似乎沒想到牧州會突然開此尊口。

    這回她臉上的笑意顯得真誠了許多,捏了捏牧州的手,“好的師父,我會好好保管的,您放心。”

    像是得了什么傳世珍寶一般,宋西有些挑釁地朝南頌和喻晉文看過去,可惜兩個人都沒有搭理她。

    此行的目的達成,用不著眾人轟,這會兒她走的很痛快。

    反倒是蔣凡,回頭深深地望了南頌一眼。

    慢吞吞的,跟上了宋西的腳步。

    或許,從他做出選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要和南頌分道揚鑣,漸行漸遠。

    宋西出了門,還聽到里屋里的爭吵聲,洛茵氣急敗壞地朝顧芳嚷著,“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會說病就病了?你怎么不早聯(lián)系我呢?現(xiàn)在聯(lián)系我還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真的華佗,讓我救我都救不了!”

    她唇角勾起冷冷一笑。

    什么“伊蘭圣女”,說到底也不過一介凡人而已,逆不了天,也改不了命。

    真正能改變這個世界的,只有他們。

    第628章 情人眼里出西施

    牧州的情況,比南頌摸到的脈象要嚴重上許多。

    下午還能梗著脖子跟洛茵打嘴仗,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人吵的臉紅脖子粗,互相問候?qū)Ψ降淖孀谑舜?/br>
    南頌幫牧州的忙,朝洛茵開炮,被洛茵罵小白眼狼,胳膊肘朝外拐。

    喻晉文默默聽著不吭聲,知道這母女倆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穩(wěn)住牧老師的精氣神,讓他活泛過來。

    然而大限將至,傍晚時分,牧州就癱在病床上昏昏欲睡。

    只能出氣,進氣緩慢了。

    “媽,這樣不行啊,還是趕緊送醫(yī)院吧?!?/br>
    南頌作為一個大夫都慌了神,病情惡化得太快了,靠針灸吊著都不管用。

    洛茵把著牧州的脈,深深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他是心愿已了,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了?!?/br>
    洛茵朝顧芳看過去,“那個宋西到底拿走了什么,他們師徒倆又在搞什么鬼?”

    顧芳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喻晉文和南頌?zāi)诖睬芭阒?,看著牧州骨瘦如柴,日薄西山的樣子,心中都悶悶的,不想說話。

    顧芳拍了拍他們,輕聲道:“讓老牧睡會兒吧。你們也別靠太近,免得過了病氣,屋里悶,去院子里走走?!?/br>
    兩個年輕人就這樣被趕了出去。

    陋室亭臺樓閣、花草樹木,整飭的精美細致,隨便一個景定格住都可以作為古裝劇的背景圖了。

    此時此刻,南頌和喻晉文卻沒有欣賞美景的興致。

    兩個人在池邊盤腿坐下,幽幽嘆氣。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南頌靠在喻晉文肩上,喻晉文攬了攬她的肩膀,讓她靠自己更實一些,輕聲問,“冷嗎?”

    “不冷。”

    南頌心里堵得慌,“你說我們最近是不是水逆啊,沒有一件順心事。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層出不窮?!?/br>
    她自認是個抗壓能力比較強的奇女子,也快被這接二連三的事情搞抑郁了。

    喻晉文說,“這就是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生老病死生死離別,都知道躲不過去,可面對還是需要勇氣。”

    男兒有淚不輕彈,淚水都往心里流。

    喻晉文隱忍一下午,嗓子都悶啞了,他微微垂眸,“只是……”

    “只是牧老師這場大病來的太過突然,也太過蹊蹺。”

    南頌接過他的話,擰眉道:“明明我們上次來的時候,牧老師身體還好好的,吃嘛嘛香,人瀟灑又飄逸,看上去要得道成仙似的,這才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就把自己弄成了肺癌晚期……問題,還是出在宋西身上。”

    宋西此人,來到南城興風(fēng)作浪,所到之處死傷無數(shù),看似樁樁件件都與她不相干,卻又都和她有些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而她本人的身份,也變幻多端,一會兒是跆拳道教練,一會兒是宋家小姐,一會兒又是牧州的徒弟。

    這身份多的,都快趕上南頌了。

    而她最危險的身份,跟喬冷有關(guān),是東鎮(zhèn)出來的人。

    所以南頌就無法將她當(dāng)成一個普通的敵人,她背后的勢力,她來南城的目的,都是處心積慮,野心勃勃。

    喻晉文眸色深深,“牧老師讓宋西拿走的那樣?xùn)|西,不會是普通的物件,應(yīng)該是一件化學(xué)類的物品。”

    不然,牧州的手不會傷成那個樣子。

    他的肺,也不會一下子惡化到那種程度。

    南頌從喻晉文的肩頭坐起來,兩個人對視一眼,什么話也不必說,就一齊往畫室走去。

    這間畫室,也是顧芳開辟的工作室,后來牧州搬了進來,她就大方地辟出一半給他。

    兩個人都是藝術(shù)家,一個專注服裝造型,一個專注素描寫生,各忙各的,工作時互不打擾,偶爾互相參謀,點評幾句,閑時上山遛彎采花,呼朋伴友搞個藝術(shù)展覽,日子過得歲月靜好,琴瑟合鳴,堪稱神仙眷侶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