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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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姓申氏曾經(jīng)是殷商的西陲重國,后來隨著姬姜合流,加入到了邦周之中,現(xiàn)在姜姓呂氏是邦周之中最顯赫的異姓諸侯,申氏心里恐怕不會那么好受。 至于嬴姓因為宗族人數(shù)比較少,交流比較多,隨便見一支就可以。 ……經(jīng)過多日的行軍,齊侯終于抵達了鎬京,以程侯為首,西部的諸侯們恭敬的迎接王旗入京。 齊侯站在戰(zhàn)車之上,他雖然是一個老人,但是頗有先祖太公望之風,渾身負甲,一看就是沙場宿將。 望著眼前烏壓壓的人群,齊侯取出諭旨,大聲道:“攝政會議制令,眾卿接旨?!?/br> 攝政會議擁有天子的所有權力,下詔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面對制令這種等級的旨意,諸侯皆頷首,諸侯以下,不論附庸、卿、大夫、元士,盡皆頓首。 “代行王事、總攝邦周一切軍國事攝政會議制曰: 著齊侯為奉王受命總攝邦周西部內外軍國事王使、太保、奉王受命征西上將軍、夏官長、代鎮(zhèn)西諸侯。 西部諸侯,不論宗親貴戚,公侯高爵,悉奉其令。 爾其欽哉!” 干脆利落,符合洛蘇一向的做事風格,眾人正要起身,就聽齊侯慢慢悠悠的說道:“諸公莫急,還有一道詔書?!?/br> 這下就連諸侯也都頓首下去。 “代行王事,總攝邦周一切軍國事攝政會議詔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諸公自素王時便為天子藩籬,是邦周重臣后裔,鎮(zhèn)西諸侯程侯云,爾先祖程侯林,乃是素王胞弟,素王稱之曰能,康王贊為三公之才,可堪大任。 素王東征之時,程侯留守鎬京,籌集糧草,教導天子,是何等的意氣風發(fā)。 天子感念他的恩德與功勛,賜予他兩百里的土地,才有了程國的興盛。 東遷之時,還將鎬京城這等宗廟重地的看守重擔,交給程國君主。 未曾想,你竟然如此無能,致使犬戎霍亂鎬京王畿,三百里國土不能制,要你何用! 寡人實在不知百年之后,你要如何面對先祖。 還有爾等西部諸侯,程侯有鎮(zhèn)西之責,爾等個個都是宗親貴戚,以血緣享受了如今的高位,難道你們就沒有為天子藩籬的職責嗎? 先王曾經(jīng)說西戎增長之勢,如同燎原之火,天子應該臨幸鎬京,重建祖地。 然如今所見,西部諸侯著實不堪,若寡人臨幸于此,爾等藩屬依舊如此,西戎在寡人面前耀武揚威。 天子威嚴何在?邦周天命何在? 詔便至此,以觀后效。” 這一封詔書,可以說將整個西部諸侯罵了個狗血淋頭,尤其是程侯,這一封詔書是指名點姓的罵。 從他大汗淋漓的頭臉也能看出來,聽詔書的時候,應該是心中相當惶恐,擔心自己成為被殺雞儆猴的對象。 不過聽到后面,他們的心情就好起來了,這是幾十年以來,他們第一次在官方層面,聽到關于遷都回鎬京的言語。 那些心中還存在著榮耀之人,聽到這些話早就臊的滿臉通紅,起身之后便用袍袖遮面。 至于那些每日只知道享樂的無恥之人,態(tài)度很是隨便,罵就罵吧,反正也少不了一塊rou。 西部的智謀之士,從詔書中聽出了洛蘇的意思,這是在告訴他們,洛邑王畿這邊已經(jīng)知道了你們的計劃,現(xiàn)在立刻收手,適可而止,還能保留一份體面。 如果不愿意要這個體面,齊侯帶來的一萬大軍和“總攝邦周西部內外軍國事王使”的官職可不是吃素的,他就是負責幫那些不愿意體面的人體面。 程侯以及毛侯、邰侯、畢侯這幾人笑著對齊侯說道:“齊公,我等已經(jīng)在鎬京城中為您準備了宴會,接風洗塵,為將士們準備的美酒、美食也都已經(jīng)備好了?!?/br> 伸手不打笑臉人,齊侯也不在乎這些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不過就是見招拆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勞煩諸公費心,帶路吧。” 見到齊侯態(tài)度還算好,很多人提在嗓子眼的心微微的放了下來,既然還愿意談,那就說明事情還有轉機。 齊侯則是根據(jù)這些諸侯卿大夫的表現(xiàn)推測,這些人慌張是有的,但是恐懼卻是沒有。 這種態(tài)度表明他們的確是犯事了,但是應該到不了奪爵除國的程度。 也就是說,大概率這一次西戎犯境的事情,不是他們里應外合,但是應該也脫不了干系,具體的情況還需要稍后了解。 程侯湊到齊侯旁邊,陪笑道:“齊公,不知太師聽聞此事是何態(tài)度啊?” 雖然他們知道這兩封旨意基本上就能代表洛邑王畿的態(tài)度,但是他們還是想要知道洛蘇本人的態(tài)度。 齊侯瞥了程侯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太師威望卓著,攝政會議,一言而決。此次只是忙于邦國重事,才派孤前來,孤若是交不了差,太師定然要親自來了?!?/br> 洛蘇的權勢雖然還到不了這個程度,但是齊侯自然是要吹一吹的,否則他這個外來戶,單單憑借官職可嚇不住這些老油子。 齊侯自己就是畿外諸侯,對于這些諸侯的心理再明白不過,齊國再強,天高皇帝遠。 洛蘇可是經(jīng)常與諸侯打交道的、威名赫赫的三公,而且從素王時代起,洛國君主已經(jīng)是連續(xù)四代三公。 可以預見的未來,洛國君主依舊會牢牢把持著三公高位,沒有任何一個諸侯會故意得罪這樣的存在。 程侯云臉上有些尷尬,恭維道:“云之先祖,世之俊杰,云愧對祖先,對外無能,使犬戎起了侵入王畿之心。 幸而太師將齊公調來西陲主持大事,齊公乃是邦周宿將,云在西陲亦有耳聞,齊公既來,犬戎定然會敗,齊公既來,王畿定然太平?!?/br> 程侯這夸張的吹捧,讓齊侯渾身都不得勁。連忙說道:“程侯言過了,三百里大國,人才濟濟,區(qū)區(qū)犬戎,不過手到擒來吧?!?/br> 經(jīng)過一輪吹捧以及初步的交談,齊侯對程侯的印象就是,為人圓滑,臉皮極厚,不算很好對付。 而且這一路上,并沒有其他人過來搭話,說明程侯這個鎮(zhèn)西諸侯還是有些威望的。 第21章 四姓公卿 對于洛蘇的召見,這些王畿的卿士都感覺有些奇怪,如果說洛蘇的父親,他們還算熟悉。 前代洛侯輔佐天子的時候,他們中的一些人有的在手下當值,有的則同殿為臣。 當洛蘇開始執(zhí)政的時候,恰好他們也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了下一代的更替,雙方之間的接觸不能說沒有,只能說不多。 …… 夜色落下,洛蘇的府邸之中卻是燈火通明,曾經(jīng)輔佐天子的王朝卿士們都聚集在這里。 因為洛蘇還沒來,于是眾人紛紛跪坐著交頭接耳。 “洛公怎么突然召見我等呢?還說商議大事?!?/br> “來的人還挺多,都是畿內世卿世祿的大族,看來事情不小?!?/br> “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位如今權勢堪稱素王之后第二,還要如此隆重的召見我們,這場飲宴,怕是不好吃下去?!?/br> “別擔心,這么多家呢,族中有在洛公手下行走之人曾經(jīng)說過,這位風格強硬,但是做事卻以穩(wěn)妥為主,從不急于求成,所以才能凡事必成。即使今天有什么事,也不會當場要我等表態(tài)?!?/br> “洛公將我等召來商議大事,這說明什么?這說明他看重我們,或者說我們的宗族,攝政會議首席的召見,這難道不是榮耀嗎?” 這話一出,當即就獲得滿堂贊同,氣氛都好轉起來,說出這話的周氏族長與申氏家族、嬴姓三家相視一笑,眼觀鼻,耳觀心起來。 洛蘇終于姍姍來遲,見眾人都已經(jīng)到了,臉上帶著歉意道:“諸公,實在不好意思,王太后召見攝政會議諸侯,孤來遲了?!?/br> 周氏族長周韻起身行禮笑道:“洛公您是三公之首,又是攝政會議首席,天官官署總攬五官事,這是何等的重任啊。 邦周的天命要依靠您來維持,天下萬國數(shù)百萬生民的身家性命都系在您一人的身上,我們不過是一些活在您羽翼庇護中的卑微之器,怎么敢勞煩推脫掉天下的大事,來見我們幾人呢?” 洛蘇連忙招呼眾人坐下,一隊隊侍女撤下瓜點,換上公侯的鼎食,編鐘厚重的聲音響起,洛蘇這才說道:“東周公剛才所言不妥,諸公可不是卑微之器,而是先祖素王所說的大賢之人。 孤承蒙三代王上信重,如今添為攝政會議首席,以治邦國,今日召見諸公,正是要將公等遺漏鄉(xiāng)野的大賢之人,上報天子,再得重用啊。” 這一句直接將不知道內情的族長們搞蒙了,他們就是謙虛一下,又不是真的鄉(xiāng)野之人,這些世卿世祿的貴族哪里還需要洛蘇來舉薦。 正當眾人疑惑時,洛蘇突然說道:“諸公想必知道,前些時日,西戎作亂,齊侯率領大軍西行平亂,前些時日傳回了些消息,讓孤很是憂慮啊。” 嬴姓費氏的族長費來好奇的問道:“洛公您有經(jīng)天緯地的才能,cao持邦周的天命,那桀驁不馴的熊頓都能一言退軍,這世上還有什么能讓您感到憂慮呢?” 洛蘇一言退軍,還讓熊頓將吃到嘴里的東西吐出來,給了所有人極大的震撼,也是他半攝政的威望功勛來源之一。 否則單單憑借之前執(zhí)政的威望,即便這只是一個神圣合法性遠遠比不上素王時期的假攝政,那也還不足以如此平穩(wěn)的接收政權,直到現(xiàn)在王畿公卿依舊俯首帖耳,依令行事。 “諸公莫要捧殺孤,熊頓是天上兵主,乃是混世人間無敵神,孤不過一個凡人,又豈能勝過他呢? 熊頓退兵,不過是孤來時祭拜祖宗,從素王處借來一縷天命,熊頓兵主下凡,自然敬天而知命,所以才退走,和孤并無半點關系。 素王執(zhí)掌邦周天命,干系極大,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擾,若不是熊頓非是凡人可擋,孤也不會驚動素王?!?/br> 素王此人傳說太多,眾人將信將疑,只能將凜然壓在心底,洛蘇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臉上帶著一絲憂慮道:“人間之事,終究只能是人間之人來解決,這便是孤所憂慮的。 西北的曠野是何等的遼闊,一直以來決定戰(zhàn)爭勝負的便是戰(zhàn)車。 所謂戰(zhàn)車,不過就是良馬、好車,從前我邦周能鑄造青銅,所以戰(zhàn)無不勝。 如今犬戎也有了戰(zhàn)車,他們還從遙遠西方捉來高頭大馬。西部諸侯說那些高頭大馬,沖刺極強,膘肥體壯。 我周軍的馬匹,不論是沖擊力、耐力、還是重量都不如對方,西軍正是沒有良馬,所以才被大敗?!?/br> 這段堪稱睜著眼睛說瞎話,要說有沒有馬匹這方面的原因呢? 那肯定是有的,沒人敢說沒有。 但這個騎兵還沒有成為主流的時代,馬的作用還沒有那么大。 馬政也沒有提升到國策的地步,但是任何的政治目的都需要理由。 馬,就是洛蘇找到的理由。 洛蘇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嬴姓三家身上。 早就暗中通過氣的費來立即俯首道:“洛公,王畿馬政之事,一向由嬴姓負責。 嬴姓先祖不過是西岐執(zhí)鞭之民罷了,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天子的仁德賞賜,現(xiàn)在邦周既然需要良馬,我嬴姓三氏自然是責無旁貸。 嬴姓可以為西部諸侯提供良馬,只是……” 說到這里,費來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洛蘇便連忙問道:“費公有言,但說無妨,可有孤能做的?” 于是費來肅然道:“王畿坐于伊洛之間,誠是天命所鐘王業(yè)興盛之地,但于養(yǎng)馬而言,卻遠不如鎬京。 臣族中典籍有記載,自從遷徙到洛邑,臣族中養(yǎng)出的馬匹再也不復有天馬之相了! 若是在這洛邑之中,想要培養(yǎng)出堪比犬戎的良馬,臣實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之感。 臣拜請洛公,允許臣率領族人返回祖地,若是能封臣于豐鎬之間,臣定能充實馬政,抵御西戎,為國藩籬,壯我邦周?!?/br> 洛蘇直接愣在原地,仿佛被費來突如其來的請求震驚到了,吶吶道:“畿內諸侯自請外封,孤又怎么能夠拒絕呢?” 兩句說完,才從震驚中清醒,欣喜道:“為邦周馬政,自請外封,費公真是邦周的忠臣??!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