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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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這一番話瞬間讓殿中嘩然,這個理由實在是有些荒謬,曹林怎么可能會主動的退讓,這定然是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導致曹林主動離開。 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一個詞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腦海中——弒君! 定然是曹林弒君被這些宗親發(fā)現(xiàn),然后他被宗親集體拋棄,才有了現(xiàn)在的事,曹林在朝廷中雖然勢大,但是卻并不是一手遮天,自然有反對他的人。 當即朗聲問道:“曹林率領大軍進攻皇宮,這是不赦之罪,皇帝陛下死在了宮中,難道不正是曹林弒君嗎? 弒君之人難道可以堂而皇之的存活在這個世上嗎?” 曹承嗣打斷著他的言語,寒聲道:“你可有證據(jù)嗎? 沒有證據(jù)就這樣污蔑一個國家大臣,尤其是在這等國家生死存亡之時,你到底是何居心? 若是再多言一句,便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律法如獄!” 曹承嗣這番赤裸裸的威脅一出,那清流大臣當即就再次回嘴,剛剛說出兩個字,就直接被衛(wèi)士打斷拖下去,手起刀落,直接死在了殿外。 殿中其余人瞬間噤若寒蟬起來,有憤怒之人卻不敢言語,只是惡狠狠地盯著曹承嗣,盯著這個前往未有的跋扈之人,他比當年的曹爽還要跋扈! 曹承嗣卻沒有繼續(xù)厲聲說話,而是溫聲道:“諸位不要這般看本公,這難道是本公所希望的嗎? 如今國家正處于多事之秋,大行皇帝剛剛賓天,陛下才剛剛繼位,正是關鍵時刻,現(xiàn)在國家要做的就是萬眾一心,守好每一座城池,防備別國的進攻,防備國中的造反。 本公承諾,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疑問,都會在半年之后的大典上予以解答,現(xiàn)在還請諸位大臣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 莫要做出這些親者痛、仇者快之事,諸位大臣以為呢?” 曹承嗣的表態(tài)就是一個拖字,等到一切塵埃落定,而且這段時間,還有時間讓他清除異己,那時還有誰會不長腦子的說一些話呢? 他是絕對不會和所有大臣都一起對立起來的。 在許多人心中,弒君的人是曹林,而不是曹承嗣,曹承嗣雖然的確是包庇了曹林,但他們是父子,這恰恰是曹承嗣對曹林的孝,而且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曹林弒君,于是曹承嗣得以堂而皇之的站在大殿上,還抱著皇帝,作為輔政。 群臣相互對視著,終究還是緩緩跪下,向著那個小皇帝行大禮,“蒙洛神恩典,大魏的皇帝,萬歲萬安,萬年萬福?!碧柕墓庹盏暮芨撸瑓s照不進殿中,這里是一片黑,長年無光。 …… 梁國,建業(yè)。 在魏國中有許多梁國細作,發(fā)生在魏國中的消息當然第一時間就傳了回來,當然這些消息是混合著官方消息和小道消息的。 洛顯之仔仔細細看著這些消息,開始瘋狂的思索其中的邏輯,首先他能夠確定的是,弒君的人就是魏國人,在官方中否認了小道消息中說的曹林弒君之事。 但政治其中的一個定律就是,官方否認的才更可能是真相,所以大概率就是曹林弒君,但洛顯之覺得沒有這么簡單。 還沒等他思考更多,皇宮中就有人來請他進宮,尚書省的官員有些艷羨的望著跟著宦官離開的洛顯之。 什么叫做權力? 和皇帝離得近就是有權力,他們這位主官的權力,絕對是尚書令里面能排得上號的一位,三天兩頭的能夠見到皇帝,這讓尚書令這個官職的含金量都大大增加了。 洛顯之進入宮中后,蕭衍直接問道:“靈秀,發(fā)生在魏國的事你知道了吧,魏國突然換了一個皇帝,這是我們的機會嗎? 你覺得魏國為什么會如此? 曹髦這個人,朕覺得不至于如此,他不應當突然遭遇這樣的橫禍?!?/br> 魏國為什么會如此? 洛顯之沉吟道:“陛下,這世上的許多事,背后都有邏輯存在,比如百姓活不下去就會造反,活不下去的人太多,這個國家就會滅亡,這就是邏輯。 但這世上還有很多沒有邏輯的事情。 陛下,如果您用所有身居高位的人都英明睿智來看待這個世界,那這世上就會有無數(shù)您不能理解的事物。 在普通百姓的眼中,能夠做到高官顯爵的人,都應當是有自己能力的。 但想必您是很清楚的,rou食者鄙。 這個世界實際上就是一群沒什么腦子的人,在統(tǒng)治大多數(shù)人。 發(fā)生在魏國的事,很可能是一場突發(fā)奇想的政變,很可能就是一群蠢貨被人三言兩語煽動,然后一路發(fā)展到不能控制。 比如魏國那個曾經的大將軍,他在這一場政變中,扮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但他恐怕一直到失勢,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他做的事沒有邏輯,我們又怎么能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 這世上的事,不能多問為什么,而是要問,可能什么,任用賢人可以避免這些,任用不賢的人則會遭遇這些?!?/br> 洛顯之的話很簡單,他也不知道魏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其中的原理他知道,無非就是蠢人太多,最后造成了不可預估的結果。 因為蠢人做起事來,是不顧及后果的,而聰明人則會思考,會思考就能夠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事情。 蕭衍對這個答案既滿意,又不滿意,弒君之事的發(fā)生,讓他渾身都覺得不舒服,這件事發(fā)生后,他已經沒有做其他事情的心思。 甚至就連進攻魏國都不想,他沉吟后又問道:“靈秀,你認為我們梁國會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會不會有哪個臣子,對朕不滿,想要殺朕。” 洛顯之立刻說道:“陛下,千萬不要這般想,一旦開始懷疑,那國家就會走入下坡路了?!?/br> 蕭衍在殿中踱步,“朕懷疑弒君的就是那個曹林,但他可是魏國的宗親啊,宦官和外戚都不能信任,士族也不能信任,現(xiàn)在難道就連宗親也不能信任了嗎? 那還有什么值得信任的? 朕難道要自己去治理國家嗎? 朕百年之后,難道不能給任何人去托付國家社稷嗎?” 洛顯之略微提高聲音道:“陛下。 魏國之所以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事,就是因為力量實在是過于失衡,臣現(xiàn)在所做的就是在避免這件事,況且臣在這里,臣會效忠陛下。 臣恰恰覺得,宦官可以托付,外戚可以托付,士族可以托付,宗親也可以托付,只要您維持好平衡,選擇合適的人選,這世上自然就有忠臣。 只要您建立良好的制度,不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去鉆空子,就足以維持皇位的穩(wěn)定。 臣有一番關于此事的理論,您可要聽一聽嗎?” 蕭衍現(xiàn)在急需一個人來安撫他的內心,立刻說道:“靈秀你說,朕想要聽聽?!?/br> 洛顯之略作沉吟道:“陛下,剛才您說的宦官,外戚,士族,宗親,這四者都不能被信任,臣便以這四者來為您講述一番。 宦官的選擇是最關鍵的,這些人大多數(shù)因為身體的殘缺而導致他們的精神有些許問題,這是人之常情,所以陛下在選擇宦官的時候,就要慎之又慎,要給這些宦官一些東西,能夠讓他們的魂靈都變得不同起來。 金銀珠玉只會讓他們變得墮落,除了這些之外,您要讓他們感受到他們是真正的人,這樣他們才會為您的命令而效死。 外戚和宗親,這兩者一定要放在一起,外戚想要篡奪皇位的難度是極難的,自古以來還沒有外戚篡位的先例,而在邦周時期,宗親篡位的例子是存在的。 這是因為在宗法制下,外戚沒有資格奪取皇位,但隨著曹cao這樣的權臣上位成功,實際上外戚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外戚和宗親相互平衡。 千萬不要用外戚來平衡其他的力量,而且也不是任何的外戚都能夠使用。 首先要確保未來的太后不能偏向自己的母族,在這種情況下,重用外戚,也就是皇帝的親舅舅來保證皇帝的位置,是可行的。 宗親外戚都是皇室的力量,這二者之間才能夠平衡,這是極其容易被人所忽略的一點。 最后則是士族。 這是力量最為強大的一派,無論是宗親還是外戚,甚至就連宦官也是一樣的道理,最后都會變成士族,所以對士族的制衡就尤其重要,所有的力量都要和士族對立。 但一定要確保士族不會寒心,這群人一旦寒心,所造成的破壞不是前幾種所能夠比的,國家的治理還是主要依靠士族。 對士族的束縛,不僅僅要依靠制衡,主要還是要依靠道德思想,這些讀書人大多數(shù)都有一些理想,保存這些人的理想,這是不二的法門。 為道生,為道死。 這是許多讀書人最內心深處的東西。 臣斗膽有兩句話想要說。 道教和佛教的東西,只能作為玩樂之物,絕對不能用來治國,尤其是不能作為整合國家的思想,只會造成分散,這對于國家是不利的。 寒門庶族等同于士族,或許說這二者就是未來的士族,可以將之作為同一類看待?!?/br> 蕭衍聞言頗有一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他沉思良久后說道:“朕是不是也太過于倚重宗親了?” 倚重宗親是如今這個天下各個國家都在做的事情。 雖然常說人在歷史中所學的唯一教訓就是得不到任何教訓。 但其實還是有變化的,從歷史上來看,邦周之所以能維持那么多年,就是倚重宗親和外戚,漢朝能再次得到天命,是宗親的緣故,甚至現(xiàn)在劉備的漢國在。 曹cao的魏國能夠建立,是曹氏和夏侯氏的宗親出了很多力。 燕國燕氏失去皇位,是宗親的力量不足,一樁樁一件件,世人都看在眼中,所以現(xiàn)在諸國普遍都倚重宗親。 結果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魏國這件事,誰能不害怕? 蕭衍自己能打仗,還有洛顯之給他整理內政,他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于倚重宗親,那其他幾個國家自然同樣如此。 面對皇帝的問題,洛顯之無奈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只能說是。 因為蕭衍的確是倚重皇親,在梁國中,皇親出鎮(zhèn)各個州和重要的郡,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蕭衍覺得不正常了。 聽到洛顯之說是,蕭衍越想越不安,“靈秀,如果朕現(xiàn)在開始調整這些宗親的位置,會有什么結果? 朕認為你說的很對,朕應當將外戚皇親放在一起,士族寒門也應當給予他們更多的權力才是?!?/br> 洛顯之一聽就感覺不妙,這么大的人事變動,會造成軒然大波,尤其是削弱宗親的力量,必然會引起反彈,魏國之事的導火索不就是皇帝下發(fā)了一封召集士族的圣旨。 他立刻說道:“陛下,臣不建議現(xiàn)在這么做,我們才剛剛打擊過門閥士族,如果現(xiàn)在再打擊宗親的話,可能會引來不可預知的結果,萬一真有某些懷有不臣之心的宗親和那些門閥士族聯(lián)合起來,在江東掀起叛亂,到了那個時候,就不容易收場了?!?/br> 蕭衍眼中迸射出殺人的寒光,他在戰(zhàn)場上殺了無數(shù)人的威勢完全展現(xiàn)出來,寒聲道:“那就要問問是他們的脖頸硬,還是朕的刀劍硬了?!?/br> 洛顯之勸諫道:“陛下不必如此,江東如果掀起兵變,最終受到傷害的還是我大梁國,如果戰(zhàn)爭持續(xù)的時間略微長,豈不是給漢國機會嗎? 無論是勝還是敗,我大梁元氣大傷都是注定的,這完全就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給臣一些時間,臣可以兵不血刃的將宗親手中的權力為您收回來,江左的局勢要先穩(wěn)定,而且現(xiàn)在是我大梁的好機會,陛下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br> 機會。 一說到這個,蕭衍當即問道:“靈秀,你說的機會是不是……” 二人異口同聲道:“益州!” 益州一直都是梁國內心中的痛,只要一想到益州在魏國的手中,梁國就寢食難安,對于現(xiàn)在的梁國來說,北方三國中,唯一一個能夠滅亡梁國的就是魏國。 燕國和漢國雖然強,但是這兩個國家完全沒有水軍,也不能訓練水軍,漢國能夠訓練水軍的地點已經全部被梁國奪走,這兩個國家最多也就是在淮水邊上,看著梁國無能為力。 但魏國不一樣,魏國有益州,就能夠在長江上游cao練水軍,就能夠順著長江而下進攻梁國,當年楚國面對秦國就是這樣被動挨打。 所以收回益州一直都是梁國的大計之一,這個大計甚至還超過取得青州等地。 但益州,易守難攻,尤其是江東面對益州,更是以低打高,以下攻上,實在是難以攻克,但現(xiàn)在魏國的動亂給了梁國機會。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