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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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礙這個世界的東西,都應(yīng)該歸于虛無。” 聽罷洛慶義的言語后,洛長青并沒有回應(yīng),而是說出了這句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話,而后又是一句讓洛慶義聞之色變的話,“現(xiàn)在我就是最大的阻礙?!?/br> 洛慶義臉色一變就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洛長青抬手阻止,他望著洛慶義溫聲道:“我很清楚現(xiàn)在的局勢,這個世界如果是一道網(wǎng),那落在網(wǎng)上的每個人,因為威望、身份、能力,造成的波動是不同的,落在天平上的重量是不同的。 而我。 就是那個最重的人,我即便是不說話,所有人都會猜測我的心思,揣摩我的想法,試探我的底線,既而去做出那些我認為正確的事情。 他們不敢清算舊貴族,也不敢推翻很多我建立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合時宜的制度,因為我還活著。 但他們不知道,我希望他們?nèi)ネ品?,我早就看那些舊貴族不爽了,只不過是顧忌皇室的顏面,才留到現(xiàn)在。 我被誤解了,而這種誤解,還將繼續(xù)下去。 他們或許會恪守一段時間的道德,充作好人,但我希望他們能夠快些將那些逆天的事情做下,以便讓所有人都看出他們的本質(zhì)。 讓所有的有識之士都丟掉幻想。 加速。 加速。 加速進入最后的斗爭?!?/br> 洛慶義的臉色愈發(fā)的向白,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良久,“祖父,或許您可以進入新政府中任職,親自將您的想法公之于眾?!?/br> 洛長青卻沉聲道:“在一個由腐rou以及血骨堆積而成的政府中任職嗎?那是不可能的,前幾日的那一篇文章你難道忘記了嗎?” 洛慶義當然沒有忘記,那是一篇報告文學(xué),名為“包身工”,看得人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 大唐亡,長青死。——《唐書·洛王世家》 第1010章 黨鞭 【“已經(jīng)是舊歷四月中旬了,上午四點過一刻,曉星才從慢慢地推移著的淡云里面消去,蜂房般的格子鋪里的生物已經(jīng)在蠕動了。 “拆鋪啦!起來!”穿著一身和時節(jié)不相稱的拷綢衫褲的男子,像生氣似的呼喊,“蘆柴棒,去燒火!媽的,還躺著,豬玀!” 七尺闊、十二尺深的工房樓下,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十六七個“豬玀”。跟著這種有威勢的喊聲,在充滿了汗臭、糞臭和濕氣的空氣里面,她們很快地就像被攪動了的蜂窩一般sao動起來?!薄?/br> “寫得好啊?!?/br> 洛慶云振奮又欣喜的揮舞著手中的稿件,“這么好的文章應(yīng)該在我們所有能發(fā)動的報刊上刊登,這可比我那些純粹理論性的書籍有用多了。 看來河北有能人啊?!?/br> 屋中不僅僅坐著洛慶云,還有幾個身著素色長袍的人,有男有女,一共三人。 若說三人一致的地方,大概就是手中都有著厚厚的繭子,一看就是常年從事勞作。 “慶云先生的書籍才是振聾發(fā)聵,不過這篇文章的確是能讓我們這些人熱血沸騰啊,勝過萬千的刀槍?!?/br> “三位來此不僅僅是為我送來這個吧,應(yīng)當是有要事相商?”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而后那面色稍黑的中年男人抱拳沉聲道:“慶云先生。 大唐天子遜位,天下落在新學(xué)黨人的手中,洛王去世,天下局勢逐漸混亂,壓迫越來越重。 您曾經(jīng)預(yù)言的許多事都已經(jīng)成為現(xiàn)實,我等不愿意再服從這個依舊腐朽的中央政府的壓迫。 希望能夠建立一個新的國家,一個沒有壓迫和剝削的國家。 讓被視作牛馬的雇工以及農(nóng)民,不用再遭受如今的壓迫。 我們想要建立一個宗旨迥異于所有新學(xué)黨的黨派,用您的理論來作為黨綱。 所以希望能夠邀請您加入,既然您將自己的學(xué)問稱之為墨學(xué),那我們這個新的黨派就稱之為墨黨?!?/br> 原來是邀請他來加入黨派,洛慶云現(xiàn)在可不是簡單的人物,他的名聲很高,雖然在政府眼里,這種名聲并不好。 “慶云先生,我等希望能夠邀請您擔任黨鞭的職務(wù)。 負責監(jiān)察黨內(nèi)的紀律、腐敗,檢查黨內(nèi)的各項方針政策的執(zhí)行情況,監(jiān)察黨內(nèi)人員的個人作風等?!?/br> 三人組中唯一的女子,看起來大約三十余歲,臉頰消瘦,帶著堅毅的眼神。 她說完這些之后,又咬了咬牙,“包括監(jiān)督黨魁的職責,只要您有認為違反黨的紀律的地方,都可以執(zhí)行黨章黨規(guī)?!?/br> 洛慶云眉頭一挑,他不了解這個墨黨內(nèi)部的組織架構(gòu),但僅僅聽這幾句話,就能聽出來,這是一個組織很嚴密的政黨,“你們將想要組建的政黨內(nèi)部架構(gòu)給我詳細說一下?!?/br> 三人組心中稍松,而后詳細的給洛慶云講述了一番他們想要構(gòu)建的政黨,洛慶云一聽就知道自己預(yù)估沒錯,果然是內(nèi)部組織極其嚴密,遠遠超過現(xiàn)在任何一個新學(xué)黨,而且怪不得叫做墨黨,真的有古代墨者的風范。三人組說罷就等待著洛慶云回應(yīng),洛慶云沉吟了一下后,緩緩道:“在下有幾句話,三位若是聽,那就聽一下,若是不聽的話,也不必太過在意?!?/br> 洛慶云是理論大宗師,三人自然巴不得聽一下他的意見,連忙道:“先生請講?!?/br> “如今世上的政黨,你們知道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嗎?泥沙俱下,魚目混珠,一個政黨走到這一步,那就沒什么凝聚力,內(nèi)部互相攻訐,尤其是大量別有用心的人在其中,那未來會如何,想必不用我多說。 所以要嚴格控制成員的數(shù)量,以及把控成員的素質(zhì),既然這是一個運用理論來治理的政黨,那就要將理論的學(xué)習抓起來。 一個小而精悍的團隊,總是最有戰(zhàn)斗力的。 我們諸夏有數(shù)千年的歷史,各種統(tǒng)治術(shù)在典籍中都已經(jīng)寫明,如果有朝一日成員也開始用這些東西,那就要出問題了。 你們想要讓我來做這個黨鞭,想必也是看出來了這個東西,所以希望我能來整治這方面,你們不僅僅是看中了我這個人,還看中了洛氏的千年招牌?!?/br> 洛慶云這番話出口,三人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洛慶云擺擺手笑道:“你們的做法很對,可以說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做‘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我如果擔任這個黨鞭,會公正的執(zhí)法,我麾下的委員會,也會成為震懾所有成員的利刃,會時刻懸在他們的頭頂。 從你們愿意讓我來擔任這個職位,就能看出你們?nèi)硕际谴蠊珶o私之人。 那我就有些話要說了,你們想要黨國一體,這沒問題,但這就更要求內(nèi)部審查的高度,以及外部司法的配合,誰主誰從,都要思量。 我們應(yīng)當建立一個能穩(wěn)定公正運行至少五十年的體制,至于五十年后,我相信世界會再次大變樣,生產(chǎn)力會再次大大提高,到了那個時候,或許很多問題都能解決?!?/br> 作為理論大宗師,洛慶云認為真正的全民參政,至少要將人類從繁重的體力工作中解放出來才有機會,人只有不再為生存而奔波,才能去關(guān)注一些形而上的東西。 而在這個過程中,則需要一代代的理論教育,形成一種共識,而不是一張嘴就是,“這關(guān)你一月賺三十文的事嗎?” 三人聽到了洛慶云說“我們”,立刻便知道,洛慶云這是同意了入黨,但具體的細節(jié),以及關(guān)于政黨的改造,還需要商議。 若是其他人,三人可能不會同意,但這可能洛慶云,如果再早數(shù)百年,這是能進諸子圣殿的圣賢。 “慶云先生在西秦可還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我們?nèi)丝梢詭兔??!?/br> 三人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返回河北行省,去向所有的同志宣布這個好消息。 尤其是。 一個洛氏的出現(xiàn),總是會帶出另外一些人! 第1011章 危機 一陣妖風從江南行省開始,用一種完全無法想象的速度,席卷了整個共和國。 大商人們的工廠加足馬力,近似瘋狂的生產(chǎn)物資,但給予雇工的東西卻那么少,制造的東西自然就賣不出去,生產(chǎn)過剩的危機在這種情況下爆發(fā)是遲早的事情。 交易所的崩潰就在一瞬間,而后迅速的帶動了一切金融行業(yè),其中以錢行首當其沖,破產(chǎn)者不知道有多少,緊接著就是工廠破產(chǎn),雇工失業(yè)。 短短幾個月之內(nèi),越是工廠化發(fā)達的地方,景象就越是凄慘,幾乎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打蒙了。 實際上這個問題早就被預(yù)言過,這世上的能人是不少的,尤其是在書籍中早就有預(yù)言。 “商人不愿意給予雇工更多的工錢,這不僅僅是一個道德問題,更是一個社會經(jīng)濟問題。 給予雇工更多的工錢,以便讓他們能夠有足夠的錢來購買所需的各種商品,讓生產(chǎn)和消費達到一種平衡,以維持經(jīng)濟的正常運轉(zhuǎn)。 但在當今的體制下,這是不可能的,毫無節(jié)制的對雇工剩余價值的剝削,讓這種理論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 每一個商人都不會希望這種讓利的行為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這甚至不由他自己的道德所決定,這便是異化?!?/br> 這些書籍上的言論,在無數(shù)地區(qū)宣傳著,那些已經(jīng)敗落的工廠,以及流民的聚集地,還有學(xué)校等地區(qū),各個地區(qū)的墨黨成員在宣講著他們現(xiàn)在為什么會落到這個境地。 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那些大商人以及官僚不給他們活路。 這些話并沒有絲毫的禍水東引,因為原因就是這個,以電氣時代帶來的生產(chǎn)力,平均一下,完全可以讓如今全世界的人,都擺脫饑餓的困擾,但事實上,有的人活的如同豬玀,有的人則山珍海味都膩了。 這一場危機的爆發(fā),墨黨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們雖然在各個行省中都有分部,但大本營就在河北行省,如今的河北行省是相當大的,黃河以東、黃河以北的廣袤地區(qū)都是河北行省,基本上包括了原先大唐的河北道和河?xùn)|道。 “當年羅馬共和國僅僅憑借彈丸之地,就能和未曾改制的大唐帝國打的有來有回,甚至還戰(zhàn)而勝之,不是因為羅馬人是什么神兵天降,而是因為他的體制更加先進,因為民族國家的優(yōu)勢。 難道新學(xué)黨會是我們的對手嗎? 難道僅僅憑借那些大商人、地主、官僚,那些世家大族,以及他們用金錢收買的人嗎?” 洛慶云的聲音回蕩在每一個與會的人耳中,“我們沒有必要去嘗試和那些污濁的人接近,以便試驗我們的戰(zhàn)士,是否出淤泥而不染。 我們要堅決的和一切舊世界切割,將舊世界焚燒為一片灰燼,這才是我們的任務(wù)。 保持純凈! 就是保持我們的戰(zhàn)斗力。”洛慶云不僅僅是黨鞭,他還是掌管意識形態(tài)等方面管控的人。 在墨黨之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理論、理論,永遠都是理論,并不是簡簡單單的有治政能力就可以晉升。 有治政能力的人,哪怕有千古名相級別的能力,如果理論水平不行,也只能當二把手,也就是輔佐的位置。 一把手永遠都要通過理論知識的考驗,但凡是晉升,都是進行培訓(xùn),培訓(xùn)之后有考試,可以說要終身考試。 尤其是中級干部跨越高級這一步,洛慶云會親自考驗,如果被查出來水平不行,那可是要出問題的。 所以很多墨黨內(nèi)部的成員,都不想去走這條路。 但不走這條路,那無論在任何一個級別的政府中,二把手就是頂端了,更多的時候,還走不到這一步,對于有更高志向的人,天然就受限。 事實證明,墨黨并不是隨便說說,在宣傳機器全力發(fā)動之下,墨黨主導(dǎo)的地區(qū),欣欣向榮之態(tài),是其他地方所難以見到的,和其他地區(qū)更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戰(zhàn)斗中,所爆發(fā)出來的戰(zhàn)斗力更是讓人震驚,一個士兵最強的狀態(tài),就是他知道為何而戰(zhàn),又堅定不移的相信的時候。 墨黨手中所掌握的軍工廠等,并不比河北行省的政府軍差,尤其是在經(jīng)濟危機下,墨黨的組織輕而易舉的就重建了內(nèi)部的經(jīng)濟,大量失去工作的雇工被納入了墨黨的統(tǒng)治范圍。 洛陽的中央政府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當然是知道的,但經(jīng)濟危機讓他們焦頭爛額,各個派系背后的金主,都有同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中央政府拿錢救他們的產(chǎn)業(yè)。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