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孤月映照著鱗次櫛比的矮屋，出來處理廢水的女人看了眼沉寂兩日的房子。

    她嘆了口氣，和旁邊在擇菜的婦女聊天：“那戶人家鬧著要離，兩天沒回來了?！?/br>
    “嘶，不好離吧，那家男人沒工作，就指望著他家女人做手工活掙的那點錢，只要男的咬死不離，這也沒辦法?！?/br>
    “唉，有時候晚上還能聽到挨打的聲音，我見過那家女人，有時候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時候頭破血流的?！?/br>
    倆人半感嘆半可憐地聊了起來，直到其中一個女人面色嚴肅地停下。

    “噓，你聽，是不是有啥動靜？”

    另一個女人朝她指的方向看去，房子依舊漆黑無比，一兩只鳥雀正懨懨地停在梁上休息。

    “沒有吧，有啥聲音啊，你聽錯了吧。別疑神疑鬼的了，怪嚇人的。”女人摟著籃子就往家走。

    她步履匆匆，因為她也真的聽到了從房子里傳來的莫名其妙的聲音。

    “好像被聽到了。”男人冰冷的手捂在艾薇里安嘴上，祂臉上毫無愧意，仿佛剛才將手掌伸入她衣擺的不是自己。

    “嗚，你的手好冷?！卑崩锇矡o法容忍這只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于是掙扎了兩下，掙扎時撞掉了桌子上的水壺，才鬧出了奇怪的動靜。

    “嗯，我是神，所以體溫很低?！钡k理所當然的回答，“要讓白天的塔拉芮弗來嗎，他是人，身體應該溫熱多了?！?/br>
    還沒等艾薇里安選擇，祂就繼續(xù)說：“可他是人，沒辦法給你渡神息啊，看來只能體溫低手冰涼的塔拉芮弗來幫你了?！?/br>
    艾薇里安踮腳，輕輕張嘴咬住祂的肩膀，又伸著舌頭在牙印處舔舐了一圈。

    “你不高興嗎，神主?！?/br>
    塔拉芮弗皺眉，不高興嗎，祂沒有意識到。

    當?shù)k占據(jù)身體的主導權(quán)時，看到‘自己’懷里護著艾薇里安時，祂的腦子就在不由自主地想，在祂之前白天的塔拉芮弗和艾薇里安做了什么。

    應該不會做什么，白天的塔拉芮弗只是個夢境里普普通通的城主，無法給艾薇里安帶來任何幫助，艾薇里安應該不會舍得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祂沒思考清這些問題的答案，只是下意識開口反駁：“你可以不用叫我神主，叫我的名字，塔拉芮弗，就像叫……”

    “叫智慧之神的名字那樣?！蹦且豢趟蝗灰稽c都不想提起索多伊的名字。

    “那，您要怎么分辨我叫的是白天的塔拉芮弗還是晚上的塔拉芮弗，是城主大人還是神明大人?！卑崩锇惨桓便露疅o知的樣子，捧住塔拉芮弗的臉。

    塔拉芮弗抿唇，祂這時候有些后悔了當初愛欲之神開那些無聊的神明交流會時，祂怎么沒參加，或許能‘耳濡目染’學到一些愛欲之神說sao話混話的能力。

    “我知道了，神主，我知道區(qū)別了?！卑崩锇参亲∷歉?，這個吻一觸即分。

    “吻完以后，叫的是晚上的塔拉芮弗，是神主大人?！?/br>
    塔拉芮弗黑色的雙眸蒙上一層水霧，艾薇里安熟悉這種標志，是神明動情的標志。

    “要現(xiàn)在渡神息嗎？”

    這場儀式的邀請仿佛成了一種更曖昧隱晦的交流的發(fā)起信號。

    塔拉芮弗在艾薇里安點頭后，再也抑制不住地伏身吻下去。

    晚間的貧民區(qū)還算熱鬧，很多人都吃完飯出來嘮嗑，從家長里短聊到信奉的神明。

    “要我說，還是光明神。我七舅的六叔的表妹的二姑家的孩子說，在神授學院時，曾經(jīng)得到過光明神的賜福?！?/br>
    嗯嗯，賜福好啊，賜福后靈魂不能轉(zhuǎn)世，要終身做光明神的信徒。

    “話不是這么說的，還得是智慧神，聽說城主每次審訊犯人都要拜智慧神，然后犯人就不打自招了?！?/br>
    嗯嗯，暗黑神的化身信奉智慧之神，也有點道理。

    “美神好，怎么沒人說美神，我見過美神，太漂亮了，我這輩子沒見過那么好看的人，哦不神，比本特家的妻子還漂亮。誒喲，打我干嘛，我說實話?！?/br>
    美神，她倒是從來沒見過臉，不知道長什么樣子。

    塔拉芮弗突然嘆氣，松開掐住她腰肢的手，雙唇也隨之分開。

    “不是說了，和我接吻的時候只想著我，為什么想那么多神。”

    外面的議論聲實在有點突出，連接吻時曖昧的水液交換聲都被掩蓋下去。

    “既然那么喜歡外面的聲音，不如就更近一點，好好聽聽?！彼歉崦^艾薇里安的鬢角，“別害怕?！?/br>
    很快，艾薇里安就明白祂這句話什么意思了。

    藏身的房子頃刻間消失不見，或許不是消失，只是在艾薇里安眼中變得透明，因為外面談天說地的一行人并沒有什么反應。

    “你會更喜歡刺激一點的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怎么樣？”

    “只是烙印神息，不會很過分的，但你要小點聲，他們可能看不見，但一定會聽到的。”

    “兩張床?！彼歉リ崩锇驳南掳停屗D(zhuǎn)向兩張床的方向，“哪一張是你的丈夫睡的，要不要在他的床上？”

    “誒，你們說暗黑神怎么樣？”

    塔拉芮弗興趣盎然，祂的牙齒廝磨著艾薇里安的耳垂，“好像聊到我了，現(xiàn)在你心里怎么不想我了？”

    民間通常不信奉暗黑神和愛欲之神，前者是因為比較邪門加上神歲小，沒有太多威信，而后者是名聲太差。

    而教廷更是對暗黑神和愛欲神嫉惡如仇，認為祂們是光明神和愛神的仇人。

    另一個人搭腔，“聽說暗黑神都是九頭三尾的妖怪變的，而且總覺得掌管夢境什么的，如果可以窺夢那也太恐怖了?！?/br>
    “不恐怖的?！卑崩锇残÷曬g斥那個人，她的手攥著塔拉芮弗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神主不要聽他們瞎說?！?/br>
    “也不算瞎說，雖然沒有九頭，但我的真身確實是有三尾的。”

    話音剛落，祂的背部就鉆出兩節(jié)又粗又長的尾巴，那尾巴一左一右纏住艾薇里安的雙手，將其高舉到頭頂。

    粗長的蛇尾探入艾薇里安的掌心，滑膩的觸感和索多伊的黑影差不多。

    “今天就用這個來給你渡神息怎么樣？”

    塔拉芮弗按著艾薇里安的小腹，“好像太長了，會把你的肚子頂穿嗎？”

    一只蛇尾送開她的手，從頭頂滑到面頰處，長尾托著她的臉，讓她不得不仰起頭看著塔拉芮弗。

    “你的眼睛很漂亮?！钡k情不自禁地說。

    從很早塔拉芮弗就注意到這雙眼睛了，她的眼里總有很多哀傷。

    后來，她就拿著刀把那些讓她傷心的人都殺了，手段從生澀到嫻熟。

    蛇尾輕纏住艾薇里安的脖頸，一圈兩圈，而后又慢慢向上，細長的端部壓著艾薇里安的下唇。

    塔拉芮弗誘哄著：“張嘴，艾薇里安?！?/br>
    艾薇里安的嘴巴剛張開一個小口，蛇尾就迫不及待地鉆入她的口腔。尖銳的鱗片都藏匿起來，害怕劃傷她的舌頭。

    “嗚嗚?！卑崩锇舱f不出一句話來，只能嗚咽著用漂亮的眼睛看著塔拉芮弗。

    “乖孩子?！彼歉タ雌渌衩鞫际沁@樣和信徒講話的，所以祂也這么說，“含住了，乖一點。小點聲，他們會聽到的?！?/br>
    艾薇里安清楚地看到那群人仍然在聊天，只是聊天的內(nèi)容她已經(jīng)聽不太清了。

    艾薇里安張大嘴巴，害怕一不小心咬到塔拉芮弗的尾巴，祂卻溫柔地拍了拍艾薇里安的背，“沒關系的，咬住也沒關系，如果能留下痕跡……”

    后面的話，艾薇里安沒有聽清。

    塔拉芮弗的后背又伸出第三只尾巴，那尾巴比另外兩條要粗大一點，外緣還分布著吸盤。

    祂附身，用手背蹭去艾薇里安唇邊流出的涎液，繼續(xù)哄到：“咬住吧，沒關系的。”

    艾薇里安沒再堅持，雙齒扣住，咬住了那細長的蛇尾，冰涼的寒意涌入口腔，是和昨晚一樣的“神息”的味道。

    帶有吸盤的蛇尾伸進她的衣領，彎曲著卷住她的左胸，吸盤將rufang上圓潤小巧的rutou吸起。

    塔拉芮弗就這樣通過艾薇里安牙齒的發(fā)力程度來揣測她是否舒服。

    艾薇里安的身體變得柔軟不堪，若不是塔拉芮弗托著她的后腰，那她怕是要化作一灘水滑走。

    情欲浮沉，艾薇里安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是guntang的，但只要是塔拉芮弗的蛇尾游走過的地方又會留下一抹清涼。

    “智慧神吸過這里嗎？”塔拉芮弗的指端摁在她的胸口，蛇尾撤開后，只留下光澤靡艷的乳尖挺立在空氣中。

    艾薇里安想回答，她想騙一騙塔拉芮弗，好讓祂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可她根本說不了話，在她口腔中的蛇尾貪婪地壓住她的舌頭，細長的端部險些要擠到咽喉。

    “不用回答了?！彼歉ビ衷俅文ǖ羲劢堑臏I水，“只要記住，我在這里留下的痕跡就好了?！?/br>
    艾薇里安看著，暗黑神俯下身，伸出紅艷的舌尖，抵在她的rutou上。

    好像神明的體溫并不是總是冰冷的，艾薇里安感覺此時吮吸著自己右乳的嘴巴是熱的。

    祂的牙齒時而銜住，時而刮過，帶來不一樣的酥麻的感覺。

    房間有些過于安靜了，艾薇里安壓抑的嗚咽聲微不足道，塔拉芮弗腦中回憶著曾在夢境中看到過的，其他人性愛時會說什么？

    好像說，“你真sao，流了那么多水?！?/br>
    “xiaoxue真能吃，喜不喜歡我的大roubang？”

    這些yin亂的話，祂對面前的女孩講不出來，祂總感覺艾薇里安強勢又脆弱，這些話或許會傷到她。

    “艾薇里安，你真漂亮，你的眼睛漂亮，嘴巴漂亮。”祂最后這樣說的，撥弄著艾薇里安的rutou，“這里也漂亮?！?/br>
    “我昨天見到了你的xue，那里也很漂亮。”

    “艾薇里安是個乖孩子，將神息吞下去吧，你那里又濕了，待會兒我?guī)湍闾蚋蓛?，好不好？?/br>
    向來直來直往的神明，第一次深思熟慮后才發(fā)言。

    “塔拉芮弗。”

    蛇尾撤出她的嘴巴后，艾薇里安才終于說了句話，她聲音顫抖，抓住塔拉芮弗的衣襟，“插入我吧，塔拉芮弗，我想要你。”

    塔拉芮弗愣住，“今天的烙印儀式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該好好休息了。”

    “為什么要拒絕，因為我曾經(jīng)和智慧神交構(gòu)過嗎？”

    “那時候，你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呢，塔拉芮弗。在達米安姑姑的葬禮上，明明你也在的吧，為什么不出現(xiàn)，為什么眼睜睜看著我被懲罰到暈過去？”

    塔拉芮弗張開嘴又閉上，他很想解釋說是因為沒有光明神的允許祂們一般不能在光明神的地界上現(xiàn)身。而智慧之神的每一次擅自現(xiàn)身，都在之后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但祂想到，這樣說豈不是更像狡辯，智慧神可以為了見她付出代價，為什么祂不愿意。

    最終塔拉芮弗只說了句：“我很抱歉，很抱歉冷眼旁觀了你的苦難。但我拒絕你的邀請，和你的過往無關?！?/br>
    那些聊閑話的人終于慢慢散去，屋內(nèi)又再次變得安靜。

    塔拉芮弗，神齡九百七十二歲的神明，有些卑微地請求：“原諒我，以后我不會再袖手旁觀了?！?/br>
    祂話鋒一轉(zhuǎn)，引著艾薇里安的手摸在祂的胯間，“我很喜歡你，它也很喜歡你，但我的真身是蛇，舌獸有兩根性器，艾薇里安，你承受不住?？峙拢娴臅⒛沩敶??！?/br>
    艾薇里安摸到，祂的兩腿之間，叫囂著要頂穿褲子的兩根rou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