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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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當(dāng)?shù)靡獾溃骸坝喕橐徒渲?,這可是我家習(xí)俗?,F(xiàn)在買是買不到啦,幸好我以前會做些手工,唯獨(dú)沒想到忙成這樣,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才做完。” 蘇夢枕抬眼瞧她,似乎已猜到她接下去要說什么,眼中漾出更多笑意,問:“福建路并無這種習(xí)俗。你的家在何處?與那些無名高手同一個來處?” 季卷透過兩枚戒指的中空看著蘇夢枕,片刻抱怨道:“你就不能裝作什么都沒猜到?和你坦白都沒有那種掀底牌的快感了。” “只是私下猜測,我在等你愿意說?!碧K夢枕淡淡道:“不愿說也沒事,我并不在乎你想保留多少秘密?!?/br> 季卷微笑。笑著搖頭道:“你猜對了一半。我與寧前輩等人一樣,并非此地土生土長的人,但又與他們不同。”她拉長了左臂,比劃道:“如果以肩膀?yàn)槠瘘c(diǎn),按時間從三皇五帝往現(xiàn)在拉一條線,不同朝代依照遠(yuǎn)近順流而下,宋代大概在手肘位置,寧前輩她們在你之后,最遲的到了手腕,而我生活的時代比所有人走得更遠(yuǎn),距今將近千年,已到了我所認(rèn)知的指尖。” 她說完,正為自己的形象解釋沉醉,蘇夢枕已伸手握住她指尖,像在握她形容中生活的世界。 “所以你心急,是因?yàn)樵谀阏J(rèn)知里,朝廷已維系不了多久。”他動作柔和,言語依舊銳利,第一句就直指他最關(guān)心的事情:“離亡國還有幾年?” 季卷為他的敏銳搖頭笑起來:“我的歷史學(xué)得不算好。”她這樣說,依然向他講述了她所知的未來,講金人南下,趙佶禪位,道士守城,而后靖康之變。她講這成為后世將宋代歷史一分做二的節(jié)點(diǎn),再之后康王即位,綏靖納貢,講直把杭州作汴州,講家祭無忘告乃翁。 她看著蘇夢枕眼中寒火愈演愈烈,周身殺意愈聽愈重,雖安坐著,猶似磨刀,等她全部講完,刀也磨完歸鞘。 磨好的刀入鞘,蘇夢枕望向她的眼神復(fù)又柔和,渾身卻繃緊,像已暗下定不可更改的決心。 “我已知宋廷,”他問:“還不知你?!?/br> 季卷抿一抿唇。講自己總比講旁人對宋代的歷史評點(diǎn)要難得多,甚至不知從何開口,先干巴巴如同面試般歷數(shù)自己人生,見他雖然費(fèi)解,依舊沉默在聽,方才寬松些許,信口講述自己生活瑣碎,講自己思潮演變,把自己當(dāng)成口袋,把袋子里藏著的部分少有地掏出來給人看。她講了很久,把蘇夢枕帶來的酒全部喝干,依舊覺得口渴。 “時代越遠(yuǎn),便越能繼承前人累積,令普通一人,也有遠(yuǎn)超當(dāng)世的見識,就像你現(xiàn)在肯定不會再質(zhì)疑我為何堅(jiān)定要造趙佶的反了。這是青田幫技術(shù)和制度的根本來源?!奔揪硖谷坏馈K粗K夢枕手指,忽笑道:“也是我送你戒指的來源?!?/br> 她不想再談太嚴(yán)肅的話題,舉起手中戒指道:“我們那邊,男女訂婚、成婚,總要有一枚婚戒,為了承諾白首不移或是之類。我其實(shí)不太喜歡形式主義,但那天在京城,我想,如果我要借送你什么東西的機(jī)會,和你坦白我的來歷,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戒指?!?/br> 她苦笑一下,臉上那些偽裝出來的不可撼動的信心卸去,自嘲道:“畢竟我也只是個俗人?!?/br> 蘇夢枕垂目接過戒指,撫摸片刻后問:“該戴在何處?” 季卷一愣,旋即笑道:“不必戴。我送你只是為了滿足自己一點(diǎn)私心,你好好收下就是。況且我也試過,戴了戒指簡直拖累出劍,我們江湖人還是適合簡單樸素……” “那就是右手?!碧K夢枕下結(jié)論。他指腹在內(nèi)圈繞過一圈,比量起內(nèi)徑寬窄。季卷屏住呼吸,注視他仔細(xì)比對過直徑,慢慢套進(jìn)無名指指根。 ……她伸手握住蘇夢枕,摩挲他手上指輪,片刻嘴唇微顫喊:“蘇夢枕?!?/br> 不等他應(yīng)聲,她已傾身來吻他。 她用力吻,不止于唇瓣研磨,奮力在他嘴唇上一咬,趁他失神已勾入深處,將酒氣藥味混作一談。蘇夢枕學(xué)得相當(dāng)快,瞬息與她于方寸之地共逐,她吻得情動,翻身壓在他腿上,不等調(diào)勻呼吸又想繼續(xù),被他枕著后腦壓退半寸。 咫尺之間,蘇夢枕眼中火焰洶涌,在她濡濕的唇角仔細(xì)嗅聞,片刻篤定道:“你沒喝醉?!?/br> 季卷笑得狡猾:“你擔(dān)心我酒后失德第二天翻臉不認(rèn)人?” 蘇夢枕也笑,笑得鬼氣森森:“我要保證你不會后悔?!?/br> 話音與季卷的后背一同落地。有蘇夢枕雙臂做枕,落地輕柔。但吻熾熱。 箍著指輪的手也熾熱。 蘇夢枕并不是個激烈的人。他內(nèi)里相當(dāng)溫和,有時竟顯得有些迂腐。他的火靜靜燃在內(nèi)里,極少外化成毀天滅地的力量。 但面對這種時候、這種事。 再冷的火也偶爾失控。 第114章 刀guntang 季卷是首先覺得要失控的人。蘇夢枕壓下她,下意識搶奪來主導(dǎo)權(quán),手掌卻只在她腰際游曳,不像遲疑,反像生疏,惹她在深吻間笑喘起來,勾著他的手探下腰線。 她的知識儲備只讓她得意了這么一秒。 因?yàn)槟侵槐凰壑滞笠龑?dǎo)的手。 握刀的手。久病的手。微冷,粗糲,瞬時染濕,依舊被卡緊的手,以及手上存在感鮮明的戒指。 ——戒指!季卷不受控地跳彈,扯著腰后退,但身后是草墊山石。蘇夢枕扣住她腰,不準(zhǔn)她再逃,而戒指和手依舊滯留,與她進(jìn)退廝磨間逐漸染上guntang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