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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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澄吃了一口不喜歡的沙拉,視線不由自主地放在顧君淵身上,然后便見他的病號服的褲子被洇濕了,大片濕痕迅速蔓延,而顧總腳步一頓,褲腳滴下了水。 賀澄嘴里的沙拉迅速吞咽,他甚至沒嘗到什么味道。他猛地站起來,又頓住,因?yàn)轭櫨郎Y正挺直了脊背,抬腳繼續(xù)往廁所走去。 顧君淵一言不發(fā),一步一步仍舊抬頭挺胸,腳步自帶一股風(fēng)韻清高的意味。賀澄眼皮微燙,低頭看時(shí)卻發(fā)覺自己的手指在不自覺地發(fā)抖。 他靜靜看著廁所的方向,半晌,傳來了隱忍又難堪的啜泣聲。 賀澄緩了緩情緒,才抬腳朝著顧君淵的方向走去動(dòng)手敲了敲門,里面哭聲一靜,他語氣無狀:寶寶,我要上廁所了,寶寶。 顧君淵蹲在地上,縮在角落里,燈都沒開,廁所門沒鎖,他知道無法避免賀澄看見這么狼狽不堪的自己。 寶寶,我自己進(jìn)來咯。賀澄擰門把的時(shí)候,就知道沒鎖。 打開門,角落里蹲著個(gè)黑影,賀澄心中默默心疼嘆氣,但臉上含著笑。他像是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也蹲了下來,笑著道:怎么了這是,顧總在跟我玩躲貓貓啊? 顧君淵雙眼含著淚,guntang的淚珠不要錢似地往下淌,死死咬著唇?jīng)]說話。 賀澄抬手摸到他濕漉漉的臉,輕嘆一聲,又小可憐似地躲著哭呢? 他用手擦了擦他的眼淚,但是越擦越多。 若是賀澄尿褲子了,也許會(huì)一笑而過,說一聲老子就是尿怎么樣? 但是對于顧君淵來說卻是很崩潰的事情,他從小受到的教養(yǎng)和他刻在骨子里的涵養(yǎng)矜持,更是他的枷鎖和防線。 尿失禁這種事情,能讓他頃刻間破防。 賀澄勾著他的耳朵,借著外面的逐漸暗下的光模糊看見他的輪廓,在他額前印上一吻,安撫地親走他的眼淚,吻最終落在他唇瓣上,哆嗦的唇瓣,像是接不住他的炙熱顫抖。 他趁著顧君淵分神應(yīng)付他親吻的時(shí)候,輕輕抓著他手臂將人托起來,手指撥開他的褲子,明顯感覺到原本還算乖順的男人,身體猛地一僵,四肢都僵冷成了冰塊。 賀澄低頭吻在他耳側(cè),將那已經(jīng)臟掉的褲子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全部拽掉。 顧君淵呼吸無聲卻又急促,微微偏著頭,因?yàn)橘R澄在親他的耳廓。 小朋友一樣,要人哄賀澄攬著他的背,在他耳畔低語:寶寶,我?guī)湍阆丛? 顧君淵眨了眨眼睛,眼角又沁出眼淚,垂著的睫毛不停地顫抖著,珍珠般淚珠滑落。他沒有拒絕,亦沒有明確答應(yīng)。 賀澄攬著他,打開燈,又打開花灑,他沒有直勾勾盯著顧君淵看,他垂著視線,沒看賀澄一眼。 他調(diào)了一下水溫,然后發(fā)現(xiàn)顧君淵衣服還沒脫,便把花灑給他,你拿一下花灑。 顧君淵像是個(gè)機(jī)器人般,伸手接過花灑。因?yàn)樗椭^,所以能非常清晰地看見,賀澄的手在一顆一顆地解開他的扣子,先是露出有些伶仃的鎖骨,然后是有些凹陷的曲線,最后是隆起的瑩白肚皮。 他肚子上沒有被撐大的妊娠紋,圓溜溜一個(gè)肚子,按在他腰上有幾分嚇人。 賀澄拿過花灑,然后從肩頭將他的上衣也脫掉了,他細(xì)細(xì)地打量著顧總的身體,肌膚無暇白皙,像是豆腐似的,身上白的白,粉的粉。 加上那大起來的孕肚,挺翹的臀,怎么不算凹凸有致呢。 賀澄沒脫衣服,將花灑噴出來的水,從顧君淵結(jié)實(shí)的肩膀處滑落,溫暖流向全身。 他的手緩慢搓洗著他的肌膚,從肩膀到鎖骨,見顧君淵一直咬著唇。賀澄便勾起他的下巴,對上那雙帶著幾分驚慌的眼睛:你慌什么? 顧君淵這才像是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用手推開他,啞聲道:你出去,我自己來。 賀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澀澀眼淚的味道,他無賴說:不出去,你讓我?guī)湍愕模荒苷f話不算話。 然后賀澄就將他里里外外搓洗了一遍。 顧君淵從浴室出來的時(shí)候,臉頰上帶著水汽冒著紅潤,濕漉漉的雙眼像是被熱氣熏染的。 他裹著浴巾,從衣柜里拿出新的衣服穿好,然后便見賀澄正在浴室洗著他的臟褲子 顧君淵沉默地站在后面看著他。 . 賀澄陪著顧君淵去檢查,每一次都有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圍在一起討論著檢查結(jié)果,同時(shí)時(shí)不時(shí)落在顧君淵身上的眼神帶著一絲狂熱和訝異,像是看著什么珍稀動(dòng)物,瞧著有些讓人不適。 他佩服顧君淵的面色冷淡,氣勢強(qiáng)勢地坐在旁邊,身邊都蔓延著一股生人勿進(jìn)的冷漠,讓人不敢輕視。 賀澄突然覺得這個(gè)懷孕的人不是顧君淵,可能根本沒辦法這么自由,可能會(huì)被當(dāng)作研究的樣本,然后被圈禁起來。 畢竟男人懷孕在當(dāng)下的科學(xué)技術(shù)的水平下,并不是一件常見的事情。 陌生的環(huán)境,賀澄語言不通,能說得上話的人沒幾個(gè),他又成了顧君淵沉默的保鏢,站在旁邊不說話。他害怕自己一說話,顧君淵的氣勢就矮了半截。 在這種情況下,賀澄能更加清晰地看見他和顧君淵的差距,他像個(gè)愣頭鵝似的呆呆站在原地。而顧君淵則能用流利的語言和身邊人交流,那模樣仿佛這里也是他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