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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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萊新看余莫要走了,也不管房間里還有剩下三個隊友,撐著身子起來,沙啞地喊:“哥。” 這沒個前綴,余莫也不覺得是叫自己,畢竟房間里全是夏萊新的哥,這般真情流露一般黏黏糊糊的聲音,和他應該沒什么關系。 于是只想快點把夏萊新交給他們,壓根沒聯(lián)想自己的余莫,頭也沒回一下,繞過邢回他們就出去了,完全沒看到夏萊新那委屈的眼神,和下一瞬看著路一川等人那如刀的眼神。 感覺余莫真的沒回來的意思,夏萊新啞著聲音,雖然還虛弱,卻還是很明顯地帶著嘲諷的尖銳之意:“哥哥們好厲害,沒見過探病的把照顧病人的人氣走的。” 夏萊新分明感覺到余莫對他態(tài)度變軟了,不然不會留下來,雖然只是因為病,但那也是一種轉變的跡象,可是這大好的一個時光卻被路一川他們破壞。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余莫走了,他們心情都好的很。 可他偏偏不愿意說穿他們的內(nèi)心,讓他們太早正視自己的想法。 下意識地想要獨占那個人注意力的想法。 和自己一樣。 路一川不想和夏萊新多費口舌,只是聽他這樣嘲諷,下意識就想懟回去一句:“管我們什么事,你叫他,他不是也沒留下?” “你要是對他很重要,他也不至于頭也不回吧?” 兩個人目光相接,俱是看到對方目光中明晃晃的厭惡,都轉開了。 邢回身為隊長,本該對隊友間關系明顯變的惡劣這件事勸說幾句,可是一來他就不是那種溫柔知心隊長,二來他很清楚,有些矛盾并不是外人可調(diào)節(jié)的。 更何況他現(xiàn)在的注意力更大部分的放在了,余莫方才的有個鞋帶開了沒系就這樣走了出去,毛手毛腳的。 邢回皺皺眉,轉身出去了,只對夏萊新留下一句:“好好休息,馬上有舞臺了?!?/br> 說是關心,可是緊接著的后半句又沖淡了,一整句聽起來更像是催夏萊新快點好,公式化的很。 不過邢回沒這個感覺,他一貫是這樣,但以往他對“余莫”連前半句都是沒有的,所以大家都認為起碼剩下三個隊友對他來說不太一樣的,起碼比對“余莫”強。 可是應斯年想到邢回方才在車上,聽到徐玉良說到“莫莫和萊新剛從醫(yī)院回到宿舍呢”,車速不動聲色的加快了幾分,直到徐玉良說了生病的是夏萊新,車速雖然不減,但應斯年就是覺得,邢回那會兒的異常不是因為夏萊新。 本來是因為余莫,會是一件更離譜的事情。 可是看看現(xiàn)在出去的邢回啊,應斯年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什么錯。 不過即便猜測對了,這一次應斯年卻并不怎么為自己的偵測成功感到開心。 路一川被邢回的離開提醒了什么,不再和這會兒病歪歪的夏萊新計較那么多,丟下一句:“對啊,別到時候舞臺上出糗的是你,而不是幾個星期前我們以為的余莫。” 路一川一走,應斯年走到夏萊新床前,看他眉眼間褪不去的戾氣,用閑聊的語氣道:“我以為你對他只是一時興起呢。” 夏萊新暼他,見他臉上閑適的笑容,好像還以為自己是戲外人,看著自己這個“入了戲”的局中人。可是卻不知道,提到余莫時,他自己眉眼間的變化。 笑他認真? 是怕他認真吧。 “斯年哥?!毕娜R新剛開口,就咳了兩聲,見應斯年把床頭放的一杯水拿起來,遞給了他。 若是說起偽善,夏萊新認為應斯年比他更成功。 就像現(xiàn)在,明明覺得他這幅狼狽的樣子很好笑,應斯年卻做出溫柔關心的樣子 越是同類,其實越能知道對方的惡劣程度,只不過此前他們未有什么沖突,相處起來自然看起來比較和諧,可是實際上不和之前“余莫”的關系比,他們其實也沒有多親近。 可是怎么辦呢? 夏萊新喝了水以后,潤了潤喉嚨,臉上露出和往常無二的天真燦爛的笑,對著應斯年道:“怎么辦呢?莫哥最不喜歡的好像就是斯年哥了?!?/br> 那個人心腸其實很軟,可是最討厭虛偽。 通過這次上節(jié)目和生病,夏萊新知道了這一點,為何之前怎么討好賣乖那人都不為所動,只是因為他自己都不夠真心,這次生病,雖然自己表現(xiàn)的很弱,可是確實真真實實的反應,余莫就不再那么排斥。 余莫什么都不說,可是夏萊新知道他似乎又什么都懂,也許是貓貓本性敏感? 總而言之,像應斯年這樣的,夏萊新覺得絕對是余莫敬而遠之的存在。 想到這里,夏萊新迷糊間聽到應斯年對余莫亂說自己壞話的不爽,終于消散了一些。 還好莫哥腦回路不太一樣,指定沒聽懂應斯年的暗示。 (余莫:哈啾?誰罵我?) 應斯年仿佛沒感覺出來夏萊新的惡意,低下身給他掖了掖被角,手指拂過床邊,仿佛還能感覺到余莫留下的余溫。 不知為何,余莫被握著手,在夏萊新身邊安然入睡那一幕清晰的留在他腦海里。 應斯年斂下眉眼,溫聲道:“生病的人還帶著這么重的情緒可不好啊,萊新?!?/br> 他抬起眼,看著夏萊新,猶如一個知心大哥哥:“那不是浪費了別人照顧你的辛苦嗎?要懂事啊?!?/br> 說完,他直起腰施施然地站起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