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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好細(xì)腰 第331節(jié)

    “將軍確定,要在這里?你不怕旁人聽到,罵你荒yin?”

    旁人不聽到,也會罵。

    誰人不知,他裴獗被狐貍精迷了眼?

    馮蘊(yùn)讓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害怕。

    上一次的陰影還在,他那樣兇狠,讓她吃足了苦頭,她想一想便有點(diǎn)慫了。

    “濮陽醫(yī)官給的藥還用著,多有不便,求將軍憐惜……”

    她輕聲說完,腰上的大手便是一緊,裴獗低下頭來,仿佛要說什么。她望著他的眼睛側(cè)過頭去,耳垂便被他含住,輕咬一般往下,順著脖子和鎖骨,肆虐她的肌膚……

    馮蘊(yùn)微顫。

    被他用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緊緊裹住,不敢發(fā)出聲音,只能狠狠咬住下唇……

    情緒便從那一點(diǎn)漸漸蔓延開來……

    裴獗一絲不茍的正經(jīng)表皮下,很藏了些邪惡。

    他也當(dāng)真有些手段,弄得她頭皮發(fā)麻,心臟狂跳,不肖片刻便不知天南地北,呼吸急促地掐住他的胳臂,拼命搖頭,難忍至極。

    “將軍,一會兒太后是不是還要召你去翠嶼?”

    他說不去,李桑若卻不會放過他。

    更何況,晚上他們肯定要商議,試題的事。

    “不去也無妨?!迸徕钡皖^吻她,“橫豎是得罪了的?!?/br>
    馮蘊(yùn)微驚,緊緊并攏腿,“別弄了……”

    “不弄?!彼降走€是沒有做什么,只是半哄半迫的讓她坐著,淺淺地抵弄了幾下,那薄薄的一層衣料便透得不成樣子。

    裙擺凌亂地垂在身側(cè),她像一朵盛放的花,由著他擠壓,兩個人都穿著衣裳,隱秘的親近著,在馬車的顛簸下一片靡艷之態(tài)……

    -

    次日李桑若打扮得更為姿容媚色,好似要跟人爭奇斗艷似的,赪紫深衣,假髻步搖,煙紅長裙迤邐在地,兩個仆女服侍著,一臉曉霞妝,額貼花紅,高貴冷艷。

    果然有使臣拍馬屁。

    “殿下華美,無人可及?!?/br>
    李桑若知道自己是美的,輕撫發(fā)簪笑了下,正要說話,就聽門外有人低語。

    “快看,將軍夫人來了?!?/br>
    是兩個齊國侍衛(wèi)從門前走過,克制著的議論。

    “她可真美啊?!?/br>
    “陛下為何不要她,卻要了馮夫人?”

    “還是大將軍有眼光……”

    李桑若手心微攥,裝著不經(jīng)意地低頭飲茶,眼睛瞇了起來。

    “齊方題目可呈上去了?”

    昨日說好,雙方各自把寫好的題目交給中人,再互換使臣驗(yàn)題,最后由云川世子來揭曉。

    陳禧道:“小人不知?!?/br>
    李桑若當(dāng)即變了臉色。

    “什么都不知,要你何用?去,門口跪著,別惹哀家心煩?!?/br>
    “喏?!泵慨?dāng)這個時候,陳禧就十分想念方公公。

    他鞠著身子出門,看到馮蘊(yùn)從議館大門那頭走進(jìn)來。

    將軍不在身側(cè),她面帶微笑,從容淡然。

    這樣的美,才配稱傾城之色吧?

    陳禧在心里默默嘆口氣,低頭跪在門口。

    馮蘊(yùn)看一眼,渾不知他是因自己而受罰,腳步不停地往前走,“回”形的長廊,沒有什么私隱,一眼就可以看到對面的人。

    馮敬廷一臉慈愛的站在廊下,手上拎了個食盒,看到她便殷勤地走上來。

    “十二娘?!?/br>
    馮蘊(yùn)停下腳步,看他。

    馮敬廷察覺她眉目不善,不太自然地笑了一下。

    “聽說你前些日子受了風(fēng)寒,身子不適,這是你母親煮的參湯……”

    馮蘊(yùn)看他一眼:“我母親早就過世了?!?/br>
    馮敬廷尷尬,“繼母?!?/br>
    “陳夫人不是從不下廚嗎?”馮蘊(yùn)問:“這是沒有外人,不用裝父慈女孝。有什么話,直說吧。”

    馮敬廷壓著嗓子道:“晉方試題……”

    呵!馮蘊(yùn)不等他說完,就笑了起來,眼尾微撩著,不解地問:“當(dāng)日送我出城,你也沒說要我去晉營做探子,當(dāng)細(xì)作啊?”

    馮敬廷臊了個大紅臉。

    “我兒還是怪阿父?”

    馮蘊(yùn)哼笑,“我是覺得你可憐。在馮家說不上話,在朝廷,也要靠著巴結(jié)大伯方才有一席之地。如今兩國和議,又要厚著臉皮來求被自己拋棄的女兒,實(shí)在心酸……”

    馮敬廷道:“安渡的事,阿父也是身不由己……”

    馮蘊(yùn)哦了一聲,盈盈一笑。

    “那阿父先告訴我,齊方是何題目?”

    馮敬廷沒料到她會問得這么直接。

    “這等大事,是你大伯和陛下親自擬定,如何會告訴我?”

    馮蘊(yùn)道:“那阿父想替著我去邀功前,為何不好好思量一下,連大伯都不告訴你的私密之事,晉方怎會告訴我一個齊人?”

    “這……”馮敬廷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馮蘊(yùn):“阿父,做人要多動動腦子。不然,這太守你就算做到頭了,但凡想要擢升,也得靠裙帶關(guān)系,寒不寒磣啦?”

    馮敬廷讓她說得腰都直不起來,

    句句臊人,又句句真實(shí)。

    馮蘊(yùn)道:“我雖不知道雙方題目,我卻知道,今日之試,即使提前知曉題目,也沒有半點(diǎn)用處?!?/br>
    用來打賭比試的題目,一定是需要臨場應(yīng)變的,事先準(zhǔn)備有什么用?

    馮敬廷一臉糗態(tài)。

    他沒有想到今日會被女兒教訓(xùn)。

    更沒有想到,受教訓(xùn)了,大氣都出不了。

    馮蘊(yùn)深深看他一眼,掉頭便走。

    敖七站在耳房外,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她。

    見她過來才問:“你父親跟你說什么了?”

    馮蘊(yùn):“讓我泄題?!?/br>
    敖七愕然,輕笑,“我朝這題目,便是齊人知曉,只怕也越不過去?!?/br>
    馮蘊(yùn)側(cè)目看他,“你知道題目?”

    “自然?!卑狡咝χ?,說得神秘。

    “溥天之下,唯我阿舅可勝此局?!?/br>
    第260章 江山秋色

    今日的鳴泉鎮(zhèn)陰雨綿綿,在議館眾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層陰郁。

    搏戲是戲,是賭,賭注是信州城,不可謂不大,是青史留名還是受世人唾棄,就像壓在雙方使臣心里的大石頭。

    議廳里安靜、低壓,高臺燭火,仍顯昏暗。

    雙方使臣捧著黑漆的匣子,奉到正中的書案,分別給雙方使臣驗(yàn)過,然后交由云川世子,閱后封緘,懸于大梁之上,以示莊重。

    試題的先后順序,抽簽決定。

    整個過程公正公開,沒辦法弄虛作假。

    馮蘊(yùn)坐在耳房里,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等待結(jié)果。

    敖七今日特地準(zhǔn)備了一個錦枕,可以墊坐可以靠,整個人靠上去軟綿綿的,很是舒適。馮蘊(yùn)昨夜睡得晚,靠上去便有些犯困。

    耳房里氣氛緊張。

    所有人的目光都巴望著正廳……

    唯馮蘊(yùn)昏昏欲睡。

    敖七坐在她對面,倒了杯茶,在茶香裊裊里默默地看她,心里歡喜,想著跟她往后歲月都如此安靜而坐,是何等快活,漸漸有些失神……

    “敖將軍?!?/br>
    葉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敖七差點(diǎn)失手把茶盞打翻。

    他驚了驚回神,脊背一身細(xì)密的冷汗。

    “做什么?”

    葉闖眉頭聳了聳。

    就知道這小子沒存什么好心思……

    見馮蘊(yùn)也睜開眼睛看來,他咳了咳,按捺下調(diào)侃敖七的話,嚴(yán)肅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