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好細(xì)腰 第353節(jié)
“不用?!彼曇舻蛦?,“不會傷到你?!?/br>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馮蘊(yùn)才不信這一套,雙手?jǐn)堊∷牟弊樱銣惖剿叺驼Z。 “等我身子養(yǎng)好些,將軍怎么做都行?,F(xiàn)在可不能縱著你,沒輕沒重的,稍一下狠,我明日便不要起來看兩國訂盟了。你說,你是不是不想我去,然后跟那個李太后眉來眼去?” 裴獗停下來,身子僵硬片刻,氣息粗重地瞪著她,不知想到什么,又惡狠狠撲上來摟住親了好幾口,把她小臉親的火燙燙的,這才咬牙切齒地?fù)纹痣p臂。 “你就折騰我吧?!?/br> “冤枉!”馮蘊(yùn)撫著他結(jié)實的肩膀,察覺他緊繃得厲害,又不免好笑,“對男人來說,橫豎就那么一下,有什么區(qū)別……” 裴獗:…… 她言語輕佻,想說什么便說什么,從不在意在他面前是什么德行。 裴獗早就習(xí)慣了,從不斥責(zé)言語。 可這次很不順耳,他忍不住狠狠捻了一下她的鼻尖。 “下次你泡腳,纏住一半再入水,你便知道有何區(qū)別了……” 這比喻。 馮蘊(yùn)先是一愣,接著便低低笑了起來,不知想到什么,竟是笑得十分歡脫,身子一顫一顫的,被衾都跟著滑落下來,玲瓏身姿如玉山丘峰,裴獗看得越發(fā)眼熱,不再跟她計較,去到妝臺下老實取了東西回來,遞給他。 “你來。” 馮蘊(yùn)看一眼,便縮了回去。 并非她有意折騰裴獗,這種事情,水到渠成肯定比別別扭扭更得樂趣,但二人是真的極不匹配,他一旦發(fā)起瘋來,她就要吃大苦頭。 馮蘊(yùn)只想要樂子,不想吃苦。 她不再像上輩子一樣,心疼男人,寧愿自己默默承受,也不讓男人不高興。 現(xiàn)在她就依自己的舒適度,怎么開心怎么來,不想再委屈自己一星半點。 “腰腰。快。” 裴獗在催促她。 聲音很淺,帶點性感的喑啞,就好似飽含著許多未盡的情緒。 馮蘊(yùn)嗯一聲,背轉(zhuǎn)身去。 這嬌氣的! 裴獗看她片刻,什么也沒有說,一把掐住她的腰,將人翻過來,隨即壓上去,一雙黑如深淵的眼,看著她。 馮蘊(yùn):“怎么,要動粗么……” 他低頭,吻下來。 唔!馮蘊(yùn)微微睜大眼。 沒有言語。 他輕而易舉便找到她的軟肋。 許是帶著幾分火氣,他倒是聽話的用了布條,但并不急著碰她,而是報復(fù)她的折騰似的,非得將她磨得又酸又麻,腳背都繃緊了,低聲求他。 “將軍……別……” 她毫無招架之力。 “要?”他問。 “嗯,別鬧了?!瘪T蘊(yùn)的聲音幾乎是從鼻腔里哼出來的,軟綿綿沒什么力道,極是無措地推他。 裴獗手臂用力,輕易扼住她的手,舉過頭頂,幽暗的瞳孔里帶著瘋狂的欲望,那野獸般的掠奪欲無遮無掩,視線卻帶著某種認(rèn)真的審視意味。 “將軍……”馮蘊(yùn)有些害怕這樣的他。 那目光熱得,仿佛要把人燙化。 “受著。”他再次吻住她,不知疲憊,不知饜足,呼吸急得好似要把她吞入腹中,直到她軟化得如同一攤泥,這才開始攻城略地。 緩慢、艱難。馮蘊(yùn)有些受不得,交疊時那青筋暴起的威脅,讓她下意識想逃,卻讓他禁錮在那里,就如同砧板上的魚rou,任由他生殺予奪,直到彼此都發(fā)出一道滿足的嘆息…… 第277章 莫敢不從”狗東西!” 隔壁院里,聽到世子在里頭罵人,桑焦有那么一瞬,以為是在罵自己,等要上前請罪,才隱隱發(fā)現(xiàn)不對。 世子的聲音不對。 克制,壓抑,帶著惱恨。 要是罵他,世子哪里需要這般? 直接砍殺了,只怕也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桑焦心下惶惶,豎著耳朵聽,里面許久再沒有詛咒聲了。 約莫等了兩刻鐘,世子才從里面出來。 面色潮紅,眼神迷離又帶著一股冷戾之氣,那眼風(fēng)剜過來,仿若看到殺父仇人。 “去,叫屈定來?!?/br> 桑焦低下頭,謹(jǐn)慎地回答。 “屈先生已在客堂坐了片刻,等著世子。” 屈定端坐著,看淳于焰沉著臉過來,心下頓時敲起了小鼓。 “屈定?!?/br> 一聲低喝,屈定嚇得趕緊起身。 “世子。” 淳于焰問:“你老實說來,那些題目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屈定哎喲一聲,騰地站起身來,提起袍角走到淳于焰面前,深深拜下,“世子明察,仆雖愛財,但取之有道,世子沒有交代的事情,仆不敢?!?/br> 淳于焰瞇起眼睛,視線冷颼颼的。 “真不是你?” 屈定心里哀嚎不已。 分明是世子想做個順?biāo)饲椋瑳]有把人情送出去,結(jié)果還怪別人漏題。 果然,長得好看的男子,都是傲驕。 “仆對天發(fā)誓?!?/br> 屈定舉起手,咬了咬牙,說得更狠了幾分。 “仆以全家性命起誓……” “罷了?!贝居谘婧幼聛?,上下打量他,把屈定都看得不自在了,這才出聲。 “那你題從何來?” 這…… 屈定心下有點惶恐。 他怕淳于焰問的正是這個。 不料,怕什么來什么。 長久在淳于焰跟前行走,為了獲得信任,難免把牛皮越吹越大。 時間一長,人人都當(dāng)他是世子門下食客,德才兼?zhèn)洌砉茸娱T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吹多了,自己都怕。 這次出題,淳于焰找到他,屈定只得硬著頭皮上。 他倒也不是不懂算學(xué),只是沒有世人以為的那么精湛高才而已…… 要不是出了這事,打死他都不肯說出真相的。 然而茲事體大,尤其馮十二娘和那個叫邢州的小少年,輕而易舉將名聲在外的燕不息打得落花流水,這根本就不可能,中間肯定有問題。 問題還是從他這里出的…… 就不得不說實話了。 “題目有一半,是從書里看來的?!?/br> “書?”淳于焰抬了抬眉,冷笑,“什么書?” “一本叫《奇妙數(shù)學(xué)》的書。多年前偶得,其中題味算學(xué)很有意思,便記住了?!鼻ń又溃骸皶粫邱T十二娘也機(jī)緣巧合,恰好看過那本書?” 淳于焰思忖片刻,“不像。” 他語氣猶豫,不想承認(rèn),又不得不承認(rèn)。 “馮十二若無真本事,即使僥幸贏得勝利,后一輪我和蕭呈出題,她也贏不了燕不息?!?/br> 屈定想想,也是,抹著額頭冷汗,道:“要不然,世子找馮十二娘問問?” 淳于焰剜他一眼。 馮十二都不肯理他了,如何會告訴他個中真相? 他起身回屋,又命令桑焦。 “合上門,誰來找都不應(yīng)?!?/br> - 云歇風(fēng)住雨聲殘,馮蘊(yùn)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是剛從水里被撈上來的一般,遍體香汗。 靜靜地呼吸了好一會,她才睜開眼睛瞪裴獗,語氣委屈極了。 “不是說好要憐惜我么,騙子?!?/br> 裴獗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