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好細(xì)腰 第663節(jié)
氣是別人生的,身體是自己養(yǎng)的。 她不會再委屈自己。 睡到半夜,周遭有些冷。 她迷迷糊糊去撈被子,大手便摟到了腰間,高大的身影隨即籠下,溫?zé)岬臍庀⒙湓诙叀?/br> “今日是我不好。” 馮蘊(yùn)激靈一下,清醒過來。 大半夜回來道歉? 裴狗吃錯藥了? 她仰頭看他。 屏風(fēng)外有一盞風(fēng)燈,裴獗的臉被昏黃的光線一映,棱角分明的臉頰上好似鍍了一層光暈,絨毛清晰可見,卻看不清那雙眼。 “大王這是何意?折殺我了。” 裴獗不說話,低頭吻她。 馮蘊(yùn)本就敏感,又從睡夢里醒來,起床氣重,哪經(jīng)得住這般折騰,哼哼唧唧一陣低罵。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腰腰?!迸徕睔庀⒉环€(wěn),目光涼絲絲地盯住她,將她的下巴托高,黑眸直視,“是我貪心。說好各取所需,我不該逾越?!?/br> 敢情離開這么久,就琢磨出這個? 馮蘊(yùn)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氣。 捋了捋被他弄得凌亂的頭發(fā),有什么情緒在胸膛里亂竄,撩撥著她,好不容易才壓下來。 “你這么俯低做小,讓人聽去,指不定以為我是什么妖精轉(zhuǎn)世,媚惑大王,又要一把火把我燒死……” 裴獗俯身低頭,堵住她的嘴。 待馮蘊(yùn)氣息凌亂到呼吸都艱難了,他才抬頭,分開彼此。 大手順一順?biāo)念^發(fā),聲音輕倦低啞,又霸道。 “不許再說死字?!?/br> 馮蘊(yùn):“……” 盯著他幽深得墨一樣的眼睛,她滿肚子牢sao。 但臉皮發(fā)熱,喘不過氣,哪里說得了話? 這男人,親就往死里親,可氣。 “蘊(yùn)娘?!迸徕眻?zhí)起她的手,聲音低啞,“為表誠意,今夜我隨你處置?!?/br> 做夫妻這么久,馮蘊(yùn)哪會聽不出他的意思? 裴狗是個假正經(jīng)。 一旦獸欲熏心,腦子就不好使。 馮蘊(yùn)眨了眨眼,從善如流,“大王不是說,我利用了你?” 裴獗將她抱入guntang的懷里,側(cè)頭輕咬那一片白皙修長的頸子,渾身火熱地壓上來。 “我是你的,隨你為所欲為?!?/br> 馮蘊(yùn)躺在被窩里,面對那雙黑眸里瘋狂流動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幾乎要被奪去心神。 到底是誰在為所欲為? 第514章 稀里糊涂 馮蘊(yùn)不知裴獗受了什么刺激,跟以往很是不同。 此刻的他,如是野獸,渾身上下充斥著一種極不冷靜的野性,要無聲地,一口一口把她吃掉。 馮蘊(yùn)狠起來的時候,是真狠。 嬌起來,也是真的嬌。 這一身青稚嬌花哪經(jīng)摧殘。 “裴狗,你可是…有病?” “嗯?!迸徕闭菩母采纤彳浀木€條,聲音低悶,“蘊(yùn)娘有藥?!?/br> 呼吸漸重,話還是那么氣人。 馮蘊(yùn)準(zhǔn)備氣回去。 “我今兒去芳云殿了。我欺負(fù)人去的……你,不想聽我說嗎?” “不聽?!彼麄€傾覆下來,勾著軟薄的寢衣,褪下。 “躺下來?!?/br> “什么?” “聽話。” 馮蘊(yùn)杏目微瞪,抬腳想踹他,不幸落入魔爪…… 裴獗一只手制住他。 另一只手,寬衣解帶。 馮蘊(yùn)盯著他,眼睛熾熱,只剩喘氣的份。 色字頭上一把刀。 不只是裴獗。 她也常常為色所惑。 許是太急,他沒有褪去繁復(fù)的衣袍,松松解了腰帶,用力扯開,露出堅闊的胸膛,勁窄的腰,血脈僨張,一看便知危險…… 他跟蕭呈那種優(yōu)雅君子是截然不同的。 體力、活力,野性,力量,矯健如獵豹一般。 絕了。 馮蘊(yùn)竟想用“活色生香”來形容。 明明不妥,又恰好可以形容此刻的裴獗。 不茍言笑,循規(guī)蹈矩的雍懷王,即使不是道德君子,但無論對誰都是板正嚴(yán)肅的…… 誰能想到他動情時這樣孟浪…… 男女間的事是流動的,你來才有我往,合了拍便有默契。 無論嘴上說的疏遠(yuǎn),只盡歡不糾纏,只曖昧無情感,但深入的是身,撥動的還是心。 欲到極致,她眼角泛紅,脖頸抻長,無力得好似一截隨波逐流的水草,被他巧妙擺弄,躺著跪著趴著纏著,不受控制的隨他沉浮。 “蘊(yùn)娘?!迸徕本o緊抱住她,將兩個黏膩汗?jié)竦纳碜永卫钨N合,氣息沉沉落落,停下來,盯住她:“方才想說什么?可以說了?!?/br> 說? 說個狗啊。 馮蘊(yùn)眼尾泛紅。 生生被他從云端扯下來,心臟一陣陣發(fā)緊,狂跳不止。 狗男人故意吊著她。 “裴狗你不行?” “你說呢?”呼吸噴在她的頸邊,男人面無表情,來回研磨,“我好,還是蕭三好?” 馮蘊(yùn):“!” 汗意從額際滲出,臉更紅了。 她知道裴獗問的是什么…… 這么久了,他們從來沒有談?wù)撨^這個。 以前沒有敞開心扉說重生的事,他沒法問?,F(xiàn)在二人坦誠了,她在裴獗面前,完全避不開……上輩子曾嫁給蕭呈的事。 要是沒有孩子,她還能編出一個“不得寵幸,從未侍寢”的謊話。 男人怎么都在意這個? 蕭呈也問過。 馮蘊(yùn)的腦子亂成一團(tuán)。 要是意識再清楚一些,她完全可以不理會,不回答,或者兩三句話就打發(fā)了。 可她這會兒不清楚,讓裴獗逼得不上不下,整個人都亂了,全然被他拿捏了節(jié)奏。 “不知道……” 她不想說這事。 緊張,也是心虛。 可這一緊,想不讓裴獗知道都難。 身體反應(yīng)是騙不了人的,溫?zé)嶂舷?,反?fù)收絞,差點要了裴獗的命。 “是嗎?”他黑眸幽暗,將人緊緊扣在身下,忽然加快,好像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她曾經(jīng)的背叛…… 馮蘊(yùn)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刺激。 無意識的,綿軟嚶哦。 “你……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