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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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聶瀟瀟?!弊鬂O聲音低了下去,她記得這個女孩子挺好的,會跳民族舞,學(xué)校文藝匯演常上臺表演。 許肆周抱著她,仰頭挺為難地想著,今天怎么總被問記不記得哪個女生。 “你真的不記得嗎?跟我們同級,文科班的,元旦晚會上臺表演了?!弊鬂O從他懷里鉆出來,仰頸看他的表情,“蔣科他們都說是你的前女友?!?/br> 這么說許肆周倒是有印象了。 “跟她不熟,應(yīng)該是她也跟著一起去玩,蔣科他們瞎起哄?!?/br> “真的沒跟她談過嗎?”左漁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我現(xiàn)在還記得我被洪堯明女朋友無端指責(zé),冤枉難過的時候,聶瀟瀟安慰過我,她是個很好的女孩?!?/br> 那天她被分配到文科班考試,出考場時大家議論紛紛,但是聶瀟瀟將她拉走,告訴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如果是聶瀟瀟,那也可以吧……這樣漂亮有魅力的女孩子,還善良…… 許肆周緊摟著她,人靠得很近,中斷了她的胡思亂想:“沒談過,不騙你,而且,那件事我也安慰你了,還給你撐腰,怎么不多想想我?” “那葉群呢?”左漁問,“還有有一回,你爸爸來學(xué)校視察,你還當(dāng)著他的面說你下節(jié)課不打球了,要陪女朋友?!?/br> 左漁想了想,既然講到這里,干脆全都問出來好了。 聽她這口吻,許肆周哼笑了聲,說:“記這么清,從那時候開始喜歡我了?” 左漁沉默了一會,眼神有些飄忽:“沒…沒有,那時候總覺得你是個不良少年,還總?cè)桥⒆?。?/br> 不是那時候開始喜歡的。是后面喜歡上后,她陷在遺憾里,反復(fù)回想,反復(fù)抓著那兩個多月,抓著那點可憐巴巴的交集在回憶。 少女的心事無人能講,她只能放到心底,任其在夜深人靜時泛濫成災(zāi)。 許肆周喉結(jié)緩緩滾動,自嘲一笑,才知道當(dāng)年自己死活追不上他姑娘是怎么回事。 當(dāng)年的自己年少輕狂,為了跟他爸作對,表現(xiàn)得太渾,間接將她推遠了。 許肆周抱著她,正色道:“都是騙我爸的,那時候混蛋,都是為了氣司余鳴,想落他顏面?!?/br> “我沒前女友。沒愛上過任何人,除了你,第一回就栽你身上了?!?/br> 不過是你不要我罷了。許肆周說著忽然有點燥,心里一陣煩悶。他握緊她的手,挺怕她又翻臉不認人。 左漁心臟砰砰地跳著,像是經(jīng)歷了一回小小的地震。多少有些不可置信。 她其實一直沒敢問許肆周后面那幾年有沒談過,畢竟他的條件擺在那,她怕答案會讓她心碎,于是選擇避而不談。 當(dāng)下夜色溫柔地籠罩下來,窗外的星光點點,左漁張開雙臂抱他,額發(fā)抵著他的喉結(jié),突然有種得償所愿的滿足感。 良久,她突然仰起頭,煞有介事地問:“不過,你哄誰寫過作業(yè),怎么我都沒這待遇?” 這妞在吃她自己的醋。 許肆周抬手掐了一把她的臉,偏不解釋,語氣散漫,像藏著什么寶。 “我一祖宗?!?/br> 接下來兩天是周末,不用上課,仇姐那邊也沒什么事,左漁多賴了一會兒床。 許肆周忍住沒弄醒她,體力有花不完的勁,洗漱過后,他給她留下一個便條,便獨自下樓晨跑去了。 左漁住的公寓環(huán)境清幽寧靜,他推開手扶式電梯門,戴著衛(wèi)衣帽子,airpods塞耳朵里,給渡嘉奈撥了通電話。 英國這邊一直有個習(xí)俗:恩愛白頭的夫妻若是其中一方先離去,另一方會在公園里為ta捐贈一把長椅,并在上面銘刻深情的留言,以此寄托思念。 公園前,不少老人在長椅上曬太陽,或許在懷念著某位故人。許肆周從他們面前跑步經(jīng)過,問電話那頭的渡嘉奈,要英國最好吃的餐館名稱,以及他經(jīng)常點外賣和奶茶的店。 昨天點的奶茶,左漁說珍珠有點硬。 渡嘉奈秒悟出他用意,要笑不笑地調(diào)侃自己兄弟:“太子爺,場外援助要收錢?!?/br> 許肆周卻毫不客氣地回應(yīng)道:“行啊,你手機和微信號,都挺值錢。” 許肆周有主了,但渡嘉奈萬年老單,依舊名草無主,想撲他的女孩只多不少,許肆周吃準(zhǔn)了這一層,渡嘉奈被反將一軍。 “草啊。”這祖宗真做得出。 掛斷電話,收到渡嘉奈的回復(fù)。估摸著差不多到時間,許肆周去買了brunch、熱牛奶和冰美式。折返回公寓后,走到半途,電話響起。他以為是4s店的電話,準(zhǔn)備將車上的jellycat運回來。 直到單手摸出手機,接通后才看清頂端的來電顯示。 并不是拖車公司。 對方語氣仍是一貫的颯:“帶你寶貝女孩來讓我見見,我看你朋友圈,瞧著她有點眼熟?!?/br> “她最近忙,不一定有時間,我問問?!?/br> “不至于吧,fionna跟我喝下午茶的時候說最近她那部《上計》快殺青了,應(yīng)該有時間吧?” “她還要上課?!?/br> “哦,差點忘了,你看上的妞還在念書?!鳖D了一頓,掛斷電話前,黎馥忽然想起來,“對了,那什么,夏荻最近查到我這邊了?!?/br> 許肆周眼神黯淡了一下,再開口:“嗯,我知道。” 第91章 惦記91 左漁起床時, 許肆周剛從浴室出來,頭發(fā)還濕漉漉的,上身沒穿衣服,懶洋洋地披著張毛毯給她加熱牛奶。 左漁雙腳趿拉著拖鞋, 下意識就想過去抱他。 結(jié)果還沒跑幾步, 他放在床頭的手機, 剛好這一刻響起來。 她只好折返回去拿給他, 抱他腰, 說:“你手機響了?!?/br> 許肆周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笆枪镜??!彼栈啬抗?,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頸, 手頭的動作沒停:“幫我接, 開免提?!?/br> “好。”左漁依言照做,將電話放桌面, 在他接電話的過程聽了幾句,然后獨自去浴室洗漱。 等她出來,許肆周已經(jīng)坐在餐桌前。 左漁走過去,抿一口牛奶, 坐在他旁邊問:“剛剛電話里的人是誰???怎么叫你小淮?!?/br> 許肆周手臂搭在她的椅子后, 以一個慵懶卻透出掌控欲的姿勢環(huán)繞著她。他笑了笑, 語氣輕松地解釋道:“老陳, 陳擇良,老爺子以前的部下,從小看著我長大,沒改口?!?/br> “所以你的原名是司淮?”左漁咬了口三明治,聲音含糊不清, “還挺好聽。” “好聽?”許肆周屈指慢條斯理地刮了下她唇角的面包屑,語氣漫不經(jīng)心。 “嗯。”左漁咽下食物, 眨了眨眼,認真地點了點頭:“真的,所以是長輩給起的名嗎?” “老爺子給起的?!痹S肆周語氣頓了頓,仿佛在追憶往事,“老爺子當(dāng)年抗日,拼死守護前線,一生挨過無數(shù)槍傷。在淮河一帶作戰(zhàn)時,他失去了一只左眼。之后在鎮(zhèn)守嘉峪關(guān)時,因為子彈的壓迫,左腿的神經(jīng)壞死,最終也失去了一條腿。” 左漁睜大了眼睛,瞬間對許肆周話語中的老人產(chǎn)生了深深的敬意。 “老爺子一生只有兩個兒子,我爸和我小叔?!痹S肆周繼續(xù)說道,“所以他給我和我小叔的兒子分別取名為司淮和司峪嘉?!?/br> “那老爺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左漁抬起頭看著他。 “不在了。”許肆周回,“他晚年身體一直不好,2014年底逝世,也算是高壽?!?/br> 左漁的目光中閃過一抹遺憾,她輕輕抓起他的手,正想說些什么,許肆周茬開話題,問她想不想跟他去見一個人。 左漁有些好奇地抬起頭:“誰啊?” “渡嘉奈二姐?!?/br> “給你紋身那個?”左漁下意識地問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是她?!痹S肆周微微一笑,將手臂滑到她的腰間,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腰。他的動作親昵而自然,聲音低而沉,“看你時間。” 左漁拿出手機,點開課程表研究了一番。她發(fā)現(xiàn)圣誕前夕有幾場重要的考試,放假后才有空閑時間。不過,今年的春節(jié)來得特別早,一月份就過年了。她已有一段時間沒回去陪外公外婆了,因此計劃在春節(jié)之前回去探望他們。 “要不等春節(jié)的時候?”左漁提議,“剛好去港島看望你mama?!?/br> “不是說好放假跟我去看極光?”許肆周挑眉,湊過來,盯著她,似乎在質(zhì)疑她是不是忘了。 左漁還真是忘了,想起來,算了算日子:“那也還是趕得及的。我先陪外公外婆,陪完他們再跟你去港島見mama、見二姐,之后去冰島。” 左漁笑意盈盈,顯然對自己的安排很滿意。 許肆周咬著后槽牙,手伸過來勾著她細細的衣帶,語氣危險:“你要是再忘記試試,挨cao的時候可不許哭?!?/br> 左漁心口一窒,把頭轉(zhuǎn)向一邊,只能紅著臉干巴巴吐了句:“…才不給你這機會。” …… 周末兩天很快渡過,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左漁開始忙于課程和考試。每天她都會抱著筆記本電腦去圖書館,有時候和同學(xué)討論課題,有時候則埋頭自學(xué)。 到了年底,圣誕臨近,各大商場和店鋪紛紛掛上了彩燈和裝飾,圣誕樹上閃爍著五彩的燈光,櫥窗里擺滿了節(jié)日禮品。 左漁在這種節(jié)日氛圍里走進考場,幾門課程都不難,她在考試中游刃有余地發(fā)揮著自己的實力。 終于考完,她感到一身輕松,準(zhǔn)備動身回恫山。 原本許肆周計劃陪她一起回國,但隨著中美貿(mào)易戰(zhàn)進入新的階段,他又被公司臨時調(diào)去處理分公司的事務(wù),無法如期同行。 她在商場里挑選了一些外公外婆喜歡的禮物,還給爸媽和親戚們帶了這邊的手信。 走的那天,許肆周安排了姜圣接她去機場,還特意讓姜圣與她同乘一班飛機,等落地后繼續(xù)開車將她安全送回家。 姜圣將她兩個大箱子搬上車,而后一路驅(qū)車往機場去。 只是回一趟國,沒必要這么大費周章。左漁坐在車里,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我本來打車就可以了,沒必要麻煩你的?!?/br> 姜圣微笑著目視前方,專注地開著車:“來回打車不方便,而且還得自己搬行李。周特意跟我交代了,不麻煩的?!?/br> “真是辛苦你了。”左漁只好說。 今年恫山的冬天特別寒冷,冷風(fēng)凜冽,天氣預(yù)報說冷空氣可能會持續(xù)到春節(jié)后。 左漁落地當(dāng)天還沒什么感覺,第二日就把厚厚的羽絨服穿上了。臘月十八之前,弟弟左燁軒還沒放假,她一直在恫山陪伴爸媽,有時還會去奶奶和小姑姑左玲家里吃飯,盡享家庭團聚的溫暖。 那段時間她閑下來了,反倒許肆周開始忙碌起來。財經(jīng)新聞上,他公司的名字頻頻出現(xiàn),報道里最常提及的就是港經(jīng)海外與長域國際簽署的重大合作協(xié)議。這一合作被譽為公司發(fā)展的一次重要躍進,引發(fā)了廣泛關(guān)注。 在家待了差不多兩周,她自己駕車回外公外婆那。 出發(fā)的那天,天空飄起了細密的雪花,山路變得濕滑難行。車不好開,她握著方向盤,感覺車輪在雪地上打滑,每一轉(zhuǎn)彎都需要格外小心。 她有點后悔沒有搭車回尺塘了。 現(xiàn)如今,由恫山回尺塘的班車已經(jīng)不似當(dāng)年,許多客車早已換成了新的,舒適度提高不少,坐一趟車也算是便捷。與她記憶中那些老舊的中巴車相比,現(xiàn)在的班車無論在設(shè)施還是服務(wù)上都有了很大的改進。 她不由得想起了過去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