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酒樓收益如何,太守是最清楚不過的,而蕭寒錦也清楚太守是何等貪婪,所以他們要聯(lián)合起來,將蕭家啃食干凈。 他當(dāng)然不愿意,可權(quán)勢在前,利刃在頭,他再不愿意,都要這樣做,遂他們的心意。 這就是無權(quán)無勢的下場。 “你若不愿,本少爺就要派人去接你夫郎了,想來他若是知曉,一張臉皮就能換你蕭家酒樓無憂,應(yīng)當(dāng)很樂意做此事!” 話音剛落,齊杭便帶著護(hù)衛(wèi)闖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江以寧以及要攔他卻沒攔住的太守府護(hù)院。 “好大的膽子!” “什么人敢擅闖太守府!還不快拿下!” 齊杭冷眼呵斥:“誰敢!” 他瞇了瞇眼,視線落在薛熙身上,語氣嘲弄:“薛熙,薛從的兒子,你是躲避禍?zhǔn)虏诺礁莵恚惯€敢這般大膽行事?當(dāng)真是無法無天了!” 薛熙一慌:“你、你怎會知曉?” 齊杭量出令牌,看清上面刻著的字,薛熙一慌就跪了下去,再看向他身后的孩童后,更是直接跪地求饒。 “臣下不知是您,請您看在同為貴君,臣下此時并未做任何錯事的份上,就饒過臣下吧?”薛熙慌的眼淚都開始往外掉。 若說之前躲避的禍?zhǔn)轮皇菍こ4螋[,可眼下惹眼前的人不痛快,怕是要連累薛家滿門,要他如何不害怕! 齊杭無動于衷,薛熙卻很快明白過來,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江以寧和蕭寒錦磕頭,只是言語間還有些難堪:“怪我有眼不識泰山,請二位原諒,都是我的錯!” 人是江以寧叫來的,自然得看他的意思。 薛熙滿眼熱切地看著他,他知道這位夫郎是好脾氣的,便以為他會輕輕放過。 “那便按照天圣律法處置吧?!?/br> 第175章 昱晟 說是按照天圣律法, 但首要把他給送回圣京的,此后,圣京如何處置他便都與江以寧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何況, 江以寧不信薛熙的父親不從中打點, 說來說去,對薛熙來說都如撓癢癢一般,他也沒想著圣京會真的處置薛熙,不是還有官員父親嗎? 聽他這般說齊杭便明了了,當(dāng)即就派人將薛熙給控制起來, 等他回圣京時,一同將其帶回去, 有他親自作證,連大理寺都會出面, 到時數(shù)罪并罰, 怕是連薛從都要吃苦頭! 只是,這些還不是眼下最要緊的。 齊杭視線落在太守身上,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過這般欺軟怕硬, 不秉公執(zhí)法的官員了,他扭頭看了一眼臻兒, 后者立刻明白。 小小身影走到太守面前,太守立刻讓開位置, 跪于他腳邊。 “王文明,你可知罪?”昱臻端坐太守位置, 聲音雖稚嫩,但周身氣度早已不是常人能比。 “下官知罪?!?/br> 他不敢為自己開脫, 如今府城無人可用,只要他態(tài)度端正恭敬, 念及他是被脅迫,定然不會革去他的官職。 他是這樣想著,眼下也確實如此。 昱臻冷眼看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你便親自在城外施粥布施,待入夏,便日日跪在你院內(nèi)青石板上兩個時辰,若日后再不能秉公處置,這烏紗帽,你還是莫要戴的好!” “是,罪臣領(lǐng)命?!碧卣\惶誠恐磕頭,至少沒有真的摘掉他的帽子。 江以寧也看的有些吃驚,雖說知曉齊杭他們的身份高貴,但沒想到,連那小小公子都這般有氣勢。 方才,他也是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情去客棧找齊杭,沒想到對方一聽竟真的跟來了,跟來不算,還直接幫他們將此關(guān)度過去了,也算是還了先前的恩情了。 齊杭和昱臻的身份自然是瞞不住了。 一位是太子正君,一位是小皇孫,不怪有那般凌厲氣勢。 蕭寒錦真誠道謝:“多謝貴君與小皇孫出手相助,否則今日怕是不能善終了?!?/br> 齊杭微笑:“無妨,身份使然,這事我們本也不能袖手旁觀,分內(nèi)之事罷了,而且臻兒很喜歡你夫郎,于情于理我們都會幫忙的?!?/br> “不論如何,都是要道謝的?!苯詫広s緊接話,“先前不知您身份,還說過許多不知所謂的話,實在羞愧?!?/br> 我夫君只說‘喜歡’這種感情,是不能分給多余其他人的。 這句話,齊杭到現(xiàn)在都記得。 他擺擺手:“別在意這些,知道越多,越容易被規(guī)矩束縛,只當(dāng)我們是尋常父子就好?!?/br> 他雖這樣說,但江以寧和蕭寒錦卻不能真這樣做,招待他時便更用心了,菜色也是每日都不相同,反倒叫齊杭有些舍不得回去了,回程便一拖再拖了。 昱臻也不在意那些,他早慧,又通詩書國策,不在乎晚歸這些時日,何況他近日總?cè)ナ捳茨莾蓚€小豆丁,有趣的很。 這兩人的身份自然不會瞞著顏蔣兩家,挑了日子便也去拜見他了。 齊杭雖身為正君,但并沒有不和外男接觸,畢竟小哥兒們除了能生子,和男子并沒有區(qū)別,他和太子能走到一起,也不單單是因為家世。 因此在顏隨州和蔣亦疏來參拜時,他也免去了對方的跪拜,只笑道:“在外沒有虛禮,且你們兄長都與太子共事,我自然要照顧好他們的家人。” “多謝正殿,多謝小皇孫?!?/br> 昱臻朝他們微微點頭,而后視線很快就看向了江以寧,見他兩手空空,不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