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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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陽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某人不在,他打探的意圖也已經(jīng)達(dá)到,二人會話自然草草結(jié)束。 等人一走,顧星隕立刻將禮盒往門前的垃圾桶一扔,動作利落干凈,拍了拍手就回了房子。 “芋圓?走,爸爸帶你去新家?!?/br> 小樓里的燈,一盞接一盞地熄,沒一會兒,關(guān)門的聲音傳來,車子引擎發(fā)動,車燈亮起,保時捷以毫不留戀的姿態(tài)離開了這里。 窗外,是流金溢彩的安京夜景,作為一座不夜城,這個時間段的安京正是極熱鬧的時候,但外面的景色再美麗,這次顧星隕都沒看一眼,眼神專注又認(rèn)真,在車流眾多的馬路上疾馳而去。 抵達(dá)云水灣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顧星隕在車庫熄了火,感覺到疲憊,便暫時沒有動,這時候芋圓從副駕座椅上跳過來,踩在顧星隕身上“喵喵”叫著,顧星隕啞聲一笑,摸著貓咪柔軟的毛發(fā),不知為何覺得滿足。 “芋圓,困不困?” “喵嗚?!?/br> “爸爸現(xiàn)在就去給你整個窩?!?/br> 只是最終芋圓也沒肯去臨時放置的窩里睡,反而始終粘著顧星隕打轉(zhuǎn),就連洗澡的時候,都一直戀戀不舍地在浴室門口逡巡,不停地叫著。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個這么粘人的小東西。” 顧星隕一邊拿毛巾擦著濕發(fā),一邊開門等芋圓進(jìn)來。 只是芋圓明顯被滿室的氤氳水汽嚇住了,停在門口并不動,顧星隕便笑:“膽子也不大。” 就在這時候,樓下卻傳來關(guān)門聲。 顧星隕擦頭發(fā)的手一頓,心悸的同時從浴室走出來抱起了芋圓。 他往樓梯走,樓下的人則正好上來,兩個人碰了個正著,裴凜山看見顧星隕,眉頭就是一皺,“洗了頭發(fā)怎么不吹干?你才發(fā)燒沒多久,感冒也不知道好了沒有,還這么大意?!?/br> 顧星隕幾乎愣住。 他還沒想明白裴凜山為什么來了這邊,就見這男人走過來攬著他,強(qiáng)勢得不容人拒絕,“去吹頭發(fā)。” “嗡?!?/br> 電吹風(fēng)機(jī)開始工作,顧星隕懷里的芋圓被嚇得跳走,熱風(fēng)源源不斷從身后傳來,顧星隕坐在床邊,僵硬地一動不動。 男人粗糲的指腹擦過頭皮,動作溫柔又細(xì)心,裴凜山說:“來了這邊怎么也不說一聲?還把芋圓的窩都挪過來了?不過也好,這邊房子的面積大一些,住得也舒服,你要是想在這邊住,我就過來。” 吹風(fēng)機(jī)的聲音過大,顧星隕聽得不甚清晰,下意識問了句:“什么?” 男人的手指忽然從發(fā)間下移,摸到耳后,捏住脖頸,顧星隕一僵,吹風(fēng)機(jī)被關(guān)閉,一切噪音陡然消失,裴凜山貼著著他的耳朵說:“我說,我每天都很想你?!?/br> 顧星隕僵得更厲害了,之前自以為做好的所有心理塔防瞬間崩塌,他感覺自己心跳聲很大,下一秒,裴凜山的手指握住他的下巴強(qiáng)迫他轉(zhuǎn)過來與之對視。 “我愛你,顧星隕?!?/br> 說完,那雙如墨色一般幽深的眼睛看著他,緊接著,視線緩慢下移。 這將是會是一個吻。 顧星隕心里想。 只是那吻將將落下來的時候,顧星隕的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叫出了聲。 他今晚回來后光顧著在兩邊跑順帶喂芋圓了,自己壓根就沒吃晚飯,他尚且沒來得及臉紅,裴凜山已經(jīng)率先皺了眉:“晚飯也沒吃?” “啊。”顧星隕逃避地避開他的視線,說:“好像是忘了?!?/br> 裴凜山便嘆口氣,從床上站起來,說:“你自己先將頭發(fā)吹干,我去廚房看看還有什么能做的?!?/br> 顧星隕抬眼看裴凜山一秒,又低下來,僵硬地說:“哦?!?/br> 裴凜山出去了。 顧星隕拿起吹風(fēng)機(jī),打開,動作機(jī)械地吹頭發(fā)。 常寧的話一遍一遍在耳邊回響: “事實(shí)上,在你們婚后的第一個月,他就被你捉j(luò)ian在床?!?/br> “再后來,你發(fā)現(xiàn)裴家是你父母無端卷進(jìn)機(jī)密案的幕后推手。” “你們之間毫無感情,早已分居……” …… 一句一句,在耳旁如同響鐘,撞得他耳膜生疼。 這不對。 顧星隕放下吹風(fēng),往廚房那邊走,里面?zhèn)鞒龀橛蜔煓C(jī)的聲響,他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外,看裴凜山忙忙碌碌,眼神逐漸由迷茫變得冷硬。 “裴凜山。” 忽然,他叫他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邊?” 裴凜山煎蛋的動作一頓,詫異地看他一眼:“你什么時候過來的,頭發(fā)吹干了嗎?” 顧星隕抿了抿唇:“你都不問我為什么來這邊嗎?” 煎蛋完成,裴凜山將滋啦冒著熱氣兒的荷包蛋放在碗底,又將一邊煮著的面撒了蔥花撈出來,說:“我回了碧海園,看見你不在就知道你過來了,星隕,我不想知道為什么,我只需要知道,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br> 說完,便將面端起來,走到顧星隕面前,“吃面?!?/br> 顧星隕的視線落在面條上,賣相很不錯,聞著也很香。 他的胃開始隱隱抽痛,只是他沒動,說:“我爸媽的事,你知道多少?” 裴凜山端著面的手有點(diǎn)不穩(wěn)。 但他很快變得鎮(zhèn)定,啞聲說:“你先吃面,吃完面我再告訴你。” 兩個人一同坐在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