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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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臣卻絲毫不給面子的怒吼帶:“什么意外?傅樾川,你自己說,不是你干的嗎?我meimei身體好好的,怎么又暈倒了?你說啊!” 傅樾川眼中那種厲色褪去了。 這件事確實是他的錯。 眾人都等著他開口說話,但他始終沉默。 阮臣這暴脾氣又要攔不住時,阮父突然開口打破了僵局。 “親家,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來龍去脈也不再重要,我們也不想追究到底是誰的責任,我們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br> 傅父問:“什么請求?” 阮父看了一眼傅樾川,說:“這段時間,我想把棠棠帶回到家里去住,她從小就是被我們嬌慣著長大的,吃不了一點苦,現(xiàn)在又懷著身孕,正是需要人關(guān)心愛護的時候,我們做父母的不能改變一些事情,但也想竭盡所能的為她做點什么。” 他字字沒有提傅樾川,卻字字都是在指著傅樾川的鼻子罵。 在場的人自然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這些年,阮棠對傅樾川好的人盡皆知,與此同時,傅樾川對阮棠的冷漠也人盡皆知。 他沒有在乎過阮棠,現(xiàn)在不離婚,也只是為了阮棠肚子里的孩子。 傅父自知理虧,在阮父說完后不敢拒絕,只是無奈的看了傅樾川一眼。 難不成,當初他撮合兩人這段婚姻,真的做錯了? 就在眾人沉默時, 憋一肚子火的傅瀟瀟卻找到了機會,當場對著阮父質(zhì)問起來。 “阮棠還沒和我哥離婚呢!你們憑什么帶她回去,外面的人知道又會怎么想我們傅家!要是你們真的想帶她回去,那就讓她和我大哥離——啊” 隨著啪的一聲耳光聲響起,傅瀟瀟一聲慘叫,捂住了右臉。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個動手的人—— 第40章 他居然答應了?! 任誰都沒想到,這一巴掌不是阮家人打的,傅樾川打的。 傅瀟瀟人都傻了,茫然的看向了傅樾川。 怎么可能呢?大哥從小最疼她了!無論她犯什么錯誤,大哥都沒有動手打過她??!今天她做了這么大的錯事,大哥也只是警告了她而已! 可為什么在她質(zhì)問了阮家人之后,大哥會動手打她呢? 傅瀟瀟想不通,早就哭紅的眼睛已經(jīng)掉不出眼淚,只是死死盯著傅樾川。 傅母沖上來,抱住了傅瀟瀟,抬頭看向傅樾川想說什么,可回頭注意到阮家人都在看著,又把話咽了回去,只是心疼女兒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阮家人見到這一幕,尷尬的避開視線。 畢竟這動手就是傅家的家事了,他們在這里看著,人家也不好處理。 “親家,我們先進病房里去看看棠棠,她要是醒來看不到人,會害怕?!比罡笇χ蹈更c了點頭,正要推門往病房里走。 手搭上門把手的時候,身后傳來傅樾川的聲音。 “請等一下?!?/br> “你又想干什么?!”阮臣語氣不善,“要是你覺得剛剛沒打夠,我不介意再和你打一架。” 他氣鼓鼓的瞪著傅樾川,還挽了挽袖子。 其實上次被傅樾川一腳踢到的小腿骨還淤青著,但為了替阮棠出頭,他不在意。 就在他擺足了架勢后,傅樾川卻沒有上前來。 他只是站在原地,筆直而挺拔,盡管嘴角被阮臣打的已經(jīng)腫脹,他依舊是那副寵辱不驚的沉穩(wěn)模樣。 “對不起,今天阮棠暈倒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們可以把阮棠接回家去休養(yǎng)一段時間,她現(xiàn)在也需要在家人的關(guān)懷下靜養(yǎng),等她好一點,我再親自登門道歉,把她接回來。” 傅樾川的話說完,在場人都驚呆了。 他居然答應了?! 阮父更是看了他好幾眼,確認他不是在說反話。 “真、真的可以嗎?” 面對阮父不可置信的神色,傅樾川微微頷首。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隔著手術(shù)室的門,傅樾川看向被眾人圍住的阮棠。 他的神色間閃過了一絲茫然。 ——阮棠,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失憶前的,還是失憶后的? 以前我以為我能一眼看透你,但現(xiàn)在我突然覺得,我從未真正了解過你。 …… 阮棠一覺醒來時,入目是伴隨自己長大的云朵燈,空氣里傳來熟悉的梔子花香薰的味道。 “棠棠,醒了?醒了就好。”阮父阮母還有阮臣一直守在床邊,看見她睜眼,都高興的不得了。 阮棠坐起身,看向三人,又看了看房間,還是以為自己在做夢。 “爸媽,哥哥,我怎么回家了?” 阮母摸了摸她的臉,扶著她坐起來。 “是……” 阮母話音未落,被阮臣打斷:“你都這樣子了,爸爸mama要是再不把你接回家,豈不是要親眼看著你被傅樾川給折磨致死?!” 他話里有很重的怨氣。 阮父忍不住咳嗽一聲,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刺激阮棠。 阮棠習慣了他這樣,問道:“傅樾川也肯答應?” 阮父慈愛的笑道:“放心吧,這是他親口答應的,你安心在家里先住著,什么也別想!” “太好了吧……”阮棠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她當場振臂高呼,然后死死的抱住了父母。 看來自己暈倒的事情嚇壞了傅樾川,他居然答應了讓自己回家住這種事! 很好用的辦法,下次還用! 阮家三人看著阮棠高興的模樣,也跟著喜極而泣。 接下來三人又在一起說了好一會兒窩心話,直到阮棠打了個哈欠,三人才囑咐她好好休息,然后離開了房間。 阮棠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夜里八點,她腦子很昏,還想睡。 就在她準備再次入睡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誰???” “棠棠姐,是我,詩情?!?/br> “……進來?!?/br> 阮棠調(diào)整了坐姿,靠在了床頭,看著喬詩情端了一個托盤進來,上面放著一杯牛奶和一點切好的水果。 “棠棠姐,你現(xiàn)在好點了嗎?”喬詩情小步走到了床邊,有些擔憂的看向阮棠。 阮棠淡定道:“好多了,謝謝關(guān)心?!?/br> 喬詩情把東西放下,先是客套了兩句,然后才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昨天會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都是我的錯……” “等等,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阮棠有些摸不著頭腦。 喬詩情有些驚訝的抬起頭,“難道你們不是因為我才吵架,你才情緒激動暈倒的嗎?” 阮棠一愣。 她一時分不清喬詩情是真心,還是故意來試探自己。 她思索了兩秒鐘,突然看向了喬詩情的脖子。 那條銀色鏈子下方吊著一個藍色的吊墜,在燈光下反射著稀碎的光芒。 仔細看,又不像是尋常的吊墜,反倒像是一顆……袖扣? “你這個項鏈款式還挺特別的呢?!比钐牟蛔杂X的說了一句。 喬詩情神色一僵,伸手拿起了吊墜,問道:“你說這個?你……不記得了嗎?” 阮棠反問道:“我應該記得?” 這喬詩情怎么奇奇怪怪的,難不成這項鏈是自己送她的? 在阮棠的反問下,喬詩情突然就笑了。 她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以前你就這樣夸過這條項鏈了?!?/br> 阮棠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失憶這件事是沒有告訴外人的,喬詩情也是不知情的。 “哦?!比钐拇蛄藗€哈欠,不想再和她虛與委蛇,“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想休息了,醫(yī)生讓我多休息?!?/br> 聞言喬詩情站起身來,還細心的囑咐道:“你把牛奶喝了再睡吧,我提前溫過了?!?/br> 離開房間時,她還貼心的關(guān)了燈。 注視著被關(guān)上的大門,阮棠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門外,喬詩情露出了一抹驚喜的笑容。 原來那場車禍,產(chǎn)生了這樣的后遺癥嗎?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她又轉(zhuǎn)身去找了阮臣。 阮臣對這個表妹沒有什么防備,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在她的有意引導下,很快就說出了喬詩情最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