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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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林父有些怒,“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那是我們家的立身之本!” 顧秋實想了想:“說句你們可能要生氣的話,看鋪子的人是表哥,我不好對待,輕不得重不得,如果你們愿意把人辭了,三間鋪子都交給我,那指定不會出事。如果有表哥,還是你們自己看的好,畢竟我平時也忙……” 落在老兩口眼中,就是女婿在拿喬,逼迫他們二選一。 周量在鋪子里幫忙已經(jīng)是第六個年頭,做得好好的,上個月坐一起吃飯的時候老兩口還在說以后要拜托他多費心,這轉(zhuǎn)頭就讓人離開,兩人開不了這個口。 林母也生氣了,那是她娘家人,一個弄不好,親兄妹之間就要生齟齬了。 “你要是不想管,不管就是了?!?/br> 顧秋實等的就是這句話。 三間鋪子于他而言確實是個麻煩,里面不光有周量這個統(tǒng)領(lǐng)大局的,還有不少是夫妻二人的親戚,隨便一個小伙計,都是林父舊識的鄰居,沒有一個是外頭請來的。 當(dāng)下有許多鋪子的東家都愿意請知根知底的人來幫忙,但是顧秋實想法完全不同,生意想要做得大做得好,對底下的人就得賞罰分明不講情面。找一群親戚友人平時又不肯照顧人家,這是等著被人戳脊梁骨呢。 “那以后爹多費心。” 顧秋實說完,開始喝湯。 林父年紀(jì)大了,氣得胡子都抖了抖。 林晚玉怕父親氣出個好歹,皺眉道:“滿文,表哥是不是做什么不如你意,惹惱你了?” “沒有?!鳖櫱飳崌@氣,“我就是忙。” 林父質(zhì)問:“你倒是說說在忙什么,忙到連家里的生意都顧不上了?!?/br> 顧秋實想了想,掏出了一把銀票放在桌上:“前些日子我偶然得了幾張方子,賣給了游商,得了幾萬兩銀票,我這幾天到處看鋪子,已經(jīng)買下了順德街上五連間的鋪子,除此外,還買了一個四層的酒樓?!?/br> 一家子恍恍惚惚。 林父驚訝:“這么大的事,你為何不與家里人商量?” 林家?guī)状诵列量嗫?,也只在不甚繁華的街上開了三間不大的鋪子,握有的現(xiàn)銀從來就沒有超過五百兩,這樣的情形下,顧秋實手握十萬兩,怎么可能交給他們打理? “置辦這些產(chǎn)業(yè)是偶然,這幾個地方的鋪子都有價無市,我聽說的時候還有好多人等著要買,實在來不及跟你們商量?!鳖櫱飳崗埧诰蛠恚拔掖蛩阏抟环匦麻_張?!?/br> 林家人面面相覷。 林晚玉嘆口氣:“你這主意可真大,那些可是真金白銀,萬一賠了怎么辦?” “賠了就當(dāng)我沒得過這筆意外之財。”顧秋實輕描淡寫。 “你說得輕巧?!绷滞碛窈懿桓吲d,“滿文,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果然外頭那些人說得對,男人有錢了,腰桿子硬了,說話就不一樣了。” “隨你怎么想。”何滿文入門這么多年,感念于何家人對他的好,他對何家也是掏心掏肺。就林晚玉這一身病……之前病發(fā)的時候,若不是何滿文大晚上背著她往內(nèi)城最大的醫(yī)館跑,她早已死了。 何滿文如果真的是個壞人,家里的鋪子早已落到了他手里。 林晚玉惱了:“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們家對你還不夠好嗎?” “那我對你們也沒藏私心呀。”顧秋實伸手一指桌上的銀票,“這么大的一筆錢財,若是我沒想過與你們分享,直接就藏起來了。我不管家里的鋪子,想去外頭做生意,說到底也是想賺更多的銀子,讓家里的日子更好。” 與其說何滿文有了銀子就變了,不如說是林家人接受不了向來靠著他們才能在城里立足的窮小子如今能獨當(dāng)一面。 “不吃了?!绷帜笇⒖曜右慌?,“氣都?xì)怙柫恕!?/br> 林晚玉急忙安撫:“娘,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br> 林母沒搭理她:“老頭,我想吃烤糕,讓人去幫我買吧。” 林父揚聲吩咐王大娘。 往日里,何滿文會主動去買。 顧秋實就當(dāng)沒聽見,他確實挺忙,也挺累,準(zhǔn)備吃完了回去躺會兒。 邊上林知南和林知北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多說。 在顧秋實放下筷子出門后,林知南追了出來:“爹,你好厲害?。∫蝗贿@樣,鋪子里的事我去幫您看著……” 他回頭看了看吃飯的堂屋,“我讓知北在那兒喝湯,聽聽他們怎么說。” 顧秋實搖頭失笑:“不用這么麻煩?!?/br> 林知南一臉擔(dān)憂:“爹,我好怕你們吵架?!?/br> 何滿文即將擁有一大筆銀子,家里人對此肯定有反應(yīng),吵架是必然的。顧秋實沒有接這話茬,道:“鋪子里的事你別管,回頭我?guī)湍阏覀€活兒,你先去干一段時間?!?/br> 他打算找一個厲害些的老爺帶林知南一段時間。 畢竟,林家生意做得不夠大,兄弟倆的眼界也就那么點,多看看多學(xué)一學(xué)沒壞處。 林知南好奇:“跟誰學(xué)?” “等時機到了,我會幫你引薦?!鳖櫱飳崗娬{(diào),“鋪子里的事你別管,平時也別去。你們兄弟倆心思簡單,沒有防備林知東,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可不會這么想。” 提及林知東,林知南臉色不太好。 “他都不是我們家人了,有他什么事?” 顧秋實半真半假笑道:“在這個家里,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只要你祖父母愿意接納他,愿意把生意交給他,那林家的鋪子就和你們兄弟沒什么關(guān)系。” 聞言,林知南覺得父親的語氣有些奇怪,好像……林知東和他們兄弟不一樣似的。 第276章 贅父 六 可他們?nèi)嗣髅魇怯H兄弟啊, 一母同胞,又從小一起長大。 林知東做了那種事,家里就不該原諒。 在林知南看來, 林知東哪怕是真的喝醉了酒才點了房子,也不值得原諒。更何況,他還是故意! 故意點房子燒全家,祖父母怎么可能原諒? 林知北刻意留在屋中, 假裝喝湯順便聽一聽祖父母有沒有真的生父親的氣,結(jié)果,他們什么都沒說, 母親很快就告辭回房了。 翌日, 顧秋實出門時,兄弟倆已經(jīng)等著了。 林知南訕笑:“爹,我還想去跟賬房先生, 結(jié)果娘說讓我跟著你,看看有需要幫忙的就搭把手?!?/br> 林知北一臉無奈:“我們兄弟倆什么都不會, 不拖后腿就好了, 哪里還能幫忙?” 他湊近了一些, “爹,如果你帶著我們不方便,出門之后找地方將我們放下, 約好回家的時辰,我們倆等你一起回就是。” 言下之意,只要家里人認(rèn)為他們一天到晚都在一起就行了,兄弟倆愿意配合他。 “一起吧, 沒什么不方便的。”顧秋實確實挺忙的,要盯著木匠整修鋪子, 還要準(zhǔn)備鋪子里新上的貨物,從原料到工匠再到伙計。另一邊的酒樓也一樣,要找大廚,要試菜,還有各種酒水,也需要他親自試過,他找不到順口的酒,還打算親自釀酒。 釀酒要找?guī)煾担獪?zhǔn)備糧食,還要準(zhǔn)備器物,還得有合適的地方。關(guān)鍵是這些東西在沒有見客人之前,都不能讓人瞧見……麻煩得很。 兄弟倆跟著跑了一天,路上的時候都在坐馬車,饒是如此,傍晚回家時,腳底板也痛得厲害。 馬車在林家人租住的院子外停下,兄弟倆看著前面健步如飛的中年男人,默默對視了一眼。 跟父親的利落比起來,好像他們倆才是人到中年力不從心。 老兩口還在生女婿的氣,女婿不主動低頭,他們是絕對不會先找女婿說話的。兩人甚至連吃晚飯的時候都不出面,只說自己頭疼。 何滿文是個孝順女婿,顧秋實也不能因為自己忙就不再去詢問二人,那更顯得他有了銀子就翻臉。于是,他到了二人緊閉的房門前,敲敲門問:“爹,娘,我可以進(jìn)來嗎?” “我們倆都沒起,別進(jìn)?!绷掷项^語氣不太好。 “太難受的話,還是找個大夫吧,有病就要治,別拖!”顧秋實提議,“我聽說城里的梁大夫特別會治頭疼,我去請來?” “別去,我躺躺就沒事了?!绷掷项^語氣不耐煩,“我不想說話,去吃你的飯吧。” 顧秋實又問了林母。 林母語氣和話術(shù)都差不多,顧秋實便回到了桌旁,道:“晚玉,他們不聽我的,甚至不肯看大夫,這可不行,一會兒你去勸一勸,越是生病越要吃點好的?!?/br> 林晚玉無奈:“兩人鬧脾氣呢,你多哄哄就好了?!?/br> 林知北坐在這里腳底板還疼,一步都不想走,看著父親進(jìn)屋后忙忙碌碌折騰不休,他忍不住道:“娘,爹今天做了許多事,我們只跟在后頭都受不了,你倒是讓人歇一歇,吃點順口的飯菜。” 聞言,林晚玉詫異地望了過來。 “知北,我說什么了?” 她又盯著顧秋實,一臉不高興,“你跟孩子說我壞話了?” 林知北:“……” “沒有,爹真的很忙,沒空跟我們扯家里的人和事?!?/br> 林知南也覺得母親有點過分,今天他跟著父親轉(zhuǎn)了一整日,看見了父親即將開張的生意和那些準(zhǔn)備的東西,不夸張的說,樣樣都是大場面。如果父親的鋪子和酒樓能夠順利開張,林家就真的和以前不一樣! 本來他們還擔(dān)心父親花那么多錢鋪的場面太大容易回不來本,結(jié)果今天就已經(jīng)有客商表示要訂貨,并且看過父親的作坊后當(dāng)場就付了一千兩的定金! 這只是定金,如期交貨后,貨款就要收上萬兩了! 父親做著這么大的生意,累死累活回到家,還要哄家里的兩個老小孩。 兄弟倆第一次生出家里的祖父母不太懂事的念頭來。 “沒事。”顧秋實安撫兄弟二人,“等我吃完了,找他們聊一聊?!?/br> 兄弟倆張了張口,想要勸說幾句。 顧秋實率先強調(diào):“為人子女,必須要孝順!” 此話一出,兄弟倆立刻閉嘴! 再勸的話,顯得他們不孝順?biāo)频摹?/br> 吃過晚飯,顧秋實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二老門口,跟他們說最近城里發(fā)生的趣事。 二老惱女婿不聽話,到底是一家人,也不可能一直不說話,后來還是請了顧秋實進(jìn)門,也乖乖讓大夫看了。 兩人沒病,就是有點肝火過旺,大夫說是氣的,顧秋實心里明白,這份氣……他占少部分,大部分還是林知東給的。 兩人生氣大孫子干的混賬事,偏偏又放不下,可不就憋壞了么。 果不其然,大夫一走,林老頭就嘆氣:“滿文,你說知東為何要那么做?他最近兩年很喜歡跟那些外頭混著的人一起玩,多半是被他們給帶壞了!” 他語氣篤定。 顧秋實沒有多言。 人都是這樣,自家的孩子學(xué)壞了,都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沒教好,只會認(rèn)為是外人帶壞的。 “我找人打聽了一下,聽說他住在那天晚上一起喝酒的其中一個年輕后生家中,據(jù)說是在柳樹巷……那邊住的都是窮人,也不知道他習(xí)不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