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怪物的祂 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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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她生氣地說,“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br> 江逝秋安撫地親了親她的額頭,溫聲道:“嗯,我知道,阿魚不是小孩子,已經(jīng)是個大姑娘?!?/br> 季魚聽到這里,越發(fā)的生氣。 既然知道她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為什么還要對她做這種親密的事?明明他都要結(jié)婚了。 季魚忍著氣,冷冷地說:“你要是困,自己回家睡覺,我要回藍(lán)月灣?!?/br> 江逝秋唔一聲,“那就一起去藍(lán)月灣。” 季魚:“……” 發(fā)現(xiàn)這男人臉皮非常厚,季魚就算生氣,也拿他無可奈何,最后只能板著臉,不去看他。 她的眼睛低垂,正好看到他的襯衫領(lǐng)口下,一截精致優(yōu)美的鎖骨,鎖骨處隱約能看到一條紅繩,紅繩系著東西,被襯衫遮掩住。 她知道,紅繩系著的是一塊佛牌。 這佛牌是她十歲時,親自去寺廟里為他求的,希望能保他長命百歲,他一直戴在身上,從未取下。 - 一個小時后,車開進(jìn)藍(lán)月灣小區(qū)。 藍(lán)月灣建在山上,小區(qū)的環(huán)境很好,以森林公園為主題,住在這里的非富即貴,甚至有不少是靈能者和武者。 季魚從小在這里長大。 藍(lán)月灣的別墅是父母留給她的,父母去世后,她被送去江家,不過她并不怎么喜歡待在江家所在的雪松森林,那里太安靜,氣氛太肅穆,她更喜歡藍(lán)月灣臨近市區(qū)的熱鬧,平時沒事更多是住在藍(lán)月灣這邊。 車在別墅前停下。 江逝秋一手拎著行李,兩人一起進(jìn)入別墅。 季魚不情不愿的,全程冷著臉,希望能將他逼退。 只是她小瞧這男人的厚臉皮,宛若無事人一般,溫聲問道:“阿魚,晚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做?!?/br> 他將袖子擼起,準(zhǔn)備給她做晚飯。 “不用,我不餓。”季魚淡淡地說,“等會兒我要去參加一個聚會?!?/br> “什么聚會?” “……” 見她不語,江逝秋將人拉到面前,微微瞇了瞇眼睛:“有什么人去?” 季魚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含糊地說道:“都是一些認(rèn)識的人。” 她低著頭,沒有看到他眼里的幽暗,他說道:“不管如何,也要吃些東西再去?!?/br>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進(jìn)廚房做飯。 季魚坐在客廳里,廚房是開放式的,抬頭就能看到廚房里忙碌的人。 由于在校住宿的原因,這幾年她并不經(jīng)?;貏e墅,不過江家有請家政定時打掃,甚至連冰箱里的食材都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潭〒Q上新鮮的,就是怕她回來沒東西吃。 手機(jī)響起叮叮叮的聲音,季魚回復(fù)幾條消息后,繼續(xù)盯著廚房發(fā)呆。 五歲那年,父母帶她出海前往鎮(zhèn)守之地,沒想到當(dāng)時遇到暴風(fēng)雨,海中妖魔怪物爬上船,整條船上的人類幾乎都死絕,父母也戰(zhàn)死在那里。 季魚被父母藏在船中的一處狹窄的暗道里,因此逃過一劫。 她不知道自己在暗道里躲了許久,意識漸漸陷入昏迷,恍惚間知道有人救了她,直到她醒來,看到守在病床邊的少年江逝秋。 救她的人正是江逝秋。 當(dāng)年江家接到消息,第一時間派船隊過來救援,江逝秋正好在江家的船隊上,聽說要不是他敏銳,搜救的人根本沒發(fā)現(xiàn)她躲在暗道中,只怕她要錯過救援。 十幾年前的江逝秋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少年。 后來也是江逝秋一直陪著她,讓她渡過那段失去父母的黑暗時期,讓她漸漸地走出來。 江逝秋對她而言是不同的。 季魚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 江逝秋是江家家主的嫡長子,身份尊貴,可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江家是一個龐大的家族,能人輩出,天賦者和武者更是層出不窮,也是望海城的守護(hù)者。作為江家的嫡長子,江逝秋不是天賦者,因天生筋脈孱弱,無法成為武者,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縱使如此,也不能否認(rèn)江逝秋的優(yōu)秀。 就算是普通人,他也能以普通人的身份成為江家的家主,甚至沒人敢質(zhì)疑他。 這些年他將江家經(jīng)營得很好,連那些天武者、武者都極為信服他。 沒辦法,就算是天賦者、武者,也要吃喝拉撒和修行,特別是修行,往往需要大量的財力物力支持,江逝秋能滿足他們所有的需要,能讓江家更上一層樓,所以他們自然會不遺余力地支持他。 當(dāng)一個人優(yōu)秀到一定程度,就算他不是天賦者和武者,也能讓世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江逝秋正是如此。 季魚垂眸。 她一直以為,江逝秋會永遠(yuǎn)陪著她的,是她的小哥哥,可是長大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兩人之間橫亙著巨大的身份落差。 她只是個父母早逝的孤女,被江家好心收留。 江逝秋作為江家的家主,要扛起家主的責(zé)任,聽說江家已經(jīng)開始為他物色妻子人選。 他就要結(jié)婚了。 就算他是普通人,他的身份地位、樣貌和能力擺在那里,聽說很多大家族的靈能者都愿意與他結(jié)婚。 往江家投名帖的家族不少,都愿意帶女兒過去與他相親。 幾個月前,季魚和他吵了一架,負(fù)氣回學(xué)校。 這期間,江逝秋一直沒來找她,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 季魚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失望有,更多的是難受,果然人長大后,沒辦法再像小時候那般天真單純,會產(chǎn)生不該有的奢望。 - “阿魚,吃飯了。” 江逝秋的聲音響起,季魚正沉浸在回憶中,難免有些遲鈍。 等她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拉起來,帶到餐桌前坐下。 桌上擺著四菜一湯,做的都是她愛吃的菜,食材都是用靈力培養(yǎng)出來的靈能食材,是江家那邊給家主特供的食材,不管是天賦者還是普通人吃了對身體都有好處。 季魚默默地吃飯。 吃完飯后,她回房洗漱,換了一條復(fù)古的裙子,將月殺杖放在匣子里負(fù)在背后,便準(zhǔn)備出門。 “阿魚?!?/br> 江逝秋坐在客廳的沙發(fā),見她下樓,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十八九歲的少女青春靚麗,正是最美好的年紀(jì),散發(fā)著屬于少女特有的甜美氣息,無不吸引男人的目光。 她是靈能者,一身靈氣蘊(yùn)然,明凈純澈,同樣容易吸引一些非人類的怪物。 江逝秋起身走過來,站在她面前,將她鬢邊的碎發(fā)抿到耳后,柔聲說:“阿魚,出門在外要小心,別一個人去偏僻的地方,要是有人讓你喝酒,你也不要喝?!?/br> 季魚擰眉,“我知道,我又不傻?!?/br> “嗯,阿魚不傻?!彼φf,“我的阿魚是個聰明的姑娘。” 聽到這像哄小孩般的話,季魚心里不高興,微微撇開臉,甚至退了一步,退離他的氣息籠罩的范圍。 她與他保持距離,捏著手中的手提包,面無表情地說:“我走了?!?/br> 江逝秋站在門口,目送她出門,坐上等候在門口的車。 直到那輛車消失在路燈下的道路盡頭,唇邊噙著的笑容漸漸消失,只剩下一片冰冷。 他輕撫著頸間的佛牌,佛牌的靈光已經(jīng)快要消失。 每隔半年,她都會固定往佛牌里輸送靈力,希望以此來保佑他。 這次兩人分開幾個月,佛牌里的靈光已經(jīng)消耗得差不多,如果是以往,她一定會先給佛牌注入靈力。 她好像忘記了,不再像以前那么黏他。 果然是長大了嗎? “傻阿魚?!苯徘镙p聲呢喃,“最近都不理我,是談戀愛了嗎?是張敏聲,還是俞家的小兒子……” 他的雙眼幽暗,面容冷冽。 ** “季魚,這邊?!?/br> 季魚剛進(jìn)入包廂,就聽到有人叫她,循聲看過去,正好看到將頭發(fā)染成金毛的俞然。 “喲,是金毛呢!”季魚不客氣地說。 俞然拍了拍旁邊的人,將人趕走,殷勤地讓她坐下,笑道:“老大,好看吧?” 季魚誠實地道:“像金毛狗?!?/br> 俞少爺勃然大怒,氣得直拍大腿,“你這女人沒良心,沒眼光!” 季魚不為所動,端起一杯紅酒慢慢地喝。 包廂里的人都在偷瞄兩人,見季魚如此不客氣,都吃了一驚。 今晚是俞家小少爺組的局,大多數(shù)人都是沖著俞小少爺來的,捧著俞小少爺都來不及,這女人居然膽敢罵俞小少爺,更奇怪的是,俞小少爺竟然沒生氣。 季魚無視周圍人的目光,她向來不太喜歡這種環(huán)境,擰眉道:“俞然,你就不能挑個正常點的場合嗎?”這烏煙瘴氣的,讓人心煩。 “那多無趣啊?!庇崛坏鮾豪僧?dāng)?shù)亟o她倒酒,“來來來,咱們的靈能師多喝點……對了,你的靈能武器是什么?” “月殺杖?!?/br> 俞然雙眼發(fā)亮,“居然是傳說中的月殺杖,這可是嗜殺好戰(zhàn)的靈杖,帶來了嗎?給我看看。” 季魚斜睨他,“你確定要在這里看?” 看了眼周圍的群魔亂舞,俞然頓時有些后悔挑在這里,只好道:“那行吧,以后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