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書迷正在閱讀:盲眼師尊感化逆徒失敗后、在外做0,怒賺百萬、喜歡你家野王很久了、被迫成為娛樂圈頂流、劇情崩壞,萬人嫌被渣攻追妻了、帶祖宗上娃綜后成了頂流、妙手醫(yī)妻:穿成六零年代炮灰作精、盛妝山河、白月光他人淡如菊、重生后,從賢臣升級成寵后
“是!”常青知道慕華辰的脾氣,他說的事情片刻也等不了,必須馬上執(zhí)行。 慕華辰被這突入的變化刺激的身體虛火盡浮,他扶著桌面猛烈的咳嗽了起來,當(dāng)他將捂在口邊的手撤開后,掌心內(nèi)花開的紅色令他再度震驚。 沒想到,自己的身體竟然衰敗了這個程度。 慕華辰用手背擦著嘴角的鮮血,然后順手撫了撫那把焦尾琴。 瑯環(huán),你譜給我的新曲,我還沒聽過全曲。 我還沒停過,你的獨奏。 你為什么就這樣離開了呢? 不知不覺間,一行清淚順著慕華辰的臉頰輕輕滾落,他這些日子,隱忍的實在太過辛苦,對于柳敘白,他一直保持著若即若離,是希望能將這份平靜堅持到日后。 現(xiàn)在回過頭來看,慕華辰竟越發(fā)覺得自己可笑,他固執(zhí)的認(rèn)為,是因為自己對于柳敘白不理不睬,讓他不在能感受到從的前關(guān)懷,所以才會失望離去。 但是慕華辰不知道的是,他與柳敘白的錯過,僅僅是因為一段沒有聽完的話。 自那之后,慕華辰再也沒有收到有關(guān)柳敘白的任何消息,十二樂師連帶第一樓的線網(wǎng),全部失靈,就連與柳敘白一向交好的言漣和蘇渺曼,柳敘白也沒有再聯(lián)系過一次。 柳敘白就像是從他的世界徹底蒸發(fā)。 有時候慕華辰會回到柳敘白曾經(jīng)住過的那間屋子,坐在那把焦尾琴面前,撥弄著琴弦,彈奏這他第一次教給柳敘白的曲調(diào)。 或許那個時候就應(yīng)該放他離開吧? 慕華辰總會時不時的這樣想著,然后陷入深深的自責(zé)之中。 局勢,也是從此刻發(fā)生了改變,十二樂師接連傳來噩耗,追殺慕浮生的人馬很快被沈凜截殺,慕浮生也暫時失去了消息,朝堂之中的所有的不利之風(fēng)都吹向了慕華辰。 而慕浮生的回歸,則為慕華辰失敗添上了關(guān)鍵的一筆。 回到朝堂的慕浮生,利用自己的手腕,很快讓原本投效在慕華辰門下的將臣倒戈,這種完全的逆轉(zhuǎn)讓原本就身體虛弱的慕華辰的病情更是雪上加霜。 最后,連帶他一直花費心血培養(yǎng)的十二樂師,也被慕浮生連根拔起收入麾下,慕浮生更是將他戕害皇嗣之事翻到了明面之上,瞬間,瑾王慕華辰成了眾矢之的。 恰逢皇帝病危,這主政大權(quán)便落到了慕浮生的頭上,冊立太子也成板上釘釘之事,在旁人看來,慕浮生這翻身仗,打的實在是漂亮,他在入主東宮后的第一件事,便命令言漣,將瑾王府上下,全部處死。 包括,瑾王妃剛剛誕下的嬰孩,也沒有能逃過此劫。 “司弦,你有沒有見過錦瑟?” “他可還活著嗎?” 慕華辰看著眼前的向他逼近的言漣,平靜的問道,他依舊抱有一絲僥幸,他希望柳敘白只是回避見自己,但是并沒有斷絕同言漣等人的聯(lián)系。 “兄長,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擔(dān)心別人?”門外傳來了慕浮生帶著笑意的聲音,他走到慕華辰身邊,看著已經(jīng)精神透支的他淡笑道:“言漣,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同兄長說?!?/br> 待言漣離開后,慕浮生附在慕華辰耳邊道:“嗯,兄長這里的千秋歲,和他身上的一樣好聞?!?/br> 千秋歲?他?慕華辰的腦子飛速將這兩個詞疊合到了一起,他一把扯住慕浮生的領(lǐng)子,大聲的喝問道:“你把瑯環(huán)怎么了?” “瑯環(huán)?叫的真親切?!蹦礁∩话雅拈_他的手,而后輕蔑的說道,“兄長大可放心,我沒有把他怎么樣,我能活著從厄舍嶺出來,都是柳先生的功勞?!?/br> “親手培養(yǎng)的棋子,如今成了別人的手中刀,這滋味,如何???” “這奪位之仇,你沖我來,不要傷害瑯環(huán)!”慕華辰雙目通紅的說道,而后聲音逐漸變小,慕浮生的話雖然充滿了挑釁,但是他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所以低喃重復(fù)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br> “我怎么會傷害他呢?!?/br> “柳先生對我很重要,我一定會,好、好、珍、惜。”慕浮生笑的更加燦爛,似乎對于踐踏慕華辰最后的尊嚴(yán),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樂趣。 “你想圈禁他?” “慕浮生!你怎么對我都行,但是你不能這樣對他!”慕華辰瘋了一樣的撲向慕浮生,揪著他的衣角不肯松手,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但是他能讓任何人去觸碰他的飛鳥。 特別是觸碰那只已經(jīng)飛出這天牢地鎖的飛鳥。 “言漣,動手吧,太聒噪了?!蹦礁∩荒_將慕華辰踢倒在地,而后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言漣重新回到了他的視野中。 “栽培之恩,今日奉還,我會用你喜歡的方式?!毖詽i將一旁的焦尾琴琴弦取下在手中一繞,而后道:“瑾王殿下,上路吧!” “慕浮生!你回來,你不要碰瑯環(huán)!你……”言漣將琴弦繞在慕華辰的脖子之上,那后面的話全部被堵塞在了喉嗓之中,逐漸上頭的窒息感讓他雙眼昏花,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司……弦,別……告訴……他?!蹦饺A辰用盡最后的力氣將話語說盡,眼睛望向那窗邊門鎖大開的鳥籠,視野越過那金雕玉砌的籠框,此刻的星河夜幕格外的明澈,就如他第一次見柳敘白時,那眸眼中不會被磨滅的光。 慕華辰的手緩緩伸向那夜空,那是曾經(jīng)是柳敘白所說的,唯一與他有關(guān)聯(lián)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