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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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蓋著皇帝的印鑒?!?/br> “如果我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我不得好死……” 她將密令,坦露在眾人面前,密令是一塊黃色的錦緞,那錦緞唯有皇家才能使用,錦緞上白紙黑字,勒令云傅清無論任何艱難險阻,勢必要擒拿敵國將領(lǐng)。 錦緞的右下方,清清楚楚地蓋著皇帝印鑒。 百姓中有幾個教書先生,湊近那密令,一遍遍地看著密令內(nèi)容,鑒定著那印鑒的真假。 一時間,四周陷入詭異的寂靜中。 再沒人敢鬧,再沒人敢說出一句,侮辱云傅清之言。 原本抱著棺槨痛哭的,那些百姓,他們現(xiàn)在也滿是困惑的,看著云鸞手中所持的密令。 許久之后,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老者,指著那密令抖著聲音痛哭:“這……這密令是真的……” “皇帝印鑒也是真的……” “我因為愛好書法,曾經(jīng)也有幸見過陛下的筆跡,這筆跡和陛下所寫之字的筆跡,是一模一樣?!?/br> 百姓們紛紛都傻了,每個人的眼中,都漫上不可思議。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真的是陛下,逼著鎮(zhèn)國將軍,帶著九萬云家軍去送死的嗎?” 云鸞冷笑一聲,挑眉道:“誰知道呢?誰知道,陛下是如何想的?這封密令,被我父親,藏在他的內(nèi)袍中。如果我沒有親自替他整理遺容,恐怕這封密令,早就被心懷不軌之人搜刮而去。” “如果我沒有找到這封密令,那些潑到我父親和將軍府的臟污,將會永遠(yuǎn)都洗刷不掉……” “想我云家,忠君為國百十年。我們云家的每一份榮耀與功名,都是靠著云家人的血淚性命換回來的。百年榮耀,這百年來,我們云家兒郎死傷無數(shù),從沒有一個兒郎,能夠壽終就寢。哪一個最后,不是戰(zhàn)死在了沙場?” 百姓們徹底靜默下來,他們其中有些人的眼睛,開始一點點地發(fā)紅,發(fā)痛。 云家乃百年帥府,他們的戰(zhàn)功已經(jīng)多到數(shù)不勝數(shù)…… 他們何須再犧牲自己的命,去立那勞什子的戰(zhàn)功? 這不是得不償失,自相矛盾嗎? 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恐怕都不會去冒這個險。 云鸞的雙眼,滿含熱淚,面容卻冷若寒霜。 她的目光,慢慢地掃視著那些目光復(fù)雜的人群…… “元嘉五年,我祖父六十歲高齡為了阻擋梁國進(jìn)攻,他披甲上陣流盡身上所有的鮮血,死在了戰(zhàn)場上。祖父死時說,云家男兒,就該死在戰(zhàn)場上,完成最后守衛(wèi)國家與百姓的使命。祖父死了之后,不過半年,我祖母也跟著撒手人寰。那一年,我父親只有十歲……” 第120章 蒙蔽雙眼 “十歲的孩子能干什么?我不知道你們家十歲的孩子能干什么,我只知道我父親的十歲,他都干了什么。他獨自承受失去雙親的悲痛,不顧家族長輩的阻擋,毅然決然奔赴戰(zhàn)場……自此,我父親便一步步在戰(zhàn)場上走出了一條血路?!?/br> “整整三十多年,父親立下無數(shù)戰(zhàn)功。我想問問你們,這些戰(zhàn)功,難道還不足以說明父親為國家百姓,做出了怎樣不朽的貢獻(xiàn)嗎?他還需要,犧牲自己和云家軍的命,再去立什么其他的戰(zhàn)功嗎?再大的戰(zhàn)功,如果沒有命享受,這戰(zhàn)功要來何用?” 這些話語,震耳欲聾,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把刀子似的,戳進(jìn)了那些百姓的心坎。 有些人開始忍不住,哽咽哭泣起來。 “是啊,四小姐說的沒錯,云家已經(jīng)立下了無數(shù)戰(zhàn)功,他們怎么可能為了立這一點點的功勛,而愚蠢地去赴死呢?” “對啊,這根本就講不通啊。再大的戰(zhàn)功,若是沒命了,還有什么用?” “嗚嗚,鎮(zhèn)國將軍不是那樣的人。他心里藏著我們百姓,他是為了守護(hù)我們百姓而死的啊?!?/br> “我們怎能輕易地就信了那些流言蜚語,而讓英勇犧牲的鎮(zhèn)國將軍寒心啊?!?/br> “我們真是被人蒙蔽了雙眼了……” “將軍,鎮(zhèn)國將軍,你沒了,有何人能再為我們守護(hù)國家疆土啊?!?/br> 撲通撲通跪地的聲音,此起彼伏。 百姓們紛紛屈膝,跪在了地上,開始哽咽哭泣起來…… 那幾個抱著棺槨的百姓,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跟著繼續(xù)哭,還是不哭了。 云鸞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那幾個人,抖了抖身體。中年男人的臉色,陡然一變…… 他瞧著情況不對勁,他想要趁機(jī)溜走…… 蕭廷宴卻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邊,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怎么?想走嗎?你兒子不要了?” 中年男人僵硬著脖子,扭頭看向蕭廷宴:“我……我沒想走?!?/br> 蕭廷宴冷嗤一聲:“本王給你一個機(jī)會,倘若你現(xiàn)在就說出實情,或許本王還能留你一個全尸。若是你不坦白從寬,想要繼續(xù)裝傻下去,本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中年男人的臉色慘白,他誓死不從,裝傻充愣:“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這副棺槨里躺著的人,真的是你兒子嗎?”蕭廷宴冷著聲音,一字一頓問。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是,是我兒子。我兒子就叫劉琦……我……我家就住在城南暗巷……” 豈知,他話音剛落,當(dāng)即便有百姓沖出來,指著他冷然斥道:“你撒謊,城南暗巷的劉琦,是我侄子。我怎么不知道,我一母同胞的哥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