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一直在監(jiān)測室外站在等待的格西、詹姆斯,此時也不由紅了眼睛。 他們煎熬了這么久,失去了那么多的戰(zhàn)友……終于能有機會迎來曙光嗎? 如果是真的,那他們這段時間的痛苦……或許也是有價值的…… 他們甚至覺得,為什么沒有早點去請獵人協(xié)會的專家過來,或許早一天,民眾的生命都能多一分保障。 如今全城已經(jīng)昏睡三天了,在禁食禁水的情況下,即使是最低消耗,人體最長也只能堅持五天,進入第六天,就會進入“身體臟器損害階段”。 時間越長,損害越重,到時候就算能勉強醒過來,這七百萬器官衰竭的民眾,又真能堅持幾天? 沒有時間同這群專家一同悲傷,慕言拔掉了連接在身上的各種探測頭,跳下醫(yī)療臺:“諸位近段時間還是想想怎么安排醫(yī)療資源救治蘇醒的人吧,大概兩天,我會想到辦法排除民眾們的殺意的?!?/br> 只是要解決這個問題,她一個人還遠遠不夠,她需要朋友們幫忙。 推開監(jiān)測室的門,慕言對格西道:“可以給我一份完善的卡薩市地圖嗎?我們需要一個好的位置,能用同一個廣播源,鏈接輻射到全市的中心地帶?!?/br> 又對酷拉皮卡道:“可以幫我聯(lián)系一下旋律嗎?我們需要她的幫助?!?/br> “你有計劃了?”酷拉皮卡問。 “嗯,抽取已經(jīng)感染的殺意其實不難,難的是人數(shù)實在太多了。”以她個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對全市幾百萬人進行殺意抽取,殺了她也無法完成。 但好在,她還有優(yōu)秀的朋友們不是嗎? 酷拉皮卡略一思索,大概猜到了慕言要怎么做:“好,我會通知她盡快趕到,但這件事的關(guān)鍵,還是要找到傳染的源頭?!?/br> 否則這邊抽取,那邊釋放感染,根本于事無補。 慕言點了點頭:“等會兒我們就繼續(xù)去清查,我先打個電話,有些消息我需要確認一下?!?/br> 走到無人的空地上,慕言撥通了金的電話。 提示音只響起了一聲,那邊就已然接通。 “喂?”熟悉又低沉的男音在聽筒中響起。 慕言微微一頓,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對金其實有些想念。 看來,幾個月時間的朝夕相處,終究還是讓這個人在自己的心中占據(jù)了一份重要位置。 “我有一個疑問,我的身份是怎么回事?”慕言將自己在海軍的遭遇告訴金。 “唔……在安排這個身份時,我倒是沒有考慮那么多,只是正好找到跟你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女人,恰好她的丈夫還姓慕,而且還都過世不久,在全球范圍內(nèi)符合這所有要求的就只有他們。不過這樣不是更好嗎?他們跟卡薩市的海軍有淵源的話,對你的調(diào)查也有幫助吧。” “雖然是這樣……但不會有些隱藏的我不知道的東西吧?”慕言狐疑。 金那邊傳來爽朗的笑聲:“哈哈……如果是那樣,不是更有意思嗎?” 會覺得有意思的只有你吧!你這個成天找樂子的笨蛋。 金的聲音繼續(xù)傳來:“身份已經(jīng)安排,你也已經(jīng)接納,那么后續(xù)有哪些需要挖掘、發(fā)現(xiàn)的,推測確定并化為己用,融會貫通,這個過程本來也是一種挑戰(zhàn)?!?/br> “去迎接它吧,阿言,你會發(fā)現(xiàn),事情在做的過程中,遠比你一開始想得要有趣,重要的東西也會在過程里先出現(xiàn)?!?/br> “你一定會覺得——不虛此行?!?/br> “對了,比起這個,我倒是有些其他事情要提醒你,你應該沒有很仔細看漫畫,有些細節(jié)估計不太清楚,比如帕里斯通、比楊德、尼特羅之間的關(guān)系,還有卡金帝國的權(quán)利結(jié)構(gòu),這些也會有助于你后期的判斷?!?/br> 金說著,自行解說起來,有關(guān)尼特羅五十年前和自己的兒子比楊德定下禁止前往黑暗大陸的約定,以及帕里斯通借由成為比楊德麾下no.2、借助比楊德的權(quán)勢和人脈,成功將200號人塞進僅有600多人的獵人協(xié)會里,成立協(xié)專,處理相關(guān)事務,推崇他坐上副會長的位置,和會長尼特羅對壘博弈。 以及他們在半年內(nèi)計劃用奇美拉蟻坑死尼特羅,解開禁令,借由卡金帝國的b·w鯨魚號前往黑暗大陸的一系列事情,甚至包括十四位王子在國內(nèi)的政治前途和現(xiàn)階段能力。 “你還有在聽嗎?”好一會兒,金問道。 “在聽。”慕言回應他,音色清晰且輕柔。 “那干嘛一點反應都沒有?”金不由抱怨。害他一個人唱了半天獨角戲。拜托,他也是需要有觀眾的好不好。 “……我只是有些意外。” “什么?” “我以為……金應該不會再理我了……”慕言的聲音越發(fā)的輕。 她沒想到,金會這樣耳提面命地和她嘮叨,就好像,生怕她會在外面吃虧一樣。 像這樣的關(guān)懷與在意……她原以為,不會再有了…… “……你為什么會這樣認為?”金的聲音也忽然變得更低,就好像含在了嗓子里。 因為你之前走得很決絕啊,一點余地都沒留。 慕言到現(xiàn)在都能回憶起金當時離開的背影,毫不留念,飄飛的衣角,瀟灑不羈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自由如風。 會讓人覺得,是不是這段時間她對他過于打擾了…… 可慕言沒有這么說,而是輕柔地笑道:“能再次聽到金的聲音,真的很開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