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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吾凰萬歲在線閱讀 - 第332章

第332章

    辛太傅頷首:“不僅要拖工時,工部那邊問你的事情,你盡量不要插手太多,這個時候,你就是做得越少,錯的越少。”

    四皇子沉思片刻,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沒有完全明白:“可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成了無能之徒?!?/br>
    辛太傅道:“無能總比無德好,前者,只是圣上對您不滿意,可您終究是圣上的子嗣,后者,卻是百姓和群臣對您不滿意,殿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孰輕孰重,您要分清?!?/br>
    四皇子坐在那里想了想,依然不甘心問道:“如此,只怕父皇會對我很失望?!?/br>
    四皇子初入朝堂,雖無意辦成什么大事參與奪儲之爭,但他被父皇寵溺長大,總是存著幾分替父分憂的念頭。

    重建宮宇之事是他接的第一件大事,哪怕接手的過程并不如他的意,他還是想努努力,把這件事做好,讓父皇對他刮目相看。

    辛太傅道:“殿下臨陣受命,且年紀(jì)不大,經(jīng)驗有限,沒做好是情有可原的?!?/br>
    更別說,在四皇子接手之前,太子才是負責(zé)這件事情的第一人,太子都沒能做好,更別說四皇子了。

    四皇子道:“我明白了?!?/br>
    另一邊虞安歌和商清晏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商清晏旁敲側(cè)擊道:“方才見你跟六郎交談,舉止頗為親密,你們是舊識?”

    關(guān)乎“meimei”的名聲,虞安歌無意透露太多,只道:“算是吧?!?/br>
    商清晏心里頗為不是滋味兒:“雖是舊識,但你們二人的接觸實在過于親密了?!?/br>
    商清晏記得,虞安歌雖然沒有潔癖,但等閑不讓人接近的,也不知為何,她今天竟能容忍辛六郎握她的手。

    偏偏虞安歌忍受得了,商清晏卻有些忍不了,胃里一陣一陣泛酸,心頭一陣一陣發(fā)堵。

    “王爺不覺得您管得太寬了嗎?”一道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br>
    虞安歌和商清晏回頭看去,來者正是辛六郎。

    商清晏看向辛六郎的目光滿是寒意。

    年幼時,他跟辛六郎就頗有些不對付,這也難以避免,同齡人中,他二人的年齡最相近。

    先帝還在的時候,辛六郎便是商清晏的伴讀,但他這個伴讀在某種程度上有些多余。

    辛六郎雖然聰穎,可架不住商清晏是驚世神童,哪怕辛六郎再刻苦,還是要差商清晏些許。

    再加上二人在琴棋書畫上,志趣很是相近,這差距就更為明顯了。

    但這并非二人分明有血緣,卻關(guān)系不好的主要原因。

    最主要的是,當(dāng)年商清晏被廢,親朋好友作鳥獸散,便是辛太傅也及時與商清晏撇清了關(guān)系。

    還是宮里的辛淑妃苦求,才讓商清晏得以隔三岔五留在辛家,跟著辛府家學(xué)讀書。

    這樣的讀書,在辛府上下的刻意疏遠中,總要帶著幾分寄人籬下的意味。

    辛六郎年少輕狂,只覺得商清晏這個“別人家的孩子”終于落下神壇,最初那段時間,對商清晏不無冷嘲熱諷。

    而商清晏經(jīng)歷人生劇變,心思敏感,自然與之交惡疏遠。

    二人產(chǎn)生的誤解和隔閡是必然的,這么多年過去,便是能夠修復(fù),也沒什么必要了。

    眼下商清晏看到來人,直接嗆聲道:“是本王管得寬,還是六郎你太不知分寸了?!?/br>
    辛六郎道:“遇見知音,激動一些也是尋常。”

    商清晏狐疑地看向虞安歌:“知音?”

    虞安歌這個不通樂理之人,怎么就成辛六郎的知音了?

    還有,虞安歌口中的舊相識,又是怎么一回事?

    辛六郎道:“今日若非得見虞公子,我譜不出那般好的琴曲?!?/br>
    商清晏一時醋意大發(fā),直接諷刺道:“你那些綿軟無力的琴曲,有甚可拿出來夸耀的?”

    辛六郎道:“什么?你竟敢說我的佳作綿軟無力!”

    商清晏道:“事實如此,焉需我強調(diào)?”

    辛六郎道:“哈!難道在你眼里,只有你南川王的琴音才是天下第一,旁人的都是糞土不成?”

    商清晏道:“天下第一之名本王不敢爭,但本王的琴音跟你比起來,還是略勝一二的,幼時如此,現(xiàn)在亦如此?!?/br>
    辛六郎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從前不及你,難道我會一直不及你嗎?”

    商清晏道:“從前都比不過,你還妄想現(xiàn)在也能比得過嗎?”

    辛六郎道:“多說無益,我們這就來比試一番,你可敢應(yīng)戰(zhàn)!”

    商清晏道:“本王有何不敢!”

    辛六郎看著一旁的虞安歌道:“虞公子,你來做判官!”

    虞安歌:啊????。?!

    第289章 感謝他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

    侍從很快抱上來兩張琴,二人分坐其后,留虞安歌站在中間,茫然無措。

    二人之間的火藥味愈發(fā)濃烈,偏偏虞安歌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演變成這個樣子了。

    而且這兩個人無論是嗆聲還是宣戰(zhàn),虞安歌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什么琴曲?詩詞和下棋她還略懂一些,這玩意兒她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懂,能評出個毛???

    虞安歌搖搖頭:“我不行,我不懂?!?/br>
    但這兩個人明顯還在氣頭上,非要爭個高下不可,辛六郎不由分說就彈奏起來,所彈之曲,正是方才的松茸。

    他彈奏過后,商清晏緊跟其后,曲子是什么虞安歌不清楚,但看商清晏坐在那里,手指翻飛,時而急促時而流緩,其中有一段,商清晏彈得都有殘影了,更是看得虞安歌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