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書迷正在閱讀:萬人迷竹馬保護(hù)指南、[綜英美] 今天你變玩偶了嗎、在驚悚游戲里找了個女鬼當(dāng)老婆、冰山下面是暖洋、呆萌學(xué)妹的學(xué)姐又吃醋啦、規(guī)則怪談:就算死了也要過副本、瘋批女配的快穿指南、念你惜你不負(fù)你、穿書成反派師姐,女主咋先黑化了、網(wǎng)戀對象是上司,她看起來超好親
讓許多人失望的是,被禁足了三個月的太子,臉上不僅沒有半分寥落,反而充滿興味。 仿佛這三個月他在太子府中不是禁足,而是享福。 面見過圣上之后,商漸珩被特準(zhǔn)去寶華宮探望周貴妃。 周貴妃遠(yuǎn)沒有他這種好心態(tài),由于先前揭發(fā)辛淑妃夾帶先帝之物,她沒能扳倒辛淑妃,反倒自己栽了個跟頭。 圣上已經(jīng)連續(xù)兩個月沒有來她的寶華宮了,周貴妃入宮這么久,還是頭一次感受到失寵的滋味兒。 她白日在寶華宮里罵天罵地,罵得最多的還是辛淑妃和崔皇后。 夜里要么倚著欄桿灑淚,要么想方設(shè)法讓人去御前探取圣意。 每每聽到圣上又去了披香宮,亦或者長春宮,她哀怨的淚水就更多了。 商漸珩聽著寶華宮宮人的訴說,對方內(nèi)侍半開玩笑道:“孤這個母妃啊,一顆心都系在了父皇身上。” 方內(nèi)侍不敢應(yīng)話。 似乎是太子殿下從小太省心了,周貴妃對太子殿下的關(guān)注,根本比不得對圣上的關(guān)注。 太子殿下被禁足的這三個月里,貴妃娘娘沒有想著怎么幫太子殿下說好話,一門心思全放在爭寵上面了。 等商漸珩帶著方內(nèi)侍到了寶華宮,就看到周貴妃一襲華服迎了上來,母子見面,關(guān)心的話說了一通,周貴妃便開始訴苦。 “都怪我一時心急,著了旁人的道!圣上已經(jīng)兩個多月沒來了,你如今也出來了,娘終于有了個盼頭。” 商漸珩道:“母妃可知,你著了誰的道?” 周貴妃咬牙切齒道:“要么就是辛淑妃自導(dǎo)自演,要么就是崔皇后在背后捅刀?!?/br> 商漸珩冷然一笑,這話跟廢話沒兩樣,宮里也就這三個人爭來斗去的,剩下的那些低位妃嬪,全都是擺設(shè),都不值一提。 商漸珩道:“所以母妃至今不知,你走錯了哪一步?” 周貴妃道:“哎呀,我的兒,母妃性子急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兒個你去見你父皇,你父皇可有提到母妃?” 商漸珩搖頭,直接道:“除了讓我來看看母妃,沒再說什么?!?/br> 周貴妃一臉懊悔:“這回圣上是徹底惱了我。” 商漸珩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看向周貴妃的臉。 周貴妃保養(yǎng)得宜,雖然見不到圣上,為了不讓旁人看到她的失意,依然每日濃妝艷抹。 她嘴上殷紅的胭脂,讓商漸珩想起一個人來:“仙女近來如何?” 周貴妃道:“她就是個擺設(shè),提她做什么?” 宋錦兒幾次請求出宮,都被圣上給拒了。 她在宮里的確稱得上是錦衣玉食,卻哪兒都不能去,不是嬪妃更不是公主,是個極為尷尬的存在。 商漸珩道:“她可太重要了?!?/br> 周貴妃如臨大敵:“你可別犯渾,那樣聲名狼藉的女子,你可別沾。” 商漸珩道:“母妃放心,我有分寸?!?/br> 周貴妃不知他說的分寸究竟指什么,但商漸珩忽然提道:“母妃可想復(fù)寵?” 周貴妃問道:“自然。” 商漸珩一笑。 其實(shí)周貴妃說圣上冷落了她三個月,其實(shí)也不盡然。 真正的情況是,圣上冷了整個后宮三個月。 崔皇后只有初一和十五的規(guī)矩在,辛淑妃也只見了圣上幾面。 雖然先帝之物的誤會解開,但圣上與辛淑妃之間,還是有了心結(jié)。 剛?cè)氤銔渎额^角的四皇子,大概是從中受到了打擊,原本有序進(jìn)行的重建宮宇一事,出現(xiàn)了許多錯漏,各項工程生生耽擱下來。 如今后宮波瀾不起,三方勢力,誰都沒有輸,但也都沒有贏。 亟需新鮮事物打破這種凝重的氛圍。 商漸珩道:“母妃,后宮沉寂太久了,該有點(diǎn)兒新鮮面孔了?!?/br> 周貴妃當(dāng)即警惕道:“不成!你怎么能把你父皇往別的女人那里推?” 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無論周貴妃怎么安慰自己,說圣上是個長情之人,但每次她照鏡梳妝時,還是驚覺容顏老去,眼角的細(xì)紋,是用多厚的脂粉都遮不住的。 商漸珩卻直言不諱道:“母妃,您應(yīng)該清楚,父皇不可能一輩子,只守著皇后,淑妃還有您的,既然他身邊遲早會有新人,母妃何不早些安排,讓這個新人,完全被我們掌握?” 商漸珩的話直戳周貴妃心窩子,但周貴妃也不可否認(rèn),他說得在理:“既是新人,那豈不誰都可以?那個宋錦兒,一副狐媚子樣,自己聲名狼藉不說,還帶累了你的名聲?!?/br> 商漸珩道:“若是誰都可以,這么多年以來,父皇身邊也不會這般冷清。” 這是商漸珩在深思熟慮下的結(jié)果,被關(guān)在太子府這三個月里,他除了調(diào)香看戲,就是思慮如何盡快把控朝堂。 思來想去,卻想到了恒親王死前跟他說過的話。 “等有一天,你真的成了太子,就離你的死期不遠(yuǎn)了?!?/br> 商漸珩不至于聽信恒親王挑撥離間之語,但是這次重建宮宇之事,他替父皇做盡了臟事爛事,最終卻是被禁足三個月。 這三個月里,他看似悠然自得,實(shí)際上還是萌生出了一種危險感。 當(dāng)然,他倒不是覺得圣上作為他的父親,會將他怎么樣,但他心里清楚,這個太子之位并不是那么穩(wěn)當(dāng)?shù)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