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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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她為神威大將軍之女,幸得她在邊關(guān)長大,幸得哥哥疼她縱她,才有了現(xiàn)在的虞安歌。 她沒有穿小鞋,沒有被束手腳,沒有節(jié)婦在耳邊日日念誦,都覺得這昏暗的牢房難以忍受,多次崩潰。 但是那些在繡樓里熬過一年又一年,依然活下來的女子,心志又是如何堅毅? 或許她們有些人成了繼續(xù)將女兒關(guān)進(jìn)繡樓的倀鬼,或許她們成了某個男人背后“溫良賢德”的妻子,或許她們不顧一切奔逃,或許... 可若是這些毫不起眼的人,從來不被世道正眼看過的人凝結(jié)起來,又該是何等龐大的力量? 虞安歌的心短暫的平靜過后,又掀起了驚濤駭浪般的力量。 等牢頭再過來送飯時,虞安歌問了一句墻上的詩是誰所作? 原以為時間久遠(yuǎn),墻體斑駁,牢頭不知,孰料這個牢頭乃是子承父業(yè),子子孫孫,斷斷續(xù)續(xù)做這個差事已有八九代了,竟然知道這里流傳下來的一些往事。 “那句詩啊,乃是禹朝曾經(jīng)一位姓王的丞相死前所刻,據(jù)說他刻完之后,便從容自盡?!?/br> 虞安歌對這位王丞相的記憶不算多,好在這牢頭繼續(xù)補充道:“這首詩也不是王丞相所作,具體是誰寫的已經(jīng)無從查證,反正是那位二圣臨朝的顧女帝所念,她以這首詩為王丞相送行,據(jù)說那晚二人相談甚歡?!?/br> 虞安歌心頭一緊:“顧女帝?!?/br> 牢頭道:“虞小姐好運,這座牢房關(guān)押過的可都是大人物,干凈自在,若不是昭宜大長公主和南川王所托,您還進(jìn)不來呢?!?/br> 虞安歌對“干凈自在”這兩個詞實在不能茍同,但她知道能自己住一間牢房,是義母和商清晏在外替她周轉(zhuǎn)的結(jié)果。 有些話不能說,譬如“虞小姐好運”,在牢頭說過這句話的第三天,死寂已久的牢房忽然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兩個龍翊衛(wèi)將虞安歌從這方陰暗的角落“請”了出去,帶到一個滿是刑具的刑房。 刑房里的光倒是比牢房里亮得多,能將墻上掛著的一排排冰冷駭人的刑具看得一清二楚。 虞安歌對部分刑具的用法還算了解,譬如拶子,將手指套入其中,只需兩邊輕輕一拉,便能將指骨夾碎。 還有掛著的嬰兒手掌大小的鐵烙,在炭火里燒得熱熱的,用力按在人的腳底板,半年都走不了路,這刑罰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喚作“紅繡鞋”。 其他的,穿人鎖骨的鉤子,帶倒刺的鞭子,剜人髕骨的小鏟,亂七八糟的東西,大多虞安歌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該怎么用。 虞安歌不需他們推搡,便坐在受詢的凳子上,兩只手搭在把手,整個人靠著椅背,一雙墨瞳冷冷看著這兩人。 被關(guān)了這么多時日,她清楚記得她吃了十三頓飯,但是對外界發(fā)生的風(fēng)雨一無所知。 正巧趁著這個機會,讓她打聽一下,好過無知無覺,渾渾噩噩度日。 這兩個龍翊衛(wèi)或許沒見過到了刑房,還能淡定自若,好奇打量的女子,氣氛一時間倒有些冷然。 一時間竟分不清到底誰是犯人,誰是審問者。 還是虞安歌咳了一聲:“兩位官差,猛然抓我過來,所為何事?” 其中一個終于撿過來些龍翊衛(wèi)審人時的威嚴(yán):“有人舉報神威大將軍勾結(jié)涼人,意欲通敵叛國,圣上感念大將軍功績,并不相信,只召神威大將軍回京,奈何神威大將軍遲遲不歸,還望虞小姐書信一封,命其速速歸來?!?/br> 第485章 貼加官 “哈哈哈,通敵叛國?” 虞安歌乍聽到這四個字,還當(dāng)自己聽錯了,直接出了聲。 “我爹爹戍守邊關(guān)三十余年,他若是通敵叛國,你們覺得,你們還能全頭全尾站在此處,審問我嗎?” 那兩個龍翊衛(wèi)再次沉默,放眼大殷,誰都可能叛變,但神威大將軍絕對不可能。 初聽這荒誕的罪名,他們也是一頭霧水,覺得自己聽錯了,可圣上的旨意便是如此,他們唯有聽命的份。 其中一個龍翊衛(wèi)道:“軍司來報,在神威軍大將軍身上發(fā)現(xiàn)了涼國信物。” 虞安歌翹著二郎腿,一手撐著自己的額頭:“邊關(guān)細(xì)作甚多,這些年光是經(jīng)我爹爹的手抓到并審問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我爹爹手里握有涼國細(xì)作的信物,實在是無甚稀奇?!?/br> 龍翊衛(wèi)面色僵硬,倒是駭人:“可那信物,乃是涼國皇室之物,神威大將軍身上出現(xiàn)涼國皇室的信物,自有通敵之嫌,更何況...” 那龍翊衛(wèi)將虞安歌上下打量了一番,像是在審視一件貨物。 虞安歌入獄之后,過得實在艱苦,天天吃那些難以下咽的牢飯,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頭發(fā)衣服自然也沒洗,蔫巴巴地裹在身上。 可她生得好,哪怕在這種情形下,氣勢也分毫不減,反而有種頹廢灑脫的美感。 尤其那雙眼睛黑亮得嚇人,看向這兩個龍翊衛(wèi)的目光充滿嘲諷。 那龍翊衛(wèi)頓了頓,莫名涌起一股心虛,但他還是道:“更何況,過年的國宴之上,涼使便代涼國皇帝,求娶虞小姐,被拒之后,才轉(zhuǎn)而求娶襄和公主?!?/br> 話說到這兒,虞安歌才算明白,為什么圣上會以“通敵叛國”這樣蹩腳的理由,召爹爹回京了。 雖然兩國聯(lián)姻已成,但國宴上涼國求娶她的戲謔話,還是像一根刺狠狠扎進(jìn)了圣上心里,讓圣上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