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身體越來越冷,呼吸也越來越弱,逐漸感覺不到周圍發(fā)生了什么。 “洞兩,血池的劇情具體在什么時間節(jié)點?。课乙獡尾蛔×??!?/br> 系統(tǒng):“這個……我也精確不了,只能說,也快了,你再堅持一下。” 時容與:“……你痛覺弱化給我開到最大了嗎?” 系統(tǒng):“嗯。” 時容與:“我怎么還是有點疼呢?眼睛也有點看不清了……” 系統(tǒng):“你是失血過多,不過男主不會讓你現(xiàn)在死的,放心?!?/br> 時容與:“……還不如讓我現(xiàn)在死了呢?!?/br> 時容與幾乎要昏睡過去,恍惚間聽到了點聲音,有人正往這里來,還不止一個。 魔族的人將妄虛宗的弟子能抓得都抓了來,途徑庭院,所有人都看到了倒在雪地里的那抹血色,紅得妖冶,如同盛放的彼岸花,危險又美麗。 漫天的雪落在時容與的身上,卻又被溫?zé)岬孽r血融化,化作血水淌下,無人為他披上輕紗。 “那是不是懷瑾仙尊啊……” “我以為梁郁會把他殺了,居然沒有?!?/br> “感覺好像已經(jīng)死了,我都看不到懷瑾仙尊的呼吸……” “完了,我們也要死了?!?/br> 唯有隊伍的最末尾,是韶華緊緊盯著倒在地上的時容與,一言不發(fā)。 他們被魔族壓著從時容與旁邊走過去,所有人,不論魔族還是被抓來的修者,都能夠看到時容與如今的慘狀。 梁郁,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羞辱他。 韶華跟著所有修者,被關(guān)進(jìn)了魔宮地牢但他不是被抓來的,他是自愿來的,因為他師尊,讓他來給懷瑾仙尊送句話,順便和妄虛宗里應(yīng)外合,救其他弟子出去。 . 時容與再醒來時,身上的血已經(jīng)止住了,只是現(xiàn)下的動作有些怪異,他被吊起雙手,擱置在大殿上,這魔宮的大殿輝煌程度,比四合峰的大殿還要強,他虛弱的打量著周圍,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對上了那雙充紅的眼眸。 梁郁許是一直沒睡,神色有些疲憊,眼底也有些發(fā)青,只是周身的氣息仍舊嚇人得很,冷峻到讓時容與覺得,便是“澍清”在這兒,梁郁也不會笑上一笑。 許是失血過多,迷迷糊糊的,他看了一會兒便垂下了頭,不再理會周圍的事。 直到大殿外走進(jìn)來一個人。 那人身姿妖嬈,一進(jìn)門便饒有興趣地盯著被吊起來的時容與,眼底除了冰冷的笑意,還有玩味。 藥魔走到時容與身旁,轉(zhuǎn)了一圈打量著對方,似乎沒見過這人如此狼狽的模樣,輕笑了一聲,長長的指甲劃過時容與的下頜:“懷瑾仙尊,好久不見。” 時容與連眼睛都沒抬。 這是誰?看不太清?他認(rèn)識嗎?應(yīng)該是原身認(rèn)識吧?魔族的人,那應(yīng)當(dāng)是仇人了。 時容與不理會藥魔,藥魔也無所謂,看向梁郁,問:“時容與手上多的是我魔族的鮮血,尊主可否容我,好好折磨他一番,以泄我心頭之恨?” 梁郁坐在椅子上,抬了抬手:“隨便你,別弄死了。” 藥魔笑容明媚:“沒有尊主的命令,時容與他……別想死?!?/br> 藥魔走到時容與面上,抬手露出了那截白皙的手腕,指著時容與,黃金色的蛇游走在她的手臂上,吐著蛇信子纏在藥魔的手腕間,一雙灰色的眼瞳緊緊盯著時容與,只待藥魔一聲令下,它便會朝著時容與纏上去,咬上一口。 藥魔彎了彎唇:“去?!?/br> 那蛇立刻飛身過去,纏上了時容與的手腕,藥魔接著道:“我的小寶貝可是黃金蟒,雖然它還年幼,但是劇毒無比,咬起人來疼得很,這被咬上一口,疼到骨子里,且那感覺,三天三夜都會纏著你,甚至日后,看到蛇,都會想起它,想起這份痛……” “哦,不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日后懷瑾仙尊看見繩子都會想起今日這痛。” 藥魔狀似苦惱的模樣:“嗯……從哪里開始咬好呢?手腕?嘖嘖嘖,這手腕上的傷痕看著真讓人心疼呢,若是不知是懷瑾仙尊,還以為是哪個爐鼎,被主人玩了什么花樣,哈哈哈哈。” 時容與聽著藥魔一句接著一句的羞辱,感受著手腕間冰涼的觸感,他的雙手明明被梁郁折斷,可是那份痛一直沒能消減,若是真的廢了,他早該沒有感覺了,所以……是沒徹底廢掉嗎? 藥魔還在繼續(xù):“要不……咬脖頸吧,懷瑾仙尊這脖子,我一個女人都自愧不如呢,還有這腰身,難怪老三說你是爐鼎體質(zhì),沒想到堂堂的懷瑾仙尊,還真是個適合被人玩/弄的身體。” 黃金蟒吐著蛇信子早就忍不住想要下口了,它纏著時容與的手腕,隨著藥魔的話緩緩游走到時容與的脖頸間,將對方狠狠勒住,雪白的脖頸上滿是紅痕,是梁郁掐的。 時容與渾身上下都布滿了非正常的痕跡,倒確實如藥魔所言,像極了被人狠狠玩/弄過的爐鼎。 黃金蟒由于一直沒能下口,纏著時容與的脖頸越來越緊,幾乎要將他勒斷,時容與喘不上來氣,本就微弱的氣息此刻似乎要斷去。 周遭的景物又開始變的模糊,他聽不清藥魔還在說著些什么,只能看見對方逐漸虛化的身影。 下一秒,黃金蟒“嘶嘶”慘叫了一聲,松開了時容與,掉落在了地上。 窒息的感覺驟然離譜,時容與脖頸上那一圈紅痕卻加的更深,他不住地咳嗽了起來,眼尾都沁上了淚珠,看上去可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