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方石儀看著他,突然問:“你為什么要幫懷瑾師弟恢復(fù)靈力?你難道不想將他困在身邊一輩子嗎?你如此對他,他若是恢復(fù)了靈力,恐怕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了?!?/br> 梁郁卻無所謂道:“他若是想殺,盡管來殺,本就是我欠他的,不過這世間欠他的不止我一個,他需要自己來報仇?!?/br> 方石儀聞言,也不得不佩服梁郁的大度,緊接著,梁郁便問:“晏誨同你說了什么?” 方石儀一愣,他知道梁郁去找了晏誨,但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問他,晏誨應(yīng)該不會同梁郁全盤托出,他想了想,道:“他知道懷瑾師弟還活著,來此就是為了帶走懷瑾師弟的。” 梁郁點頭:“那你呢?里應(yīng)外合?” 方石儀笑著點頭:“自然?!?/br> 梁郁晦暗不明的望著方石儀,良久,低笑了一聲:“你是在賭我會不會懷疑你嗎?” 方石儀搖頭:“不,你既然幫懷瑾師弟恢復(fù)靈力,那我們的目標(biāo)便是一致的?!?/br> 梁郁揚眉:“所以,你再一次出賣你的掌門師兄?” 方石儀笑了笑:“這怎么是出賣呢?分明是魔尊你屈打成招啊?!?/br> 梁郁嗤笑,這妄虛宗的人,一個比一個虛偽,時容與顯得這樣格格不入,好似一群狼里面環(huán)伺了一只綿羊,將時容與剝皮拆骨,吃的什么也不剩。 方石儀一走,梁郁目光復(fù)雜地望著時容與,心疼到難以言喻,他抬手指尖點在了對方微腫的唇上,想要將那傷勢撫平,誰知下一秒,時容與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那力道重得要將他的手指咬斷。 鮮血順著指尖落入時容與的口中,血腥味將他的唇齒間填滿,他抬手抹了抹唇上的鮮血,唇上傳來一陣刺痛,他厲聲道:“梁郁,你好大的膽子!” 時容與只覺得渾身都在叫囂著要散架了,抬起的手很快便無力地垂下,沒有一點力氣動彈,天知道昨天梁郁做了多久,他只記得最后直接暈倒在了那人懷里。 梁郁看著時容與一抹鮮血染在唇角,分外妖冶的模樣,垂了垂眸,立刻道:“是我的錯,昨夜讓容容受累了?!?/br> 第66章 時容與抿著唇一言不發(fā),眼尾卻紅得要命,一副被氣急的模樣。 梁郁在說什么?他錯的是這個嗎?! 時容與撫了撫額頭,他是真不知道該拿梁郁怎么辦了,為人師卻沒有好好教導(dǎo)對方,他和梁郁,何嘗不是皆被人利用的掌中棋子呢? 狼崽子如今這般模樣,他大抵也是要負責(zé)的。 時容與輕輕嘆息一聲,道:“梁郁,我雖然并不反對師徒相戀,但那只存在于你情我愿,不論兩個人是何身份,只要互相愛戀,我覺得都是最美好的,但,你我之間,沒有你情我愿,梁郁……你明白嗎?” 梁郁怔怔的望著時容與,唇畔的笑意緩緩消散,他知道時容與對他的感情并非情愛,只是從時容與口中親口說出來,還是難免失落。 空氣中安靜了好一會兒,梁郁才又緩緩露出個笑來:“容容不情愿嗎?昨晚不是留我留得很努力嗎?” 時容與一怔,整張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漲紅了起來,他將玉枕抄起來,直接砸在了梁郁的臉上:“梁郁!誰教你說這些……這些……話的?!” 梁郁微微側(cè)過頭,額角被玉枕砸到,鮮血頓時溢了出來,他滿不在乎地湊近時容與,鮮血從額角滑落,淌過他的眉眼,劃過鼻骨,像是將他的臉生生劃了一刀,偏偏他笑得肆意張狂,紅衣勝血,妖冶昳麗。 他在時容與耳邊低聲道:“我昨晚說了很多這樣的話,甚至更下流,更無恥,容容都不記得了嗎?” 記憶如同潮水,爭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腦海,他記得梁郁說了很多露骨的話,將他折騰的死去活來,偏偏又沒辦法忽略掉那些聽了令他無比羞赧的話,他的身體和他的耳尖一樣,guntang著,他企圖堵上對方的嘴,不讓他說那些話,可他只會被欺負得更厲害。 時容與閉了閉眼,難堪的別過了頭,梁郁卻偏不讓他如愿,扼住了他的下頜,逼他與他對視,在那雙漆黑沉淵的眼瞳中看到無比狼狽的自己。 梁郁再度吻了上來,每次聽到他不想聽的話,都會用這種方法堵住時容與的嘴。 許是掙扎得太用力,時容與在動作間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順著他的腿緩緩淌下,在他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什么之后,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卻也恰好給了梁郁可乘之機,那人與他深吻著,占有著他口中的全部,掠奪著,撕咬著。 時容與惱羞成怒,一口咬在梁郁的舌尖上,兩人被迫分開,時容與離他遠了些,顫聲道:“梁郁,你故意的!” 他身上干干凈凈,明顯昨夜時容與給他清洗過,還換了身干凈的衣袍,可偏偏里面的東西沒有給他清理掉。 梁郁確實是故意的,所以此刻也能猜到時容與這突如其來的羞恥與分離,他笑了笑,道:“我抱你去清洗?!?/br> 時容與卻紅著眼眶道:“滾!” 此時的時容與像只小貓,撓著人卻又沒有絲毫威懾力。 梁郁淡淡道:“難道容容打算把東西一直留在里面嗎?這般……舍不得?” 時容與聞言,更氣了,氣得他整個人都抖,只可惜他如今沒什么靈力,昨夜悄悄恢復(fù)了一些,要打過梁郁卻也毫無可能。 他閉了閉眼,像是xiele氣一般靠在床邊,長發(fā)散落,遮住了半張眉眼,即便落入泥沼,時容與也仍舊與神明一般,即便凡塵氣息將他包裹,即便梁郁拼了命將他拉下深淵,他也仍舊如同天上月,好似下一秒便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