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雙驕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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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晴皺眉想了一會兒, 忽道:“要不然,娘去向皇后殿下提議, 等他成為奇王殿下后, 再給你們辦一場婚禮?讓你正大光明地嫁給他,成為王妃?!?/br> 覓瑜一呆:“這……這能行嗎?” “怎么不行?”祝晴的神情頗為肯定, 仿佛覺得這是一個(gè)極好的主意,“反正大家都知道太子就是奇王, 再讓你們成一回親不礙什么事。” 她越說越興奮,笑容滿滿地合掌:“對,就是這樣!等到奇王殿下一回來,就說皇后給你們賜了婚,擇日便即完婚,奇王殿下就算想拒絕也沒用?!?/br> “而且娘覺得他不會拒絕,太子殿下都沒有拒絕呢,更何況本來就喜歡你的奇王殿下?到時(shí)又是一場皆大歡喜,娘的紗兒也能再當(dāng)一回新娘子。” 如果一切依照祝晴所言,那么覓瑜相信,這個(gè)法子能行得通。 偏偏盛隆和已經(jīng)回來了,見過了她,知道了她是他的嫂嫂,再告訴他,她是他的未婚妻子,他們兩個(gè)即將成親,是否有些異想天開? 畢竟他只是病了,又不是傻了。 難道要讓她學(xué)著他,憑空多出一個(gè)雙生姐妹,嫁給太子的是jiejie,嫁給奇王的是meimei?這、這未免太荒唐了。 覓瑜苦惱不已,又不好表現(xiàn)出這份心思,畢竟太子突發(fā)臆癥一事非同小可,不能對外言道,包括她的娘親,也得瞞著。 她有些勉強(qiáng)地露出一個(gè)笑,道:“這個(gè)法子……容女兒好好想想吧,左右離奇王殿下回來還有一段時(shí)日,不著急。” “也好?!弊G琰c(diǎn)點(diǎn)頭,“你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養(yǎng)好身子,別的什么都不用多想,船到橋頭自然直,或許根本不需要我們想法子,也說不定。” “嗯,借娘親吉言……” 祝晴離開后,盛隆和回到寢殿,詢問她:“我之前的表現(xiàn),應(yīng)該還好吧?” 覓瑜一怔,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問:“殿下何出此言?” 要是他問她表現(xiàn)得好不好,她還能理解他是在單純地詢問,或是帶著點(diǎn)邀功的性質(zhì),想讓她夸贊他形神皆備,扮演得與兄長別無二致。 然而“應(yīng)該”二字,她就有些不能理解了,他覺得自己演砸了嗎? 盛隆和不在意道:“哦,我就是覺得你娘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br> 覓瑜緊張起來:“娘親她怎么了?她——她同殿下說什么了嗎?” 不應(yīng)該啊,娘親明明答應(yīng)過她,這次的事暫時(shí)不提,等下次再發(fā)現(xiàn)她身子不好,才去向盛隆和討要說法,不會今回就去質(zhì)問。 幸好,盛隆和道:“她沒有同我說什么,就是態(tài)度——怎么說呢,像是抱有一些對我的不滿?!?/br> “所以我想問問你,是我哥哥平日便不得岳母的喜歡,還是我今天表現(xiàn)得不好,才會惹得你娘如此。” 覓瑜松了口氣,微笑道:“殿下多慮了,娘親沒有不喜歡殿下——太子殿下,也沒有覺得殿下今日表現(xiàn)不好?!?/br> 盛隆和卻沒有就此揭過,追問道:“那你娘為何如此?” 覓瑜本想按照一貫的性子,推托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他多想了、她的娘家發(fā)生了一點(diǎn)事等等,但轉(zhuǎn)念一想,她又改了主意。 “因?yàn)椤彼U著他的神色,緩緩開口,“瑜兒這兩日沒有休息好,身子有些疲累,被娘親診出,娘親才面色不豫?!?/br> 盛隆和一愣,擰眉道:“沒有休息好?怎么回事?” 他這不假思索的關(guān)心之態(tài),讓覓瑜升起一股淺淺的歡喜,壓下微笑,輕聲道:“做了幾個(gè)古怪的夢,有些被驚著了,不妨事。殿下……” 她鼓起勇氣,含著羞赧,柔荑覆住他的手掌:“有殿下在,瑜兒便不怕了。” 盛隆和安靜了片刻。 在覓瑜感到不安之前,他反握住她的手,掌心傳遞來一陣溫暖。 “當(dāng)然。”他的聲音里也帶著暖意,給予她無限安心,“我會陪在你的身邊?!?/br> 傍晚。 盛隆和沐浴完畢,回到寢殿。 他的身上帶著一股濕潤之氣,被霞光披著,仿似自仙浴中而出,瀟灑清逸,奪人心神。 覓瑜一時(shí)看得有些出神,片刻才收回目光,垂眸柔柔輕喚:“殿下?!?/br> 盛隆和應(yīng)聲坐到她的身旁,一縷清淡的甘松香飄散而出,是每一次他沐浴過后都會有的,有時(shí)她和他一起沐浴,身上也會沾染。 想起過往他們沐浴的景象,覓瑜的心口微微泛熱,一時(shí)看不進(jìn)手里的書。 她壓下這份旖旎的心思,淺聲詢問:“殿下可是從漱玉閣歸來?” “嗯。”盛隆和懶散地應(yīng)了一聲,“借兄長的浴池一用。我給他坐鎮(zhèn)東宮,總得收取點(diǎn)好處。還別說,這浴池挺大的,趕得上妙嚴(yán)峰頂?shù)哪且豢跓崛??!?/br> 她詢問道:“殿下以往不曾用過嗎?” 他似乎覺得她這話問得有點(diǎn)可笑:“我怎么會用過?又不是三歲小兒,搶著同兄長爭東西?!?/br> “至于太子殿下同奇王分享浴池,兄友弟恭——更是丟臉,他就算想這么做,我也不會接受?!?/br> “倒是你,”他揚(yáng)起一抹促狹的笑,湊近她道,“你可同我哥哥一起用過?——定然是用過的罷?” 覓瑜沒想到他會這么問,霎時(shí)羞意大盛,下意識想避開他,遠(yuǎn)離這股讓她怦然心動又害臊不已的氣息。 然而她忘了自己正在倚榻看書,腰肢一軟,身子便沒了支撐,往后倒去。 盛隆和眼疾手快地?cái)堊∷?,沒讓她栽下榻,卻也被她帶著一起倒在榻上,壓住了她。 熟悉的感受令覓瑜目眩神迷,幾乎嬌喘出聲,好不容易才忍下來,盈著一雙含情露目,紅著粉頰麗靨,顫動著細(xì)碎的眸光,瞧向上方的他。 “殿下……”她柔婉輕喚。 那一瞬間,盛隆和的眸色變深了。 他的手掌撐在她的頰側(cè),她能感覺到他收緊了力道——他的心念動搖了嗎?他為她動心了嗎?他會吻下來嗎? 覓瑜的心怦怦跳著,說不清是感到緊張還是興奮。 盛隆和慢慢朝她靠近。 兩人的呼吸逐漸交錯(cuò)。 覓瑜的心跳越來越快,睫翼輕顫。 就在她要徹底閉上眼的下一刻,忽然響起書冊的落地聲,打斷了他們的動作,也打破了這陣氛圍。 盛隆和身體一僵,迅速起身坐好,與她拉開距離。 接著,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書冊,抖了抖上面不存在的灰,干咳一聲,遞給她:“……你的書?!?/br> 覓瑜沒有接,也沒有起來,側(cè)身一扭,背對著他,遮掩住發(fā)燙的臉龐,不去看他。 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她此刻的心情,失落、懊惱、嬌羞、害臊……種種情緒潮涌而上,不斷拍打著她的心岸,讓她恨不能就此暈過去,不要再面對他。 她怎么就沒有握緊書冊,讓它滑落在地上,打斷他們之間好不容易要推進(jìn)的距離呢? 她怎么不大膽一點(diǎn),直接親上去呢?非要等他吻下來?在等待中錯(cuò)失良機(jī)? 再不然,她也可以矜持一些,不要喚那聲“殿下”,不做出邀請之態(tài),當(dāng)做他普普通通地幫了她一個(gè)忙,朝他道謝,揭過這件事,就行了。 為什么非要弄成這副模樣,她希望他親近她,他看起來也想親近她,偏偏被一本書搞砸了,打斷了。 現(xiàn)在可好,她就算想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也不行了,以后她該怎么面對他? 他又會怎么想她?會認(rèn)為她不檢點(diǎn)嗎?丈夫才離開兩日,就不知羞恥地勾引弟弟? 覓瑜又羞又悔,又氣又惱,委屈得直想掉淚。 萬幸,盛隆和移開了話題,伴隨著幾下翻書聲,他若無其事地道:“你這本書看著有點(diǎn)眼熟,是不是《藥王經(jīng)》的殘卷?” 她沒吭聲,但心情舒緩了點(diǎn),沒有那么想要落淚了。 盛隆和權(quán)當(dāng)她是默認(rèn),繼續(xù)道:“說起來,這本書還是我送的,作為你們的新婚賀禮。怎么樣,你還喜歡嗎?” 覓瑜終于有了心思,回應(yīng)他的話:“殿下送的?”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在師父的書房里翻出來的,我看他藏得隱秘,就知道這本書定非凡品,正好,你也是學(xué)醫(yī)的,送給你正合適?!?/br> 可是,這不是盛瞻和尋來給她的嗎?而且是在前幾日尋來的,不是成親那會兒給她的。 覓瑜心中的不解戰(zhàn)勝了害羞,她在盛隆和的扶腰下坐起身,詢問他道:“此書是殿下贈給瑜兒的?” 第86章 盛隆和點(diǎn)頭承認(rèn):“怎么了, 有什么問題嗎?” 覓瑜猶豫道:“可是……太子殿下給我此書時(shí),并未提及此事……” “是嗎?”他隨口道,“或許是他想獨(dú)攬功勞吧, 在你面前展現(xiàn)他的能耐, 能夠給你尋來這么一本難得的醫(yī)書?!?/br> 覓瑜替盛瞻和說話:“殿下不是這樣的人……” 盛隆和笑了笑, 看著她,道:“那你說,他是為了什么?” 覓瑜沒有回答。 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說,而是她的心里隱隱有一個(gè)猜測, 但不好說出口。 她想,也許,盛瞻和之所以閉口不談, 是因?yàn)椴幌朐谒斑^多地提及盛隆和, 他心里那位對她有意了兩年的“弟弟”……在同他的“兄弟”較勁。 但這個(gè)猜測她在心里想想就行了, 說出來既沒有必要,也沒有顏面。 倘若她說了之后, 盛隆和來一句“隆和對嫂嫂無意,嫂嫂莫要誤會”,那可真是面子里子都沒了。 所以還是不說的好,她在心里偷偷地想, 偷偷地高興,便足夠了。 至于盛隆和…… 她抬眼看向身旁人, 見他衣襟齊整, 神色鎮(zhèn)定,仿佛沒有經(jīng)歷方才那一場情迷意亂, 心中隱感失落的同時(shí),也重新生出一份信念。 她輕柔地握住他的手, 喚道:“殿下。” 他越發(fā)熟稔地回握:“嗯?” “時(shí)辰不早,該用晚膳了……今夜,依然要勞煩殿下,陪瑜兒過夜?!?/br> 盛隆和看著她,眸色湛湛,似江河湖海,波流不定。 他彎出一抹親近的笑。 “瑜兒客氣了,不麻煩?!?/br> 是夜。 不知是不是有了經(jīng)驗(yàn),這一回,盛隆和沒有再打地鋪,直接和覓瑜躺在一張榻上,同枕共眠。 當(dāng)然,比起夫妻間的親密,他們要生疏許多,不僅距離拉得開,錦衾也是分開來蓋,更無私語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