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時刻 第106節(jié)
[qyy:我就是想替好兄弟拿一下帽子,怎么了] [全魚宴說“你剛剛那個動作”,剛剛?這是什么意思,你們剛剛做什么了南乙會伸手,掌心還對著你???] [是摸了吧,摸哪兒了?胸肌還是居居!] [而且男一笑得好……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他們倆是在打啞謎吧!你們在說什么秘密快告訴我!] [貼手那塊太曖昧了吧!qyy都愣住了,這個樂子人什么時候有過這種表情??!] [這氣氛……談了,我知道,你們不用狡辯了] [剛剛去看b組的花絮,秦一隅亂入了,看衣服是同一天,有人放大了視頻聲音,聽到秦一隅說:“去接南乙下課”,救命……] [你們不就在一棟樓里嗎為什么這么難舍難分啊!還要接人家下課!我真的服了你們戀愛腦了] [那時間線不就是南乙去上器樂課,秦一隅去接他,然后他們一起坐電梯回宿舍?] [可是我今天看到執(zhí)生的直播,提到了他們遇到了下課的小乙和qyy,他們說還挺早的,八點多,但是小乙他們回宿舍的時候燈都要熄了。] [這中間的時間差他們倆干嘛去了??電梯里還這么曖昧,不會……] [草,我有點害怕了,我不會嗑到真的了吧?不要啊我只是玩玩而已別搞我啊我轉身向崆峒山里走去真的哇一點也不想看秦南自乙doi視頻有的話請發(fā)我郵箱:……] 第59章 一語成讖 這個稱呼變成一個開啟的閘門。 秦一隅愣在原地, 仿佛瞬間回到了那個命運般的雷雨夜,渾身濕透的南乙無所畏懼地用手擋住他企圖緊閉的門,偏執(zhí)地追問。 [學長, 你的手什么時候受的傷?] 而現(xiàn)在, 南乙就站在他面前, 和當初一樣,在黑暗中直視他的雙眼。 太矛盾了。這人明明在情感上極其遲鈍, 又不懂表達,做什么都冷冷淡淡,甚至逃避他人的愛慕。 但在令秦一隅心動這件事上, 南乙卻是絕對的天才。 “想起來了?” 這句話剛脫口, 南乙就突然被摟住腰、反手摁在門上。或許是因為剛從外面出來, 秦一隅身上帶著一股冬天的氣息, 冷冷的,像一顆在雪里被剝開了的橙子。 與之相對的是他的體溫,熱得發(fā)燙。 氣息是燙的, 鼻尖卻是涼的,蹭在南乙的鼻梁上,那雙微微張開的嘴唇好像下一秒就會吻過來。 這是他在開口前就預料到的, 因此并不驚慌,甚至生出一種隱隱的愉悅。 因為清楚地感覺到秦一隅的欲望被攥在他手中, 由他掌控。 唇峰快要相觸時,南乙輕聲喊了停。 “不行。” 秦一隅卻好像早就料到似的, 轉而吻上了南乙的耳朵, 還壞心眼地拽了一下那個唇環(huán), 然后沿著脖頸往下, 親著, 低聲為自己辯解:“這不算接吻……” “你犯規(guī)了?!?/br> 秦一隅極其擅長倒打一耙:“是你先犯規(guī)的……” 他吻過的每一處都像是有火在燒,南乙感覺暈眩,心跳快得可怕。 涼的指尖越過了黑色衛(wèi)衣的下擺,越過層層疊疊的遮掩,魚一樣,貼著皮膚游動。 不,魚是滑的,指腹的繭是粗糙的,上面還有一道一道細細的痕跡,那是常年按弦留下的,已經(jīng)和他的手指融為一體。 小腹、肋骨、胸膛……每一處的皮膚都清楚地感受著這粗糲的撫摩,冷空氣也跟著鉆進來,激得渾身戰(zhàn)栗。 當他埋下頭,吻過頸窩時,那一手的“傷痕”也上移,熱的掌心,準確地覆在心口,壓得很緊。 秦一隅有些出神,想到了不久前,于是便昏了頭似的,壓實的掌心故意揉了揉,低聲叫南乙學弟,然后告訴他。 “……是粉的?!?/br> 什么? 在拉鋸中,南乙花了好幾秒才找回思考的能力,而后腦中轟得炸開。 “閉嘴?!?/br> 秦一隅的手掌依舊那樣貼著,還在笑,笑得低低的。 “南乙,你見過我揉弦嗎?”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你真是……” 想推開他,南乙伸出手掌用力按住秦一隅的肩?;蛟S是因為他們都做出了同樣的手勢,他莫名又想到了秦一隅在電梯里說的話,還有他無聊時敲的電子木魚。 無畏印,佛法,木魚。 佛經(jīng)。 超度…… “我知道第三視角用什么了?!?/br> 就在秦一隅正起勁的時候,南乙一把將他推開。 “什么?”秦一隅人都懵了,差點兒被直接推到床上。 “不是……你勁兒真大,怪不得一個打八個!” “別說這個了?!蹦弦业椭^,快速理好了被撩起來的衣服,“之前那個主唱層次的問題,我想到一個辦法了,得找大家去排練室試一試?!?/br> “現(xiàn)在?”秦一隅嗓子都還是啞的,他低頭瞅了一眼自己,然后扯了一角被子蓋上,“太晚了吧,要不明天?” “現(xiàn)在定下來明天就可以排練了,沒幾天了,還得騰出彩排的時間?!蹦弦艺f完便打開門,見秦一隅沒跟上,又扭頭看他,“走吧?!?/br> “你先去吧。”秦一隅苦著一張臉,“我一會兒就到?!?/br> “哦,好?!?/br> 好?? 他還真是一點兒自覺都沒有??!有這么玩兒的嗎?是個正常人都要被玩壞吧? 合著我成了靈感工具人是嗎? 秦一隅啊了一嗓子,然后倒頭躺在床上。 可下一秒,黑漆漆的天花板上印上一道光。門又一次被打開,再關上,光消失了。 腳步聲和南乙身上獨有的氣味一起靠近。 秦一隅眨了眨眼,一偏頭,“怎么又回來了……” 剛說完,南乙用手攏住散落下來的頭發(fā),彎腰,低頭,聲音里明顯帶著狡黠的笑意。 “學長,快點兒。” 說完,他輕輕咬了一口秦一隅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下巴。 救命。 秦一隅的腦中冒出一句動畫片的臺詞——可憐的小秦被玩弄于股掌之間。 救命啊。 這次關上門之后,他更大聲地喊了一嗓子,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恨不得要打一套軍體拳。 最后,他還是喪眉搭眼地把自己關進了洗手間。 深夜,群名為[b了全世界]的b組大群。 一向在群里潛水的南乙,突然連發(fā)三條消息。 [恒刻貝斯手:大家睡了嗎?] [恒刻貝斯手:今天遺留的最后一個問題,我想到解決辦法了。] [恒刻貝斯手:沒睡的人可以跟我去排練室,試一下效果。] 原以為就一部分人去,沒想到才半個小時,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南乙眼睛看不太清,戴上了眼鏡,坐在白板前的辦公椅上,用一個簡明扼要的圖將主唱和和聲層次劃分開,然后對著大家說。 “關于歌詞視角和主唱層次的問題,我想了很久,一直沒有頭緒,不過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看到一隅和繡眼在敲木魚……” 一隅?遲之陽耳朵尖動了動。他也準備睡覺了,所以辮子都散著,因為白天編過,現(xiàn)在還卷卷的,垂在肩上。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南乙去掉姓氏叫這家伙的名字。 他閉著眼睛都知道秦一隅該有多得意,但還是忍不住四處張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竟然還沒來。 呵,懶東西。 “木魚?” 聽到繡眼的聲音,南乙看過去,但繡眼、閩閩、穗穗和禮音四個女孩兒都穿著睡衣敷著熊貓圖案的面膜,他一時間分不清誰是誰,也不知道剛剛的疑問是誰發(fā)出的。 只能繼續(xù)說下去。 “對?!蹦弦彝屏送蒲坨R,假裝自己認清了,“就是那個電子木魚軟件,不光是這個,今天晚上坐電梯的時候,一隅對我說起了一個佛教的手印?!?/br> 話音方落,排練室的大門就被推開,好巧不巧,進來的人剛好就是秦一隅。 他換了一身淺粉色衛(wèi)衣,穿著灰色長褲,頭發(fā)似乎還沒完全吹干,發(fā)絲末端還蓄著小水珠,看上去很清爽。 就這樣,帶著一身潮濕的沐浴露香氣,秦一隅隨手從門口拎了個空椅子,拖著大步走到南乙的跟前,挨著他坐下,然后笑嘻嘻對眾人抬了抬手。 “不好意思,洗了個澡,來晚了?!?/br> 他甚至故意把“洗澡”兩個字咬得很重。 南乙對此沒有半點愧疚,反而有點想笑。 禮音用手整理著自己臉上的面膜,很小幅度地說話:“正好提到你呢。” “我?”秦一隅挑了挑眉。 “說曹cao,曹cao到?!眹漓V穿著睡衣,棉質、藏藍色,看上去熨帖舒服,頭發(fā)也比往常更垂,明明和南乙一樣戴著框架眼鏡,可絲毫沒有南乙那種難馴的酷勁兒,反倒有種微妙的人夫感。 好像只要稍微請求一下,他就會無奈起身去廚房做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