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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星時刻 第208節(jié)

    他們四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西裝,沒有其他的配飾,只有前襟佩戴了白色小花。

    天色漸晚,臨近黃昏,橘到發(fā)紅的落日一點點靠近天空與大海的交匯處,在海面灑下碎金般的光,岸邊的冰雪都被染上夕陽的色彩。

    舞臺燈還沒亮起,暮色的光輝先一步籠罩住他們,南乙淺金色的頭發(fā)被照得熠熠生輝,在眾人仰望的視角下,他的眉眼并不清晰,輪廓被夕陽鎏金,顯出幾分神性。

    他抱著那把早該屬于他的紫灰色貝斯,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透明的脆弱感。

    他低聲說:“這首歌的名字是:《你出生那夜,北京下了雪》?!?/br>
    這顯然令臺下的樂迷有些意外,并非他們想象中恒刻會唱的歌。

    而在南乙身側(cè),秦一隅背著母親送給他的禮物,那把橙色的電吉他。而當(dāng)舞臺燈亮起 、背景屏幕上出現(xiàn)浩瀚星河時,他并沒有直接開始彈奏。

    沒有任何器樂,他一反常態(tài)地以清唱開場。

    [你出生那夜,北京下了雪

    我忽然了解生命的盈缺]

    溫柔又清亮的嗓音透過音響傳來,仿佛一個無形的靜止按鈕,頃刻間消弭了臺下的瘋狂與燥熱。所有人都不自覺地靜下來,認(rèn)真聆聽。

    而此時鼓點和貝斯出現(xiàn),鍵盤彈奏出輕靈的旋律,秦一隅也彈奏起吉他,節(jié)奏舒緩,旋律平和中透出一絲傷感。他用前所未有的柔軟唱腔,娓娓道來,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世界斑斕也詭譎

    起飛航行的軌跡無須太精確]

    大屏幕上,一張信紙緩緩展開,上面卻是一片空白。

    [血脈、音樂、相似的眉眼

    都是我珍貴的禮物兌換券]

    燈光星星點點亮起,舞臺上空,制雪機飄出紛紛揚揚的雪花,被暖色調(diào)的燈光照亮。

    黃昏與雪光里,秦一隅矗立在舞臺中央,像一位平靜的敘述者,眼底卻泛著潤澤的光。

    [在庸常又冗余的生活詩篇

    你將撰寫到結(jié)尾

    我只是序言]

    第114章 特別鳴謝

    擁擠的人潮在這一刻變得安靜, 聽著這首歌的旋律,冷風(fēng)中相互依偎的人們恍然大悟,他們從五湖四海來到這里, 其實是赴一場告別之約。

    夢的旅途即將走向終點, 誰都明白, 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一個冬天了。

    一改往日的張揚與叛逆,秦一隅懷抱著電吉他, 旋律干凈、流暢,充滿后搖孤獨的詩意,像在某個無常的黃昏, 寫下一篇平常的散文詩。一向熱衷于自我剖析與表達的他, 在這一刻只是握筆的他者, 故事的主角另有其人。

    舞臺上“雪花”飄揚, 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唱歌時嘴角呵出白色的水霧,在特寫鏡頭之下, 仿佛一個舊dv里留存的影像。而那些歌詞,被一筆一劃寫在背景大屏的信紙之上。

    [柔軟的小怪物

    快坐上我的肩膀]

    [別哭泣,別迷惘

    你有寶石般的雙眼

    金燦燦的心臟]

    而當(dāng)他唱到這一句時, 右側(cè)的特寫大屏對準(zhǔn)的卻是南乙的臉——與暮色融為一體的淺金色發(fā)絲,沾著“雪花”的睫毛, 眺望大海的琥珀色瞳孔。

    這無可厚非地引發(fā)了全場難以克制的尖叫,但尖叫后, 開始有人對照歌詞, 意識到了什么。

    “是寫給南乙的嗎?”

    “是的吧, 寶石般的雙眼, 就是小乙啊?!?/br>
    也有觀眾發(fā)現(xiàn)了其他的細(xì)節(jié), 在鏡頭下移動到他懷里的貝斯,看到琴頭上搖搖晃晃的小掛件。

    “南乙的貝斯上還有個小小的貝斯掛件誒,好可愛?!?/br>
    “是南乙之前第一次出場背的午夜?jié)u變!”

    而在貝斯手南乙的右后方,嚴(yán)霽垂著頭彈奏鍵盤,略帶失真效果的合成器配合海浪拍打雪岸的聲音,編織出朦朦朧朧、若即若離的迷醉感。

    架子鼓后的遲之陽則從始至終垂著頭,銀白色額發(fā)遮擋住眉眼,他的雙手交替敲打著嗵鼓,節(jié)奏遲緩,鼓點沉悶,如同心跳。

    [長大后你會發(fā)現(xiàn)

    人生是殘酷的刑場

    別害怕,別輕易投降]

    天色越來越晦暗,太陽無可挽留地沉入大海,星星點點的熒光匯聚成更為鮮活的海洋。而副歌仍在繼續(xù)。

    秦一隅的演唱,吉他旋律在低沉中逐步走向明亮的色調(diào)。而他的演唱則展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細(xì)膩,咬字很輕,流暢地從胸聲轉(zhuǎn)到頭聲。一個極其美妙的弱混。

    這是他和南乙當(dāng)初躺在冰湖之上,在mama的見證下,哼唱出來的旋律。

    [黑暗中長存理想主義的火光

    它持續(xù)吶喊:我將永遠(yuǎn)燃燒——

    希望你也一樣]

    秦一隅唱完,略退一步,稍稍離開立麥,彈奏出略帶感傷的吉他間奏,而就在此時,悠揚的口琴聲忽然出現(xiàn),像一道柔軟的閃電,帶著光芒刺入混沌的海邊之夢。

    鏡頭對準(zhǔn)了南乙,他修長的雙手握住一枚銀色半音階口琴,吹奏著一段旋律,是早已被人遺忘的,異苔樂隊的《閃電》。

    口琴音色空靈,尾音微顫,仿佛是從電吉他中剝離的情緒,實體化成另一種器樂的模樣,飄向紫色的天空、燃燒的天際線。

    在飄揚的口琴中,臺下的許多聽眾不自覺落淚,朦朧中仿佛聽懂了什么,想起了生命中一些重要的人,腦海中重演與他們的分別。

    落日的余暉逐漸消逝之后,橙色的吉他變成另一顆太陽,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握著撥片的左手在琴弦上撥彈,鏡頭緩緩上移,秦一隅明亮地笑著,仿佛從未受過傷。

    [你出生那夜,北京下了雪

    我忽然了解生命的盈缺

    宇宙誕生于毀滅

    沒有誰的靈魂會被永恒紀(jì)念]

    鼓的編排在第二段主歌逐漸豐富,可遲之陽還是沒有抬頭。

    秦一隅對著話筒唱著,臉卻轉(zhuǎn)了過來,滿含溫情地望向一旁的南乙。

    恰好在同一時刻,南乙也看向他。他看著這個用舅舅的口吻寫下這封信的人,一直忍耐的情緒終于克制不住,眼圈開始泛出淺淺的紅色。

    三面大屏幕,一左一右的特寫分別對準(zhǔn)了吉他手和貝斯手,中間的背景屏幕依舊是書寫著歌詞的信紙。他們仿佛隔著一張信紙遙遙相望。

    [痛楚、回憶、絕望的眷戀

    別受困于血跡斑斑的童年]

    在遲之陽沉痛的鼓點里,南乙想,自己好像又開始幻聽了。

    與現(xiàn)場任何人都不同,他聽見了兩個人的聲音,隔著時間與空間重疊,同時以第一人稱為他一個人而唱。

    [在漫長而艱深的謎題面前

    我只想哄你入眠

    夢里會再見]

    信紙上寫下這一行,一滴淚水落下來,洇開了“再見”二字,所有的字句在這滴淚水中急速坍縮、被吸走。

    而在即將進入副歌時,秦一隅卻轉(zhuǎn)過身,背對著盛大人海。所有的器樂暫停,萬籟俱寂之中,黑暗的背景屏幕出現(xiàn)一段真正的舊視頻。

    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命中注定,舞臺之下恒星時刻的樂迷被鏡頭捕捉,出現(xiàn)在左側(cè)的屏幕上,他正揮舞著巨大的旗幟,上面印著——我絕不得過且過,死去也會復(fù)活。

    而背景屏幕上,舊影像充盈著影影綽綽的陽光,一個穿著白毛衣和牛仔褲的大男孩兒抱著一把平凡的木吉他,笑起來藏不住冒尖的少年氣和虎牙。

    “柔軟的小怪物

    快坐上我的肩膀?!?/br>
    右側(cè)的屏幕則是南乙的特寫,同樣半垂著的臉孔,相似的眉眼、輪廓,尖尖的牙齒,這一切都讓臺下上萬人呆愣住。大家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什么。

    其他樂器都停下,只有南乙的貝斯還在演奏,修長的手指撥動琴弦。西裝前襟的口袋里,是徐翊寫下的小卡片。

    我們合奏了,舅舅。

    他看向臺下,不知為何,自己糟糕的視力在這一刻似乎得到短暫地治愈。

    茫茫人海中,他望到了趕來這里的父母,清楚地看到母親紅了的眼圈,也看見父親含淚沖他微笑,揮舞著手里外婆抱著他的相片。

    他伸出手,面對他們倆打下一句手語。

    [別哭。]

    可收回手的瞬間,他卻意外地在母親身邊看見另一張熟悉的臉孔,那是舅舅珍藏在房間里無數(shù)張合影的另一個主角,是他最愛的人,最大的遺憾。

    她聽著這首徐翊曾在第一時間分享給她的歌,想到他在跨年夜發(fā)來的最后一條祝她新年快樂的短信,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與昔日的戀人再相見,只是舊日的影像留念,可他還是那么鮮活,仿佛下一秒就會沖破屏幕,跳下舞臺,緊緊地抱住自己。

    而她的身后,這是徐翊曾經(jīng)的隊友,異苔樂隊的貝斯手、鍵盤手和鼓手,他們的臉上都有了歲月的痕跡,被瑣事磨平了棱角,看上去已經(jīng)不再像叛逆的地下樂手。

    可屏幕之上的那個吉他手,那個曾經(jīng)與他們并肩的大男孩兒,永遠(yuǎn)那么年輕,永遠(yuǎn)閃閃發(fā)光。

    忽然間,臺下的人們聽見嬰兒的啼哭,舞臺上,視頻中的“他”走向畫面之后,抱出一個柔軟的嬰孩。

    他將那孩子摟在懷中溫柔晃動,又高高舉起,眼神充滿珍視。

    仿佛托起一個小小的宇宙。

    “別害怕,別迷惘?!?/br>
    臺上的四人用如海水般蔓延的器樂,合上了徐翊的清唱。

    “你有寶石般的雙眼

    金燦燦的心臟……”

    畫面定格在那個小小的嬰兒臉上。

    編曲一步一步走向宏大,厚重的軍鼓仿佛千萬顆心臟,在泥沼中發(fā)出生命的共振,怦怦——怦怦——每一顆都在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