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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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了數(shù)。 沈知安一定來過。 除了他,沒有人敢在林長云這里拆這個東西。 郁風(fēng)把東西拿起來丟進垃圾桶的時候,掃了一眼,沒少。 他給助理發(fā)消息,很快就查了出來,沈知安原來就住林長云隔壁。 不過他現(xiàn)在睡林長云的沙發(fā),真要算起來,還是他更勝一籌。 郁風(fēng)勾唇,是沈知安自己棄權(quán)的,現(xiàn)在憑什么不讓他贏。 郁風(fēng)躺在沙發(fā)上,四舍五入就是跟林長云同居了,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的。 他興奮的睡不著,根本就睡不著,翻來覆去的。 于是郁風(fēng)打算找人談?wù)勑摹?/br> 他這么快樂,當然要跟人分享了。 于是郁風(fēng)按了隔壁的門鈴。 這么晚,誰會找過來。 除了林長云沒有別人了。 沈知安還沒睡,從辦公桌上站起身時,唇角的笑意都難壓。 看來他的以退為進很有效,林長云是想起楚了,要來找他復(fù)合了。 沈知安高興的連今晚盒子里每一個小方塊該用什么姿勢消耗掉,都想清楚了。 這些天實在是太壓抑了,等林長云回來,就不用再壓制這些惶惶的想法了。 沈知安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表情,不讓自己顯得太過于扭曲的興奮,免得把深夜睡不著來跟他復(fù)合的林長云嚇走。 于是,當沈知安調(diào)整好情緒,一副他剛睡醒,他什么都不知道,睡眼朦朧摸樣打開門的時候。 就看到了一張他厭惡至極的臉。 郁風(fēng)嗓音里的笑意都壓不?。骸按驍_你睡覺了?我是來借個火的,剛來,發(fā)現(xiàn)火機沒帶?!?/br> 他展示了一下指尖夾著的煙,又說:“沒想到,隔壁是你,這么巧。你來出差?” 沈知安臉上的睡衣瞬間消失,他陰鷙的看著郁風(fēng):“你怎么在這里?!?/br> 郁風(fēng)看了一眼隔壁房間,才說:“哦,我住隔壁,有火機嗎?” 他自然的就像是半夜煙癮犯了,是真的來借火的。 沈知安立馬就質(zhì)問:“你跟他住一起?” 郁風(fēng)很是隨便自然:“男朋友不應(yīng)該住一起嗎?不然,我跟你住一起?你也不愿意不是嗎?” 見沈知安沉著臉沒說話。 郁風(fēng)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煙,又說:“有火嗎?” “你不是說,他不喜歡煙味,你戒了。你嘴里有一句真話嗎?你就是這樣欺騙他的。” “啊,哈哈,被你發(fā)現(xiàn)了呢。” 郁風(fēng)把手里的煙隨手丟掉,才又說:“被你看出來我戒煙很久了,過來借火是故意跟你炫耀的,畢竟剛有男朋友的身份,忍不住分享欲?!?/br> “男朋友的身份,你自己貼的吧。這種手段,沒意思?!?/br>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房間隔音嗎?我們這邊的動靜不會吵到你吧?要不你換個房間住呢?!?/br> “什么動靜?!?/br> “就doi愛的動靜?!?/br> 這話終于激動了沈知安,他直接一拳砸在郁風(fēng)臉上。 “你少意想他?!?/br> 郁風(fēng)靠在墻上,他用拇指擦了擦唇角的血漬,嗤笑:“我要告訴云云,你打我?!?/br> “誰準你叫他云云的!” “我就叫,我還要叫他老婆,媳婦,寶貝,寶寶,親愛的,心肝兒~你要去死嗎?” 沈知安揪起郁風(fēng)的衣領(lǐng),他卻沒有再打,而是說:“以前不知道你這么茶。郁風(fēng),你根本就不懂愛,愛是沒有心機和手段的,愛是骨子里的本能。用心機和手段奪來的叫施舍,根本就不是愛,你就是有一天贏了,也是一樣是輸?!?/br> 沈知安替郁風(fēng)把褶皺的睡袍領(lǐng)口拍平,他很是不在意的一笑,又說:“你很可憐,我不和你計較。你沒有我了解他,就算你是他男朋友,你說跟他上床,他也根本就不會同意,他不會跟不愛的人睡。而且你這樣說他,你跟他都廉價了,下次別這樣沒有分寸?!?/br> 這一點,他們其實都一樣,相處久了,總有骨子里相似的地方。 郁風(fēng)面上不顯,但實際上他被沈知安刺痛了。 就像是被兜頭一盆冷水潑下來,之前那些氣焰得意,消失的干干凈凈。 還讓他狼狽不堪至極。 而且越熟悉的兄弟,才越知道刀子往哪里扎最疼。 沈知安到底是沈知安,他不能小瞧了他。 關(guān)上了門。 沈知安卻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大方自信不在乎,他從關(guān)上門,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臉色黑沉的像是要滴出墨來,一雙眼睛里更是滿是戾氣。 他死死盯著墻壁,恨不得盯出一個窟窿來,好穿過這個窟窿,試圖用眼神將林長云殺死。 想到郁風(fēng)就在隔壁,他怎么可能睡得著。 郁風(fēng)都跟林長云住在一起了,還要他怎么冷靜,故作大方。 就算知道不會發(fā)生什么,還是嫉妒的發(fā)瘋。 有什么辦法能讓郁風(fēng)死嗎? 他好想讓他去死,半點兄弟情分都不顧,就憑郁風(fēng)惦記他的人,郁風(fēng)就該去死了,沒有活著的必要。 該死該死該死! 林長云是怎么睡得著的,這個夜怎么那么長。 沈知安要被扭曲陰暗淹沒了。 郁風(fēng)也喝了一杯又一杯烈酒,他在反思,也在思考。 他要怎么樣讓沈知安萬劫不復(f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