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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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 蘇晚意守在床榻旁,璃榆一聲驚呼,直接彈坐起來,驚魂不定。 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宣明殿,沒瞧見南清的身影,還以為是自己做了噩夢。 傾吐出一口濁氣,察覺胸口悶悶的,濃煙的苦味直奔腦門,又看到蘇晚意坐在一旁,她立馬反應(yīng)過來不是做夢。 “君上醒了?!?/br> “清兒在哪兒?” 二人同時開口,璃榆語氣帶著迫切再度追問:“清兒在哪兒?” “在偏殿,胡太醫(yī)他們正在全力想辦法?!?/br> 蘇晚意欲去扶璃榆,被她一把甩開,也顧不上穿衣服與鞋襪,直接往偏殿而去。 “君上您慢些,胡太醫(yī)說您還不能做過于劇烈的動作?!?/br> 害怕璃榆再度暈厥過去,蘇晚意緊隨其后。 偏殿瞿嬤嬤與之筠之闕都在,穗安在瞿嬤嬤懷里,哭得格外傷心。 “清兒,清兒...” 看著床榻上瘦弱、毫無血色的南清,璃榆跪跌在地上,最后幾步也不顧什么君王形象,直接爬過去的。 緊緊握著沒有什么溫度的手,“清兒,我立馬讓你出宮,京城也好,許州也罷,清兒想去哪兒都行,你醒來好不好?” 榻上人呼吸微弱,透出一股隱約的青灰之色,氣息奄奄。 “胡文廣,對,胡文廣...他在哪兒,將他給吾叫來,吾要他救醒清兒!” 蘇晚意輕嘆一口氣,“胡太醫(yī)與太醫(yī)院其他的太醫(yī)正在找尋救治之法,君上且再等等。” 璃榆情緒頗有些激動,引得連連咳嗽,心口起伏太大,扯得生疼。 穗安在瞿嬤嬤懷里哭累了,就癟著嘴瞪著眼睛,因為一直哭,眼睛腫脹的厲害,模樣看起來甚是可憐。 偏殿內(nèi)氣氛壓抑到了極致,胡太醫(yī)踉蹌著進殿,“姝妃娘娘,老臣——” 剛進來,瞧見璃榆也在,慌忙跪在地上:“臣見過君上?!?/br> “胡文廣,你是不是找到了救醒清兒的方法?” “老臣只是找到了清肺的古方,君后娘娘能不能醒...還是未知...” 胡太醫(yī)說話的聲音漸小,感知到身邊的寒意加深,先前對蘇晚意說的話這會兒就更不敢開口繼續(xù)說了。 低著頭不敢去看璃榆。 “那你還愣在這兒作甚?趕緊配藥!” 氣急的璃榆捂著心口想去踹胡文廣,最后還是忍住了。 她的清兒不喜歡自己這副模樣。 “是,是,是,老臣這就去?!?/br> 胡太醫(yī)基本上是連滾帶爬出的偏殿,就怕晚走一步而遭受璃榆的怒火。 蘇晚意看見璃榆只穿了一件里衣,讓鳴玉去取了外袍,“君上,如今天氣漸冷,切莫著涼。” 手還沒碰到她的肩膀,直接躲開了對方的觸碰,啞著聲音道:“都出去,吾想單獨與清兒待會?!?/br> 抱著穗安的瞿嬤嬤臨走時,開口勸慰了一句,“君上不論如何,也要為小公主著想?!?/br> 待人全部離去,偏殿里只剩下璃榆與南清二人,有些凄清。 她緩緩爬上床榻,小心翼翼地擁著對方,像極了沒有安全感的稚子,一遍又一遍的喚著南清的名字,跟她道歉。 睡夢中的南清回到了自己還在襄越的日子。 她的榷jiejie還在,二人時常出府游玩,偶爾也會帶上南韞,去河里摸魚,去山里吹風(fēng)。 襄越雖然偏僻,但美景不少,虞榷除去在南府的日子,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東邊臨山的小院里,原是用來落腳,后來不知不覺成了三人常待之所。 滿院的梨花,是南清姐弟與虞榷三人親手種下的,每每到了花開季節(jié),滿院飄香。 虞榷會在院子里指導(dǎo)南韞劍術(shù),南清則依靠在梨樹的枝干旁看著南韞,微風(fēng)習(xí)習(xí),吹散梨花,漫天皆是。 如今再回首,她的目光停留在南韞身上,南韞的心思則在虞榷那,而虞榷的眼里滿滿裝的都是她.... 忽而狂風(fēng)席卷,吞噬了眼前美好的畫卷。 她被折了翅膀,如同困獸一般,在四四方方的高墻里,日日活的小心謹慎。 唯一安慰的是,她的榷jiejie進宮陪她來了。 只是她不敢與對方表現(xiàn)得太過親密,哪怕連簡單得請平安脈都不是易事,因為先皇是個疑心極為重的人,她不能讓彼此陷入危險。 直至后來,先皇駕崩,她以為終于能掙破出牢籠,現(xiàn)實給了她一場幻滅。 她養(yǎng)了四年的人,比起先皇,還要癲狂。 原以為演演戲,糊涂過下去,大家相安無事,可對方越了界,發(fā)瘋似的要囚她。 一次次掙扎,又一次次妥協(xié),她有些累了。 那渺茫得自由,她不想再求了...... 耳邊吵鬧得聲音刺激著她,似乎在呼喚她,可轉(zhuǎn)身回眸,只是虛無,白茫茫一片。 似乎有嬰兒的啼哭聲。 對了,她有一個女兒,名為穗安,可她不怎么喜歡這個孩子。 因為那是璃榆用欺瞞的方式,一點點哄騙著她生下的。 啼哭聲縈繞在耳邊,她覺得很吵,吵得她心煩意亂的。 璃榆連續(xù)罷朝兩月,朝堂上開始慌亂了。 女君以往不論如何,都不會將朝務(wù)撒手不管,可如今竟然天天窩在宣明殿偏殿。 奏折一如既往的會批復(fù),但就是不上朝,也不見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