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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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黎池漾語氣放軟關(guān)切問我,“碰你的人已經(jīng)死了?!?/br> 我說:“先給我解綁?!?/br> 繩子綁了很久,我的血液都不流通了。 “解綁?真搞笑,你看她會給你解開嗎?!睖刈蠍u笑一聲。 我詫異看過去,黎池漾居然真的沒有動作,只是站在原地,活動放松因不間斷開槍而被震疼的手腕,偶爾看我一眼,也是審視的意味。 “所以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木著臉,已經(jīng)明顯察覺不對勁。 “當然要問你自己了?!睖刈袭斊鹆酥i語人,總把問題指向我。 我懶得理她,將尋求答案的目光投向黎池漾。 她在我期待下開口:“你果然是想離開我的?!?/br> “什么…?” “我一直在嘗試相信你,所以從未鎖過大門,我以為你心甘情愿留在這里,結(jié)果還是不盡人意,溫紫說,你早就和她商量好了離開的計劃?!?/br> 啊,又是雜種在中間挑撥離間… 不過她為什么不相信我。 我用力震了下繩子,想過去扇這個雜種幾巴掌,最后除了落得一身疼外沒有任何作用,只能繼續(xù)坐在冷板凳上,怒氣沖沖看著黎池漾。 “好啦好啦?!睖刈闲Σ[瞇摻乎進來,“逃跑失敗就這樣氣急敗壞?!?/br> “我沒有逃跑!” “沒逃跑怎么出的門啊,難不成腿長我身上了?!?/br> “你給我閉嘴惡心的雜種?!?/br> 溫紫一直試圖攪渾水,咳嗽兩下后說:“好,我惡心,那你們聊咯?!?/br> 她走遠到角落,只剩我和黎池漾。 聊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想說能不能先安慰安慰我,抱一下也好啊… 心里澀澀的,總覺得苦從腸道蔓延至舌根,想哭卻哭不出來,眼睛不斷被潤濕又恢復干燥,我開口道:“所以…你是知道她會來找我?” 黎池漾垂眼,在我注視下點了頭,接著說:“她說你一定會跟她走的,讓我只需要看著,等你以為逃跑成功后,她會把你抓到這里?!?/br> “你就相信她?!”我提高音量,“你讓我覺得自己很可笑?!?/br> “我不想相信她?!崩璩匮凵皲J利起來,直直穿透我,“包括之前的毒藥,我也不想相信,但我確實找到了不是嗎,你也承認是自己干的。” “她告訴我,你恨我入骨,所有的感情都是逢場作戲,只是為了找到機會離開我,今天就是逃脫日?!?/br> 我崩潰道:“是她強迫我走的,我沒有…” 黎池漾站在椅子前步步緊逼,雙手死死捏住兩側(cè)的靠背,離我越來越近,連呼吸都能輕易感知,道:“我一直在看著監(jiān)控,是你主動打開的門,我想不通除了想逃,還有什么理由會讓你急切開門跑出去?!?/br> 急切…開門… “戒指!她搶了我們的戒指,我特別著急,所以才沒思考就跑了出去?!?/br> 我匆匆解釋完,松了口氣。 黎池漾自嘲笑了聲,這聲笑又勾起了我的不安,她說:“那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我一頓一頓移動視線。 看到了左手無名指上還殘留血液和泥土的戒指。 不對… 我的記憶沒有出現(xiàn)混亂,戒指確實在爭搶衣服時被奪了過去,那… 溫紫站在不遠處,對我漏出了屬于勝利者的,得意的,得逞的笑。 我剛想再好好解釋下經(jīng)過。 黎池漾冷冷補了句,打破了我最后的理智:“而且,用這種理由來騙我是不是過于天真了。” 我整個人像被雷從頭劈到尾,麻木重復問了遍:“什么理由?” 她說:“跑出去為了找戒指這種理由。” “你不是說在看監(jiān)控?所以你看到了什么?”我問。 “監(jiān)控是背面視角?!崩璩匮﹃倚厍暗睦K索,“我只看到你主動跑出去了?!?/br> 我沉默不語,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聊下去,不知道該怎么說她才能信我。 我現(xiàn)在很需要安慰,需要她的安慰。 我已經(jīng)遍體鱗傷了,為什么還要逼問我一些厭煩的問題?難道不應該立刻對我說點貼心話,再送我去醫(yī)院治療嗎? 她也靜了會,環(huán)顧四周看了下還在流血的尸體,最后緩和語氣道:“現(xiàn)在給你想理由的時間,如果解釋的我不滿意,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些什么?!?/br> 理由?解釋? 原來在黎池漾眼里,我拼死想奪回的戒指成了天真的理由,那我確實挺天真的,也過于重情了。 “呵…” 我好像突然有了從未達到的清醒。 被囚禁的日子,一點一滴從腦內(nèi)滑過。 所有的所有,都只不過是被洗腦的產(chǎn)物,而黎池漾只是喜歡看我深情的樣子,所以和我逢場作戲。 就像,只有我重視這枚戒指罷了。 我是最可笑的。 她還在幽幽盯著我的嘴唇,等著我解釋出滿意的理由,手不安分在繩子上擦過,想抱住我,又害怕碰到傷口,猶豫間反而形成了我冷靜,她焦躁的情形。 血冷了,溫度冷了,水更冷了。 好冷。 我竭力微笑,顫著音道:“理由嗎?!?/br> “我討厭你——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令我疲憊,還要忍著惡心和你親密接觸,我受不了了!再忍下去就要瘋了!看到你的臉我都想吐,你為什么要纏著我,還總自以為是愛,惡心至極?!?/br> “她說得沒錯,我…咳咳…恨…你…入骨…” 我的脖子被掐住,只能啞著聲音說完后半段,好久沒有這種窒息的感覺了。 “閉嘴——”黎池漾收緊五指,從喉嚨里擠出這兩字,怨氣如影隨形從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正試圖占據(jù)高地,“這就是你的理由?” 深呼吸口氣。 “好好說…好好說…可以嗎?” 她近乎懇求的。 我想,你要我說什么,要我做什么,可能只有我死在你手上才滿意。 我問:“說什么?兩種理由都告訴你了,你選擇哪一種呢?!?/br> “好…”黎池漾自顧自點起頭,放松了束縛我的力道,只是眉眼間換上了冷意,和剛才動手殺人的表情沒區(qū)別,深呼吸幾次后依然在顫抖,壓抑不住情緒,“讓我選是吧…” 她話音一轉(zhuǎn),撫上我的臉側(cè),輕柔又眷戀:“真的沒有了?” 我笑著:“沒有?!?/br> 剛才還停留在頸間的手指猛然插入我口中,并不斷往深處去,殘留的血在舌根融化,腥味刺入喉嚨。 我反應很快,迅速咬住她的指根,在齒間大力撕咬。 她像是不怕疼,依然執(zhí)拗往里插去,另只手還溫柔托起后腦勺,使我不會被生硬的椅背傷到,嘴上說著:“是吃錯東西了吧?!?/br> “怎么今天這么不乖,嗯?好好說話都不會了,需不需要我?guī)湍愦咄拢客鲁鰜砭秃昧??!?/br> 手指在嗓子眼攪動摳挖,我冷冷繼續(xù)咬下去,牙齒深深陷在血rou里,已經(jīng)硌到了骨頭,大量的血埋沒在口腔,腥味重到無法忍受。 嘔吐感來襲,我的背部蜷縮,腹部抽動,在咳嗽一番后真的吐了出來。 這是一攤黑紅的血,顏色深又暗,像倒入了墨水。 她停了手,眼里閃過慌張。 “哈哈…”我故作輕松笑起來,但表情一定很難看,“知道為什么吐嗎?” “你的血太臟了,令我作嘔,嗯…再說簡單點…你整個人就是最好的催吐劑。” 黎池漾看著被咬爛的手指,任由它滴血,語氣平和道:“你在故意說反話,不要激怒我,我們目前還可以好好聊聊?!?/br> “喂…”我大笑起來,“怎么看上去你像是受害者了,故作冷靜深情給誰看啊,你也演夠了吧,別演了好不好,不論哪個理由在你眼里都是錯,那還有什么好聊的?!?/br> “或許我們本身就是錯,出生是錯,相遇是錯,糾纏是錯,兩個錯誤在一起難道還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嗎?不如今天做個了斷,我殺了你是不可能,那你殺了我吧。” 我清醒到連身上的疼痛都感知不到,大腦亢奮到極致。 那個沉迷戀愛游戲的蠢貨才不是我。 我就該是這樣,薄情寡義,惡劣冷漠。 黎池漾舉起了空黝黝的槍口,冰冷生硬的感覺貼近心臟,我閉上眼想平靜等待死亡,心跳卻突突跳個不停,呼吸暫停,時間減緩,黑暗中濕熱的呼吸撲在耳側(cè),傳來輕輕一句:“做夢?!?/br> 槍口往心臟抵去,在此刻像某種愛撫。 “別總想死啊,如果從開頭就是錯,那就和我永遠錯下去,畢竟錯誤怎么會想著修正自己呢?敢偷偷先走,我會把你變成人彘,每天只能吃狗糧喝污水,除了zuoai就是乖乖被cao,折磨夠了再剁成碎rou吃掉。” 我笑出聲:“你覺得我怕嗎?” “不知道,但你可以試一試?!彼不匾孕θ荩拔乙呀?jīng)迫不及待了?!?/br> 我低頭看著那把槍,道:“說實話我不懂你,你是缺愛嗎?一定要捆住我不放,還是曾經(jīng)霸凌過你,殺了你養(yǎng)母的人,真可憐…除了我也沒人愿意靠近一個精神病了?!?/br> 她的手腕開始顫抖,我知道聊這些會刺激她,繼續(xù)道:“如果我是你,我會按下扳機?!?/br> 黎池漾面色淡淡,我也異常平靜。 我在想什么,我們在想什么。 “好啊?!彼龜蒯斀罔F道,“給你。” 手槍遞給了我,她握住我的手掌,幫助我拿穩(wěn)槍把,上面還殘留了些許溫度,少了冷硬。 我拿著這把槍,卻并沒有得到安全感,反而更不安了。 “來,還沒殘廢到開不了槍的程度吧?你說你會按下,那我給你機會。”黎池漾站穩(wěn)在原地,方便我瞄準,陰沉道:“你只有這一次機會,不解決我的話,我就要好好管教一下喜歡騙人的小狗了?!?/br> 真是瘋了… 我試圖整理混亂的思緒,這把槍在我手里越來越冷。 開槍?不開槍? 我討厭這樣優(yōu)柔寡斷的自己,只是食指按下去一瞬間的事,就可以結(jié)束所有,我到底在猶豫什么? 殺了一個仇人而已。 仇人而已。 我想從黎池漾的臉上找到退縮或者膽怯,以此作為嘲諷的話語來拖延時間,但很不幸,她除了面無表情就是一抹坦然赴死的瘋狂,站在水泥地,渾身血液,剛才還殺了四個人,跟死神沒有區(qū)別。 好想逃離這里…一定要做出選擇嗎?我討厭選擇。 “砰!!” 我驚慌開了槍。 子彈擊偏了,射穿了黎池漾的手掌。 ——沒有射中黎池漾身后拿著刀的溫紫。 她又作勢舉起刀要捅黎池漾,我連猶豫都沒有,繼續(xù)補了一槍。 我從沒有練習過射擊,再加上上半身被束縛住,這槍果然只射在地面,將水泥地射穿出坑洞。 在我即將補下一槍,黎池漾大步上前踢在我的手腕,我頓時感到痛松了力,槍滑落在地面,彎腰撿起后重歸她手。 “你身后…”我著急道。 “好了,我說了只給你一次機會,不要恃寵而驕,射偏這么多次,也是很可愛,你是手下留情嗎?”黎池漾轉(zhuǎn)著槍,將灰塵吹落,輕松道:“這么緊張看著我干嘛?我好像還沒做什么?!?/br> 手心里那顆不大不小的洞刺入雙目。 “很精彩啊,這一出狗咬主人的戲碼。” 溫紫已經(jīng)裝作無事發(fā)生將刀扔在一旁,不懷好意對我笑著說:“怎么就射偏了呢?說明感情還是太深厚了吧,哈哈?!?/br> 我看著她們,一個幸災樂禍,一個風雨欲摧。 ——我該解釋嗎。 只是下意識想救你,我是被陷害的。 啊…還是不用了,畢竟我只是個錯誤,怎么洗白也是不可泯滅的錯誤。 反正沒人會信我,我也不值得被信任。 “手太痛,所以射偏。”我深深吸了口氣,疲憊道:“趕緊把這個雜種解決了,她沒有用處了。” 黎池漾點頭。 溫紫擺手后退幾步,故作委屈道:“太無情了吧,怎么說我們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我還幫你抓住了溫翎曜,留條活命總是可以的吧?!?/br> 黎池漾煩躁捂住正在出血的手掌,冷冷道:“嗯,看在我們是親人的份上,你可以說遺言了?!?/br> “遺言嗎…”溫紫低頭思索。 我的疼痛感回來了,四肢每寸骨骼都在承受被螞蟻撕咬的痛。 還有對這個雜種的怨恨,為什么要打破我美好的幻想生活,如果我不是我,但沉浸在這種虛假愛情里也是美好的。 她偏偏讓我找回了我。 不堪入目的我。 “你真該死…即使把你凌遲成碎片也不解氣…”我低著頭說。 溫紫輕松笑起來:“抱歉啊,你應該會…不,是肯定會比我慘?!?/br> “這么一想,我真是很爽啊,你應該懂我的,作為同類的你也別妄想得到幸福,這種毀掉羨慕的東西,釋放惡意的快感…死也可以?!?/br> “我早就不想活了?!?/br> 她撿起了刀,沖我最后一笑后直接刺進自己的心窩。 就像人不會自主溺死,這種做了就不能反悔的舉動會令痛苦加大數(shù)倍,求生本能和求死意識相互拉扯糾纏,手開始失去力氣,但已經(jīng)刺入,拔不出又無法繼續(x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心窩口立起刀,她倒在地上試圖了結(jié)自己,手腳都在死亡恐懼籠罩下疲軟,怎么也不能完全刺進心臟。 黎池漾走過去,拿著槍對準腦袋。 溫紫回光返照般迸發(fā)出巨大的能量,一把按住黎池漾的手腕,還以為她要試圖反擊,但她只是主動對準槍口。 再將自己的食指叩在扳機。 隨著劇烈的槍響。 太陽xue多了紅彤彤的窟窿,她終于得以結(jié)束痛苦。 “只有…我自己…可以殺…自己…” “你…會和…我一樣…下…地獄…” 溫紫布滿血絲的眼睛在最后一刻直勾勾盯著我,最后也沒有閉上雙眼,說完了這句詛咒遺言,身體軟綿綿癱瘓在地,現(xiàn)在四具尸體變成了五具。 唯二的活人,只剩我和黎池漾。 我試圖低頭裝啞巴,她捏起我臉頰的rou逼迫我看著她,在對峙間猛然親下來,咬破我的嘴唇,勾住躲在角落的舌頭,幾乎快坐在我身上,相互貼近本該是熱的,卻異常冰冷。 “怎么辦?!蔽覀冾~頭抵著額頭,黎池漾親昵蹭起來,“好想現(xiàn)在就把你變成人彘?!?/br> “好想把你的嘴用針線縫上,好想要你?!?/br> 我淡笑一下,別過頭,“滾開,臟貨?!?/br> 這個稱呼讓她愣了一秒。 “怎么?感到熟悉嗎?是時候提醒一下你在我眼里的形象了,首先來說就是臟貨,這是最直白的,高中時穿個破運動服還故作高冷,裝什么白蓮花,還不是被我壓著cao,脫你衣服我都嫌臟,誰知道幾天沒洗了。” “還有那個又亂又臭的小區(qū),可以稱為垃圾堆的存在,作為垃圾的你和那真是融為一體,睡一晚我都怕得病,你和你那沒良心的媽倒過得還挺好的。” “哦對了,裸體視頻好像還在手機里,真可憐,被幾個人按在廁所打,衣服也被扒光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回的家?是撿起那些污水里的衣服穿,還是…” 槍口塞進了我的嘴里,堵住我戲謔的話。 我嘗到了火藥的味道,卻依然微笑,沒什么好服軟的,這才是真正的我。 我不是狗,不是寄生蟲。 不需要褪下自尊去討好別人。 我只需要一直墮落,一直玩弄她人就好了。 “小曜?!崩璩匮p柔叫出聲,眷戀至極,也不管我眼里的排斥和疑惑,手放在我胸前隔著繩子揉捏,找到凸起的小點在指腹中擠壓,我大力掙脫,連著椅子都在晃動,“你怎么可以說出來這種話,真是死性不改,養(yǎng)不熟?!?/br> “不可以這樣對我,知道嗎?” 死性不改… 我含著槍管,冷笑出聲:“那你是個賤種,就這還要養(yǎng)。” ”當然要養(yǎng)了,你咬我這么狠,要不然把你宰了,要不然收取點利益?!崩璩匮鹕恚愿惺溃骸拔艺嬉詾槟銗凵衔伊四?,你演得很像?!?/br> 我說:“你報復的手段也很好,是我忘乎所以了?!?/br> “我們都在死性不改,重復錯誤,希望接下來不要錯下去了?!?/br> 她點點頭,掏出子彈查看了下,“還有兩顆?!?/br> “正好。” 我不知道什么叫正好,直到槍口零距離貼在膝蓋上,明晃晃的殘忍微笑掛在臉。 ——她要廢了我的腿。 恐懼總是難以抑制住的,我想維持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手已經(jīng)不受控制想給自己解綁,掙扎間椅子摩擦過地面,劃出血跡,吱呀聲刺耳無比。 “要殺就直接殺…玩這些有意思嗎?”我顫著音。 黎池漾親了下膝蓋,吻得很輕又快,讓我感覺是種錯覺,她告訴我:“我認為有意思就可以了?!?/br> “你除了求饒還有選擇嗎?” 我倔強扭過頭,求饒是絕對不可能的。 “好了,會有些小痛,畢竟我已經(jīng)切身體會了?!彼蛭艺故臼中睦锏亩矗芰艿臋M截面清晰可見。 “準備好了嗎?”黎池漾笑著問。 我想罵她。 “砰!”左腿膝蓋被近距離的子彈沖擊,像是塞進了還在燃燒的鐵球,灼熱的疼痛從關(guān)節(jié)處炸開,只一瞬間我就痛叫出聲,連人帶椅子躺在地面垂死掙扎。 這個瘋子踩著血輕聲說:“沒準備好也不行,我不需要你的回答了?!?/br> “來乖一點,還有一只腿呢?!?/br> “這樣就不會跑丟了?!?/br>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滾開——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很動聽的情話,但現(xiàn)在對我沒用了” 我的右腿褲腳被挽上去,露出已經(jīng)布滿傷口的小腿,都是在被拖拽毆打中形成的。 她流露出悲哀的情緒,帶著虔誠開始輕舔那些傷口,紅潤的舌尖試探覆蓋往里鉆去,guntang的口腔溫度和熱呼吸令我瘙癢,卡在膝蓋里的子彈還在傳達萬針穿心的疼痛。 “呃cao…滾,惡心…” 黎池漾抹去嘴邊的唾液,死死按住左膝蓋,讓子彈鉆進軟組織,語氣怪異道:“舔下面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喘很歡來著。” 我全身都是冷汗,快痛暈過去了。 “又不說話了,是害怕嗎?那好吧,我動作快一點,畢竟還要處理尸體?!?/br> 黎池漾自言自語,上了發(fā)新子彈后沒有任何停留和猶豫,接著廢了我的右膝蓋。 現(xiàn)在兩只腿跟灌進火藥沒有區(qū)別。 全身的傷痛一并來襲,即使是鐵人也撐不住,我實實在在暈了過去。 意識模糊間,束縛了一天的繩子終于被解開,我掉落在懷抱,她木頭人般僵硬抱著我站在原地。 我竭力睜開眼。 該怎么形容她的表情。 像終于明白自己做了無法挽回的事,愣愣直視膝蓋上兩個血淋淋的窟窿,迷茫又迷惘,糾結(jié)又慌張,痛苦又寧靜,如走在夜路,想找到光亮,卻只能寄托于月亮這點薄弱微光,聽著咚咚響的心跳,永遠昏暗不安。 兩種情感交織,總是令人琢磨不透的,所以想不通的話就不想。 于是她放縱自己,舍棄理性,麻痹神經(jīng)。 我聽見她最后說:“我恨你?!?/br> 我想說我也是。 而且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先說嗎。 但很遺憾,只能等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