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生活技能,你卻練成神技 第295節(jié)
身為行當(dāng)中人,手腳已經(jīng)結(jié)了疤,不用擔(dān)心失血的問題。 這個房間哪怕是到了白天,依然沒有光亮,只剩下周圍擺放著的油燈,顯得特別陰森。 在亂心和尚崩潰的眼神中,將事情全部講了出來。 “其實我們的目的,真的只是為了通過福廣鏢局運送一些東西,可后來出現(xiàn)了一件事,就是周大人把福廣鏢局變成的詭異全部殺了,我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br> 隨著亂心和尚的訴說,真相也逐漸的浮現(xiàn)于水面。 原來縱性通過心靈神法,只是想利用鏢局來運輸一些縱性的物資。 可是這一切,直到周安的到來,就徹底改變了。 周安如今在縱性里面,已經(jīng)掛上了號,列為了不得不除的名單。 但由于大楚國對于縱性的圍捕非常嚴(yán)密,而且特別的狠,所以縱性很難騰出人手。 恰巧周安來到了這楓林舟,他們就想著試一試,看看八絕技之一的心靈神法,能否將周安徹底除掉。 畢竟心靈神法號稱是八絕技里面最為莫測的一項。 但沒想到的是,結(jié)局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至于亂心和尚說的有關(guān)于八絕技的秘密,其實是關(guān)于當(dāng)初創(chuàng)立八絕技的人。 創(chuàng)出八絕技的人,之所以要把八絕技合而為一,其實并非是他貪功冒進(jìn),而是有人逼的。 而且后面滅掉雜門百家,同樣是有人逼迫他這么干的。 至于是誰就無從得知了。 而亂心和尚所謂的好處,其實就是在哄騙周安,想要求得一條生路。 到這里,一切看似簡單,其實這個秘密也勾起了周安的不少興趣。 他很奇怪,能夠創(chuàng)造出八絕技的人,可謂是驚才絕艷,這樣一個人,都能被逼著干出那種事情,逼他的人究竟又是誰? 遺憾的是,亂心和尚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只能知道一點皮毛。 “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吧?!眮y心和尚瞪著無神的雙目,看著上方的天花板。 被折磨了一夜。 他現(xiàn)在對于活著,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只想一死了之。 侯司州沉思道:“周大人,看來該問的都問清楚了,也得不到其他東西了,留著是個禍患,直接宰了吧?!?/br> 周安點點頭,正準(zhǔn)備答應(yīng)下來,可突然間又想到一件事:“我覺得事情有點太過簡單了?!?/br> 他確實是這樣認(rèn)為的。 心靈神法,八絕技之一,而且是八絕其中最為莫測的一項。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太過順利,順利到讓他都有點覺得奇怪。 仔細(xì)想一下,如果是自己遇到,而且自己有這份實力,順利也是很正常的。 但他覺得面前這個亂心和尚太過莽撞,尤其是派楊劍心過來找自己,那就更為莽撞了。 能夠被縱性的人賦予心靈神法,或者說能夠得到心靈神法,亂心和尚不應(yīng)該這么沒城府才對。 他總覺得,這里面有些蹊蹺。 “要不再審問一天試試?”侯司州說道。 這話一出,亂心和尚立刻露出恐懼的眼神:“我該說的都說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了,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吧!” 這種一心求死,不像是裝出來的。 周安還沒說話,牢頭那邊就開口了。 “周大人,我這么多年下來,審問過很多人,他這副樣子做不了假,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了,再審下去估計也沒有結(jié)果?!?/br> 周安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他能看出,亂心和尚確實已經(jīng)接近崩潰的邊緣。 但是正因為如此,給他提了個醒。 “他會心靈神法,也會八絕技,這八絕技對于行當(dāng)中人來說特別重要,干脆問問他,八絕技該如何修煉?!敝馨舱f道。 這話一出,侯司州一拍腦袋:“還是周大人提醒我了,剛才抓到主謀,我還有些興奮,差點忘記了。” 這亂心和尚可是八絕技的擁有者,問出八絕技如何修煉,然后再往上面遞交,到時候功勞肯定少不了。 至于對于侯司州來說,他不會去修煉這八絕技。 因為侯司州在武夫這一門上,已經(jīng)有了不少的建樹。 想要修煉的話,必須從頭再來,得不償失。 周安點了點頭,其實他有另外一層意思,但是需要看看亂心和尚的表現(xiàn)。 亂心和尚微微一愣,緊接著好像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一抹茫然:“心靈神法該如何修煉?怎么修煉?我為什么記不起來了?” 除了茫然之外,更多的是一種痛苦,就好像腦海中有一段記憶,被人活生生的拔出,讓他想不清,也記不明白。 他明明會心靈身法,但就是說不出來。 見到這一幕,周安剛才的猜測終于得到了證明。 周安轉(zhuǎn)頭道:“侯大人,我們抓到的應(yīng)該只是一顆棋子,用來掩蓋幕后人的棋子。” 侯司州在楓林州經(jīng)營多年,自然也看出來了:“周大人的意思是說,真正會心靈神法的人還藏著,但他把心靈神法教授出來,利用心靈神法的特性,改變了亂心和尚的記憶,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講述?” 周安點頭道:“正是這個意思。” 這就是他感覺到奇怪的一點。 亂心和尚根本配不上心靈神法這個功法,所以這里面絕對有蹊蹺。 但這句話出口之后,亂心和尚掙扎著,眼中的痛苦越來越深,口中不斷的重復(fù)著。 “我為什么記不起來,我為什么記不起來,不對,太不對了!” “不對,是因為你被控制了,所以讓我看看,解除了心靈神法之后,會得到什么?!敝馨猜冻鲂θ?,下一刻,在他手上綻放出圣靈的白光。 既然是被控制了,那就解除這層控制,等到解除之后,一切自見分曉。 可是下一刻,還沒等他解除掉這層控制,亂心和尚突然出現(xiàn)了問題。 他不再說話,而是是目光呆滯的盯著天花板,就像一個傻子似的。 周安微微一愣,隨后將白光籠罩在亂心和尚身上。 過了片刻之后,他收起圣靈的白光。 “所有的意識全部被磨平了,這個人已經(jīng)是個白癡了。”周安說道。 這個時候突然變成了白癡,而且這攻擊手段特別符合心靈神法,周安知道,這家伙被真正的幕后主使人廢了。 也就是說,亂心和尚知道很多秘密,但在這一刻,秘密被徹底瓦解,變成了白癡,而且是徹底被抹除掉的記憶。 利用圣靈的驅(qū)散,已經(jīng)毫無效果。 侯司州走上前,仔細(xì)的檢查了一遍,皺起眉頭:“看來背后的人,想給我們造成誤導(dǎo)。” 周安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誤導(dǎo)我們這件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但其實并未結(jié)束?!?/br> 這句話他剛剛說完,緊接著,這間牢房出現(xiàn)了異常。 在周安身后,牢房的入口處,有一道朦朧的白光浮現(xiàn)。 當(dāng)白光浮現(xiàn)后,迅速凝結(jié)成一個女人的樣子。 這女人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衣裙,臉上戴著一張純白的面具。 面具光滑,沒有五官,看著就像無面之人似的。 當(dāng)這個女人出現(xiàn)的一瞬間,周安拔出寒晶刀,抬手就是一道烏青色的刀光。 刀光鋒利,可卻從女人身上穿透而過。 “不是實體?!敝馨簿従彽?。 侯司州的反應(yīng)也很快,他抬手一揮,手中出現(xiàn)一根長鞭。 這應(yīng)該就是侯司州的武器,畢竟鎮(zhèn)詭司都是由武夫組成的。 兩人看著面前這個鵝黃色衣裙的女人,眼中帶著戒備之色。 這個時候,戴著面具的女人終于開口了:“不愧是周大人,當(dāng)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給了我太多的驚喜,今天你給我的驚喜同樣不少,看來騙不到你呀?!?/br> 聲音很好聽,猶如銀鈴一般,可是配合著面前的怪異狀態(tài),只會讓人覺得非常違和。 周安冷笑道:“當(dāng)初遇到的其實是你,對吧,你的計策很好,能把自己的嫌疑洗清,可惜了,還差那么點火候,不過你這能力不錯,沒有讓本體前來,而是搞出個花里胡哨的東西?!?/br> 面前這個東西沒有形態(tài),很明顯不是本體,對方是有備而來,不可能過來白白送死的。 “周大人過獎了,心靈神法要是只能控制和篡改記憶,被列入八絕技那就名不符實了,心靈嘛,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心靈的力量,我也有,這是由心靈凝聚而成的心靈體,當(dāng)然,也是心靈神法持有者的底牌之一?!?/br> 戴著面具的女人嬌笑著說道,就好像在周安面前顯示著自己的強(qiáng)大。 “心靈體,由我的心靈力量組成,你可以傷它,可以殺它,但卻對我造不成任何影響,這次過來,就是想看看周大人的威武身姿,順便來告訴周大人,等我騰出手來,再過來和周大人來一場真正的較量。” 周安挑了挑眉:“看來你很自信啊,自信的人,在我手上走不過一個回合,米沫是這樣,李若峰也是這樣,對了,你們縱性還有不少人都是這樣,可惜了,都被我送到下面去了?!?/br> 戴著面具的女人搖頭道:“那些都是蠢才,不要說給他們八絕技了,就算是給他們世間獨一無二的功法,同樣是這種結(jié)果,我不一樣,周大人,我是來見你的,同樣是來告訴你的,你要好好保護(hù)住你這具身體?!?/br> “什么意思?”周安問道。 面具女人用一種病態(tài)的語氣說道:“保護(hù)好這具身體,等我騰出手來,我會親自將周大人奪過去,然后控制住周大人,讓周大人成為我的裙下之臣,到時候,在周大人的記憶里就只剩下我了?!?/br> “我喜歡控制,更喜歡控制強(qiáng)大的男人?!?/br> 話語之間,充滿著一種我是變態(tài)的語氣。 旁邊的侯司州聞言,嘴角微微抽搐:“周大人的魅力果真是夠高的?!?/br> 周安無語道:“縱性的人嘛,都是神經(jīng)病,這是很正常的cao作?!?/br> 兩人在這地牢里,竟然開始擺談起來。 戴著面具的女人聲音逐漸轉(zhuǎn)冷:“這次我先走了,周大人,以后的時間多的是,我們會有見面的機(jī)會?!?/br> 話音落下,這個女人漸漸化成一束光芒,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