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生活技能,你卻練成神技 第407節(jié)
他和葉霜很熟,但這時候當(dāng)著外人的面,也沒有聊些什么。 在葉霜的帶領(lǐng)之下,沒過多久,周安走到了里面的一間屋子。 這屋子彰顯著豪華,周圍甚至沒有監(jiān)察司的人。 當(dāng)葉霜走上前,輕輕敲起門之后,門內(nèi)就響起了國師的聲音。 “進(jìn)來吧?!?/br>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透著一股子出塵和高雅的味道。 門被葉霜推開了,周安帶著黑玉走了進(jìn)去,葉霜也跟在身后。 當(dāng)三人一同走進(jìn)屋子時,葉霜反手將門關(guān)上,長出了一口氣。 身上的冷清氣質(zh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灰衣狀態(tài)的那股活躍和俏皮。 畢竟也沒外人,葉霜同樣沒有裝出那幅冷清的模樣。 周安打量著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只感覺這擺設(shè)比魏公公的房間要高雅很多。 當(dāng)然,周安也看不出來名貴與否。 他就是覺得這些東西的擺設(shè),講究很多道家的禮節(jié)。 而在這間屋子的中間,是兩個椅子,椅子中間有擺放著一張桌子。 這是很正常的擺設(shè)。 椅子上,一個穿著道袍的道人,正淡定地喝著茶。 道人的面容看起來無比慈祥,加上長到胸口的胡須,顯得有些氣質(zhì)出塵之感,就仿佛天上的謫仙。 “周安見過國師大人。”周安很自然的行了個禮。 這是晚輩對于長輩的禮節(jié)。 他很清楚,該做的禮節(jié)要做到位。 這世上的人,有的講究,有的粗獷,但無論是誰,對于一個懂禮貌的年輕人,都會有好感的。 果不其然,等著周安的這一禮之后,國師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指著旁邊的位置說道。 “坐吧,周安?!?/br> 周安也沒拘束,帶著黑玉坐到了旁邊。 葉霜坐在黑玉旁邊,三個人坐成了一排。 這時,國師這才放下茶杯,給周安倒了一杯茶。 周安接過之后,開口說道:“晚輩這次,專程來拜訪一下國師?!?/br> 俗話說得好話,伸手不打笑臉人。 周安開口就直言主題。 國師平淡的道:“身上一股子酒味,是先去魏老賊那里吧?你倒是懂得先來后到啊。” 話語之中,帶著一絲調(diào)侃,但并無惡意。 就像長輩看到小輩先去拜訪其他人后的一種埋怨。 周安倒是灑脫,很直接的承認(rèn)了:“魏公公對在下極好,所以先行去拜訪了一趟,但在下去了一趟之后,就馬不停蹄地過來了,只是在門外的時候,說是國師要執(zhí)行家法,所以稍微等一下?!?/br> 說起家法這兩個字,國師原本淡定如仙的神態(tài),有了些許變化。 多了很多煩躁,就連周安也看得出來。 周安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旁邊的葉霜卻湊了過來,用一種賊小心的狀態(tài),低聲和周安嘀咕著。 “前段時間,師叔從老師這里,偷走了一張讓人倒霉的符箓,然后用在了二皇子身上,二皇子倒了好幾天的霉,據(jù)說連喝水都會嗆著,所以老師生氣了,畢竟師叔這屬于欺壓小輩,于是就在剛才,老師動手教訓(xùn)了一下師叔?!?/br> 等到葉霜說完之后,周安嘴角微微抽搐。 他原來覺得袁青衣很不靠譜,但是沒想到,有的時候還是做了一些靠譜的事情。 不過在做這事情之前,沒有先把后路給想好。 畢竟從國師這里偷東西,你能偷得到是本事,但是不一定能躲得過去。 國師是何等人,這種高手又怎么聽不到兩人的交流。 伴隨著一聲咳嗽,國師的話語到了。 “好小子,你把我的徒弟給帶成了這種樣子,我還沒來得及找你算賬,你小子敢登門拜訪當(dāng),真是勇氣可嘉?!?/br> 這時候,國師的話風(fēng)一轉(zhuǎn),好像要找周麻煩似的。 但是周安不怕,因?yàn)橐衣闊筒槐刈屗M(jìn)來了,所以笑嘻嘻地說道。 “葉霜本性如此,何必過于壓抑,我只是讓葉霜過得更開心而已?!?/br> “伶牙俐齒?!眹鴰煹氐溃骸安贿^你小子也沒什么壞心,葉霜也很開心,我就不計(jì)較這些了,你這次過來,當(dāng)真只是拜訪那么簡單?” 周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確實(shí)只是拜訪,無其他事情,順便帶葉霜出去玩一會。” 聽說要出去玩,葉霜的眼睛亮了起來,隨后一拍身上的白衣。 下一刻,白衣變成灰衣,而葉霜的傾城容貌也變得普通起來。 此時,這模樣就是巴不得趕緊出去似的。 “周安,在這里,不用你帶我,我?guī)闳ス?,想買什么包在我身上!” 葉霜一副很豪氣的樣子。 畢竟在周安那里,也吃喝了這么久,這時候她就想著,自己帶周安到處玩玩。 誰知道葉霜的這個動作,瞬間讓國師臉黑了。 國師有種感覺,就好像自家養(yǎng)的女兒,突然間胳膊肘朝外拐了,而且還拐得很遠(yuǎn),拐得就連他都看不到了。 周安輕聲咳嗽了一下,提醒提醒葉霜注意場合。 畢竟國師還在這里,葉霜這樣做,他擔(dān)心自己出不了監(jiān)察司的門,或者變成袁青衣的那種樣子出去,那就丟臉了。 葉霜這才反應(yīng)過來,知道自己好像太心急了,趕緊又恢復(fù)原樣,低著頭,一副老老實(shí)實(shí)的樣子。 這時,國師又開口了,還是黑著臉:“行了,我知道你小子來這干什么的,不就是看看我的口風(fēng)嗎?皇子爭太子這件事情,我不會去管,你們鬧得再大也無所謂,我只管咱們大楚國的事情,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這邊不會對你暗中使絆子,現(xiàn)在放心了吧?!?/br> 周安一副隨意的樣子:“國師言重了,我哪是這種想法,我就真是來單純拜訪一下的?!?/br> 這模樣,透著幾分虛假。 很顯然,周安確實(shí)是這樣想的。 在周安的想法中,如今的京城,丞相對自己看不慣那是很正常的。 雖然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從頭到尾,好像都是這樣。 至于鎮(zhèn)詭司嘛,自己和那邊其實(shí)挺密切的,而且按照自己的做法,總司對自己應(yīng)該沒有什么壞意見。 唯獨(dú)就是這監(jiān)察司,自己摸不清底細(xì)。 最主要的是,自己當(dāng)初知道葉霜的真實(shí)狀態(tài),所以有些吃不清楚國師的意思。 現(xiàn)在看來,國師好像也不管這件事情。 那么事情就簡單很多了。 魏公公說的三個大麻煩,對于周安來說,好像也不麻煩。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不打擾國師?!?/br> 說著,周安就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時候,還沖著葉霜使了個眼色。 這意思就是趕緊跟著開溜,一起去京城玩一玩。 葉霜此刻的模樣頗為靈動,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悄悄地站起來,打算跟著周安離開。 國師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暗道了一聲女大不中留之后,才清了清嗓子:“且慢,你就不想知道二皇子究竟要如何打壓你嗎?” 周安停下腳步,隨后轉(zhuǎn)過頭來:“二皇子有什么手段,可以盡管對我使出來,我倒是真不帶怕的。” 皇帝那邊都已經(jīng)松了口,更何況丞相也不會主動出手,自己還真不怕這區(qū)區(qū)的二皇子。 有時候年輕人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如果還不聽話,那就打兩頓,打三頓,打到聽話為止。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能動手就不動口。 國師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不怕,但是二皇子似乎也不打算直接和你交鋒,他只會挫你的銳氣,比方說從其他人身上動手。” “誰?”周安問道。 國師直言道:“余杭。” 當(dāng)說到這兩個字之后,周安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凌厲的殺氣,在他身上不斷流轉(zhuǎn)著。 “上一個動余杭的女人,已經(jīng)死了。”周安的話語中,充斥著冰冷之感。 “你小子,這殺氣確實(shí)夠厲害的?!眹鴰煋u了搖頭道:“但是有的時候,做事情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現(xiàn)在我告訴你二皇子打算怎么做,希望你想好對策?!?/br> “他和余杭本身便是同門師兄弟,雖然從二皇子拜入丞相門下,就從未是正式弟子,但這身份擺在那里,如果同門之間鬧出一些不愉快,你這個外人還真沒辦法插手,這就是他的想法?!?/br> 周安聞言,皺起了眉頭。 他好像搞懂二皇子的意思了。 這意思就是,他和余杭是同門。 同門之間搞的事情,如果周安插手了,那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適。 這樣說確實(shí)是有道理的,而且周安如果插手的話,丞相那邊搞不好也有理由動手了。 畢竟你都搞到丞相那里了,丞相也就有理由了。 “原來如此,他想把矛盾引到丞相那里,丞相本來就看我很不順眼,估計(jì)是默認(rèn)了對吧。”周安問道。 “據(jù)我所知應(yīng)該是這樣的,所以你想怎么做?”國師道。 周安想了想,笑道:“國師剛才的話,給了我一些提醒,確實(shí)啊,同門之間的事情,我不好參與,但是我可以換個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