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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夫人她越獄了嗎[天災(zāi)+怪談] 第78節(jié)

    這才三天。

    “媽誒,人死了還有頭七呢,這才三天,哈哈哈哈?!毕到y(tǒng)不吝嘲笑。

    談瑟微囧,哭笑不得,順手回復(fù)了四方墨律所那邊自己會過去處理,時間就定在今天。

    “今天?”那邊的律師有點驚愕,怎么覺得被控訴的一方比發(fā)起方更急?

    “是,他們沒時間?”

    “我問問,到時候我們協(xié)商一下。”

    “不用問,他們沒有協(xié)商時間的資質(zhì),一個小時后見?!?/br>
    律師被掛掉電話,都有點懵圈,不得不去找律所合伙人商議聯(lián)系人……

    這是個大單,他們得全力以赴。

    另一邊,談瑟準備先去律所,再去“牙”交易所。

    404覺得司法事件這種事有得扯皮了,“那兩人一看就是奔著錢來的,肯定糾纏不休,搞不好律所事情還么完,牙那邊都的天都黑了?!?/br>
    談瑟:“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吧,倒也無所謂?!?/br>
    系統(tǒng)看她打開衣柜,眼睛一亮飛到衣架上,“這個這個這個,這些裙子都好好看,你穿著亮瞎他們的眼,那小三跟忘恩負義的商家人,呸!”

    談瑟莞爾,隨手拿了衣服。

    45分鐘后,四方墨律所,精心打扮的美麗女子覃伶帶著西裝革履身體恢復(fù)不少的商承翼以及一群商家族叔跟年輕子弟氣勢洶洶來了律所,進來就問人到了沒有。

    律所這邊自然得招待。

    茶水間忙碌著,一邊小心談?wù)撨@個單子的雇主來頭。

    商家的事哦?最近可是一大新聞。

    不知道真假,那商作賈瞧著也不是那么人模狗樣的畜生啊?

    茶水間隔壁的辦公室,新被挖來律所的幾個精英律師正在忙碌。

    來新地方嘛,肯定要表現(xiàn)好一點,社畜得有社畜的工作態(tài)度。

    堆積如山的案卷,調(diào)解不完的當(dāng)事人,暈頭轉(zhuǎn)向,極其挑戰(zhàn)涵養(yǎng)跟身體素質(zhì)。

    相比而言,其中唯一的一位女律師顯得游刃有余許多,大概因為性格冷清,且……身體素質(zhì)不錯?

    兼?zhèn)涓呒壟qR特質(zhì),剛加入幾天,就已經(jīng)漂亮處理掉了一個案子,很得幾位合伙人的贊賞。

    當(dāng)然,其他外表的美麗也是足夠賞心悅目。

    疲憊中,一位律師開門拿奶茶外賣,分給邊上女子的時候,觀望外面后碎嘴一句。

    “臥槽,我剛剛沒聽說的話,那些商家人竟然都知道商作賈囚禁前妻,那大嘴巴沒攔住,被那個青年喝止才沒吭聲?!?/br>
    “嘖,你消息落伍了,我已經(jīng)通過各方人脈查到商作賈其實是當(dāng)年不知道因為什么,很小的時候就流落到了林城的小縣,那會在那邊學(xué)校讀書,以為貧窮且努力,被當(dāng)?shù)氐男iL欣賞扶持,學(xué)費啊什么的都幫他出了,也鼓勵他進學(xué),后來跟校長的女兒多年相處,也算是青梅竹馬,就結(jié)婚……結(jié)果你們也看到了,經(jīng)典農(nóng)夫與蛇,鳳凰男與書香世家女,具體怎么cao作的不知道,反正校長一家挺慘的,被吸干了財富跟人脈,校長也被連累污蔑,在醫(yī)院被氣死了,母親病重撒手人寰,那校長女兒,就是傳說那位談夫人,她就失蹤了,他們村里說是什么傷心過度精神失常,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后來隨著商作賈發(fā)跡,誰還會管她呢?”

    “奇怪,談家沒其他人嗎?這要是在我家,我meimei是這遭遇,我跟我爸媽即便都不在了,我家族人也能一人一把鋤頭把狗東西活埋了?!?/br>
    “談家旁□□邊人不多,沒什么出息吧?!鳖D了下,那人表情微妙,“而且我們接觸了這么多案子,還不知道但凡出事的當(dāng)事人,自己未必有問題,但背景跟環(huán)境大概率有問題,那些人啊,可跟大部分人一樣愛錢,而且更愛錢?!?/br>
    哦了,真相大白。

    好慘的談夫人。

    女律師本身接觸多了這些腥風(fēng)血雨狗屁倒灶的事,沒太在意,只道謝后喝著奶茶,一邊回復(fù)了林恩幾句關(guān)于道具跟文明點處理,以及下次副本的準備,目光隨便一掃。

    忽然愣住。

    那另一名當(dāng)事人,終于來了。

    第32章 不要錢的保釋?

    覃伶這位當(dāng)事人以及商家人來之后,不到十分鐘,整個以魔都司法圈精英而對外經(jīng)營高冷、嚴謹、高逼格風(fēng)格的四大律所之一的律師們其實就在各自的小群小團體里分裂出了多個版本的逼逼內(nèi)容,它是嚴密的,也是花里胡哨的。

    案件的狗血,陰險,殘忍,案中人的無恥,離譜,跌破三觀,這些都足以成為八卦的點。

    不過,在案子沒有定乾坤之前,這些律師就算知情,也大多不會在聊天軟件里暴露真實的秘情或者表示出去客戶的鄙夷,一般是浮于表面的聊天或者描述,但私下關(guān)了門,口頭說說,不外人所知,也不會被記錄出去的,才是真正的八卦——當(dāng)然,在律所這種地方,私下如果有人配備錄音筆,那是行業(yè)大忌,不管你記下了什么,等著退圈吧,沒人會再用你的。

    所以,女律師在他們這個辦公室里聽到這些內(nèi)容并不奇怪,而且基于案子是剛接就直接在今天會面,堪稱最神速的雙方過招,好多信息都沒深入。

    浮于最表面的就是關(guān)于這些人的樣貌跟打扮。

    樣貌嘛,不得不說,覃伶的確是個在魔都境內(nèi)芳菲往來窈窕佳麗無數(shù)的圈子里都算得上出挑,不然也不會讓四舍五入百億富翁級別的商作賈在這些年萬花叢中挑她在明面上當(dāng)“夫人”,而且默認讓自己那些社交伙伴都以為她就是正經(jīng)妻子。

    名牌加身,珍珠珠寶搭配有致,哪怕懷著孕,體態(tài)依舊保持纖長,只有肚子略微凸起,但選擇的寬松紅色長裙遮掩了這一點,仔細一看又能看出來。

    富貴迷人艷,美麗得到釋放,能讓她得到更多富貴的倚仗也仿佛若隱若現(xiàn)。

    這是她的小心機,又充滿她對自己內(nèi)心定位的強烈表達——她看重皮囊的美麗,又在意用這種美麗換取而來的財富。

    這是不少長著火眼金睛的律師們直觀得到的感覺——這位覃夫人在強調(diào)這一切。

    不過除了她,商家這伙人看似都氣勢洶洶人高馬大,其實都有一種乞丐穿上國王新衣的暴發(fā)富感。

    也就商承翼稍微配得上這點財富格調(diào),然而因為游戲戰(zhàn)敗而帶來的身體創(chuàng)傷,以及身份上介入這件事的“太監(jiān)”感,讓他也顯得不似往常那么自信。

    可他又在姿態(tài)上強調(diào)這種自信,跟四大律所的頂級精英出身合伙人面前都可以表現(xiàn)得不卑不亢。

    十分鐘,女律師就從一個來吩咐他們案子細節(jié)的女上司嘴里聽到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評論——這種裝扮其實更像是一種武裝,先發(fā)起的進攻卻提前全副武裝自身,等于另一種自保。

    所以,他們在害怕對方。

    女律師不知道什么樣的人能讓這些人如此害怕,可能如這幾日喧囂而上的傳聞中:狠辣,果斷,腹黑,來歷不明疑似頂替他人身份且擺明了覬覦商家夫人位置的可鄙,但的確強大。

    什么人啊。

    也不太重要,反正等來了,看這人的姿態(tài)就知道了。

    什么打扮,什么狀態(tài),帶的是什么人,什么東西,就可以窺見雙方的檔次。

    然后,她看見了。

    第一個反應(yīng)是——覃伶這些人是什么檔次,也配跟她糾纏一個案子?還原告?!

    剛忙碌于案子,給手下人派發(fā)項目的女上司正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她知道這個商家案子,但沒分在她手里,其實是有點遺憾的,因為這種財產(chǎn)分配案子收益最客觀了,為了爭奪到財富,這些當(dāng)事人相當(dāng)不吝提前花錢買司法話語權(quán)。

    但,她不知道自家雇主的對手是這樣的。

    看到對方第一眼,她就在此前跟幾個新入伙的得意門生言語之上翻新了一句。

    就好像這個人。

    羊毛衫穿在她身上,給人的第一觀感就是——有好多人長年累月風(fēng)餐露宿精心在毛勒提別克的牧場上飼養(yǎng)綿羊,只為精挑細選出最細致無瑕疵的羊毛做成顏色質(zhì)樸純?nèi)坏拿陆o他們這輩子都見不到的終端雇主身上,單薄,但保暖,輕柔,但像是最隱晦的權(quán)力跟美麗以最溫潤的姿勢糾纏一起。

    她走來,走過,從律所所在魔都摩登大廈36層的通道中,踏過落地窗窗柩跟光影切割出的一片片黑與金。

    踩在分界線上,踩在填充的金光中。

    長長的腿拉長更細的陰影。

    從所有人的眼里路過,又走進他們以為掌控著的話語解釋權(quán)世界里。

    但。

    世界片刻失聲了。

    會議室里,覃伶這一方面加強了表達的欲望,各種舉例,要挾,甚至聲張有狗急跳墻的勇氣,其中不斷提起商作賈父母的存在感……

    四方墨的律師反而收斂了一些,默默改變原本制定的策略,竭力在言談中做保守協(xié)商,也盡力不讓己方雇主在某些表達上暴露太多繁復(fù)無用的細節(jié)以及自身弱處——囚禁這件事,要盡量淡化,不要提,千萬不要提。

    他們好努力啊。

    但四方墨的律師越來越不安。

    因為對方?jīng)]帶律師,一個人來的,很少發(fā)言,仿佛法庭辯論一樣,按照某種規(guī)則謙讓他們控訴了。

    說吧,快說,說詳細點,還有嗎?沒了就我來說?

    不,她甚至沒有太多表達的沖動,哪怕她的原告方屢屢提出一些進攻性十足或者對她不利的事——比如商家父母的確有權(quán)分配財產(chǎn)這件事上,她也沒半點波瀾。

    其實所有人都早忍著,覃伶好幾次盯著對面女人沉默中保持緩慢甚至帶著幾分走神跟遲鈍的白紙疊法上。

    慢吞吞地。

    眼神也經(jīng)常停留在大窗戶外面的商業(yè)中心外面……都是大廈,有什么好看的,是因為在鄉(xiāng)下農(nóng)場關(guān)久了,沒見過世面?

    覃伶好幾次想要譏諷攻擊談瑟,都被己方律師跟嚇壞了的商承翼打斷了。

    錢,我們只要錢,求你別逼著人家動手。

    你知道被打成篩子的感覺嗎?!

    “好了,我們這邊說完了,談女士,您有什么要表態(tài)的嗎?”商承翼果斷在其他商家人快要忍不住爆粗口甚至要動手之前給了一個臺階下。

    談瑟在疊紙,動作慢不是她故意怠慢人,而是她的確在走神。

    她來這大廈的時候,路過外面的景區(qū)。

    這里的確是這座城市的房價中心,一如當(dāng)年,百年前的外灘也始終是財富流向的地方。

    可,也是曾經(jīng)她長久接觸過的地方。

    那座府邸,不是炸了嗎?

    現(xiàn)在復(fù)原了?

    沒人知道談瑟剛剛內(nèi)心的震撼,以至于坐在這,只能通過大窗戶瞧見的城市中高端天際線,并不能看到已經(jīng)成為游客打卡游歷之地的景區(qū),她還是有點恍惚。

    “說完了?”她回神,問。

    四方墨的律師喝了一口水,十字交叉,客氣道:“我們這邊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您沒有意見,再看一下這個合同?!?/br>
    他覺得這人壓根就沒聽,合同里有啥都不知道。

    這次會談要崩啊。

    她不聽,為何同意來?

    他心里疑惑,但保持風(fēng)度。

    談瑟看向推過來的合同,手指都沒碰,也沒打開,就看一眼,再抬眼,有點不解。

    “沒有其他安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