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夫人她越獄了嗎[天災(zāi)+怪談] 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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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扎伊?!?/br> “阿扎伊!” 皮膚粗糙蠟黃瘦骨嶙峋的少女顧不得好不容易撿到的設(shè)備殘塊,撲在另一個少女的身上,企圖喚醒她。 但后者也只是嘴里哆嗦著,努力想要睜開干裂帶傷痕的眼瞼,看清眼前的姑娘,但實在沒辦法,所以,她也只能努力把手里的東西塞給對方。 是繩子,也是背簍的繩子。 里面有她這幾天的收獲。 她要給對方。 給她最好的朋友。 “我不要,阿扎伊?!?/br> 少女反復(fù)叫她名字,卻是松開了阿扎伊的手,阿扎伊迷迷糊糊中以為她走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嘴唇濕潤。 guntang的,帶著腥味的血。 “嗚……”阿扎伊猛然抿緊,但被人用力捏開下顎,往嘴里滴血。 是生死的掙扎,也是對抗,是拒絕,是強求。 也是只能流血卻沒法流淚的世界。 水,她們沒有水。 快要干掉了。 突然,她們聽到了什么聲音? 用小刀劃開手掌喂血的女孩恐慌,身體瑟縮著撲在阿扎伊的身上,仿佛要格擋什么,嘴里一邊念著求饒的話。 沙塵滾滾。 車子停下。 女孩沒聽到別的動靜,膽大果斷的她終究睜開眼,看到車門打開后一人下來。 逆著熾熱的光。 提著藥箱跟水壺,就這么走來。 第81章 庫娜 誰會在沙漠里做夢??? 那一定離死不遠了。 如果不是夢,又掐了自己手臂好多次,最后還是證明這是真實。 她們一定是看到了神明。 車上,庫娜的左手環(huán)抱著被上了藥劑后降溫昏睡過去的阿扎伊,右手偷偷掐自己大腿第四次。 終于被阻止了。 大熱天的,神明的手指好涼,又軟又涼,像是水做的一樣。 不對,阿都曼的水都是guntang的,不會這么涼。 庫娜迷迷糊糊的,想東想西,目光也從心愛的朋友臉上轉(zhuǎn)移到了自己手腕。 為了方便給人上藥,坐后座右側(cè)位置的談瑟拉開了她第四次揪自己大腿rou的手,握正她的手臂內(nèi)側(cè),“忍著?!?/br> 庫娜:“?” 接著談瑟就用消炎跟止血噴霧在她之前割血的手臂上來了一下。 清泠泠的,一個激靈,帶著刺痛,就那一下。 談瑟本來是讓她忍一下,別叫,免得驚醒她的朋友,結(jié)果這女孩真的一聲不吭。 甚至帶著一點小牛崽子的茫然。 那么果斷割血的小姑娘,小狼一樣的戒備眼神,一下子又軟化懵懂了。 那眼神好像在問:也不痛啊?就這嗎? 談瑟看出了小姑娘對自己無端的信任,也看得出她在惡劣環(huán)境里養(yǎng)出來的痛感神經(jīng)十分遲鈍。 沒說什么,拿了繃帶給人包扎。 “我,我自己來?!?/br> “謝謝大大?!?/br> 她用的“大大”,在司機那里聽過,本地話好像,曹憑瀾都知道這是那些司機們提及阿都曼某些上司的敬語。 本來正常。 但用在這里不合適——雖然救了人,但這個女孩很怕他們,或者說,對談瑟又敬又怕。 “大大”這個敬語,更像是被馴化出來的服從。 談瑟眼眸微撩,瞧庫娜,“你喊我什么?” 庫娜更緊張了,下意識攏身保護阿扎伊,又低頭順眼地應(yīng):“大大?” “我不是你們阿都曼的長官,不用這么喊我,只是一個旅客而已,你們那邊,沒見過旅客嗎?” 曹憑瀾知道這人開始刺探情報了。 庫娜愣了下,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更躲閃了,嘴唇蠕動著,說:“那,jiejie?” 她回避了關(guān)于“旅客”的問題。 結(jié)合以前的情報,談瑟大概知道了那些前面的旅客——沒被中途劫走當勞工的那些玩家,十有八九去了阿都曼更慘。 曹憑瀾正想事情,也猜疑談瑟接下來會試探什么,結(jié)果聽見后頭那人說了一句。 “喊阿姨。” 庫娜:“?” 曹憑瀾眼神瞥過后視鏡,見這人很嚴肅,特別正經(jīng),說:“我三十多了,你才十二三歲,應(yīng)該喊我阿姨?!?/br> 庫娜:“???” 曹憑瀾呵了一聲,談瑟聽見了這一聲“呵”,往前瞥了一眼,在后視鏡兩人對視上了,曹憑瀾移開目光,冷漠繼續(xù)開車。 庫娜來回看他們,后猶猶豫豫說:“我,我不止十二三,我十六了jiejie,而且,你看起來也不像是……那么大?!?/br> 談瑟:“?” “我就是有那么大了。” “也許都四十了。” 她也是實事求是,而且拋開“談瑟”原主確實這個年紀,就算在自己那個年代,還不興年齡上講究顧慮什么,她也不為此焦慮,但輩分上還是比較傳統(tǒng)的,這么小的孩子,她怎么也沒法讓人喊她jiejie。 何況,她實際可遠不止四十了。 只是怕嚇到人,沒法言說。 庫娜:“?。 ?/br> 救命! “可是,可是……您真的不像……”庫娜都迷糊了,不知道這人是在開玩笑,還是別的。 曹憑瀾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好像談瑟沒撒謊。 如果她真的是“談瑟”。 那年齡上確確實實有這個數(shù)。 “她確實快四十了,可能還不止。”曹憑瀾插了這么一句,也是實事求是,還想看看談瑟聽到自己這話后什么反應(yīng)。 這個時代,一部分女性都是比較介意這個的,當然男性也如此。 她是真不在意嗎? 內(nèi)心富足穩(wěn)定到這個程度。 只能說明她骨子深處并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非必要一定要讓人喊她阿姨,她只是更在意自己的“原則”,不占這個便宜,實事求是,不希望別人違背。 如果是這樣,他接下來在她手底下求生就得留意尺度,不要觸犯她的“原則”,不然協(xié)議中,她是有單方面擊殺他的權(quán)力的。 錢都給了,沒道理他還得被她殺死。 曹憑瀾不得不在這種細枝末節(jié)中摳有利于生存的價值信息。 結(jié)果談瑟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庫娜看他一眼,再看了下談瑟。 她很聰明,看得出身份高低,也因為從小被磨礪出的階級觀念,迅速有了判斷。 “不像,jiejie看著比叔叔你年輕。” 曹憑瀾:“……” 小丫頭情商挺高,懂得踩地捧高,討好上級。 呵。 談瑟失笑,倒是覺得這個女孩很可愛。 她喜歡這類果斷性情又不失聰慧的人。 雖然是在聊天,但談瑟沒忘給阿扎伊上藥,上藥過程中,她察覺到阿扎伊的情況并不只是因為勞累、高溫。 中毒了。 “廢井下面,空氣很不好嗎?”談瑟問,“你的朋友情況像是中毒,我需要確定中毒源頭,好對癥下藥?!?/br> 這時候才是探問情報。 曹憑瀾也察覺到了——那阿扎伊的嘴唇青紫,哪怕用了那些藥物也這樣,那只能說明她的情況比較復(fù)雜。 庫娜果然緊張起來,之前還因為“旅客”的敏感詞匯而回避,現(xiàn)在為了救同伴,就顧不得了,說:“下面氣味一直不好聞,很臭,有石油味,待久了會暈倒,我們從小就不敢多待,一直是半個小時就拉上去,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