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guān)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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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命!來! 隨著那男人爆步?jīng)_來,曹仁看清楚了他的臉。 喊話的正是他那同父異母的弟弟——曹純。 曹仁還注意到,曹純的身后還追來幾個守衛(wèi),紛紛呼喊著“子和將軍,此乃子孝將軍住地,不可持劍入內(nèi)啊……” 只是,守衛(wèi)的速度快,曹純的速度更快,幾個箭步,曹純的已經(jīng)逼近了曹仁身側(cè)。 他單手按劍,迎著夜風(fēng),眸若冷電,長劍如虹,眼神蒼茫孤寂。 很明顯他受著不輕的傷,更是以傷體在揮舞著長劍。 曹仁本是怔住的,他在思索,為何曹純會對他這般恨?會說出“拿命來”這樣的字眼。 直到曹純騰空而起時,他方才回過神兒來。 曹純竟真的要……要?dú)⑺?/br> 此刻的曹純騰空而起,空中旋身,長劍在他手中宛若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diǎn)點(diǎn)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 燭火的光照反射著劍身上的虹芒。 曹純宛若一個最純粹的殺手一般,勢大力沉的一劍已經(jīng)劈落。 原本而言,曹純的功夫是比不上曹仁的。 可曹純的出現(xiàn),本就太過突然,讓曹仁驚悚了許久。 再加上那一聲,“曹子孝,你這廝拿命來”更宛若晴天霹靂一般。 ——快,太快了。 曹仁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來不及格擋,他本能的避開要害部位,曹純的這一劍不偏不倚,正劈落在他的肩膀上。 鮮血冉冉流下…… 若不是這些年駐守襄樊,曹仁早已養(yǎng)成了甲不離身的習(xí)慣。 那堅(jiān)硬的鎧甲緩沖了一部分長劍的力量,這一劍,足夠?qū)⑺苋实母觳蚕飨聛砹恕?/br> 曹仁忍著劇痛,用力踢出一腳,曹純整個人被踢的踉蹌后退,手中的劍也從曹仁的肩上拔出…… 這使得曹仁的肩膀處鮮血飛濺。 “——你瘋了!” 曹仁一邊握著肩膀,一邊朝曹純怒吼。 倒是曹純,仿佛這一劍過后,心中的委屈與憤懣依舊未散去分毫。 但……燭火之下,他的面頰有些蒼白,他的身體顯得虛弱,無力感更是充斥全身。 而那些守衛(wèi)見狀,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一個個紛紛拔刀,將曹純圍在當(dāng)中! 滿寵身邊沒有武器,他下意識的提起燭臺,也橫在這兩兄弟的中間。 他指著曹純怒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曹純還想揮劍,卻被守衛(wèi)們的短刀逼退,他眸光似火,憤怒的將身側(cè)桌案上的一切一股腦的堆到地上。 一時間,筆墨紙硯,連帶著那連弩悉數(shù)落在地上,發(fā)出“咚咚”的聲響。 曹純卻逼問道:“曹子孝,落日谷外,你就是故意看著我,看著虎豹騎落敗是不是?” 曹仁捂著傷口,他平靜的說。 “——本將軍!沒有!” 曹純悲憤的問,“那你有三千步兵,為何不救援?為何眼睜睜的看著我虎豹騎的弟兄們一個個葬送在那落日谷?” 曹仁已經(jīng)能確定,肩膀上的傷勢是皮外傷。 他當(dāng)即從衣服上撕扯下一塊兒布,一邊纏上傷口,一邊抬高了聲調(diào),“你以為我不想救?這五千虎豹騎乃是大魏最驍勇的騎兵,立下功勛無數(shù),大哥南征北戰(zhàn)?少得了他們么?要還能救,莫說三千人,就是我單槍匹馬也要?dú)⑦M(jìn)去!可……你看不出來么?根本就救不了!” 曹純怒吼,“敵人不過是用那戰(zhàn)車擋住了我軍撤離的通道,你是步兵,只要?dú)⑼四擒囮?,我虎豹騎必定士氣如虹,到時候反攻之下,即刻便能全殲敵人,又豈會落得如此慘???” “你就是巴不得我敗了,我死了……你好接過曹氏宗族中我的地位,成為這一脈的主人,你……你以私心害我數(shù)千虎豹兵勇,曹子孝,我要?dú)⒘四悖 ?/br> 說話間,曹純再欲揮劍向前。 這時候,一些虎豹騎兵勇也追著他們的將軍過來。 見曹仁的侍衛(wèi)持刀指著他們的將軍,這些虎豹騎的兵勇也紛紛闖了進(jìn)來。 他們沒有武器,就拿起燭臺、桌案……甚至還有一人撿起了地上的連弩,直勾勾的對準(zhǔn)那曹仁。 反觀曹仁,他是氣的咬牙切齒。 他承認(rèn),他不喜歡曹純這個弟弟。 不喜歡他生而優(yōu)渥! 不喜歡他比自己小兩歲,卻能坦然成為曹家那一脈的主人,而他曹仁永遠(yuǎn)只是那一脈中,一個卑微的存在。 曹仁也承認(rèn),他幻想過,如果曹純不在后,他曹仁就代替他的位置,領(lǐng)著這一脈族人走向更大的輝煌。 但那都是曹純落敗之后,生死未卜之時,他才去想的。 在此之前……襄樊如此局勢,大敵當(dāng)前,他哪有心思去想這些? 可…… 偏偏,此刻被曹純點(diǎn)破。 這讓他整個人被無限負(fù)罪感席卷、包裹。 喉嚨更像是哽咽了住一般,竟是無法反駁。 “你不說話是么?”曹純依舊用劍指著曹仁,“被我說中了,無言以對了是么?” 說話間,曹純向前踏了一步,一干虎豹騎的兵勇也向前踏了一步。 不只是曹純,此刻,聽到這里,每一個虎豹騎的兵勇都憋著一股氣! 反倒是曹仁這邊的兵甲一個個后退。 就像是心虛、膽怯一般。 唯獨(dú)滿寵,他站在當(dāng)中,手握燭臺,橫在雙方之間,一步不退。 他朝著曹純與虎豹騎吼道。 “——你們可知,你們現(xiàn)在是在謀反!是嘩變!是要誅九族的!” “——你們的家人可都還在鄴城,想想他們!” 滿寵曾擔(dān)任“許都令”,主管司法、刑獄…… 所謂——“嚴(yán)刑峻法,以破jian宄之膽!” 他的眼睛里素來容不得沙子,他又太懂人性了。 他那張冰冷的面頰,更像是一張招牌,告訴所有人,任何不法的舉動都是自取死路! 果然,人的名、樹的影…… 滿寵的聲音起到了應(yīng)有的效果,虎豹騎的兵勇們腳步一頓,再不敢向前一步。 “子和,方才你兄長還在擔(dān)心你!”滿寵的話還在繼續(xù),“可你,怎能說出這種話?” “擔(dān)心我?他巴不得我死了!”曹純冷哼一聲。 如果放在以往,滿寵一定毫不猶疑,將眼前這些“嘩變”的兵勇悉數(shù)綁了,明日斬首,以儆效尤。 可……曹純的身份太特殊了。 虎豹騎太特殊了。 如今的時局太特殊了。 滿寵必須努力的勸他們摒棄成見。 “都把兵器給我放下!” “——放下!” 滿寵又一次大聲咆哮。 虎豹騎的一干兵勇彼此互視。 “——都想背上那謀反的罪名,誅三族嘛?” 隨著滿寵的又一聲大嘯,虎豹騎方才將那些手中……不能稱之為“兵器”的兵器放在地上。 滿寵大聲提醒道:“子孝將軍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們,落日谷之地勢,傍山臨湖,易進(jìn)難出,極易設(shè)伏!是誰一意孤行,非要去的?” 說到這兒,滿寵抬手指向曹純,又指向那被虎豹騎的兵勇放在桌案上的連弩。 “你們被困在山谷中,難道就沒看出來,那關(guān)家軍倚靠的除了那偏廂車外?還有這‘殺人如麻’的連弩?” “如此地形,如此埋伏,就是我滿寵聽也聽明白了,莫說子孝將軍帶的只有三千人,就是三萬人闖進(jìn)去,也是跟你們一樣,被射成篩子,魂歸那落日谷!” 滿寵的聲音再度抬高。 “罪魁禍?zhǔn)拙烤故鞘裁??究竟是誰?現(xiàn)在你們還看不出來么?”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滿寵的手望向那連弩…… 望向那連弩上的“黃老邪造”四個大字。 每個人都咬牙切齒。 “黃!老!邪!” 此時此刻,這個名字一本一眼的刻在那連弩上,就好像是在嘲諷,嘲諷每一個虎豹騎、每一個曹軍的將士! ——嘲諷他們的愚蠢與大意。 “咳咳……” 終于,曹仁輕咳一聲,他示意身邊的侍衛(wèi)讓開一條道。 他則捂著肩膀,忍著痛,大步朝曹純這邊走去。 “若是子和不信我,是非曲直,大可以稟報兄長,讓兄長來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