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guān)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2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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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文聘想讓他的錢縮水…… 那,不能夠! ——絕不能后退一步! 當(dāng)即,原本倒退了一步的糜芳,迅速的上前三步,他的刀再度舉在胸前。 他大聲咆哮,“我糜芳在,車陣在!” “我糜芳在,戰(zhàn)船在!” “所有將士們聽我號令,車陣一步不退,給我頂住,給我頂?。 ?/br> 火焰迅速的引燃了一系列的偏廂車,可因為糜芳的緣故,這些駐守在偏廂車后的部曲,一步都不敢退。 其實,他們有膽怯,他們有彷徨,他們有無措。 可他們更害怕的是,現(xiàn)如今他們的老爺糜芳的表情。 那宛若癲狂了一般的表情。 還有,他手中那泛著凜冽寒意的刀。 這刀太過鋒利了! 任何一個萌生退意的將士都要去衡量,他們?nèi)羰峭撕笠徊?,這刀會不會直接就劈向了他們,以儆效尤! “——人在車在!人在船在!” 糜芳歇斯底里的大吼…… 任憑火焰的燃燒,這偏廂車陣死死的堵住這“葫蘆口”,沒有給敵騎一絲一毫突破的機(jī)會。 糜芳已經(jīng)拼了。 他知道,在這么堅守下去,可能他的部曲會被火矢射殺。 就連他自己,也會很危險,但是……比起那新城的巨大金錢與利益,他不得不堅守在這里。 他必須鋌而走險! 話說回來…… 這些部曲都是跟著他糜芳許多年的手下。 他們?nèi)羲懒?,糜芳會心疼?/br> 但這不重要,這世道……只要有錢,那他糜芳就可以買到一切的快樂。 江陵城東市上人丶販子多了去了,大不了,他再買個五千、一萬的奴隸! 對于糜芳而言,只要有錢,他可以買到一切,他可以忘卻所有的煩惱。 他就是這么一個純粹的人! 一個極致的,將錢,將利益看的極重的人! ——人在車陣在! ——人在船在! …… …… 小小的一方伏虎山的谷口。 戰(zhàn)火燃燒,無數(shù)人撕心裂肺的怒吼。 從九天俯瞰,可以看到密集的火矢,在不斷地朝那黃色的車陣射落……一陣陣的火焰激蕩而起,幾乎點燃了整個谷口。 無數(shù)鮮血匯聚而成了一處處血泊,在整個葫蘆谷口,與那被燃燒的偏廂車匯聚于一處,然后被火焰與鮮血點燃。 火勢愈發(fā)的大,戰(zhàn)況空前慘烈! 而偏廂車陣,卻硬生生頂住了敵騎的火矢…… 尤自巋然不動,一步不退! 就在此時…… 通往伏虎山的官道上,一個高處的山坡,千余騎兵駐足,齊齊的望向伏虎山方向。 這些騎兵中,為首那身著鎧甲,騎跨著赤兔馬,長髯無風(fēng)自動、威儀棣棣的關(guān)羽最是引人矚目 “二將軍……著火的防線,那好像是伏虎山伏虎石碑處!” 有副將提醒道。 又一名副將提醒說:“糟了,多半是那賊將文聘先到這里,這火還是點燃了!” 這兩句話脫口…… 此間一千騎兵,每個人均是目眥欲裂,咬牙切齒。 伏虎山火起,這在他們看來……就意味著兩百艘戰(zhàn)船已經(jīng)點燃了! 如今是枯水期,哪怕這個時間,他們再趕過去,又去哪找水撲滅。 怕是這兩百余艘戰(zhàn)船…… 就……就這么沒了! 未來漲水期……關(guān)家軍的巨大優(yōu)勢也隨著這一把火消失殆盡。 ——『可惡……』 無數(shù)關(guān)家軍的騎士,心頭都發(fā)出這樣的兩個字。 他們一個個的面頰猶如怒目金剛,恨不得用眼中的兇光去撲滅這場大火。 反觀關(guān)羽,他一言不發(fā),那亙古不變的面頰上沒有絲毫色彩。 夜風(fēng)吹拂著那他長髯,他的身影顯得愈發(fā)的佇立……可莫名的,在這如磐黑夜下,這一抹佇立中,突然就多出了幾許悲涼! ——『云旗的信,還是來晚了一步么?』 ——『這些戰(zhàn)船,還是沒了么?』 漸漸地,關(guān)羽的眼眸凝起…… 短暫的沉默后,他伸出手,只淡淡的吟出了一個字——“刀!” 身旁的提刀副將迅速的將“青龍偃月刀”呈于關(guān)羽。 卻見得關(guān)羽提起青龍刀,雙腿一夾赤兔馬肚,赤兔馬仿若通靈性一般,它感受到了關(guān)公沉默之下的怒火。 “——得得得!” 伴隨著一聲嘶鳴,關(guān)羽一人一刀一馬,宛若乘空御風(fēng)一般,坑洼的山道,在赤兔馬的腳蹄之下如履平地…… 等到一干副將反應(yīng)過來時,關(guān)羽早已一騎絕塵而去。 這…… 副將一愣,旋即連忙呼喊。 “——追……快,快追上關(guān)公!” “——快……” …… …… ——尷尬了。 ——文聘有點兒尷尬了。 他本以為用弓箭壓制連弩,然后用火矢點燃偏廂車…… 根本不用等到這些偏廂車被焚燼,那車陣已然會后退,糜家軍什么叼樣子,他文聘多少心里是有數(shù)的! 不用多! 只需要一個缺口! 只需要一個缺口,文聘就有把握從那葫蘆谷口沖過去,然后將這個缺口迅速的撕裂開來。 再然后……就是對那偏廂車后的糜家軍——肆意縱橫的殺戮! 精銳騎兵對上渣渣步兵。 一個能打一百個! 可……特么的……已經(jīng)足足燒了半個時辰了,那偏廂車的木頭被燒成了灰燼,卻不曾想,其下竟還有一層鋼板。 這層鋼板……讓文聘驚詫!也讓他絕望! 而如果說這層鋼板帶給文聘的是驚訝與絕望的話。 那眼前的車陣一步不退,車陣中的糜家部曲一個不退……這就多少讓文聘有些尷尬,他的臉面已經(jīng)掛不住了。 要知道…… 他們畢竟是急行而來,不可能帶太多的點火物,乃至于……他們還需要余下至少三成的點火物去點燃那兩百艘戰(zhàn)船。 可……現(xiàn)在,就剩下了三成點火物了,可這葫蘆谷口的車陣,尤自巋然不動。 半個時辰,他們這支精銳騎兵隊伍竟沒能寸進(jìn)。 那么接下來…… 問題來了? 還燒么?再燒……就算突破過去?也沒有火能燒戰(zhàn)船了,這次的行動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這……』 文聘心思急轉(zhuǎn)……他宛若陷入了巨大的痛苦與掙扎之中。 他更像一只困獸,再做困獸之斗! 一時間,究是他這個荊州名將,也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進(jìn),還是該退! “將軍……只剩下最后兩輪火矢了,還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