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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關(guān)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282節(jié)

    倒是關(guān)興好奇的問:“五弟,你方才說的這優(yōu)勢求穩(wěn),劣勢以奇,也是四弟教你的?”

    “是!”關(guān)索連忙回道,“我跟四哥在一起,他最喜歡說的就是‘穩(wěn)住’、‘別浪’!”

    “什么叫浪?”穩(wěn)住,關(guān)興能理解,可這別浪……一時間,關(guān)興更好奇了。

    “浪的話,四哥說……”關(guān)索直接張口:“四哥說,浪就是……劃船時,完全不用槳,全靠浪!就是這個‘浪’!”

    啊……

    關(guān)興一頭霧水。

    他發(fā)現(xiàn),他就比關(guān)麟大兩歲,比關(guān)索大三歲,可好像,他跟這兩個弟弟之間滿滿的都是代溝。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哈哈哈……”倒是周倉笑了,“不論如何,這一次大捷,云旗公子居功至偉呀,就是不知道長公子那邊如何?”

    這話剛剛脫口。

    “——報……”

    一名信使駕馬迅速的趕來,看到周倉與諸位公子,連忙翻身下馬,稟報道:“長公子浮橋設(shè)伏,大獲全勝,全殲敵軍,其中擊殺魏將呂常!”

    “啥?呂常?誒喲喂!”

    呂常的名字一出,周倉下意識的一個哆嗦,很明顯的向后退了一步,儼然,這個名字讓他一陣心有余悸。

    關(guān)銀屏連忙問:“這呂常何許人也?”

    “他呀……”周倉介紹道:“曾經(jīng),我在他手上吃過大虧……也罷,不提了,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br>
    誠如周倉所言,曾經(jīng)在漲水期,周倉走水路奉命進攻襄陽時,便是這呂常將襄陽城守得嚴絲合縫,沒有半點機會。

    反倒是周倉,差點被城樓上的箭矢射中,險象環(huán)生。

    如今想來,尤自心有余悸。

    周倉不住的喃喃:“死了好……死了好啊,死一個滿寵還不夠,又多死了出個呂常,哈哈,哈哈哈……如今這個時候死了,死的好,死的真是時候啊!”

    儼然,周倉一下子變得頗為亢奮。

    的確……

    如果按照歷史原本的軌跡。

    水淹七軍后,關(guān)羽依舊沒能奪下襄陽,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呂常的駐守,這家伙……守城的本事堪稱一流。

    只是……誰曾想,這么一位曹魏未來的據(jù)守大師,如今也死在了這場“江夏之戰(zhàn)”中。

    魏將凋零,讓人感慨!卻并不惋惜!

    說罷這呂常。

    ……天已經(jīng)蒙蒙有些亮光,儼然……這是就要破曉的跡象。

    風(fēng)起云涌的一夜,總算要迎來象征著光明的曙光了。

    此刻,關(guān)銀屏的眼眸卻朝南望去,她又提出了新的疑問。

    “倒是不知道,現(xiàn)如今……父親那邊的境況如何?”

    她這么一說……

    登時間,所有人都朝南望去。

    那翹首以盼的眼神中,難免會多出幾許擔(dān)憂。

    倒不是擔(dān)憂父親的一千騎,數(shù)量稀少,戰(zhàn)斗力不足!

    要知道……

    只要有父親在,一千關(guān)家騎兵打一萬普通騎兵,根本不在話下。

    只是……所有人擔(dān)心的都是那戰(zhàn)船……

    文聘奇襲伏虎山就是為了燒那兩百余艘戰(zhàn)船,斷了父親與關(guān)家軍漲水期時的攻勢。

    如今,父親馳援而去,這戰(zhàn)船保住了么?

    又或者說,這戰(zhàn)船保住了多少呢?

    ……

    ……

    天已破曉,天地之間,仿佛有一抹光亮從寂暗的夜空中跳出,放射出淡淡的光芒。

    伏虎山的山道中。

    此刻,辣個男人,那個殺神,那個月夜下的修羅,那個勇武之氣震蕩伏虎山道的關(guān)公,他就佇立在那里。

    他的鎧甲上尤是敵人的鮮血。

    就連那青龍偃月刀也被鮮血浸染,碧綠中多了一份暗紫色。

    其實,赤兔馬的身上,染上的血跡最多。

    只不過……赤兔馬出的汗本就是紅色的,再加上那赤紅的鬃毛,這些血跡反倒是平添了赤兔馬兒的幾分威猛。

    那渾身的血腥味兒,更是讓宵小之輩膽戰(zhàn)心驚。

    關(guān)羽早已翻身下馬,他站在一處峭壁旁,負手而立,像是在沉吟、冥想著什么。

    這一仗雖因為云旗的提醒打贏了。

    也成功陣斬了敵將文聘的首級。

    算是……

    解決了他關(guān)羽的一大心腹之患。

    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幸事。

    從此,江夏以北的收服,再不是僅僅存在于理論上,難以實施!

    誠如關(guān)羽對于荊州的重要性;

    文聘對于江夏以北,有著相同的作用。

    失去了文聘這個“江夏鐵壁”,整個江夏以北,在關(guān)羽看來,唾手可得!

    而一旦奪下江夏北境,那相當于……關(guān)羽可以撇開襄樊,開辟出第二個戰(zhàn)場,能夠隨時北進南陽!

    南陽是光武中興之所,是整個大漢經(jīng)濟最繁華的所在,號稱“南都”。

    更是曹cao的產(chǎn)糧、儲糧的重地……

    是其最核心、最關(guān)鍵的城郡之一,是北進中原的一個缺口!

    文聘的死,對于打開這處缺口,對于進一步北伐,對于隆中對的實施,每一項都至關(guān)重要。

    原本,這一切都是美好的。

    可偏偏……

    就因為兩百余艘戰(zhàn)船被焚毀,關(guān)羽的心情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他不得不考量,就算如今攻下江夏以北,待得明年漲水期時,他又守得住么?

    ——江夏打的是水戰(zhàn)哪!

    沒有船,關(guān)羽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而守不住,那意味著,這一處北上,去進犯南陽,實施隆中對的計劃……又是只存在于美好的想象之中。

    ——『唉……這該死的一把火!』

    關(guān)羽心中重重的一聲嘆息,他的心情復(fù)雜的很,惆悵的很,也疲憊的很。

    心累!

    莫大的心累。

    因為伏虎山谷口處的火尚未完全撲滅,關(guān)家軍一行就暫且在這山道上歇息。

    倒是距離關(guān)羽不遠處,關(guān)家軍的一名小校正在對這些俘虜?shù)牟茯T進行拷問。

    “——說?你們究竟燒了多少戰(zhàn)船?用什么燒的?”

    面對這樣的問題。

    這些俘虜一臉懵逼。

    有一個站出來回答道:“我們……我們沒有燒戰(zhàn)船哪!”

    話說到一半兒,“啪”的一聲,這小校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關(guān)公在此,還敢信口開河?”

    言及此處,他望向另一個俘虜,“你來說!”

    “將軍,我們連谷口都沒能過去……如何……如何能燒得了戰(zhàn)船?”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

    這下,所有俘虜更懵逼了,他們……他們七尺男兒,敢作敢當,可他們真沒燒,又如何承認?

    話說回來,那谷口處該死的“車陣”,就快變成“火車陣”了!

    可愣是不退反進……

    有這波不要命的將士在,他們曹騎倒是像燒戰(zhàn)船,可還有幾百米遠呢?燒的起來么?

    這位關(guān)家軍小校,儼然不信這些俘虜?shù)墓碓?,他再度轉(zhuǎn)向一人。

    “你來說!”

    “我……”這俘虜不說話了,他直接伸出臉,一副任憑你打的樣子。

    “你這是作甚?”小校問道。

    這俘虜回道:“我們說了實話,卻依舊挨了打,那還說啥?將軍……你直接打就好了?!?/br>
    這話脫口,那小校的手就打算再扇過去了。

    不曾想,卻被關(guān)羽的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