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guān)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4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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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爾等言而有信,事成之后,能將我兩個兒子送回我身邊!” “這次一定!” 說過話,劉熙轉(zhuǎn)身就打算走。 “劉先生留步。”呂蒙連忙喊停。 “怎么?”劉熙腳步一頓。 呂蒙深深的吐出口氣,他問劉熙,“我隨便問一句,劉先生若是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呂某聞交州七郡督士燮先生是讀《春秋》的,可《春秋》中素有大義,當(dāng)不曾教授過如此‘背刺’的行徑吧?如此背刺,交州是從哪學(xué)來的?師從何人?” 呂蒙問的一本正經(jīng),一雙眼睛亦是望眼欲穿。 “哈哈哈哈哈……”劉熙突然大笑,“人言呂將軍‘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卻如何不知曉《春秋左氏傳》中,哀公二十七年,‘智伯’水攻晉陽,卻被韓魏背刺的故事?又如何不知曉,哀公十三年,勾踐趁著吳王夫差率主力北上黃池會盟的時機,進攻吳國,背刺的故事?” 言及此處,劉熙笑道,“老子有言:‘有道無術(shù),術(shù)尚可求,有術(shù)無道,止于術(shù)?!f子又說‘以道馭術(shù),術(shù)必成。離道之術(shù),術(shù)必衰?!?/br> “背刺是一門學(xué)問,也是術(shù)啊!若要成,當(dāng)以道馭術(shù)!呂將軍千萬不要舍本逐末咯!” 這…… 聽到劉熙這么一番話,呂蒙仿佛瞬間開悟了一般。 他心頭不住的喃喃: ——『背刺!背刺!以道馭術(shù),術(shù)必成!術(shù)必成?』 他像是突然就有了全新的頓悟。 這更像是打開了一個全新世界的大門。 …… …… 建業(yè),宮殿之中。 紫髯碧眼,威儀棣棣的孫權(quán),他正手握著一封呂蒙傳來的書信。 書信中的內(nèi)容“觸目驚心”,可哪怕如此,孫權(quán)依舊保持著泰然鎮(zhèn)定的姿態(tài)。 他從小生長在這么一個派系縱橫的地方,他每天接觸的都是鬼蜮伎倆,都是人心叵測。 他繼位之初就用制衡心術(shù),將所有派系握于鼓掌之中。 他這些年,更是用手中的權(quán)利,壓制著任何能威脅到他“制衡心術(shù)”的人。 雖小了二十歲,可他的藏心術(shù)與攻心術(shù)是能夠匹敵曹cao與劉備的存在。 此刻…… 孫權(quán)不漏聲色的看完了這封呂蒙對“陸遜”的聲討,他淡淡的問諸葛瑾,“如此一封信箋,便是子明的意思么?” “是?!敝T葛瑾哪里知道問題的嚴(yán)重性,尤被蒙在鼓里,他拱手道,“這是呂將軍的意思,卻也是魯大都督的意思……” 孫權(quán)碧綠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比刀鋒更鋒銳的眼芒,可只是剎那之間,孫權(quán)擺手道:“你先下去吧,讓孤想一想!” 諸葛瑾再度拱手,“呂將軍帶回的是真相,魯大都督的意思,亦是尊重真相,敬畏真相,不放走一個壞人,卻也不冤枉一個好人哪!” 最后留下這一番話,諸葛瑾徐徐退出了此間宮殿。 他心里還覺得,總算不負(fù)魯大都督所托,事兒是辦成了! 那懸著的大石頭也落下了一多半兒。 可…… 他哪里知道,他的話,孫權(quán)只記下了一句——“不放走一個壞人”。 就這么一句! 待得諸葛瑾的步子徹底消失,孫權(quán)的眼眸開始變得陰郁,他朝帷幕之后招了招手。 “顧老,孤要誅了那陸遜陸伯言!” “孤還要讓整個陸家如同九年前那太史慈的揚州勢力一般徹底消失、灰飛煙滅,那一次是你教的孤!” “這次,還得是你!告訴孤,孤要怎么做?” …… …… 第265章 世間安得兩全法?能負(fù)如來不負(fù)卿 ——“報,曹cao命張遼為前鋒,率十萬大軍兵發(fā)合肥城!” 就在孫權(quán)與顧雍談及“鏟除陸遜”這個話題時,曹cao大軍南下的急報如期而至。 而這也打亂了顧雍,乃至于孫權(quán)原本的計劃。 “主公……”顧雍拱手:“依臣之見,如今北線戰(zhàn)事吃緊,內(nèi)部不能亂,陸遜萌生不臣之心,當(dāng)除,可吳郡陸家畢竟是東吳大族,與那太史慈、周公瑾截然不同?!?/br> “故而臣以為,有些人可以殺,可有些人卻不能殺,否則必定引發(fā)巨大的內(nèi)亂,如今的局勢下,內(nèi)部還是當(dāng)以穩(wěn)定為主,最好還是借刀殺人!” 聽到借刀殺人,孫權(quán)可提起精神了,他那碧綠色的眼瞳陰郁至極,“借誰的刀?殺的又是誰?” 顧雍輕聲道:“自是借交州的刀,殺的是陸遜與交州三萬的陸家軍,主公要造出一副假象,一副主公信任陸遜,為其添兵、增糧,讓其戴罪立功,當(dāng)然……這是表面上的,暗中主公只需吩咐呂蒙斷了陸家軍的糧草與退路,如此……陸遜與陸家軍就淪為困獸……” 說到這兒,顧雍頓了一下,繼續(xù)道:“再之后,等到陸家軍糧草絕盡,四面無援之際……只需要呂蒙將軍添一把火,引得交州兵對陸家軍大肆殺戮,如此一來……讓主公忌憚的陸遜與陸家軍必被悉數(shù)屠戮,而吳郡中那與陸家牽連的十萬家眷,亦對交州同仇敵愾,他們依舊能為主公所用啊!” “如此,悄無聲息的就解決了陸遜與陸家軍這個心腹大患,卻保留了他們的家眷,陸遜也將如周公瑾,如那太史慈一般,他的名字一夕間消失在這江東,不會留下半點痕跡?!?/br> 這個…… 顧雍的話讓孫權(quán)陷入了沉思。 這讓他回想起了,九年前對太史慈“血洗”的一幕幕,也是一手血腥鎮(zhèn)壓,一手居中安撫,九年了……真相依舊被埋藏著,大家談?wù)撈鹛反?,也多是以“病逝”而亡?/br> 心念于此,孫權(quán)感慨道:“九年了……顧老的謀算不減當(dāng)年哪!”。 儼然,說出這番話,這表明他已經(jīng)認(rèn)同了顧雍的方法,只是…… “唯獨此計有一個弊端?!睂O權(quán)捋須沉吟。 “什么?” “萬一交州兵出城后打不過陸遜呢?” 這……顧雍微微蹙眉,在他看來,理論上……是應(yīng)該能打過的。 畢竟糧盡援絕…… 可,考慮到是陸遜,是在郁林一戰(zhàn)前未嘗一敗的陸遜,那…… “主公所慮即是……” “孤以為,還是要給陸遜送去糧食的。”孫權(quán)輕聲道:“只不過,這糧食里得摻雜一些別的東西了……若是那士燮屠不了陸家軍,那么,只能孤替他屠了!” 一句話一氣呵成,孫權(quán)的語氣變得陰沉至極…… 整句話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就宛若殺的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家族。 這位三十三歲的東吳國主,他從來都是這樣的一個人。 在他的世界里,要么是友,要么是敵,不會存在所謂的——中間地帶! “主公明鑒——” 顧雍拱手。 孫權(quán)長袖一揮,“傳孤詔令,交州真相大白,陸遜有過無罪,命呂蒙即刻補給陸家軍軍糧!著令陸遜再征交州!戴過立功!” 說到這兒,孫權(quán)的目光轉(zhuǎn)向顧雍。 “顧老,此事有勞你親自去辦!你去親口告訴那呂蒙,讓他將引火物混進那軍糧中!索性讓他一把大火把陸家軍給悉數(shù)焚燼了!” “喏……喏!”顧雍深鞠拱手。 “顧老,你是孤的師傅,孤能信得過的人不多了?!?/br> 孫權(quán)伸手在顧雍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話變得愈發(fā)的意味深長?!皬慕裢螅乱獏强ぶ皇O氯蠹易?,而顧家的地位,再沒有其它家族可以撼動!” 說到這兒…… 這個話題戛然而止。 孫權(quán)雷厲風(fēng)行的一擺手,像是所有的心緒都轉(zhuǎn)移到另一件大事兒上。 “傳朱治、朱然將軍,傳兩位張先生(張昭、張紘),曹賊十萬大軍南下,孤要親自赴合肥與其會獵于淮南,一決雌雄!” 此言一出…… 原本已經(jīng)往門外走的顧雍腳步一頓,他其實想說,“主公……要不,咱還是別去了吧?” 可琢磨了半天,還是算了…… 他太了解這位吳侯了,這種話說不好……是要命的。 …… …… 樊城,曹魏最后的軍事會議落下帷幕。 各營早已集結(jié),只能將軍統(tǒng)兵前行。 司馬懿與陳群是沒有資格參與這樣的會議,但還是聽說了一些端倪。 比如丞相曹cao要親率十萬大軍赴壽春與東吳狩獵于淮南。 比如,已經(jīng)派出使者,去告知壽春城的于禁,讓他待張遼將軍的先鋒軍抵達壽春后,就趕往南陽以南,率汝南兵與南陽守軍將江夏打回來。 再比如,雍涼的三萬兵馬已經(jīng)抵達新野城了,只等過了漢江,便由徐晃率領(lǐng),南征江陵。 還有漢中那邊…… 當(dāng)然,這些都是籠統(tǒng)的。 誰為主將,定下了,可誰為副將,誰為參軍,許多文武……誰隨軍出征,誰留守,尚一概不知。 故而,司馬懿與陳群第一時間就在五官中郎將府邸的堂前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