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guān)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6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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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 呂蒙呂子明,綽號——小張飛! …… …… 第348章 何謂——有恩必報(bào),有仇必還? 作為劉備,三弟張飛能有如此見解,能“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他的心情是高興的,是無以復(fù)加的。 三弟再不是昔日那個能醉酒丟徐州的莽夫?qū)④娏恕?/br> 這讓十分缺乏人才,缺乏信得過人才的劉備,又一次能夠長長的喘出口氣。 士別三日,粗中有細(xì),還真是巨大的驚喜??! “三弟最近都看什么書?能精進(jìn)至如此地步?是《孫子兵法》?” 劉備之所以這么一問…… 是因?yàn)椋岸螘r間與二弟關(guān)羽的書信中,劉備問及,二弟是不是還總是夜讀春秋,而關(guān)羽的回答讓劉備十分驚訝。 ——“《春秋左傳》講述乃君國大義,可非常之時,當(dāng)行非常之事,亂世之中只憑君國大義無法得存,大義之前當(dāng)知悉兵者詭道,故而,愚弟近來不讀《春秋》,改讀《孫子兵法》,受益匪淺!” 正是因?yàn)殛P(guān)羽的這句話,讓劉備覺得,他能施展出“詐死賺襄樊”的計(jì)略,考慮到三弟張飛也是從荊州回來了,劉備琢磨著,三弟是不是也隨著二弟開始讀《孫子兵法》! 只不過…… “啊……”聽到《孫子兵法》,張飛直接撓了撓頭,“俺才不讀那些個……俺讀的書嘛……嘿嘿,先不告訴大哥,等俺帶兵取了那張郃的首級后,俺再把這書薦給大哥!” 聽著張飛如此自信滿滿。 劉備莫名感受到一份別樣的安心,他望向法正,征詢他的意見。 法正連忙拱手:“三將軍如此有信心,主公該把這立大功的機(jī)會交給他呀……” 好基友法正這么一說,算是塵埃落定…… 劉備當(dāng)即吩咐張飛:“三弟,為兄先給你一萬精兵,你先行一步往那瓦口方向突襲,這瓦口關(guān)乎能否鎖住八蒙山的出口,我與孝直則是做戲做全套,我等先往夷陵方向行軍,待得收到二弟書信,即刻調(diào)轉(zhuǎn)矛頭直接趕赴江州,等那時再補(bǔ)給你額外的兵馬,讓你守住八蒙山的出口!” “還補(bǔ)什么兵馬!”張飛露出了一副對張郃不屑一顧的表情:“突襲敵軍,兵貴精不歸多,有此一萬精兵足夠了!等到攻下瓦口,俺就在八蒙山腳深挖壕溝,埋伏弓弩,他張郃下不來!” “好!”劉備繼續(xù)囑咐,“依著三弟方才的部署,我并不擔(dān)心,可唯獨(dú)……三弟千萬要向我保證,莫要酗酒!莫要鞭打士卒!” “這個好說,俺不喝就是……”張飛再度拍拍胸脯,旋即大大咧咧的向劉備行了個禮,就出門興沖沖的點(diǎn)兵去了。 看著他跑出軍營的樣子,活脫脫的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法正忍不住笑著感慨?!叭龑④娙绱俗孕艥M滿,是好事兒?。 ?/br> “自信是好事兒,可我還是擔(dān)心他忍不住酗酒?!眲渎冻隽藥自S擔(dān)憂,“我這三弟哪都好,就是一喝酒就愛鞭打兵士,昔日徐州時,就是因?yàn)槿绱瞬排c徐州丹陽兵的首領(lǐng)曹豹交惡,被那呂布偷襲了徐州!” “此一時彼一時也……”法正寬慰著他的這個基友,“三將軍能說出方才的那番話,足可見其絕非魯莽之徒,今非昔比了,大事當(dāng)前,他必定不會酗酒誤事!依我看……主公還是靜候佳音吧!” 說到這兒,法正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只盼得好事成雙,荊州、三巴……捷報(bào)連傳,哈哈……” 法正成功的將劉備說的心花怒放。 劉備感慨道:“聽孝直講話如飲美酒,讓人沉醉……” 就在這時…… “咳咳咳……”突然,法正的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連帶著他猛地咳出聲來,雙手則一個捂住心口,一個捂住嘴唇。 這…… 劉備方才還在笑,可因?yàn)榉ㄕ蝗坏陌Y狀,心下一驚,連忙去扶法正。 口中不住的呼喊:“孝直,孝直……” 可隨著法正一陣咳聲的落下,那劇烈的疼痛來的快,走的也快……法正好像突然就緩過神兒,“主公,我沒事兒?!狈ㄕ痤^,這次他又咳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血,但不多…… 話說回來,他的身子他自己最是清楚。 他能判斷出來,感覺他的病根不像是來自肺部,更像是從心頭傳來的,由心口引發(fā)的五臟六腑劇烈的猛地痛感。 “孝直這癥狀可不是一次了!”劉備急忙轉(zhuǎn)身要去喚醫(yī)官。 法正擺了擺手,“蜀中的名醫(yī)已經(jīng)悉數(shù)看過了,一無所獲……或許,真如他們所言,只是偶然咳嗽,輕微的傷寒,思慮過多罷了!主公無需憂慮?!?/br> “唉……”劉備深深的嘆出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法正卻突然想到一事,或者說,他是刻意轉(zhuǎn)移話題,要讓劉備的思緒從他的傷病中轉(zhuǎn)移到別處,“主公,我突然想起一事,上次主公提及那些東州避難而來的名士中,有人私下里非議主公,暗中蠱惑人心,欲行不軌……我去查過了,的確有此事,還查出了一些名單……” 說到這兒,法正那虛弱的面頰中,他的眼色突然變冷,“不過,這些人,已經(jīng)被我以報(bào)仇的名義除掉了,主公無需再因?yàn)樗麄儫溃 ?/br> 誠如法正所言,或許劉備告訴他的本意…… 只是讓法正注意這些人,畢竟法正是東州派的絕對領(lǐng)袖! 可在法正聽來,那就是一抹別的意思了。 誰敢非議,敢對他等了一生,好不容易才等到的這位“臭味相投”的好基友欲行不軌,法正豈會姑息? 他的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會威脅到好基友劉備的沙子! 世人總說,法正字孝直,可此人又不“孝”,又不“直”,為人睚眥必報(bào),有恩必報(bào),有仇必還……簡直是典型的小人得志。 可誰又知道,法正報(bào)的“仇”,是替劉備除掉那些不能明面上除掉的“人”,法正報(bào)的“恩”,是替劉備獎賞的那些登不上牌面的“鷹犬”! 這也是法正在謀略之外,之于劉備,之于蜀漢……更重要的價值! 是關(guān)麟分析中,只要法正在,荊州派與東州派就不會決裂,孟達(dá)就不會反叛,諸葛亮的死對頭李嚴(yán)也站不起來! “孝直……”聽到法正的話,劉備的眼眶突然濕潤了不少,他的語調(diào)中帶著哭腔,“別的都不重要,我只要孝直你康健哪……” 說話間,一滴滴晶瑩的淚珠滾落而下,滴在了法正的手臂上,滴在他的衣衫上,也滴入了他的心里。 讓他心頭,那顆為好基友鏟除一切障礙的心,愈發(fā)的堅(jiān)定起來! …… …… 巴蜀,軍師將軍府。 夏侯涓離開了府邸,坐上了馬車,徐徐往車騎將軍府,也就是張飛的府邸行去。 依舊蒙著面紗的黃月英,親自將她送上馬車后,就快步跑回,又到了諸葛亮的面前。 今年的諸葛亮也不過才三十六歲,黃月英小他兩歲,這是男人與女人都趨于成熟與理智的年紀(jì)。 看到黃月英進(jìn)門,諸葛亮主動問:“方才夫人講,是夏侯夫人想去看下準(zhǔn)女婿,夫人則是想去沔水山莊看下岳丈大人……我一直想問,又不好當(dāng)著夏侯夫人的面去問,夫人究竟是惦記沔水山莊內(nèi)的岳丈大人呢?還是惦記著那沔水山莊中一處處拔地而起的工房……還有那一件件匠心獨(dú)運(yùn)的神奇軍械?” “瞞不過孔明……”黃月英莞爾一笑,哪怕她與諸葛亮獨(dú)處,也沒有放下這蒙面的黑紗,儼然……她對面頰上那并不美麗的胎記,還是耿耿于懷的。 “孔明不覺得……”黃月英接著說:“這些神奇軍械,還有這關(guān)云旗……有些太過神乎其技了么?不是我自夸,我自詡自從學(xué)習(xí)墨家機(jī)關(guān)術(shù)起,普天之下的匠藝之術(shù)沒有能與我匹敵,可……當(dāng)真的看到關(guān)麟制出的這些軍械,我方才知道,何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諸葛亮最是知曉,他這位夫人在匠藝領(lǐng)域的自負(fù)。 而能讓夫人說出這番話,也可見……關(guān)麟的那些作品,的確驚艷到他的夫人了! 諸葛亮的聲音很輕:“若非神乎其技,又豈能得三將軍的青睞,又豈能將我這匠藝領(lǐng)域自負(fù)滿滿的夫人,勾回那荊州呢?” 其實(shí),諸葛亮還想說,何止是夫人想去荊州,想去江陵。 若他諸葛亮能脫身,又如何不想回到荊州,去看看這個能提出成立商業(yè)署約束商人;能提出廢除人頭稅,團(tuán)結(jié)百姓;能提出攤丁入畝,為國庫開辟全新的道路的神奇少年! 對他,諸葛亮也是心向往之??! 這并非是師傅與弟子見的傳授,而是兩個“智者”推心置腹,毫無隱瞞的暢聊,不限于局勢,不限于軍事,不限于政務(wù)……去天南海北的暢聊。 歸根結(jié)底,還是諸葛亮對這個神奇少年太感興趣了。 他不是不收關(guān)麟為弟子…… 而是不能收,也不敢收??! “最近父親傳回的信箋中還特地提到……”黃月英適時接著開口:“似乎,這位云旗公子又繪制出了又一個神乎其技的軍械?” “什么?”諸葛亮好奇了。 “秦弩!那失傳了幾百年的秦弩!” 隨著黃月英的話,諸葛亮微微怔住,他對秦弩所有的想象都只存在于書籍里。 就仿佛……這一刻,當(dāng)“秦弩”從書籍中躍然而出的時候,他的眼前浮現(xiàn)的是漫天的弩矢,是遮天蔽日,甚至是復(fù)興漢室的希望! 看諸葛亮愣神兒…… 黃月英笑了,“夫君到底許不許我們?nèi)グ???/br> “你要去,我如何攔得住?何況……元遜還在那邊,自從他過繼以后,迫于形勢就忙碌、cao持于荊州,你作為他的母親也該去看看這孩子?!?/br> 諸葛亮笑道:“只不過,你與夏侯夫人都是女子,此行又千里之遙,需得一位武藝高強(qiáng),又熟悉路途的將軍護(hù)送!” “孔明已經(jīng)有人選了吧?”黃月英不假思索的問。 諸葛亮微微頷首,“黃漢升(黃忠)黃老將軍吧,他久居荊南,更熟悉路途,況且云旗制造的多為弓弩,黃老將軍又極其擅長百步穿楊,讓他與云旗見上一面,或許會大有裨益!” 這次換作黃月英點(diǎn)頭了。 有黃忠護(hù)送自是萬無一失…… 倒是諸葛亮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提及這關(guān)云旗,我突然想到一事,還是昔日我派楊儀去考教他學(xué)識時,他反托楊儀尋我的一問!” 考教學(xué)識,反問師傅? 還有徒弟問師傅的道理么? 這下,黃月英對關(guān)麟更好奇了,果然……從這兒就看出幾分傳言中那“逆子”的味道了,她連忙追問:“是什么問題?” 諸葛亮輕輕的抬起羽扇,笑吟吟的張口:“他問我這羽扇是怎么來的!” 此言一出,黃月英笑了,“這問題可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說著話,她笑吟吟的向外走去,諸葛亮抬起頭看天色已晚,又望向夫人黃月英那燈火拉長的背影,他本想叫住黃月英……他想到該做一些夫妻才能做的事兒。 可又想到繼子諸葛元遜,想到了那么多的軍務(wù)、政務(wù)…… 他又收回了手。 他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