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guān)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7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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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旗,或許……他真的有可能做玄德公的繼子??!』 ——『云旗,若是他做了世子,中興漢室,結(jié)束這戰(zhàn)亂,還天下黎庶一個太平盛世……也才更有希望??!』 ——『或許因?yàn)檫@一點(diǎn),玄德公與二將軍,也會考慮如此做的吧?』 在馬良看來…… 劉備的“德”,劉備對天下萬民的“仁”,是有可能高于他對“骨血”的看重! 更何況,這是二弟的兒子! …… …… “這是毛豆腐,人言,徽州毛豆腐……打個巴掌也不吐!” 建鄴城,那標(biāo)志性的青瓷閣屋內(nèi)。 顧雍正坐在曹丕、劉楨、吳質(zhì)的面前,為他們介紹著眼前案幾上的一份份當(dāng)?shù)夭穗取?/br> “這毛豆腐也叫‘霉豆腐’可是咱們當(dāng)?shù)氐拿?,表面長有寸許白色茸毛,根據(jù)顏色可以分虎皮毛、鼠毛、兔毛、棉花毛四種,來……嘗嘗,這是鼠毛豆腐,鮮掉舌頭的?!?/br> 曹丕嘗了一口,果然鮮美得雙眉一揚(yáng)。 不過,他很快又放下勺子,瞇著眼睛,“久聞‘顧陸朱張’吳郡四大家族、‘虞魏孔謝’會稽四大家族,整個江東八大家族,顧家可是排名首席,今日顧族長親臨,怕不是為了送這毛豆腐吧?” “哈哈……”顧雍笑了,一邊笑一邊收起了這毛豆腐,轉(zhuǎn)兒將一封輿圖擺在了案幾上,“老夫來此是替我主問,魏公打算如何?” 曹丕緩緩的說?!肮矒絷P(guān)羽,以結(jié)盟好,彼此休兵,以養(yǎng)黎民……” 顧雍頓了一下,“那……魏公的誠意又是什么?” 曹丕挺起胸脯:“共襄封王盛舉,家父又派我這‘長公子’親自而來,此還不是家父的誠意么?” “不夠!”顧雍說著話,一拍手…… 只見大門敞開,一個儒雅的男子被兩名吳國的侍衛(wèi)押解了進(jìn)來。 這男人見到曹丕,十分驚訝,連忙驚呼:“二公子怎生在這里?” 曹丕也驚呼,“李將軍?” 這人正是李典。 昔日合肥一戰(zhàn),李典被俘之后,就一直關(guān)押在吳郡。 要知道,李典有八千族人遷入鄴城,他寧死也不可能投降的,于是……就這么關(guān)押著。 也沒有人審問,也沒有人關(guān)心,宛若這世間這個人已經(jīng)不存在一般。 說起來,昨夜獄卒給李典送了頓好的,今日李典被押解出獄時,他還以為是去斷頭臺,沒曾想,在這里見到了曹丕。 “松綁……”顧雍直接吩咐。 身后的侍衛(wèi)迅速的給李典松綁。 李典連忙行到曹丕的面前,曹丕給他使了個眼神,李典站到了他的身后。 顧雍這才張口:“這便是我東吳的誠意,丕公子以為如何?” 言外之意,大魏的誠意,似乎比起這“實(shí)質(zhì)性”的李典,要短了不少。 曹丕抿了抿唇,他漸漸的瞇起了眼睛,他想起了昨日司馬懿在書信中提及的一個信息。 于是,他張口道: “想來,吳侯與顧族長還不知道,咱們最大的對手,那江陵城關(guān)麟手上的兵工廠,那沔水山莊制造軍械的錢,是從何而來的吧?” 唔…… 這事關(guān)那些神奇的軍械,事關(guān)那能飛在天穹中的飛球,顧雍一下子提起神兒來。 曹丕沒有說話,而是把手指向交州,然后順著交州的南??ぁ⑸n梧郡、郁林郡……再劃到交趾的位置。 然后順勢往上一提,直接劃到了長沙郡。 直到這時,曹丕方才停住了手指的滑動,重重的在那輿圖中“長沙”城的位置點(diǎn)了點(diǎn)…… 他的聲音同時傳出。 ——“沔水山莊,那關(guān)麟兵工廠的錢,就是這么來的!” ——“奇襲長沙,斷了荊州與交州的聯(lián)系,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沔水山莊的軍械制造之路也就斷了!” ——“進(jìn),吳侯可與我大魏聯(lián)合,再謀江陵,退……失了長沙的庇護(hù),交州還是吳侯的對手么?而這……便是我大魏,更是我大魏長公子曹丕的誠意!” 這一刻,曹丕的雙目銳利如鷹! …… …… 第421章 人有兩顆心,一者貪心,一者不甘心 青瓷閣屋內(nèi),顧雍離去,李典留下。 同樣留下的還有曹丕那徘徊猶豫的身影。 吳質(zhì)與劉楨對視一眼。 劉楨感慨道:“東吳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吳質(zhì)看了眼屋內(nèi)的李典,低聲沉吟道:“也不算吧,畢竟他們是真的放了李典將軍,反倒是我們這邊,空口白話,什么都沒有。” 說話的時候,吳質(zhì)與劉楨均抬眼望向曹丕,見他依舊在凝著眉踱步,氣氛格外的壓抑。 還是劉楨,他受不得這份氣氛,主動問曹丕: “子桓,你覺得……丞相會答應(yīng)東吳么?” “父親最重義士?!辈茇У哪_步一頓,語氣篤定,“東吳要文遠(yuǎn)將軍,那無論如何,父親也不會答應(yīng),更何況,江東……這里是最畏懼文遠(yuǎn)將軍的地方,卻也是最恨他的地方,將他送到東吳,那無異于千刀萬剮,父親也將為世人恥笑……” 吳質(zhì)頷首,“所以,顧雍拋出了另外一份‘誠意’,東吳的目的也是為了這一份‘誠意’吧?” 的確…… 就在方才,顧雍將李典交還給了曹丕,甚至允許李典隨時離去,這無疑表現(xiàn)出了東吳“聯(lián)曹討荊州”的決心與誠意。 同樣的,顧雍也提出了他們的要求。 要么,就把張遼交給東吳; 要么,就以壽春城與淮河為界限,將淮河以南的懷遠(yuǎn)縣、鳳陽縣、曲陽縣、成德縣…… 其實(shí),就是將除壽春以外的整個淮陰地區(qū)……悉數(shù)割讓給東吳。 要知道,淮河南北統(tǒng)稱兩淮,大致的范圍是南到長江,北接山東,西連中原。 其中淮河到長江這部分稱之為淮南,淮南以壽春為代表,淮北則以徐州為代表。 因?yàn)閴鄞撼菬o險(xiǎn)可守,僅僅北邊有條淮河,很容易被突破,軍事上也稱不上壁壘,但凡亂世,壽春一代一定是個絞rou機(jī),修羅場。 附近一馬平川,雙方可以最大限度在這里投入兵力…… 東吳要求的割讓壽春城外的整個淮南,相當(dāng)于完全拔出了壽春的爪牙,讓壽春城隨時暴露在東吳的兵戈之下。 而一旦突破了淮河,東吳就可以北上取徐州,安定兩淮,再向西取中原,向北取山東。 這在歷史上,是有過成功例子的。 比如,當(dāng)年的西楚霸王項(xiàng)羽就是這么做的,甚至把四戰(zhàn)之地的徐州當(dāng)首都。 無疑,孫權(quán)的目的,是要大肆效仿,為江東的未來爭取更多的可能性。 那么?問題來了? “丞相,會答應(yīng)東吳么?”劉楨適時發(fā)問。 吳質(zhì)也把目光望向曹丕,事關(guān)丞相的抉擇,他也拿不準(zhǔn)。 只是,曹丕又如何能拿準(zhǔn)呢? 他搖著頭,“我也不知道,如若放在平常父親不可能答應(yīng)的,可現(xiàn)在……很明顯,兩線作戰(zhàn),已經(jīng)帶給父親極大的壓力,也許……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至少淮南……哪怕是壽春失去了,這里無險(xiǎn)可守,有文遠(yuǎn)將軍在,隨時都能再拿回來!” 嘴上這么說,可曹丕的心頭,又如何不艱難呢? 只是……還是那句話。 一邊是孫權(quán),一邊是關(guān)羽,兩害相權(quán),也只能擇其輕—— …… …… 孫權(quán)又一次召見了顧雍、呂蒙。 孫權(quán)笑問:“你們覺得那曹cao會如何抉擇?” 顧雍拱手:“曹cao的《短歌行》中有一句‘周公吐哺,天下歸心’,何等豪情萬丈?倘若……他將張遼交于主公,那他就不是曹cao了……至于第二條,割讓淮南之地,呵呵……哪怕是對那曹cao,怕也不是個輕松的抉擇吧!” 聞言,孫權(quán)抬眼,“顧老的意思是?曹cao會拒絕?” 顧雍低頭沉思。 倒是呂蒙拱手道:“此事,末將有些見解!” “子明但說無妨?!?/br> “此事,曹cao不可能答應(yīng)?!眳蚊赡郏@些年他熟讀兵書,更是攻于心計(jì),他能看到更多、更遠(yuǎn)?!叭羰谴饝?yīng)了,那便是妥協(xié)了,曹cao是不會妥協(xié)的……” “子明的意思,那曹cao還是不答應(yīng)?” “不。”呂蒙接著說:“曹cao嘴上不答應(yīng),可局勢所迫,他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如今因?yàn)槟秋w球,荊州軍已然攻下宛城,直接威脅到曹魏的心臟,不光是主公,那曹cao也勢必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如今的局勢……曹cao不可能再像是昔日赤壁那般,獨(dú)自應(yīng)對兩方戰(zhàn)場,他不是孫劉聯(lián)盟的對手了,這樣下去,他只會一步步瓦解,而這半年……哪怕他曹cao不想承認(rèn),可事實(shí)就擺在眼前,曹魏敗的極慘!如今的曹魏已是危如累卵!” 說到這兒,呂蒙頓了一下。 “曹cao要破局,就必須妥協(xié)……所以,哪怕他嘴上不答應(yīng),可主公要的這些城郡,曹cao必定會悄無聲息的撤下防護(hù),讓主公攻下來!只是……或許不會像我們想象的這么多,曹cao能‘割’于主公淮南半數(shù)的城郡已是十分不易了……這權(quán)且就是他的誠意吧?” “哈哈哈哈……”隨著呂蒙的話,孫權(quán)爽然的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