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guān)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9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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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你……你又胡說,侄女兒尋你……是……是說正經(jīng)事兒!” “那關(guān)四與你不也是正經(jīng)事?” 臧霸的嘴巴絲毫不客氣……靈雎一時間語塞。 就連來此的目的……一時間都要放在一邊,拋之腦后了。 被臧霸這么一說,她心頭竟莫名的小兔亂撞…… ——『如?如意郎君么?』 …… …… 距離許都只剩下百里之遙的兗州陳留郡。 “——這算什么?” 此刻,在陳留城郊安營扎寨的一眾魏軍,中軍大帳處,發(fā)出了一聲響徹的咆哮。 很明顯,中軍大帳內(nèi)的將軍正在對某件事兒表現(xiàn)出極致的不滿。 其實(shí),這支來自淮南的兵馬,他們一路趕來,聽聞襄樊戰(zhàn)場的潰敗,一個個情緒本就低迷到了極點(diǎn)。 而這一道咆哮聲是曹真喊出來的,他剛剛收到了一條來自許都曹cao的親筆書信,準(zhǔn)確的說,是一道全新的命令—— “哪有這樣的命令……”曹真憤怒的將那竹簡甩給身前的張遼,“張將軍,你看看,你看看……哪有這樣的,之前還讓我們盡調(diào)淮南兵馬回援許都,可現(xiàn)在又讓我們回去……回去也就罷了,偏偏……偏偏……” 說到了讓曹真情緒激動的地方,他是垂頭喪氣直跺腳,“這簡直是羞辱啊,羞辱啊……讓我們回去就……就為了扮做那關(guān)麟的江夏兵,替他……替他關(guān)麟劫了東吳護(hù)送的馬隊(duì),再將那諸葛瑾的族人悉數(shù)給送到江夏?這是羞辱我么?這是奇恥大辱!” 沒錯…… 曹cao對曹真的命令,是將這支兵馬帶回去,然后假扮荊州軍,劫得諸葛瑾的族人,然后……讓他們一個不少、安安全全的送到關(guān)麟的地盤。 這在曹真看來,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簡直是極致的羞辱。 比起曹真的憤憤然,張遼顯得冷靜許多,他把這竹簡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然后思索了一番,方才沉吟道:“也不算完全羞辱,至少后面還有一條,將諸葛瑾族人送到江夏后,壽春兵馬迅速反攻淮南,奪回合肥,進(jìn)攻濡須口,將大魏在這一年以來失去的城池悉數(shù)奪回來,將大魏以前沒有打下來的,也一并打下來……” 張遼語氣很平靜,但……他的心頭其實(shí)在悸動,沒有人比他……更想去攻東吳。 東吳殺了他的救命恩人,他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向曹cao請纓過。 他甚至都想過就帶著八百弟兄,殺過去…… 然后將東吳孫氏整個一族給屠盡,以血恩人的仇恨。 但……時局的發(fā)展,讓大魏與東吳突然就曖昧了起來,這也讓張遼只能把這一份“恨”深深的埋藏在心頭。 他恨哪…… 他恨哪,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不敢邁出報恩的那一步! 可現(xiàn)在,反攻東吳的機(jī)會就在眼前,張遼的心頭已經(jīng)是波濤洶涌,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必須盡可能的平靜,去引導(dǎo)曹真……按照曹cao的吩咐去做。 “張將軍的意思是?” 果然,曹真順著張遼的引導(dǎo)去問。 張遼解釋道,“如今的時局迫使大王被迫做出這樣的選擇……既無法聯(lián)吳對抗荊州,那索性聯(lián)合荊州,將吳給一口氣吞了!二分天下——” “什么狗屁時局!”曹真才不愿意相信這些,他憤憤然的一擺手,“不就是大王被那荊州使者要挾,逼他這么做的么?不就是平魯城徐晃與三萬魏軍兵士的性命么?他關(guān)麟在襄樊戰(zhàn)場焚燒的我大魏兵士何止三萬?他當(dāng)初怎么不提這條件了?這是假惺惺……” “可……現(xiàn)在局勢的主動權(quán)掌握在那關(guān)麟手里,若大王不救,那大王將失去軍心、民望,將成為眾矢之的,就是九州之地,誰會為一個心似鋼鐵的大王效忠,誰會效力于一個置手下不顧的主公效力……這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局面,子丹哪,你還年輕……考慮的無外乎是一場戰(zhàn)役的得失,可魏王考慮的卻是天下,天下呀……” 張遼的話帶著些許感嘆,些許感慨…… 這一番話的成效卻是斐然的,曹真像是被這么一引導(dǎo),突然就能體會曹cao的苦心,事實(shí)上,曹真也不可能違背曹cao的命令。 他唯獨(dú)有些不忿兒:“一想到要幫那關(guān)四做事,我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次竟還要幫他救人?唉,我現(xiàn)在是方寸大亂,文遠(yuǎn)將軍哪文遠(yuǎn)將軍,你說說該怎么辦?你替我拿主意吧!” “還能怎么辦?”張遼頓了一下,然后提議道:“那關(guān)四這次算是不錯了,何況……合肥昔日是我丟的,我做夢都想要奪回來……” “此番,不過是喬裝劫下諸葛一族的人,就當(dāng)送個順?biāo)饲榻o那他好了……若能奪回來淮南、合肥,乃至于濡須口……江東一群小人,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給大魏添亂,故而……就算是二分天下又如何?大王非楚霸王,那關(guān)家父子也非漢高祖!” 說到這兒,張遼的目光變得堅(jiān)毅,他已經(jīng)開始部署,“子丹將軍,你來假扮江夏兵士,劫掠諸葛族人,將其送到江夏;” “而我……只需三千人,足可以拿下整個淮泗,到時候子丹將軍再馳援而來,你、我一道兵進(jìn)合肥,將大魏失去的悉數(shù)奪回來……此戰(zhàn),若是有功,那子丹將軍是頭功,若是有過,那悉數(shù)是我張遼之過!” 這…… 面對張遼的提議,面對張遼拋出的功過誘惑。 曹真很難不接受張遼的提議,他沉吟了一下,猛地一拍桌案,“如此安排甚為妥當(dāng),不過,進(jìn)攻淮南,三千?哪夠?我給你五千騎,算上你原本的八百部曲,十日?文遠(yuǎn)將軍可能定淮南?” “十日?哈哈……”張遼笑了,像是總算有機(jī)會達(dá)成所愿一般,無比釋然、開懷的笑了,“關(guān)羽從襄陽打到柴桑用了十日,他關(guān)羽快?我張遼又豈會慢過他?何須十日?繼子丹你成功劫掠那諸葛一族的族人后,五日之內(nèi),淮南收復(fù),七日之內(nèi)破合肥,十日之內(nèi)兵臨濡須口,一切順利的話,十五日大魏雄兵君臨他建鄴城下,讓那些鼠輩膽戰(zhàn)心驚。” 聽著張遼這信誓旦旦的話…… 曹真莫名覺得心里有底。 他雙拳握緊,“那……就按大王說的,咱們就這么干,哼,便宜關(guān)四那小子了,就讓他先嘚瑟幾天,等你、我先滅東吳,在去殺他的威風(fēng)——” 就這樣…… 連夜,這支回援的曹魏淮南軍,迅速的調(diào)轉(zhuǎn)馬頭,又一次疾馳往壽春方向趕去。 只不過…… 此刻,東吳哪里知道,它那空虛的淮南防線,正被一群虎豹財狼給盯上,給惦記著。 東吳又哪里知道,護(hù)送諸葛恪赴許都城的這支隊(duì)伍,同樣被另一群豺狼虎豹給密切的關(guān)注著! 恍然一夜之間,三足鼎立的局勢搖搖欲墜…… 兩分天下的時局,突然就……就又近了一分! …… …… 許都城,魏王宮殿。 遙遙,程昱的聲音響徹而起,驚起了那宮殿九脊之上本在熟睡的雀兒。 “大王……就……就這么答應(yīng)那諸葛恪的要求了?” 此刻,程昱的面頰復(fù)雜至極,像是困惑、驚詫、迷茫、擔(dān)憂、驚悚……像是這許多情緒的復(fù)合體。 說起來,曹cao答應(yīng)了諸葛恪的條件,賈詡是提前知道的那個,程昱倒顯得后知后覺,乃至于……還把諸葛恪“變節(jié)”,簽訂契約的這條“假情報”傳到了東吳的驛館……傳到了東吳使者的耳中。 這……這無疑會讓他們做錯最錯誤的判斷,做出足以讓東吳亡國的決策。 程昱想不通……為什么?大王這樣霸道、強(qiáng)勢的一個人,他怎么就會答應(yīng)諸葛恪……不,不是諸葛恪,而是那關(guān)麟提出的“完全不合乎情理”的要求。 而……面對程昱的質(zhì)疑,曹cao沒有說話,他坐在王位上,卻是神色蕭索,一雙手狠狠的按壓著眼前的桌案。 反觀同初這宮殿中的賈詡,知道一切的他,此刻卻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事實(shí)上,曹cao何止答應(yīng)諸葛恪,配合他演這處救出“諸葛族人”的戲,按照他的吩咐去進(jìn)攻淮南,進(jìn)攻合肥,進(jìn)攻濡須口。 除此之外,曹cao還答應(yīng)了諸葛恪最后一條,那就是十日之后,讓出許都! “大王……”程昱還在勸,“就算……就算是為了那三萬魏軍,為了徐晃將軍,為了軍心與民望,可……配合他諸葛恪演戲可以,進(jìn)攻淮南也可以,可……可放棄許都,這……這是帝都啊,大王這是要……要替漢天子遷都么?大王想想此前的董卓、想想那李傕、郭汜,凡漢遷都……不祥,不詳??!” 在程昱聲嘶力竭的一道道聲音中。 曹cao的雙拳緊握,一雙虎目瞪開到最大,幾乎爆裂而出。 “大王……” 程昱還想說話,曹cao是他的太陽??! 他要捧起曹cao這個太陽啊—— 可現(xiàn)在,他看到的是日薄西山,是光芒不再,是被局勢的不利,被心頭的壓力給壓的就快喘不過氣來的曹cao…… “大……(王)!”……這次,程昱的話才剛剛發(fā)出,曹cao終于開口了,他緩緩起身,走到這大殿中巨大的窗子前,窗子可以遙遙望見那高聳的階梯,望見他與諸葛恪那一夜會面時的高臺。 曹cao望著那高臺,他感慨道?!爸俚拢憧芍履且灰挂姷搅耸裁??” “什……什么?”程昱驚問。 曹cao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食指,比劃著指了指天穹。 程昱也隔著窗子望向天,可似乎天穹中除了那一片片云朵,除了那浩日外……什么都沒有。 曹cao的目光也緩緩的抬起…… 與程昱區(qū)別的是,眼前的這一片天讓曹cao回憶起那一夜……他與諸葛恪聊了整整一夜,就在破曉之時,他抬起頭,看到的那無比驚悚的一幕。 也正是這一幕……讓曹cao意識到。 許都城……他根本守不??! 乃至于洛陽,他也守不住,那一刻的曹cao他只想遷都,甚至……他不想遷往洛陽,他想遷往鄴城! 他想離開這個讓他恐懼的地方! 恐懼的天穹之下—— …… …… 第494章 豈不聞,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忠我要,孝我也要?!?/br> ——『因?yàn)樗∥抑毖裕缃竦臅r局,是我家云旗公子手握刀俎,而魏王與孫權(quán),呵呵……你們就是砧板上的魚rou,任他宰割!』 曹cao永遠(yuǎn)不會忘記那一夜,在望田臺,面對曹cao的招募,諸葛恪說的這番囂張、狂妄、霸道……一再的將曹cao與大魏的尊嚴(yán)踐踏的話語。 他也不會忘記,面對這一句話時,他對諸葛恪的嘲笑。 “普天之下,竟有人將孤比作砧板上的魚rou,還說孤任他宰割,諸葛使者,今日是孤第七次想要?dú)⒛?!不過,這也是最后一次,你已經(jīng)太多次觸碰到孤與大魏的底線,踐踏孤與大魏的尊嚴(yán),是,你說的不錯,縱使孤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那三萬兵士殞命平魯城、葬身火海,孤或許會做出妥協(xié),但你的人頭,孤一定要留下!” 曹cao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狠辣。 的確,這世上,能讓曹cao動過七次殺念,可最終還能活著的人,的確存在,是司馬懿! 但很明顯,諸葛恪沒有司馬懿那般圓滑與聰明……